顧雙飛裝模作樣地一抹了抹眼淚:“現在家族不認我們,門派又要將我們誅之而後快。我們兩個實在是無處可去,只好來投奔兩位師叔了!”

彩翼亦裝出一幅可憐相:“還請師叔可憐能收留我們這兩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彩翼和顧雙飛出身亦是不凡,她們所在家族勢力雄厚,在門中極有聲望,寂癸和寂醜與這兩家的長輩的關係也很不錯。

不過自兩女嫁與辛炎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特別是辛炎劍挑鎮神峰後,為自保計,兩家的族長更是宣稱早已將兩女逐出了家族。她們的所做所為從此與家族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兩人卻跑到了他們這裡來哭窮。

寂癸看著兩人古靈精怪的模樣,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要是你們也算是弱女子,天下間還有孤弱之人嗎?你們家的辛炎前些天差點把門派凌宵殿也給拆了!我看再過些日子,只怕連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會被他給拆了!”他的話半是調調侃,半是認真。

顧雙飛聽到寂癸的話,斂容正色:“我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與師叔,與凌宵派為敵。就是辛炎,若非寂乾掌門他們做得太過分,居然將赤宵派南宮掌門及他的師傅、師叔伯全部煉成了天魔神屍,他也不會在盛怒之下挑了鎮神峰!”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寂癸和寂醜一聽,不禁聳然動容。煉製天魔神屍本來就有傷天和,更何況南宮無極等人還是凌宵屬派的外系弟子?

“弟子不敢欺瞞兩位師叔!”因為激憤顧雙飛的臉上多了一抹殷紅,她憤然道:"南宮掌門他們向來對門派忠心耿耿,立下過赫赫戰功,卻被門派如此對待,又怎能讓人心服?更何況在這之前,他們又三番五次地攻打我們不說,還在南宮雲珊師姐身上下了禁制,送與冥王當作修煉的爐鼎。”

彩翼也道:“不凌孤弱,不伐無道。這是我凌宵派的信條,也是鐵律。可是這些年來,誰又還記得,誰又還把它放在心上。”

寂癸聽著彩翼的話,心中不禁一凜。這些年來,凌宵派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不像話。不止是征伐無度,而且連自己人也不放過。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半點,他淡然一笑道:“看來這些年來,你們不止是劍意修為大進,這伶牙俐齒的功夫也沒有落下。當年你們把我的劍偷了,不也是滿嘴的道理嗎?”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彩翼和顧雙飛想起當年胡鬧的事情,不由地一陣臉紅。可是很快兩人就冷靜下來,她們此番來可不是來胡攪蠻纏的,而是要說服兩人,至少也要讓兩不過分與辛炎為難。

儘管她們也知道這很難,不過她們也決定試一試!彩翼沉呤了一會兒,說道:“自寂乾擔任掌門以後,門派不知有多少位師叔長輩無辜受難,他們是怎麼死的,兩位師叔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現在據我們的情報,他們要對兩位師叔下手了!”

寂癸和寂醜聽到這裡,無不動容。不過寂癸卻是哈哈一笑:“你們弄這麼一出,無非想要離間我們罷了!只不過,我們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不好騙!”

寂醜亦是冷了臉色:“師兄念著舊情,這才見你們。你們卻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寂乾、寂坤他們正在找你們嗎?”

顧雙飛看著寂癸、寂醜道:“兩位師叔若要邀功,自可把我們綁了送到給寂乾那裡。不過,我們也有一言相勸,就是多少留個心眼,以防為寂乾算計。”

寂癸見顧雙飛動了氣,反倒展顏一笑:“我們要拿你們去邀功,還用等到現在?你們這說客做得可不怎麼樣?”

彩翼道:“我們哪裡是當說客的材料?我們來這裡是來提醒兩位師叔的。現在戰事一觸即發。兵兇戰危!兩位師叔也是久歷兵事的人,應該知道,這仗一打起來,就不是我們所能左右和控制得了的了。兩位師叔是跟著寂乾一條道走到黑,還是和我們合作,何去何從,還望兩位師叔三思。”

寂癸道:“一條道走到黑?你們好大的口氣!我凌宵的大軍要是全部調集起來,何止千萬?滅掉你們還不容易?”

顧雙飛道:“不義之戰。縱有再多的戰部,也打不贏的。況且就算打贏了我們,兩位師叔也得不了好處。最多成為別人的炮灰罷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今晚掌門就該找兩位師叔佈置軍務,要求兩位師叔率本部遠征血冥境了。”

寂醜道:“你們居然連如此機密的訊息也知道?”

彩翼道:“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事!一來門派還有力一戰的,除了兩位師叔手下的戰部,還有誰?二來這個任務兇險無比,不派你們去,又派誰去?”

寂癸道:“依你之見,我們該怎麼辦?”

彩翼道:“自然是去,該攻城掠地,就攻城掠地,不必和我們客氣!至於大軍勞師遠徵,糧草補給不必擔心,我們全包了!”

寂醜一愣:“還有這麼的事?”

顧雙飛笑道:“師叔到我們的地盤做客,我們做晚輩的總不能不招待吧?”

寂醜還是沒有明白過來,寂癸卻聽出了味道:“她們的意思是讓我們去陪著她們演戲,不要玩真的。”不過他很快斂了笑容,鄭重道,“此事事關重大,還容我們想想,可好?”

“好!那我們就靜候佳音!”彩翼和顧雙飛亦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便起身告辭。

“師兄,他們兩人的話有幾分可信?”在顧雙飛和彩一走後記仇對季隗問道

“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現在時事紛亂如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寂癸的臉色開始變得十分凝重。若是真如彩翼和顧雙飛說的那樣,他們的戰部部將遠離門派,門派中如有異動,他們將無法顧及。他最擔心的是,寂乾會乘他們不在,威逼利誘寂清、寂華等人的弟子投效他們。想到這裡,他對寂醜道,“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行動起來!”

“掌門有令,召集兩位師叔議會!"就在這時,寂乾傳令弟子已經到了。

“真被這兩個丫頭說中了。”寂癸和寂醜對視一眼,眼中俱是多了幾分異色。

見到寂癸、寂醜之後,寂乾對兩人說道:“這麼晚,請兩位師弟來,主要是有軍務相商!我想派一支大軍遠征,迂迴至辛炎的側後,攻打血冥境,只是現在門派人才凋零,能領軍作戰的更是沒有什麼人了。我思來想去,也只有兩位師弟才堪勝任!”

“掌門師兄的意思是派我們去攻打血冥境?”寂癸索性把話挑明了,“掌門有命,我自不敢不從,只是我們兵力單薄,只怕力有未逮!”

寂乾對此早有準備,他苦笑道:“不是我不願意抽調兵力給師弟,實在抽不出戰部來了。還請師弟諒解!”

“沒有戰部,補給總該有吧?我們勞師遠徵,沒有補給可不成!”寂癸的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寂乾臉上依舊是堆滿了苦笑:“補給本來是有的,可惜給辛炎賊子劫掠一空了。不過,他們既然可以搶我們的,我們也可以搶他們的。兩位師弟用兵加神,這應該難不倒你們的!”

寂癸面沉如水,他恨不能拂袖去。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他想了想道:“大軍遠征在外,戰局千變萬化,若事事請示,則必敗無疑,請掌門準我們便宜從事!”

“這個自然可以!”寂乾見寂癸答應出征,便一口答應了。

原本寂乾還擔心寂癸所部會拖延時日,誰知道他回去後,沒有任何的停留,竟是連夜揮師遠征!徑直朝著血冥境猛撲而去!

在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忘了把所有能帶上的弟子,包括投效在他們門下的寂清、寂華等人的門人弟子。

反正他們有寂乾應許的便宜行事的手令!不用白不用!

“要不要把他們追回來?”當寂坤發覺寂癸的小動作時,他們的大軍巳然出發!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他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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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乾縱然心有不甘,可事已至此,已是無可挽回,只好道:“大軍出征不是兒戲,他們既然已經出發了,那就算了吧?現在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攻打辛炎,單憑寂癸的一支偏師是不夠的,他們更多地只是牽制和襲擾。進攻的主力還是要靠他們的中路軍!不過現在他們手上根本沒有集結到多少戰部!

不知道是寂葵做了手腳,還是各部怯戰,所以在拖延時日。總之各路大軍的集結的速度都遠比寂乾所想象的要慢的多!儘管寂乾三令五申,可是各部集結的速度卻沒有快多少,他們或是說道路被破壞,或是說糧草接濟不上,總之,他們總有各種各樣理由在拖延!

這讓寂乾心中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打了幾十年的仗,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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