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1. 上一章我是先發了短的,之後又在後面加了3000字,訂閱得早的小天使記得先看上一章替換後的版本再看新章。

2. 我知道最近更新很不規律了,學校有個實驗出了點問題,又剛好碰上萬聖節玩嗨了,會儘快把最近落下的字數都補上。

3. 以後更新時間固定在每天早上九點,如果來不及就推到當天晚上九點。這樣我應該能比較有緊迫感叭,畢竟deadline是拖延症的良藥,我覺得自己的坑品還可以拯救一下。

感謝閱讀。

聽了聞人安的話, 太后略顯渾濁的眼中露出幾分動容, 拍了拍她的手道:“你的孝心哀家知道,放心罷, 雖然哀家這些年不理俗務,為你謀個最優秀的兒郎還是能做到的。”

“謝謝您,”聞人安輕輕依偎在太后身側,“孫女如今只想在您和父王母妃身邊盡孝。”

“好,好,是該多陪陪你父王母妃。”

太后連聲讚許著, 心中溢滿自豪。她親手教養出的孫女,就是這樣品性好的姑娘,全京城也沒有一名貴女能與之相比。

因為顧及太后的身體, 車隊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在驛站歇息幾晚,快到京城的時候已是兩週後了。

京城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天空一掃冬日的陰霾變得湛藍澄澈,人們紛紛換上了新制的春裳。

彼時聞人笑正在公主府練琴,聽到太后與康寧兩日後到京城的訊息,因為早有準備,並沒有覺得驚訝。

宮中早已忙碌開來, 宮人們打掃塵封已久的慈寧殿,妃嬪們緊張的準備迎接太后的事宜。好在崇元帝下令不必大張旗鼓地舉行宮宴,只是將皇室中人聚在一起辦個小宴給太后接風,理由是太后潛心向佛、不喜鋪張, 至於太后怎麼想的便沒有人在意了。

兩日後,當聞人笑一身正裝坐上馬車進宮去,心情難免有一絲緊張忐忑。她有些拿不準該如何對待這位跟父皇有心結的親祖母,更不知道後者會用什麼態度對她,於是便只好打定主意見機行事、別出什麼錯。

聞人笑走進慈寧宮的大廳時,還居住在宮中的皇子公主們都在各自母妃的帶領下早早到了,按照規矩入了座,時不時好奇地看向坐在高處那位有些陌生的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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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朔也已經到了,與他的母妃貴妃坐在一處,見聞人笑進來,悄悄朝她擠了擠眼睛

目光瞥到自家三哥搞怪的模樣,聞人笑的唇角輕輕勾起一個無法察覺的弧度,面上卻目不斜視,步伐平穩地走到大廳中央,先朝崇元帝行過禮,再轉向與他座位距離幾尺的太后:“伏光參見皇祖母,恭迎皇祖母歸來。”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般優雅,精緻的臉上沒有太多濡慕的表情,卻也足夠尊敬,行禮的姿勢更是標準得挑不出一絲錯。

太后身邊正為她輕敲著肩膀的聞人安急忙側身避過了這個禮,輕輕頷首示意,模樣很是謙遜。

“這是伏光那孩子,”太后居高臨下地打量聞人笑幾眼,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模樣長的真好。”

聽了這話,崇元帝當即臉色一變。誇讚一名晚輩只誇模樣,未免有些繡花枕頭虛有其表的暗示。

便是太后對他……也不該讓笑笑受委屈。崇元帝沉著臉剛要說什麼,聞人笑已經微笑著道謝,欣喜的表情真誠又恰好:“孫女多謝皇祖母誇獎。”

“笑笑,來三哥這兒坐。”

聞人笑剛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聽聞人朔朗聲招呼她過去。

往常類似的家宴,聞人笑因為生母過世,都是獨自坐一桌或是直接與崇元帝一桌。她猶豫了片刻,便抬腿朝聞人朔走過去。

在座不少人表情都變了變,不知三皇子和六公主何時竟然化敵為友了。貴妃也是一愣,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最吃驚的還要數賢妃,吃驚地睜大了眼,竟沒維護好自己的表情。

“貴妃娘娘,三哥,”聞人笑站在兩人面前,笑眯眯地問好。

“好,好,”貴妃友好地笑了笑,彷彿是怕嚇到她似的,霸氣美豔的面容難得露出這樣柔軟的表情。

“快坐下,”聞人朔把妹妹拉到身邊,按著她坐下,抬手剝起葡萄,桀驁的眉眼間滿是歡喜,讓留意著這邊的眾人神色各異。

陪太后坐在上首的聞人安同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垂下頭,目光微冷。按理說以她的身份本不該坐在這個位置,全靠太后開恩給她體面,可即便這樣,仍是得不到幾分關注,彷彿人人都當她不存在似的,而聞人笑還是像從前那樣,輕而易舉就能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懷著各異的心思眾人還是言笑晏晏地用完了這頓接風小宴,只不過沒有多少親人重逢的溫情罷了。

當天夜晚,福王府。

溫馨而華貴的閨房被收拾得一塵不染,暖色的燭火依次亮起,把屋子照得亮亮堂堂。

“妹妹,如何,你可喜歡?”

福王世子聞人宇領著聞人安走進來,笑容隱隱透著一絲討好。

“嗯,”聞人安語氣淡淡道,“在那破廟裡住了七年,怎麼可能不喜歡這屋子。”

這話聽上去有些怪異,似乎含著一絲埋怨,聞人宇嘆了口氣,摸摸妹妹的長髮,憐惜道:“這些年你受苦了。”

“行了,”聞人安一把揮開他的手,面容有些陰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老妖婆要帶我走,你們一個都不敢吭聲。”

聞人宇僵在原地,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見他這樣,聞人安也不想鬧得太過,放緩了語氣開口道:“好了,跟我說說最近都有些什麼重要的事兒。”

“嗯,”聞人宇思索片刻,與她提起幾月前的一件事,“你上次來信說想拜柳渠子大師為師,讓我們為你謀劃謀劃,為兄特意拍得了一罈秋露白,好送給柳大師做拜師禮。”

“哦?”聞人安來了些興趣,秋水般的眼眸亮了亮,“你說說經過。”

聞人宇便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是這樣的,當時京城的太白居老闆放出風聲,要拍賣兩壇失傳的好酒,我便想著給你拍下來。”

“等等,”聞人安伸手打斷他蹙著眉道,“兩壇?”

“是。”

“為什麼不都拍下來。”

聞人宇沒想到她會在意這個細節,稍微愣了愣,解釋道:“母妃手上管著銀子,府中如今不寬裕,我也支不出太多銀子,便沒爭過人家。”

說起來他也有些奇怪,明明他印象裡王府的進項不少,母妃在銀錢一事上卻摳得很。他當然知道母妃不會故意剋扣他這唯一的親兒、王府世子,卻也想不明白那些銀子都去了哪。

“罷了,一罈就一罈吧,”聞人安抿唇低垂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寒意,“另一 壇被誰搶走了?”

“汝陽侯府世子和二皇子。”

“你說誰!”聞人安猛地抬頭,美麗的面容上是顯而易見的在意。

聞人宇有些不明所以,又重複道:“楊慎行和聞人彥,這兩個人有什麼問題——”

聞人安黑著臉一字一頓道:“楊慎行拍這酒是為了給誰?”

“他說是為了給他的表妹,”聞人宇感覺妹妹情緒似乎不太對,還是老實答道,“一開始他把兩壇都拍下來了,我請求他轉一壇給我。既然二殿下陪著,想來應該是為了給笑笑。”

“笑笑笑笑,怎麼什麼都是笑笑,叫那麼親熱,她也不是你妹妹,”聞人安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眸中盡是冰冷的狠意,表情因為執拗顯得有些扭曲,“還有你,我的好哥哥,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光拿到一罈酒有什麼用,人家早就把另一罈送給柳大師了,他哪裡還能看得上我這從別人手裡撿來的一罈。”

“對不起,是為兄考慮不周,”聞人宇被她的模樣嚇到了,老老實實低頭認錯,猶豫片刻,終究有些不放心妹妹的狀態,“你怎麼了?”

聞人安深吸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漠然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那,”聞人宇略微躊躇,小聲詢問道,“那秋露白還送嗎?”

“不送了,”聞人安不耐煩的擺擺手,“送去讓人笑話嗎?”

“哦,好的,知道了,”聞人宇低著頭應下,小心的隱藏臉上的失落。

“那酒你自己喝了吧,”聞人安放軟了幾分語氣,隨即又變得冷硬堅定,“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讓我的名聲在京城壓過聞人笑。”

“什麼,”聞人宇猛的抬頭,“你為何要與笑笑過不去?”

聞人安看他這模樣又是一陣來氣:“別忘了我才是你妹妹。你們對不起我的事多了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山上,如今好不容易回到這繁華之地,風頭都是她聞人笑的,我想爭幾個虛名又有何不可?”

說著說著,聞人安在心裡嘆了口氣。名聲她當然想要,而爭取這玩意兒,更多的也不過是為了那件事罷了,偏偏還不能讓這廢物哥哥知道。

“可以可以,”聞人宇連忙安撫他,“安兒你別生氣,你想怎麼做,告訴哥哥,哥哥都去幫你做到。”

“這還差不多。”

聞人宇想到什麼,英俊的面容露出幾分為難之色,“可是笑笑那麼好……”

擔心誇讚聞人笑的話又惹怒聞人安,聞人宇換了個說法道:“我的意思是,笑笑在京城那麼多年,你想壓過她並不容易。”

“行了,”聞人安也懶得與他計較,“這事我心中已經有計劃了。”

她的確考慮過用才名壓過聞人笑,但這樣做的難度卻的確太高。她自幼住在山上的破廟,哪裡有什麼良師來教導才藝呢?於是便只能另闢蹊徑。

“父王不是開了間善堂嗎?”

“嗯,是的。”

說到善堂,聞人宇不由又有些疑惑。既然家中現在如此不寬裕,父王為何又要勞財勞力開什麼善堂,難不成真的只是為了行善?

“你聽我說,我們這樣做……”

聞人安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聞人宇聽著聽著,漸漸露出震驚之色:“你瘋了,這是一大筆銀子,母妃不可能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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