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庭大廈是改革開放後幾年內快速在北京市中心立起來的高階酒店, 裡面出入的人員非富即貴, 一桌酒宴上百並不誇張。

夜晚時分,整棟大樓的燈火亮了一起來,像是屹立在城市中心的一顆璀璨明珠。

五樓的側所裡, 江潮站在洗手檯旁邊, 把水肆意往臉上拍著。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一腳踢在洗手檯的大理石上。

微紅的臉是喝多了酒之後的後遺症, 他坐在洗漱臺上不耐煩松了松領口處的領帶。黑色的襯衫前面淋溼了一片。

一年前他就在籌備拿下市中心的一片地,這一年時間他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打通上下關係,到嘴的肉卻被人虎口奪食,眼見這一年的努力都要雞飛蛋打, 任他再好的定力也不由懊惱不已。

擰著眉,他從紙盒裡隨意抽了兩張紙在臉上擦了一把, 然後隨手扔在了旁邊的紙簍後, 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 被一個女人堵在了門口。

尤夢是經常出入百庭大廈各種酒席的高階交際.花,露骨的紅色連衣裙把她曲線襯得極完美,圓潤的胸脯, 翹臀小蠻腰,在配上一抹紅唇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美貌是她遊走在這些權貴富強中的最大資本, 她甚至不信會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她知道, 華安地產的創始人,前幾年大家意識都還沒覺醒的時候就憑藉自己的出眾的能力拿下了好幾個不錯的地產專案,一夕之間身價暴漲, 成了炙手可熱的新貴。

最重要的是他年輕,才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有這番成就任誰也不敢忽視他的潛力。

尤其是那張俊臉在一群油膩的中年老男人中簡直就像一股清流,比熊貓都要稀罕。

男人黑色襯衫前的兩顆釦子被解開了,露出裡面精壯的胸膛。尤夢撩了撩頭髮,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嘴角扯出了一抹風情十足的笑容,挑逗意味十足。

“江總,剛剛的飯吃地還舒心嗎?”尤夢說道。

眼前妖嬈的女人讓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本來就心情不暢,現在周身縈繞的香水味更是讓他頭都要炸開了。

“讓開!”江潮厲聲說道。

尤夢眼角一勾,這個男人和傳言一樣難搞,不過她可不信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別人搞不定他到底還是魅力不夠。這樣的男色浪費就可惜了,腦子轉過一圈後,她非但沒有讓開,反而貼的更近了。

江潮臉上閃過戾氣,由此退了一步,他向一旁掃地的服務員打了聲招呼,“服務員。”

“江總,有事嗎?”

百庭大廈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對經常出入酒店的客人都爛熟於心,識人是他們最基本的技能。

“幫我把她拉開,再請你轉告你們酒店經理以後別什麼瘋子都放進來。”

“尤小姐,您別為難我們”,服務員朝尤夢做了個手勢。

尤夢從來被男人捧慣了,雖然都是逢場作戲,但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下過面子,她不由臉上一陣羞惱,恨恨地道:“江潮,我會讓你後悔的。”

把尤夢請走後,服務生歉意的鞠了一躬,“江總,抱歉了。”

江潮點過頭後就往外走了去,至於尤夢的威脅更沒有在他心底掀起一絲波瀾。他江潮能夠走到今天,能被一個女人輕易嚇到,那還不如直接回家種田算了。

江潮走到電梯門口,按了下到一樓的按扭,他旁邊站了一提著黑色皮包的中年男人。

男人呲著牙說道:“江老弟,美人主動送上門都能坐懷不亂,這定力老哥自愧不如,下次找個時間一起約桑拿?”

“老哥你看你又笑我了不是,家裡頭管地嚴,不敢在外面亂來,不然被嗅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又要翻天覆地給我鬧,實在是煩地厲害!”江潮搖搖頭。

張德彪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你老弟你在外面混地風聲水起,跟老哥一樣也是個怕女人的德性。你別說這母老虎兇起來那是真是要人命。”

江潮也跟著他笑了起來,很快電梯叮地一聲開了,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電梯直接開到了一樓。

能在百庭大廈工作的一般家庭關係都不錯,畢竟在這裡接觸到的都是非富即貴,哪怕是一個掃地的都比在外面做辦公室的體面。在這些富人當中,隨便從一個人嘴裡聽到的話都有可能影響這個時代。員工室一向熱鬧,資訊的交流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就是那個尤夢,知道嗎?剛剛我看到她想勾引華安地產的江總,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是一個人好奇的聲音。

“還能怎麼著,你剛來所以不知道這位江總的名聲,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聽說他老婆是個母老虎,把他管地死死的,連女人手都不讓碰。我還聽說,江總有一次身上留了女人的香水味,他老婆拿菜刀追著他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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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向江總這樣年紀輕輕就能幹出這麼大事業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找個母老虎?”那人不信地道。

“這誰能說地準,江總是從農村出來的你不知道吧!”

幾人之間的交流因為經理的到來而中斷,不過關於江潮的交流從來沒有停止過。畢竟女人對他或多或少都抱有一點幻想。說不定哪天就被他看上了呢!

門咔噠一聲開了,安溪正坐在桌子前面整理材料,臨近畢業,她導師建議讓她留校。在經過思考過後,她選擇了採納導師的建議。這段時間又要忙著畢業論文和答辯,又要忙著關於留校的各項事宜,她只恨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

檯燈的光線很溫柔,安溪深情很專注,桌子上攤著不少白紙。江潮走到桌子前頭,靜靜地看著她。這場面像是有一種魔力,把他在外面躁動不安的心撫平了下來。

安溪吸了吸鼻子,手上的筆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道:“江總,今天又在哪個溫柔鄉過的。”

江潮摸了摸鼻子,往身上嗅了嗅,他明明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風才回來的,“安安,我保證連女人手都碰過。”

安溪轉了身,朝他勾了勾手指,江潮自然地把腰彎了下來,和她眼睛在同一水平線上。

安溪眼睛微眯,在他耳朵上擰了一下,“敢給我在外面找女人,我就做了你,讓你一輩子當不成男人。”

江潮眉頭一跳,“這麼狠心的嗎?”

“沒殺了你都算好的。”

“那我今晚先當一回男人再說”,江潮把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安溪彈了彈腳,不滿地道:“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一起洗。”

“我洗過了。”安溪太陽穴跳了跳。

“那就再陪我洗一次。”

躺到床上的時候,安溪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身上只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單,肩膀上面的皮膚都露在空氣中。

她抓著江潮的手徑自琢磨著,手掌上的老繭摳都摳不動,她就在上面使勁的刮著。

“江潮,公司的事情還順利嗎?”

“有一個專案最後出了點問題,估計拿下來比較困難。”

安溪突然翻了個身,雙手撐在他身上,“是你最近弄的那個市區的開發專案嗎?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有很大機率能拿下來嗎?”

“生意場上瞬息萬變,就連鐵板定釘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變化。你的努力都不抵人家空降小舅子來的有用,這次也是我太拖大了,沒有把所有的關節都打通好,就當給自己買個教訓。”江潮不由嘆了一口氣。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安溪道。

江潮摸了摸她腦袋,打趣道:“我想你了,你要幫我嗎?”

安溪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

“我說地也是正經事?”江潮把人抱住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在她耳朵旁曖昧地呼了一口氣。

安溪兩隻耳朵變地通紅,臉蛋像是染了血一樣。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和兩個小家夥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只是沒有他們身上的那樣濃烈。

只有湊到她脖子裡才能聞到,江潮深深的嗅了一口氣,香甜的像是一顆奶糖,讓人想一口吞下去。

四年的時間,安溪結交的人脈其實不比江潮差,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是要高於他。因為他是有求於人,且是從底層一步步走過來,每結識一個重要人脈都要耗費無數心血。

安溪則不然,她不需刻意,自然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因為即使在位高權重的人,也不能保證自己身體永遠健康不生病。

黃家是一個起點,幫她在上層社會開啟了一個缺口,這是連她都意想不到了。

江潮隨意和她提及的事情卻讓她上了心,她想到了之前有個病人似乎是土地規劃局的局長。

作者有話要說:  我潮哥在朝著首富的路上不斷前進著。

妖魔鬼怪蘇蘇退散。

今天看了一部電影《超時空同居》推薦給泥萌,我真的沒收廣告費,賊好看了。

2018和1997的兩個時空的完美碰撞。

大頭演技超好,丫丫也很美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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