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一臉嚴肅, 在心中醞釀著語言, 想著怎樣說才能讓安溪不至於對他在黑市上幹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太過激。

“東西是我從黑市上交易來的”,最後江潮還是打算和安溪坦白,有關他的一切, 他都不想瞞著她。

“哦!”安溪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事呢!搞的她緊張兮兮的。憑自己本事賺錢, 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哦一聲就完了?江潮緊張的模樣凝固了下來, 他原本還以為有場大仗等著他, 各種解釋。都準備好了,如果安溪和他鬧的話。

突然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安安,你不想問我點什麼嗎?”江潮一口氣憋在心頭。

“啊!我要問什麼嗎?”安溪張了張嘴,嘴角有個淺淺的笑渦, 笑起來的樣子很甜。

江潮把人抱在懷裡,在她額頭上輕了一下, “安安, 現在有了你, 以後我不會在入黑市了,我陪你好好把自己的小日子經營好。”

“好啊!不過黃金先上交,以後賺地錢也都要上交, 不許自己藏私房錢”,安溪攤開手, 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無論他收不收手, 她都不反對。她知道江潮不是個安分的性格,而顯然無論是三水村,還是楊樹林縣, 格局都太小了,他需要更大的地方去施展拳腳。

江潮把那尊佛像置在她手頭,捏了捏她的鼻子,“哪裡敢藏私房錢,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要是你跑了的話,我就真成窮光蛋一個了,不信你搜。”

江潮握著安溪的手被,伸進他的衣服裡,在裡面移著。江潮的胸口的溫度不知道比她要高多少,有些燙熱。

“安安,手怎麼這麼冷,我幫你暖暖。”

安溪臉上一熱,把手往外抽了抽,沒抽動。怎麼會有像他這麼不要臉的人,安溪瞪了他一眼,她又不要他熱。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後,安溪原本淡下去的唇色又紅豔了許多。

大約是半個小時後,兩人才一起出現在招待所的門口。

其實安溪也不知道邵佩霞家住在哪裡,只能向人打聽了。好在她們一家也算是縣裡的名人,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只是去她家裡的時候,人不在,安溪只好把東西放下,也沒在那裡呆。畢竟除了邵佩霞之外,其他人她都不熟悉,呆著確實有些尷尬了。

晚上,邵佩霞回來就聽家裡人說有個小姑娘來看她了,一詳細問,才知道是安溪過來了。看那堆地像是小山一樣的東西,她不由心頭一熱,嘴上唸叨她浪費錢,心裡確實溫熱不已,難為這丫頭是個知恩圖報的。

得知兩人還在招待所,想著明天要上班,趕不及過去見他們一面,就乾脆趁著天色還沒黑之前過去一趟。

像招待所工作的大嬸問了房間後,知道人回來了,她才上了二樓去敲門。“安溪,我是邵佩霞,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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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二人正抵在牆邊熱吻著,安溪兩隻手環著江潮的脖子,唇舌間的摩擦爆.破聲越發很清晰入耳。

門外聲音響起,驚到了兩人,安溪怔愣了半晌,忙推開了江潮,理了理頭髮和被弄亂的衣服,潮紅著一張臉跑去開門。

那雙波光瀲灩的眼睛還閃著水光,她這副樣子鬼都知道剛剛做了什麼。

邵佩霞忍不住打趣道:“安溪,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安溪臉更紅了,冒著蒸汽,這麼冷的天,也難為她還能這麼熱。

她心裡頭人忍不住又為江潮記了一筆,要不是他,現在也就不用這麼尷尬了。

“佩霞姐,只要你想,什麼時候來都是時候,我們隨時歡迎你”,江潮很輕易地就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邵佩霞瞧了他一眼,小夥子嘴巴挺甜,像是抹了蜜一樣。

幾個人說了會話,邵佩霞又唸叨了他們幾句,說他們瞎破費,以後來城裡也別住招待所了,直接住他們家。

安溪都點頭說好,說以後不敢破費了,但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把邵佩霞送到門口,就被她趕回來了,讓他們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安溪又想到了剛剛的糗事,臉上又紅又黑。

招待所的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差勁,隔壁磨牙的身音都能聽地見,江潮也就敢佔點手頭上口頭上的便宜,先收了利息再說。他可不想給別人聽上一出免費的好戲

躺在床上,安溪蜷縮著身體往江潮懷裡鑽著。他身上溫暖的體溫讓人安穩。安溪以為她是睡不著的,可是今天太累了,一早上,半個下午都在來回奔走著。只一會,她的意識就開始漸漸模糊了起來。

“安安,明天咱們早點出門去照結婚照。”

“嗯!”

“然後早點回家。”

“嗯!”

……

安溪的意識越來越沉,江潮的話也離她越來越遠,像是有人在夢裡和她說話,她憑著意識嗯著。

“安安,回家讓我疼你好嗎?”

“嗯!”

“再給我生個孩子。”

“嗯!”

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江潮好笑地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說了句晚安。除了隔壁的磨牙和打呼聲之外,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靜之中。

第二天,安溪是被人吵醒的。被子裡太溫暖了,她不捨得起來。她自己不起來,也使勁的把江潮賴在床上,不讓他起。

要是她一個人賴床的話,她會有負罪感的,安溪半眯著眼睛,心裡想著。

“安安,昨晚你答應讓我回去好好疼你。還說要給我生孩子”,江潮湊到安溪耳邊,呼著熱氣,滿是曖昧。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安溪眯著的眼睛一下全睜開了。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承諾過什麼東西。

“安安,你是想反悔嗎?”江潮語氣裡有些委屈。

安溪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做了什麼負心事了,可她真沒說過,不由睜著眼睛看著他。

江潮看她那傻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安溪肉乎乎的小臉,大笑出聲。

因為快過年了,照相館的生意很熱鬧。照相館的位置有點偏,在一個小巷子裡面,而且空間還很小。兩個人過去的時候,前面還等了好些人。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的新婚夫妻,許多人也許一輩子只能在結婚的時候照一張照片。

安溪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照相館裡的陳設,有種強烈的年代的氣息,掛在牆上的年畫娃娃

照相館裡的人大家都很規矩,哪怕是兩夫妻,也不敢太過親密,坐在一起的時候中間還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看到這副場景,安溪忍不住離江潮遠了一步,她斜眼看了他一眼,剛好被他打趣的眼神捕捉到。

兩個人在照相館裡等了半個小時,中途來一波人又走了一波人,才輪到了他們。

“來,兩個人身體再靠近一點。對,再笑開一點,很好!”

燈光咔嚓一閃,安溪被光閃地閉上了眼睛,燈光閃過之後,照相早就結束了,她臉上還是一臉茫然。剛剛照地照片裡她不會是個瞎子吧!

安溪哭喪著一張臉,她能不能再照一張。還花了那麼多錢,照相館裡的人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顧客是上帝,照過一張之後,也不管你照的好不好看。直接就把人趕走,等下一個人。

“江潮,以後我再也不到這裡來照相了,肯定把我照地特別醜”,安溪對著那個寫著解放照相館的牌子吐了兩句苦水。

她不就是想照張好看地結婚照嗎?怎麼就這麼難了。

四下無人的時候,江潮攬過安溪的肩膀,好笑地說道:“不醜的,我家安安怎麼照都好看。縣裡就這一家照相館,不來這裡還能去哪裡?”

嗯!寡頭組織要不得。

安溪臉一紅,白了他一眼。江潮說胡話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高了。

他可沒說胡話,小丫頭是真的漂亮,臉白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手感摸上去很綿軟。那雙眼睛又大又亮,怯生生地看著的時候,讓人直想把她揉進骨血裡好好疼著。

剛剛在照相館裡的時候,不少人都在偷摸摸打量她,真把他當瞎子,以為他感覺不到,江潮忍不住一陣暗恨,心裡頭把剛剛覬覦他媳婦的人全部大卸八塊。

“江潮,咱們現在去百貨大樓嗎?”安溪偏頭問他,她緊了緊麻花辮的尾巴,梳著中分,兩邊各扎一個麻花辮,才江潮一個巴掌大的臉上閃著少女的嬌俏。

一個身體被開發過後的已婚女人應該要褪去少女的青澀,更像是一顆成熟的果子。可安溪站在江潮身邊,更像是妹妹。

江潮心中忽然有種急迫感,把妹妹變成媳婦的緊迫感。

江潮拿出他爸抄給他的單子,單子上面列了不少的東西,吃的用的都不少。百貨大樓一樓二樓都得轉上一圈才行。

安溪上次來百貨大樓的還是兩個月前,那個時候根本還沒有江潮什麼事,她一心想要遠離的人和事,最後兜兜轉轉一圈之後,不但沒有遠離,反而有了牽扯不斷的情緣。

安溪把江潮拉到了試衣區,手指頭滑過上面的衣服,挑選著,然後往江潮身上一比,然後忍不住點了點頭。

“上次和黃醫生來城裡的時候,本來是想給你帶一件衣服回去感謝你的,可是又覺得不合適,我想這種貼身的衣物,該是你媳婦操心的事才對。我以為你會和江翠翠走在一起的。”安溪承認她小心眼了。

江潮心中一陣暗恨,“所以那麼多次躲著我也是因為江翠翠。”

“那我能怎麼辦,我總不能跑到你跟前說江潮你跟我好吧!我還要不要臉了。”

那怪聲怪氣的小模樣可招人喜歡了,“安安,你這是吃醋了。”

“你自己在外面招風引蝶,我才不吃醋呢!”安溪呸了他一聲。

江潮忍著笑意,隨手拿了件衣服,直接把人從服裝區拖走。

所有衣服都是一個款式有什麼好選的,不過那句該是媳婦操心的事,真是深得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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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先是一頓,隨後拍桌子敲酒瓶。

前任接吻,刺激了。

隨後,夏畫橋被沈景清一顆酒心巧克力灌醉了。

舌尖發麻。她恍惚。

就好像她和沈景清從來沒分過手一樣。

第二天,夏畫橋酒醒,陡然想起一件事。

當年,她和沈景清兩個人。

誰都沒說過“分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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