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尋找小艾
“無所謂吧。”
瑪特伽說著抬起雙手，平端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握緊，一臉興奮的說道：“現在十三位使徒已經集結，我們完全可以殺出去找卡羅索直接開戰，沒必要一直躲躲藏藏——弄死他，把他拆成上百份封印起來，這個宇宙就屬於我們了。”
如果現在的使徒陣營，也分激進派和溫和派的話，那麼瑪特伽一定屬於極端激進派。
只要確定己方陣營佔據優勢，他就傾向於正面剛。
怎麼說呢，畢竟是昔日的宇宙遊牧，頭腦相對而言比較簡單。
“正面開戰也要找到人才行……千萬不要輕視卡羅索。”巴卡爾顯然比他冷靜很多，擰著火紅的眉梢說道：“就單純的力量而言，或許是我們佔據優勢。但卡羅索畢竟是太初之光，他掌握的能力要比我們強很多……這樣的對手，不能小覷啊。”
“米歇爾呢，你的聖者之眼不是能看穿一切真相麼？”伊文望向米歇爾，略顯凝重的問道：“你也找不到卡羅索的蹤跡？”
“我能看到的真相，也是有極限的……凡人的命運在我眼中只是單純的線型軌跡。但是這份能力面對太初之光就顯得很無力，我根本看不到他的過去未來。”米歇爾搖搖頭，一臉的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我們發動一次試探性進攻怎麼樣？”普雷突然開口，一說話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由我來領頭，針對卡什尼聯邦的主要經濟區，進行外科手術式的軍事打擊，徹底廢掉卡什尼聯邦的工業能力。”
聽到他的話，奧茲瑪立刻主動請纓，然後自信滿滿的說道：“如果主要目標是針對卡什尼聯邦的話，我和狄瑞吉出手就行了！我的血之詛咒，可以在幾周之內讓卡什尼聯邦四分五裂，再配合狄瑞吉的病毒，完全能讓聯邦的勢力範圍全都變成無人區。”
面對混沌之神的發言，希洛克眉頭緊鎖的反駁道：“我不支援這種針對人類的種族滅絕，讓卡什尼聯邦癱瘓即可，沒必要弄那麼大規模的屠殺。”
她很清楚血之詛咒的破壞力，那會促使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消亡，令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在這基礎上，加上狄瑞吉的病毒，卡什尼聯邦的平民估計會死絕。
“我也不同意，我不想濫殺無辜。”狄瑞吉也明確的表示反對。
“確實沒必要。”賽麗亞深以為然的說道：“我們作戰目標應該放在高階戰力身上，而不是屠殺平民。釋放血之詛咒和瘟疫的話，平民肯定會很快死絕，但是高階機械師卻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不行就不行吧，反正也我說說看……你們繼續。”奧茲瑪攏了攏肩膀，也不再堅持。
“我不建議立刻展開進攻。”
赫爾德直接否決了普雷的提議，面對使徒們投過來的眼神，冷靜的說道：“損失一個卡什尼聯邦，對太初之光來說根本無所謂，他能夠穿越任何世界線，率領無窮無盡的軍隊對付我們。”
“是啊，只要許諾那群傻子死後上天堂，卡羅索永遠就也不缺兵源。”卡西利亞斯跟著吐槽了一句。
“這不行那不行，難道我們就待在這裡，等卡羅索主動找上門？”瑪特伽有些不耐煩的反問道。
這時候，從一開始就沉默的羅特斯，突然開口說話：“赫爾德的話提醒了我……如果我是卡羅索，我一定不會拘泥於這個世界線，而是在多元宇宙和你們展開戰爭。我們之所以找不到太初之光，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根本不在這個世界線。”
“有道理。”
米歇爾連忙附和了一句，接著用手敲了敲頭，有些痛苦的說道：“多元宇宙擁有無數世界線，我們該怎麼找到他？”
奧茲瑪想了想，提出了一個餿主意：“讓赫爾德一個世界線一個世界線的找？”
“你要累死我嗎！？”
赫爾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同時抬起魔眼法杖，用力砸了一下地板：“就算我有體力無限的找下去，這麼做也沒意義，因為他能立刻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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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有人一起找！？”奧茲瑪連忙補充。
“那也沒用，這回我們可沒有黑匣子，真要找，估計能找上億萬年……那時候卡羅索早就已經找回所有具象了。”赫爾德以一種看智障的眼神望著他。
“所以說，主動權一直在卡羅索手裡……我們處於絕對被動的狀態。”普雷重重的嘆息一聲，顯得有些鬱悶。
“經歷過上一次光暗對戰，吃過苦頭的太初之光，這一次不會正面作戰……他一定會選擇各個擊破！”瑪特伽篤定的說道。
“他完全做得到。”希洛克點點頭，難得跟瑪特伽的意見保持一致。
聽到他的話，所有使徒都陷入了沉默，空前裡瀰漫著沮喪的氣氛。
“……”
伊文見眾人陷入了悲觀的情緒，思索了片刻，大聲說道：“各位，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並非沒有機會。”
他這一說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作為使徒陣營的核心，伊文有時候說的話，具有一錘定音的效果。
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之後，伊文認真的說道：
“各位，我想你們都知道機械師的概念吧？卡什尼人透過精密的計算，將機械師分為七個階段，第一級金屬共感，第二級相位磁場，第三級封閉殖裝，第四級靈魂火種，第五級絕對領域，第六級世界衝擊，以及第七級的永動原核。我們所處的階段，在機械師的設定中，就處於第六級世界衝擊的階段。”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
赫爾德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解釋道：“然而機械師不過泰拉遺產的產物，其基礎理論，出自人體貝亞娜化的技術。聯邦所謂的七級分階，一到五級勉強正確，六級就是單純的理論資料了，王級更是子虛烏有的夢囈。”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機械師的最高成就，就是不朽級的機械師配合神源機！這種級別的機械師，僅僅能在短時間內跟我們抗衡而已。也就是說……所謂的王級機械師，根本不可能存在！”
“是的，所謂的王級機械師，根本不存在。”伊文點點頭，按照她的思路繼續往下說道：“目前而言，最強的機械師，就是不朽級的機械師配合神源機——相當於美尼斯體系的終極神咒，也就是偽六階。”
說到這裡，他忽然話鋒一轉，反問道：
“不過既然有偽六階，那麼理論上偽七階也是可行的，不是麼？”
“偽七階？”
眾使徒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伊文，似乎是想透過他的面部表情，直接讀懂他的想法。
“你們想想，卡羅索相對我們而言，不就是相當於第七階的王級機械師麼？”伊文沒有遲疑，接著剛剛的話題說道：“既然人類可以透過各種各樣的手段，達到接近使徒的偽六階，那麼我們當然也有機率做到偽七階。”
作為高貴的泰拉遺老，赫爾德在聽到伊文的這套說辭之後，直接表示不信：“這不可能！七階是多元宇宙級的創世之力，無論哪個黃金時代的文明，都沒有做到這一步。”
“你說的沒錯，無論是美尼斯文明，還是泰拉文明，或者是阿薩文明，他們都沒能摸到偽七階。”
伊文先是承認她的想法很對，接著話鋒一轉，直接丟擲了隱藏已久的秘密：“但是我不一樣，我集三大文明的最高科技於一身！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當然能看的更遠。事實上，我已經觸控到了偽七階的門檻，這就是機械帝國的最高機密——超越者計劃。”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會議室中心降下一道白光，光柱深處浮現出中子機械原蟲複合體的身影。
在使徒們眼中，那是一臺高達三百米，體型龐大到超乎尋常的鉛灰色機甲。
它外形接近神話傳說中的百目巨人，擁有一道極長的尾巴，外形醜陋卻充滿張力——全身上下的鉛灰色鱗甲表面，擠出一枚枚菱形眼瞳，胸膛處更是張開了一隻赤紅色的豎瞳巨目，釋放著一種超乎尋常的龐大威壓。
“神源機！？”赫爾德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接著連忙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不，不像……它給我的感覺，像是某種龐大力量的胚胎。”
“它是殘缺的，但是它擁有遠超神源機的潛力……”米歇爾仔細觀察著複合體，表情漸漸變化，露出一副歎為觀止的表情：“恐怕也只有製造者，能夠設計出這種超乎想象的機械生命體。”
“這玩意比龍神兵強多了。”巴卡爾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望著伊文問道：“它有名字麼？具體是什麼效能？”
“它暫時還沒有名字，是我以超越神源機為目標，開發出來新型機械兵器，你們可以稱呼它為複合體。”
伊文走到複合體的影像旁，向所有人介紹道：“正如你們所見，它還處於發育階段，但是綜合性能已經超過了任何一臺神源機。在我的設計中，它需要經過六個階段才能成長為完全體，目前處於第四階段的胚胎狀態。如果能順利成長到第六階段，或許就能賦予我抗衡卡羅索的力量。”
“你確定？”赫爾德還是不相信。
“我可以確定，它一旦發育成熟，能夠超越所有使徒。但是能不能抗衡卡羅索，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伊文耐心的回答道。
“從你說的話來看，它想要發育完成，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羅特斯突然問道。
“是啊……我用神源機餵養它，也僅僅能將它培養到第四階段。”事到如今，伊文知道自己沒什麼好隱藏的，於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想要繼續進化，還缺少五件必要的東西，它們分別是——靈魂寶石，時空寶石，能量寶石，以及平衡寶石和超越寶石。”
普雷看了看複合體的影像，又看了看光柱旁邊的伊文：“靈魂寶石，時空寶石，能量寶石……我知道它們就鑲嵌在你的裁決手套上，但是平衡寶石和超越寶石我卻沒聽說過。”
“老實說，我現在一枚寶石都沒有。”伊文輕咳一聲，略顯尷尬的說道：“靈魂寶石，時空寶石，能量寶石在另一個世界線，而平衡寶石和超越寶石至今還沒有誕生。”
“所以說？”赫爾德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所以說，我希望你們幫助機械帝國，研發剩餘的兩顆寶石。”
伊文說完這句話，然後將目光投向米歇爾：“另外……米歇爾！我需要你的力量，你得跟我去一趟其他世界線，找到另外三顆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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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卡羅索這種強敵，伊文直接把中子機械原蟲複合體搬了出來，讓眾使徒幫忙研製最後兩顆寶石。他相信，在庇護所這樣的安全區，加上使徒們的力量，平衡寶石和超越寶石的研發一定不會受到干擾。
畢竟中子機械原蟲的複合體，可能是使徒們戰勝卡羅索的唯一希望，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拼命保護。
在這個關頭，有什麼小心思也只能暫時壓下，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使徒們也不是笨蛋，他們從卡羅索對待卡恩和赫爾德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對方明顯不打算接受投誠。
所以，他們只能跟著伊文一條路走到黑。
而伊文這邊，除了等待最後兩顆寶石之外，還打算跟米歇爾一起穿越到小艾的世界線，尋找她的蹤跡。
雖然那個世界線可能已經被卡羅索毀了，但是他斷定小艾還沒事，否則的話，卡羅索早就戴著裁決手套殺到庇護所了。
太初之光加上三大神石，還有誰能阻止他！？
卡羅索沒有殺過來，小艾也沒有穿越回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小艾駕駛著擁有三顆寶石的複合體，逃到了另外的世界線。
至於她具體逃到了哪個世界線，也只有米歇爾這樣能看穿過去未來的人，有機會算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