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林天都覺得有人在操縱自己的命運,不管一些事情的蛛絲馬跡證明了這一點,他的直覺也在告訴他,的確有人在操縱他的命運。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又為什麼要操縱他的命運。

寒雪衣跟他講過一個叫鴻蒙的強者,但寒雪衣說那個叫鴻蒙的強者似乎是在幫助他。只是,寒雪衣也只見過那個鴻蒙一面,還是那個鴻蒙主動現身的。“後來的事,你都知道,我在東勝學法,然後從傳送陣回去凡界報了仇,在凡界生活了五年,又回來了。”風雅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小師姐,沒什麼是忘不掉的,我能忘了仇恨,你也能忘記過去的痛苦,給自己一點信心,你不是還有我和姐姐嗎?還有香兒師姐陪你,對了,你想金石嗎?我可以馬上叫它過來。”“金石?”風雅臉上出現疑惑,問道:“金石不是跑出去了嗎?難道跟過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林天微微笑了笑,金石並沒有跑出去,那是他糊弄眾人的藉口,實際上金石被他關進了山海圖,現在還沒有放出來。“你想不想看到它?”見林天臉上很有把握,風雅低下了頭,說道:“算了,還是不要看到它了,金石太讓人心煩了。”“還不都是你教的。”

林天是小聲嘀咕,很小的聲音,但風雅卻聽見了,下一刻,略帶憤怒的眼神就看過來了。林天自然感受到了,卻根本不去看風雅,眼神遊離到一眼望不到頭的蘆葦林中,說道:“小師姐,說實話,有時候我被你氣得不行,但偏偏拿你沒辦法。”

“誰讓你欠揍”,風雅往林天身上捶了一拳,但臉立刻紅了些,覺得這樣太親暱,同時想起了白天在平原城當街抱住林天的事。“你膽子不小,白天的時候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嗯?”林天沒聽明白。“明知故問”,風雅忙埋下頭。看到風雅的模樣,林天才恍然大悟,心底忽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的確,要是以往,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碰風雅,但白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敢抱住風雅了,也許是他不忍心看她哭的那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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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抱我的。”林天反駁,但風雅卻沒有接話。夜風吹拂著蘆葦林沙沙作響,一些不知名的昆蟲隱藏在其中嘶叫,蘆葦林外,夜空下,林天和風雅相距極近。

手動了動,林天還是沒膽子挽住風雅,壓下了心中的衝動。“小師姐,你當初是怎麼被師父收為弟子的?”林天開始問問題,但更多的,是為了化解空氣中的尷尬,和不經意間萌生出來的羞澀的不安。

失落在風雅心中閃過,那一刻,她心中也在掙扎,她不知道林天的手過來,她會不會反抗。太陽火辣辣地烤著大地,路旁的大樹聳拉著枝葉,沒有一點生氣,甚至聽不到一點聲音,除了悶熱,還是悶熱。拐進一片樹林,風雅終於好受了些,剛剛一路過來毒辣的太陽,幾乎讓她暈厥,好在她信念足夠強大,支撐了過來。

風雅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沒有目的地,只想離開,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離開那個承載了她所有痛苦的地方。她,只想離開,不管前方的路是去哪裡。衣衫破爛,但風雅根本不在乎,她這麼髒,身上這麼邋遢,面容憔悴,頭髮蓬亂,即使路上遇到毛賊,對她都是敬而遠之。

身上的餿味風雅自己都能聞到,按理她應該找個地方洗洗,但是她不敢,只有這樣邋遢得比乞丐還不如的外表,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解下包袱,開啟來,三個乾巴巴的饅頭躺在裡面,風雅咽了咽口水,卻沒有拿起一個。

現在還沒到最後關頭,她還沒有餓到發昏,現在還不能吃,否則現在吃了,接下來不知道要走多遠才能遇到人家,不知道要多久,她才能繼續討到食物。重新系上包袱,風雅靠在大樹上,準備休息一會。

眼皮很重,風雅感覺自己應該馬上就能睡過去,馬上就能睡過去,醒來過後,她就有能力繼續走下去。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出於警惕,即將睡著的風雅立刻醒了過來,縮起身子,眼中滿是戒備,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動都不敢動。幾秒鐘後,風雅如釋重負,來的不是野獸,而是人。

下山遊歷兩月有餘,李蓮青正準備趕回幻劍門,剛剛御劍的時候看到下方有個小樹林,這才過來歇歇腳。那個全身邋遢躲在大樹背後的小女孩,李蓮青早就發現了,心中多有不忍,只是看到對方非常害怕,便沒再繼續往前走。那邊,風雅躲在大樹背後,一點衣角也不敢露出來,在她眼中,李蓮青是一個揹著劍的師太模樣,這樣的打扮,忽然間讓她想起了三奶奶曾經講過的一個作惡多端的師太的事。

那是一個專門抓小孩拿去吃的惡毒師太,據說是妖精變成的,後來山上的神仙下山,這才降服了這只妖精。

一瞬間,風雅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不怕人,更不怕跟人打架,但怕妖精,怕那些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妖精。

安靜,久久的安靜,風雅起了疑心,猜測那個師太可能走了,於是悄悄地,小心地探出半個腦袋。大樹背後的遠處,李蓮青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在調息,風雅偷窺的目光,她感覺到了,睜開眼睛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又快速躲到了大樹背後。

風雅的心還是跳得厲害,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瞬間她打算撒丫子就跑,但又怕激怒那個師太。安靜,又是許久的安靜,風雅再次探出腦袋,但下一刻,她就移不開目光了。李蓮青正在咀嚼饅頭,偶爾喝一口水,風雅偷窺的目光,她再次感受到了,同時能感覺到風雅的期盼,期盼自己手中的食物。

但是,想要,不應該等待別人的施捨,而應該自己主動去爭取。風雅移不開目光,喉嚨吞了吞口水,自己包袱裡的饅頭,她沒那麼期盼,因為她總是告訴自己,那不是吃的,只有在即將餓死的時候,她才會提醒自己,包袱裡還有吃的。

現在,她還沒到即將餓死的時候,但是也不遠了,所以,她不認為自己包袱裡的東西是食物,而李蓮青手裡的才是。能吃饅頭,那應該不是妖精變的,應該是人。不得不說,看到食物,風雅的膽子大了些。

事實上,風雅的膽子並不小,相反還很大,只是忽然間想起妖精的事,這才怕了,適應了就好,適應了就好。

期盼地看著李蓮青手中的饅頭一點點變小,最後消失,風雅的目光跟著李蓮青的手落到了她的包袱裡。那個包袱鼓鼓的,裡面應該有不少吃的吧?風雅覺得肚子餓的疼。

這應該是個人,風雅在心裡告訴自己,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走多遠才能遇到村莊,她必須多存點吃的,否則她吃完包袱裡的三個饅頭,就會餓死。李蓮青有些失望,她拿出第二個饅頭,就是希望小女孩能勇敢地站出來,而不是自己過去施捨,可是小女孩只是看著。

即使目光說明了一切,說明了她很餓。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李蓮青卻發現那個小女孩走“師,師太,我,我叫風雅,能不能給,給吃的我……”風雅說話斷斷續續,有害怕的原因,有太餓的原因,頭更是不敢抬起來。

一瞬間瞥到風雅目光中的倔強頑強,李蓮青心中一動,不由得有些驚歎,這肯定是一個天賦不錯的女娃。到了李蓮青這樣的修為,有時候看一個弟子的天賦,一眼就能看出來,很少出錯。“你叫風雅?”李蓮青問,說話間已經從包袱裡拿出了一個饅頭。

遞到風雅手中,同時不經意間探查了一下她的筋脈。風雅的脈象很亂,這是體質太過虛弱的原因,但透過這些雜亂的脈象到達本質,李蓮青幾乎確定了風雅的天賦百年難得一遇,除了三弟子寒雪衣,其他弟子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的小女孩。接到饅頭,風雅幾乎沒有等待,立刻塞進了嘴裡大口咬起來,那模。

就像三年沒吃過東西一樣。聽到李蓮青的問題,匆忙間風雅也只是用鼻子嗯了一聲。“慢點吃”,李蓮青勸說道,心裡再次有了收徒的衝動,風雅明亮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的小女孩,難得天賦不錯,人又聰慧。

不過一會,風雅手中的饅頭就消失了,李蓮青適時間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你有沒有家人?”李蓮青給了她東西吃,也沒有攻擊她,這個時候風雅已經沒有了一點害怕,雖然心中還有點大膽,但這是天生一瞬間,李蓮青有些狐疑,但風雅的決絕讓她釋然了,於是把風雅回答時夾雜的些許怨恨當做了是對命運不公的咆哮。

次遞過去一個饅頭,李蓮青問道:“你準備去哪?”風雅一怔,但隨後便繼續咀嚼起來,回答的聲音不怎清晰,但李蓮青當然能聽清楚。“天大地大,去哪裡都可以。”

“天大地大”,李蓮青自言自語,隨即又說道:“我叫李蓮青,來自永安國境內的幻劍門,想收你為徒,不知你是否願意?”風雅感覺自己聽的話是假的,下意識地看向李蓮青,卻見對方嚴肅的眉目下,又有幾分慈祥。

幻劍門,風雅聽說過,據說是平州數一數二的仙門,裡面有神仙無數,當初收服那個妖精的仙人,也是來自幻劍門。現在,有一個仙門的人願意收自己為徒?風雅從來不相信命運會給自己公平的待遇,更別說這樣天上掉下里的機會了。“你怎麼證明?”風雅問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是她的習慣,陷入思索中,眼睛就會眯起來一些,正如憤怒時豎起來一樣。

一陣風捲過,風雅感覺自己全身一輕,接著,她便看到了驚厥的一幕,她居然飛起來了,地面越來越遠,那片樹林越來越小。

風雅臉上雖然有震驚的神色,但並不害怕,更沒有如那些初來駕到的弟子被帶到天上時的鬼哭狼嚎,李蓮青心中更滿意了。大弟子楊棟當初被崔巨源帶到天上的時候,嚇得三天都下不了床,眼前的這個小女娃,比楊棟都要強。幾秒鐘,僅僅只是幾秒鐘,風雅就到天上轉了一圈,有了一次她從來不敢想象的經歷。

神仙,她居然被一個仙門的神仙帶到天上飛了一回。這個神仙還要收自己為徒。一把扔掉拽得緊緊的饅頭,風雅忽地跪到地上,神色誠懇,接連扣了三個響頭,隨後起身,手作揖狀說道:“神仙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完,風雅再次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再起身時,額頭上都有了幾道血跡。李蓮青滿意地點點頭,風雅的果決出乎她的意料。“你既已拜師,便是我李蓮青的弟子,我今日回幻劍門,你可有東西需要拿?”風雅聽的出來李蓮青是想讓她收拾東西馬上走,她也巴不得立刻去幻劍門。來到大樹後,開啟包袱,將裡面三個饅頭遠遠扔出,風雅這才揹著剩下的東西小跑過來。

蓮青有些錯愕,她沒想到風雅有吃的東西,居然還來向自己討要,而且,風雅即使餓的發慌,居然也不去動她自己的食物。風雅已經來到了眼前,李蓮青看著她的模樣,忽然間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走吧”,一陣風捲過,李蓮青和風雅的身影雙雙消失在原地。

……

聽了風雅的訴說,林天簡直不敢相信,風雅居然連李蓮青也敢騙,而且事後都不解釋。但風雅全然不顧林天的震驚,依舊自顧自訴說著,像陷入了某種回憶。

……

只來到幻劍門幾天,風雅就感覺到了仙門並非像她所想象的那樣,是世外仙境,這裡也有爭端,也有打鬥。

這幾天,有一個小胖子總是鬼鬼祟祟地來到她住的地方附近,偶爾傻笑著過來跟她說話。風雅對這個小師兄的印象不太好,因為這個小師兄不光模樣看起來傻,看起來容易欺負,事實上的確傻,也應該的確好欺負。

只是,她剛來,在這裡無親無故,不能得罪任何人,否則任何一個小神仙,比如眼前的小胖子師兄,說不定就能收拾她。她再能打,也只是在凡人中能打。

伏成抖了抖身上的肉,嘿嘿笑著來到風雅面前,這個新來的師妹太悶了,他這個做師兄的應該開導開導她。

事實上,伏成也只是太無聊了,他也才被李蓮青收為弟子不過兩個月,和白雪洞天其他弟子都不熟,那些師兄師姐也不怎麼和他熟絡,他想找個人說說話。

“師妹,這是我剛從山下買來的,你看看,是不是很有趣?”風雅心中罵了句白痴,這竹蜻蜓她五歲的時候就會做了,這個小胖子師兄居然還玩的不亦樂乎。“你看你看。”伏成將竹蜻蜓轉了幾圈,忽然間瞥見風雅不為所動,甚至一瞬間眼神中還有些不屑,頓時氣餒。

這個新來的師妹,除了第一天被師父李蓮青領著見過幾位師兄師姐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後面就再也沒有說過任何話了。伏成覺得風雅太悶了,這樣對修煉可不好,雖然他自己都不明白修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到現在每天也都是打樁,偷偷懶還會被那個嚴肅的大師兄罰多做一倍。

“師妹,要不我帶你下山玩玩吧?”伏成試探地問道。風雅在心中再次罵了句傻子,她才剛剛進門,進仙門,居然不修煉跑去玩,這個小師兄盡出餿主意。眼珠子轉了轉,風雅還是沒說話。伏成再次氣餒,撿起地上的竹蜻蜓轉身離去。

……一陣唉聲嘆氣,伏成覺得師兄師姐們修煉久了,沉默寡言也就算了,怎麼這個新來的師妹也這麼悶呢?忽的,瞥見對面大師姐走來,伏成立刻換了個嚴肅的神色。“小師弟,你怎麼在這裡?”寒雪衣疑惑,伏成的住處似乎在另一邊,這裡,幾乎可以說是她們幾個女弟子住的範圍。這大師姐也是個嚴肅的人,伏成在他面前不敢做出在風雅面前的嘻嘻哈哈狀,忙回答道:

“我看師妹悶,所以過去看看她。”“哦”,寒雪衣向風雅的住處遠遠看了一眼,那個新來的叫風雅的小師妹,她看上去也覺得怪怪,總覺得這個小師妹心裡藏了很多事。

“小師妹怎麼樣?有沒有好點?”伏成抓了抓腦袋,說道:“師妹好像不太開心,我尋摸著想讓她開心起來。”“嗯”,寒雪衣應了聲,和伏成打過招呼便離開了。

……林天靜靜地聽著,什麼時候風雅自己靠過來了他都沒反應過來。“你說你師姐來找你,你慢慢地就有話說了?

為什麼師姐來找你,你就有話說了?”“我不知道”,風雅搖了搖頭,感覺搖頭的動作有些不方便,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靠到了林天的肩膀上,於是忙坐到一邊。林天也發現了,頓時覺得心裡怪怪的,他能感受到自己有些小高興。“可能是師姐看起來比較親近些吧,不是,是感覺上,我覺得師姐比較親近,就試著和她說了話。”

“什麼話?”林天驅散了心中那些雜亂的想法。被林天問起,風雅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雖然那時候覺得師姐比較親近,但是因為我習慣了防著所有人,所以並沒有把師姐看得太重,問的問題也是出於判斷我所處環境的需要。”

林天無語,風雅這有點利用寒雪衣的嫌疑,“後來你怎麼和師姐這麼親近了?”這一次,風雅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可能是時間的原因吧,師姐對我比較照顧,慢慢地我心裡自己和師姐親近起來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這種變化。”一個小石頭被風雅扔了出去,在水裡咚了一聲。“後來,我覺得自己有些膩著師姐了,任何人接近師姐,我都會排斥那個人,因為我感覺他們是來跟我搶師姐的。”

忽的風雅看向了林天,而林天這時也看向了風雅。“你也不例外”,風雅說道:“這就是我一開始那麼討厭你的原因。”

林天的臉拉得很長,他總算明白剛到幻劍門的時候,其他的師兄師姐對他都算可以,唯獨這個小師姐處處刁難他了,可是事情發生了,師姐又那麼疼你,況且我知道師姐是真的有個弟弟的,所以就預設了你的存在。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不討厭我的?”林天問道。“我從來沒有不討厭過你的時候,包括現在也有討厭你”,風雅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只是討厭有輕重之分,你現在不惹我生氣,我都懶得看你。”囧拉著臉,林天感覺全身都不爽,自己居然就這麼無關緊要,即使緊要,那也是被風雅討厭。

“轉變是你出手殺了全助之後,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改變了對你的看法,也不覺得你那麼一無是處了。”“看來你真的很在意師姐”,林天說到,自己雖然被風雅看低,但風雅對寒雪衣的在乎,卻是真實的。“

廢話,當時偏偏是你做了師姐的弟弟,我差點氣哭了。”“你有什麼好哭的,你又不是男的”,林天一臉鬱悶,看向風雅,卻見對方瞪了他一眼,“你嫉妒心真重,這樣你居然都能氣哭。”“你知道就行了”,風雅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事丟人,繼續說道:“所以以後你最好別惹我。”

林天無奈,他覺得自己根本沒主動惹過風雅,都是風雅先來挑他的刺。在林天的鬱悶中,風雅忽地安靜下來,許久,才問道:“師弟,其實除了師姐,你是我最關心的人了,有時候打了你之後,我也會後悔。”

林天下意識地看向風雅,而風雅沉默著,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蘆葦林,眼睛沒有焦點。“沒事,沒什麼還後悔的,你不是說了嗎?是我欠揍”,林天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欠揍。”噗嗤,風雅笑了出來,埋怨地瞪了林天一眼,這個時候怎麼可以笑出來,多傷氣氛。

“你的確欠揍。”一陣風吹來,風雅縮了縮身體,蘆葦林中傳來的沙沙聲更大了。

“師弟,在你心裡,師姐重要,還是我重要。”真的面對時,林天反而有些害怕,雖然他潛意識裡無數次期待過這樣的場景,風雅不再刁蠻,不再潑辣,像溫婉的寒雪衣,向他傾訴心腸。“我……”“很難說嗎?”風雅的頭低了下去。的確很難說,但這句話不能說出來,誰重要,林天沒想過,但這個時候他卻需要去分辨出來。

誰重要?林天不知道誰重要,但他最牽舍的,是時刻保持著彼此距離的寒雪衣。有時候,他覺得寒雪衣並不單單把他當做弟弟,但是認真去想,卻發現寒雪衣的確只把他當做弟弟,也許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幻想。

“很難說就不要說吧”

風雅的語氣有些失落,“我知道的。”

“一樣重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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