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在短暫的閉合間,誰也不知道進來了一個煞星。雲劍的到來第一時間引起了兩個小青年的注意,但他們只看了一眼便漠不關心。

酒吧很大,他們每天都會見到許許多多的人,有些人剛進來的時候正經得不行,幾杯酒下肚,本性就暴露了,在他們眼裡,雲劍就屬於這種人。雲劍目標明確,他跟鄭雪琪呆過一段時間,知道不少東西,比如靠門那桌的十幾個人,便是酒吧看場子的。

越過第一張桌子,雲劍繼續往裡走。魂鏈的感應越來越近,但靠得越近他就越不舒服。最不待見的一幕發生了,舞池邊緣,雲劍像木樁一樣站在那裡。魂鏈的終點在舞池裡,誰也說不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怎麼說呢?往好的方面想,鄭雪琪只是來跳個舞,碰巧他來了,往壞的方面想,她確實被生活所迫,淪落到做舞女了。

雲劍有些走神,真相就在眼前,但他卻不敢走了,是前者還好,萬一是後者呢?糾結啊!活了上萬年,什麼時候糾結成這樣過?仔細想想,似乎也就在生死大劫的時候發生過。

雲劍在糾結,別人卻不讓。他本來就氣質出塵,加上邁入先天境,體質方面絕對是異於常人,不論遠看還是近看,都是清秀且帥氣。

難得出現個好獵物,部分女孩忍不住了,一個大膽更是走上來便攬住他脖子,一張烈焰般的紅唇含著酒氣、煙氣、香氣一股腦噴像雲劍臉頰。“一邊玩去。”雲劍看也不看來人一眼,搭上對方香肩輕輕一推,人就摔了出去。

人在摔倒的時候會本能的拉住身邊的東西,女孩就是典型的例子,她不想摔倒,所以順手拉住身邊的人,然後這人也跟著倒了下去……有了第二個就有第三個……

雲劍斜眼一看,有些不忍,自己只是情緒失控、用的力氣大了點,用得著這麼誇張?特麼的十幾個人倒在地上算什麼事?難道酒吧裡也有人玩碰瓷?倒了還不打緊,還賴著不起來,不對,有四個人起來了……

四個人,三男一女,女的還有些站不穩,倒是那三個男的,看出了事情的眉目,其中一人脾氣火爆,提起拳頭就往雲劍臉上招呼。

心情不好想打人?對不起,我也心情不好,我也想打人,可你特麼不夠打啊!

“啪”

雲劍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且響亮,一巴掌把人甩在地上,這樣大的動靜,想不惹人注意都難啊!

“你特麼誰啊?在東哥的場子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吧?”靠門的那桌子邊上,其中一人抓起菸灰缸狠狠摔在地上。

這是一個訊號,一個召集人手的訊號,菸灰缸落地,除了這一桌人,舞池裡還陸陸續續走出七八個人,陣容不可謂強大。

雲劍沒有回話,他平視著距離自己七個身位的短髮女子,心裡五味雜陳。在短髮女子的肩上,一隻渾身雪白的貓咪靜靜地趴在那裡。

“咦?那家夥好像在盯著小琪?”

“好像是哦。奇怪,小琪不是看不上男人嗎?怎麼會……”

“噓,小點聲,東哥在場呢。”

“……”

東哥,那張桌子邊唯一還坐著的人,光頭,圓臉,一字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脖子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的金鍊,單單是坐在那裡,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對比裡面的嚴肅與壓抑,酒吧外面要有意思得多。彭氏兄弟一左一右,所有不想看熱鬧的人,都會被他們無情攔下。

無論男女美醜,沒有任何解釋,先是伸手攔住,再送你個眼神,如果還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就會被提住雙肩,然後扔進去。

不想看熱鬧的人很少,但總歸是有的,當有那麼個人被扔在地板上以後,終於有人發覺事情不對勁了。

被摔在地上的雖然瘦不拉幾,但好歹是個人啊,被人隨手丟出兩米外算什麼事?

“東哥、這些人……好像不好惹啊!不會是練家子吧?”

被稱作東哥的人橫了他一眼,小弟乖乖閉嘴,東哥站起來,手裡端著杯酒,強笑道:“小兄弟,零度酒吧在臨仙市名聲還不錯,酒不錯、人也不錯,不如坐下來喝幾杯,怎麼樣?”

“我不喝酒,也不是小兄弟,另外,這裡沒你的事,你最好閉嘴,然後乖乖坐下。”

雲劍的臉色很冷,話也很直,直得很多人心裡頭都不舒服,可惜,他從始至終都背對著東哥等人。否則,憑著多年來察言觀色的本色,他們或許會避過一些麻煩。

東哥的臉色也很差,他的差讓很多人都看到了,很多人預感有大事發生,一時間更沒想走了。沒你的事?閉嘴?坐下?一連串的用詞讓他僅有的一點耐心都沒了。

這是我的場子我的場子啊!東哥心裡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吶喊。他抬起杯子,忍不住看了眼杯裡的酒,按捺住摔下去的衝動,一口灌進嘴裡,隨後揮了揮手,像趕走蒼蠅一樣,瀟灑、隨意。這一舉動,好似決定了雲劍最後的命運,二十幾個年輕人一起圍了上去。

“二十幾個人,決心有點大啊!麻煩要被解決了嗎?”

圍觀的人群中,有漢子幸災樂禍,有妹子心中不忍。畢竟,像這種高質量的獵物,不是每天都有的啊!

就在這時,人群中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彭二、報警,說零度酒吧有人聚眾鬧事,三分鐘內沒有人來的話,會發生流血事件。”

“擦、報警?這特麼不是私人事件嗎?”東哥懵了,一眾正在向前的年輕人也懵了,旁邊圍觀的人群一時間也不知所措。

剛剛那不講道理的氣勢呢?隨手一耳刮子把人抽地上的氣勢呢?隨手一甩把人扔地上的氣勢呢?這就萎了?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雲劍沉吟道:“嗯,就說我心情不好,等不了很久,如果這些人不識趣,我會忍不住,忍不住就會出手,出手就會流血,所以要快。

東哥全名劉東,他有些茫然,聽了上半句,以為小夥子是怕了,怕了才找公家人。聽了後半句,他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

是自負?自信?還是玩笑?劉東沒有多想,他下意識看了眼站在門口,生得一模一樣的那對兄弟。

“喂?哦,零度酒吧有人聚眾鬧事,預計三分鐘內會發展成血案。攔住?對不起,我手無寸鐵,不敢攔。”

“吧嗒”

彭二刷的一下合上手機,然後又木偶一樣站在門口,既沒有進來幫忙的意思,也沒有看熱鬧的意思。似乎一切都跟他們沒有關聯,他們只是來把個門,僅此而已。

這時候,劉東回過頭,有人通線了,無論哪種原因他都不敢再鬧。再說,剛剛他們說聚眾鬧事,如果直接把人散了呢?

想到這,劉東眼睛一亮,樂呵呵的揮揮手。年輕人啊,還是太衝動、太嫩,戲耍公家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

劉東揮揮手,風輕雲淡的驅散二十幾個年輕人。雲劍也揮揮手,結果所有人都站著不動,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但下一秒他們就笑不出了。

雲劍只說了一句話:“不相干的人馬上出去,一分鐘內。過了一分鐘,會有人把你們提出去。”

“吱呀”

守在門口的彭氏兄弟同時伸出一隻手,每人推開一扇門,於是酒吧的大門就開了。

這本來是尋常事,但來酒吧找樂子的,有誰是瞎子呢?他們看得清楚,大門被推開的時候,其中一人的眼睛瞧向了自己的手錶。

“難道一分鐘的說法不是戲言?”

很多人心中躊躇,這裡是公眾場合,出又怎樣?不出又怎樣?難道真敢把人扔出去?

有人心存僥倖,有人卻不這麼想。一分鐘前,有人想離開酒吧,不是被扔回來了嗎?真要扔你,你還敢還手?

詭異的氣氛只持續了十秒,十秒後,一個兩眼無光的小夥子頂不住壓力,第一個離開。是啊,我只是個泡吧的,你們打吧、鬧吧,反正跟我沒關係,大不了換個吧,過幾天再來。

抱著這種想法的不止一個,眼睜睜的,不到一分鐘,原本打算看熱鬧的走掉了七七八八。不錯,一直朝前走,連頭都沒回。

一分鐘後,原本人頭攢動的酒吧變得空曠起來,工作人員自行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還有十幾個人,最後那一小撮則是劉東一夥。

雲劍搬了張椅子,很隨意的靠在那裡,冷眼瞧著彭氏兄弟像抓小雞一樣,一趟來回便提走兩個。他們每人跑了兩趟,想看熱鬧的人就全出去了,兩趟八個人,其餘的人是自己出去的。畢竟,沒有人想嘗一下像雞仔一樣被提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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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抿了口酒,擦嘴巴的同時順帶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他心裡很不舒服,再看看身邊的小弟,臉色好像都不正常。

雲劍盯著劉東等人,冷不丁開口:“你們也出去,

“我、我們?”劉東一臉茫然,這特麼是自己的場子啊!

“對、你們。還有二十四秒。”

“去後面躲著行嗎?”

“行。”

劉東松了口氣,這特麼的,自己是零度酒吧的大哥大啊,真要被轟出去,這條街都不用混了。躲著就不一樣了,雖然也丟臉,但只在自己人面前丟臉!

最後一撥工作人員,雲劍沒有開口,僅僅是揮揮手,他們就懂得意思,然後自覺躲了起來。偌大的酒吧,不到五分鐘,冷清得只剩兩個人,因為彭氏兄弟提完人以後,又乖乖站門口去了。

鄭雪琪依然站著,她冷眼看著一切的發生,一個字也沒說,直到場中只剩倆人了,她才開口道:“你這麼做,是在顯擺自己的手段嗎?”

“不是。”

雲劍閉著眼,他覺得很累,不知道怎的,事情好像正在跳出自己的掌控,莫名的直覺讓他感到不安、煩躁。

“你走吧,東哥人不錯,不會為難我。他們應該快到了,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這個世界,主宰一切的終究不是你。”

雲劍答非所問:“我是來看你的,這幾天一直記掛著你。你呢?一點都不想我嗎?”

“想你有什麼用?能解決溫飽嗎?這段日子我看透了很多,說真的,以前有錢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淪落到今天的地步。我找了很多人,朋友、同學,還有以前我幫助過的人,沒有人願意伸手,全都避著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你是唯一肯來看我的人,我很好奇,你究竟在圖什麼?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鄭雪琪的情緒在變化,從一開始的清冷到自嘲,到不屑。七彩的燈光下,她精緻的臉蛋上閃動著莫名的光澤,是淚光嗎?

“跟我離開吧,離開南海省,去你喜歡的地方生活,做你想做的事,一輩子。”

“一輩子?很長的,你連娶我都不願意,還管我做什麼呢?”

雲劍暗歎一聲,娶?這是他唯一無法給出的承諾啊。避開沒有答案的問題,他繞回正題,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談到工作,鄭雪琪的落寞不見了,臉上從新煥發出光彩。她張開雙手原地繞了一圈,輕聲笑道:“怎麼,你看不出來嗎?我是舞女呀。生活已經很拮据了,哪有錢來這裡消遣,出現在在舞池、當然是舞女。”

舞女!這是自己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啊!舞女跟小姐有區別嗎?或許有,但也大不到哪裡去。幾天而已,到底發生了啥?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雲劍抓了抓腦袋,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麼大人了,知道利害吧?自己的選擇,不需要安慰吧?又不願意走,就看著她繼續墜下去?一墜到底?直到墜入地獄,再也拉不上來?

鄭雪琪站在那裡,像變戲法一樣,眨眼間手裡多了根女士香菸,她生澀的叼進嘴裡,模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吧,沒有敢碰我的,怎麼說我也是鄭家人,我爸只是想磨練下我,並不是真的要置我於我死地,要不然,這家酒吧也不會收留我。

雲劍細算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種事果然要交給彭二。彭二的說辭相當有效,無論是三分鐘內會發展成血案,還是我手無寸鐵,不敢阻攔,都間接說明現在的情況有多慘烈。

細算的結果呢,是只過去了兩分四十幾秒,就有一隊人馬將這裡圍住了。他們沒有強闖,因為玻璃門是半透明的,儘管看不真切,還是能讓分辨出,裡面不僅沒有鬥毆事件,還很空曠。

雲劍起身走向門口,同時應道:“我去打發一下,下次再找你細談。”

雲劍沒有辦法,彭氏兄弟雖然使喚起來還不錯,但這種事情,一個處置不當,就會鬧大,鬧大了就會廢人費時,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當雲劍出來的時候,立馬有三個人將他圍住,一人掠陣,倆人衝進零度酒吧,幾秒鐘而已,其中一人走出來搖搖頭,意思裡面沒事。

一隊七人,領頭的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精瘦精瘦的,他揮揮手,散掉圍著的三人,不滿道:“你是誰?劉東呢?叫他來見我。”

“頭兒,已經去叫了。”插嘴的是剛剛出來那人,另一個沒出來的,顯然是叫劉東去了。

不一會兒,劉東出來了,見精瘦男子等七個人與雲劍對峙著,連忙點頭哈腰,先人手遞了根菸,又在精瘦男子的耳邊嘀咕了一會。

“強哥啊,這年輕人動不得勒,他身邊那倆人可不簡單,動起手來你們會吃虧的,而且這小子跟鄭家那位關係不淺,帶進去也不會怎麼著。改明兒我請兄弟們喝杯酒、陪個不是,這次就算了吧?”被稱作強哥的男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確定跟那位有關係?”

“千真萬確啊。”

“行,那我給個面子。”

倆人聲音很小,但雲劍還是聽到了。他們說到這,精瘦男子裝腔作勢的訓斥了劉東一頓,然後帶著其餘六人哧溜一下走了。

精瘦男子不傻,他跟劉東認識好幾年了,知道劉東心黑手狠。這三人要真好對付,早被收拾了,哪還有機會通知自己。這些都是他心裡的事,既然劉東要掩蓋,他也樂意順坡下驢。

公家人一走,劉東不自然的掃了一眼圍觀群眾,這些人裡,可有不少是他的老相識啊。他走到雲劍跟前,不好意思道:“這個……大兄弟啊,我們有話進去說?”

雲劍點頭答應,正巧,他也是這個意思。外面人多眼雜,他倒不怕惹上什麼人,但有些事要想打聽,還是私下裡好。

穿過玻璃門的時候,雲劍頓了一下,輕聲道:“你們倆要去睡個覺嗎?”

“不用。”彭氏兄弟同時開口。

“那好,現在給你們個任務,門不用看了,陪那位小姐出去逛逛,逛到她心情好轉為止。

順著雲劍的目光,彭氏兄弟看到了鄭雪琪,彭二還好,彭大的眼睛當時就直了。

“咦?”

雲劍輕咦一聲,彭大的細微變化全被他看在眼裡,想了想,他補充道:|“不要打歪主意,後果會很嚴重。”

嗯,就是會很嚴重,具體有多嚴重,雲劍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任何人想打鄭雪琪的主意,都要先過自己這一關。

由劉東帶頭,倆人穿過舞廳,走進一間開著空調的茶室,茶室裡很安靜,雲劍坐在首位,等劉東衝好一壺茶,他才開口問道:“剛剛那位靚女,她什麼時候來上班的?”

“她……是前天才來的。”

劉東心口快跳,終於談到正事了,為紅顏一怒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讓他敬佩,就是不知道,比起那一位,誰的手腕更強硬?

“有人碰過她嗎?”

“這、這……”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撒謊,更不喜歡自己的問題沒有答案。”雲劍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再輕輕放下。

茶杯落在茶几上,紅木打造的茶几上飄出一縷青煙,一股不太好聞的焦臭味瀰漫開來。劉東一驚,他以為是哪裡的線路出問題了,當順著燒焦味看到那盞茶杯時,他感覺胸口壓著塊巨石,讓呼吸都不順暢。

多年的社會經驗,讓劉東明白哪些人能忽悠,哪些人不能忽悠,眼前這一位顯然屬於後者。他眼神飄忽,猶豫道:“這個……鄭小姐長得漂亮您也是知道,難免有人動手動腳,她上班的第一天就有個不開眼的。不過您別擔心,那小子的手已經被打斷了,鄭小姐……她還是很安全的……”

“哦?”

“你這麼說我就奇怪了,她上班的時候我還沒來呢!剛才我特意觀察過,對舞女動手的可不少。她也是舞女,有人動手,於是那人的手就斷了,這不會是巧合吧?”

是因為鄭宏遠嗎?雲劍認為不是。一個父親愛女心切,確實可能這麼幹,但他既然把自己女兒逼進了舞廳,又怎麼會處處盯著呢?

果然,眼瞅著自己的話露出端倪,劉東神色驚慌,見雲劍遲遲沒有發問,他越發覺得壓力龐大。六月的天氣,明明開著空調,他依然覺得全身難受。

“說吧,後面還有誰。”雲劍翹著二郎腿,氣勢逼人。

“是、是王家的那位公子,是他叮囑,要我們看著點鄭小姐,無論打她主意的是誰,都可以放心修理!”

一口氣說完,劉東如釋重負,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這樣的壓力了,即便是面對王家公子的時候,也沒體會過這樣的壓力。那種來自靈魂的畏懼,好像眼前的青年天生就比他高貴,而他只能仰望。“王歌?”

見雲劍皺眉,劉東一陣心驚肉跳,這倆人果然認識,他們果然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我聽說過他,一個好色如命的富家子,所以我不明白,他是看上了鄭小姐還有抱有其他的企圖呢?既然你是他的眼線,他的意思你多少該明白點吧?”

王歌啊!如果是他的話,雲劍就有些理解了。早在鄭。

劉東很無奈,他有什麼辦法?左邊是獅子,右邊是猛虎,而自己是只小綿羊,得罪誰都是死。好在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因為獅子與猛虎沒有同時出現。

“那個……我要是不說,你肯定不會放過我,但我要是說了,王少爺同樣不會放過,所以……”劉東言語吞吐,一雙眼睛大膽的看著雲劍,神態間頗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你想要什麼?”

“嘿嘿,出來混,誰還不是為了錢?我把訊息告訴你,不僅臨仙市容不下我,南海省我也未必呆得下。有關鄭小姐的事,對你來說只是個問題,對我來說是一家老小的生計,要我全家跑路,你總要有點誠意吧?”

雲劍想了下,覺得劉東說得也在理,但他現在沒錢啊,錢是什麼?在他眼裡毫無意義的東西罷了。他點點頭,沉吟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拿錢。”

這一會兒功夫,雲劍想到了哪裡有錢。不錯,是萬壽福的忠伯,當初答應給人帶點東西的,結果自己先來了臨仙市,還碰到這檔子事,現在去把事情解決,順便拿點錢,似乎……很正常啊。

劉東很痛苦,想兩天前跟王少爺合作,王少爺大手一揮,直接轉了幾百萬過來。這位倒好,跟出去?跟你這樣的人出去很危險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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