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黑色的電子錶微微震動,雲劍手掌一緊,抬手一看,是楚氏兄弟的資訊。

楚氏兄弟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讓雲劍皺起了眉頭:“雲兄弟!聽說你毀了門內令牌,這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周立哲找你們麻煩了?”雲劍心念一動,一條資訊已經送了出去。

“沒有!我們也奇怪呢,周立哲素來是小肚雞腸,為人睚眥必報,你毀了他的令牌,按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沒理由想著息事寧人,除非、中間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雲劍微微驚訝,想不到,這對兄弟竟然憑著一些細節推斷到這一步。他正琢磨要不要說出神秘老人的事,對方又傳來訊息:

“算了,周立哲不想鬧大也是好事。倒是你自己,這次渤海事件是由他主持,行動中說不定會給你小鞋穿,你要小心點,一些危險的活兒,接不了就不接,免得搭上自己。龍門規矩森然,在公事中因為能力不夠而犧牲,可沒辦法為你主持公道的。”雲劍嘴角微揚:“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會小心的。”“嗯,那塊腕錶功能很多,你沒事可以多熟悉熟悉。”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我會的。”

孫長青從頭到尾站在一旁,他只聽到腕錶震動了一下,然後看到雲劍的表情有了些變化,再然後……

他忍不住問道:“是意念交流。

“差不多吧。有人告訴我,渤海事件危險重重。要是遇到意外,你先保證自己活著,用不著管我。”

“嘿嘿,你放心吧,真要遇到危險,我一定會果斷跑路。沒辦法,實力擺在這裡,有些危險對我來說是驚濤駭浪,對你來說可能是毛毛雨,揮揮手就能解決。”

雲劍感到好笑,這人倒是不矯情,也明白其中道理。當然,他也是有心試探,到時候真遇到危險,如果孫長青表現得可以,他不介意再搭一把手。打聽四大家族,是為了鄭雪琪和苗紅月,現在苗紅月已經死了,鄭雪琪又遠在千里之外。相反,那個周立哲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倆人的午飯是在和平飯店解決的,這頓午飯,讓他知道孫長青所說的消費驚人。

在華山青嶽觀,雲劍曾用過青玄老道的半吊子靈米,以及蘊含些許靈力的蔬菜瓜果。

那時候,雲劍對青玄老道能種出靈米的事感到吃驚。畢竟,地球靈氣稀薄,連修煉用的都不夠,青玄老道能種出靈米,怎能不讓人吃驚?今天,雲劍在和平飯店見到了真正能上檯面的東西。

“爺爺~,你不是說和平飯店的都是好東西嗎?全是些青菜蘿卜,連葷菜都沒有,更別提燕窩鮑魚了。老實說,你是框我的吧?”一個靠窗的位置,扮成男裝的女孩不滿的嘟囔著。

女孩對面,紅光滿面的老者嘆息道:“傻孩子,你記住咯。龍門出品,必屬精品。飯店是龍門的,飯店內的每一粒米都是由他們提供,可別拿那些俗物來相提並論呀。”

“可是……那也不能改變沒有葷菜的事實啊……”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輕如蚊在常人眼裡,和平飯店的飯菜稀鬆平常,連昂貴二字都算不上,許多人來長見識的富家子看了,都嗤之以鼻。

可當他們吃完以後,看到自家長輩去結賬的時候,無不大吃一驚。他們平日裡吃東西,大多知道價格,要麼記賬、要麼刷卡,吃得再貴,也是錢可以解決的。

這一次不同,結賬的時候服務員不收錢,只要一種晶瑩如玉的石頭。很多人不知道石頭的具體價值,但男裝女孩知道。

兩碗飯、兩碗菜、一塊石頭。走出飯店的時候,小姑娘精神恍惚,似乎還回不過神。

“怎麼樣?雲兄弟,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在這裡過夜不要錢,但吃飯卻貴的很。和平飯店看起來奢華無比,真要蓋起來,也就三塊靈石的價錢。等渤海事件結束,龍門能賺回多少,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孫長青說的,雲劍無比贊同。一塊靈石兩頓飯,已經不能用天價來形容。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下品靈石,不是玉器店偶爾能淘到的普通靈玉。龍門能成為華夏第一勢力,是有道理的。遠的不說,單是渤海的蛟龍事件,不僅能在飯店上狠狠地賺一筆。屠蛟成功後,蛟龍身上大把的好東西,龍門怕也有優先選擇權。

客觀一點說,到手的全是資源,這些資源不僅能鑄造更多的修行者,也能讓修行者更快的突破境界。大把的資源,大把的高手,又能給官方排憂解難,不是第一才怪了。

雲劍還在感嘆龍門創始人的手段,影影綽綽的林子裡,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條人影。

那是一個女子,樣子很狼狽,正以極快的速度電射而。

女子的快是對常人來說,在雲劍眼裡,最多算一隻蹦躂點的蚱蜢,絕對談不上快。

短髮、軍裝,不著妝容的臉上有沒擦乾的血漬,裸露在外的手臂也纏著白色的繃帶。再一細看,才發現女子的軍裝已經有多處破損,在她奔跑間,偶爾能看到一抹遮擋不住的雪白。

“咦?那邊好像是營地的方向。”

孫長青的一聲驚咦,讓雲劍皺起了眉。營地,通常是指駐紮了相關人員的地方,聯想到女子的打扮,不難想象,所謂的營地應該是指監視渤海的一個據點。

果然,孫長青察覺到他的臉色,解釋道:“雲兄弟別誤會,可不是我有心瞞你,這訊息是我早上才打聽到的。監視渤海的據點一共有三個,全部設立在和平飯店前沿,那女子逃跑的方向,正好是其中一個據點。”

“快、快跑……那東西過來了,去通知他們……幹活……”

女子邊跑邊說,由於跑得太快,突然間開口說話引發了一連串的喘息,令人浮想聯翩。

雲劍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女子的意思。她口中的那東西應該是指蛟龍,要通知的“他們”可能是修行者。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留在據點監視的會是普通人?

女子近在眼前,雲劍來不及多想,扭頭道:“孫兄,她快要力竭了,估計撐不到飯店,你去搭一把手。

孫長青迎上那女子,突然間連點數下,女子來不及說話,便倆眼一翻,暈倒在他懷裡。這種情況能遇上他們,的確是一種福分。倆人散步的地方離飯店是有一段距離的,加上女子有傷在身,如果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會出現意外。

支走了孫長青,雲劍的淡然立馬變成了嚴肅。女子說的只有一句話,而且還不完整,但對他來說,足夠從中分析出很多東西。

雲劍沒有去過據點,卻知道據點一定會設在海邊。而蛟龍……這種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東西,其實是蛇類進化而成。

蛇是兩棲物種,水陸都能活動,可一旦進化成蛟,就不能再上岸了,除非有朝一日能化為神龍。能讓原本在據點中的女戰士倉惶離開,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渤海的蛟已經成功化龍,當然,這種可能性很低,比中彩票的機率還要低。

所以,結論一得出,雲劍就有了確切的答案。那條蛟還沒有化龍,但絕對有了興風作浪的本事。否則,它又憑什麼逼走據點中的戰士?

“一條可以興風作浪的蛟,就算沒有到神念境,怕也距離不遠了。說不定,這畜生也是苦苦不能突破,才出來禍害世人呢!”

雲劍輕笑一聲,煩悶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愉悅起來。他已經推斷出,那條蛟最多只有神念境,是先天巔峰的把握起碼有七成。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因為先天境,正好是他能應付的極限。超過了極限,則隨時都會有生命之憂。

確認了方向,雲劍腳下一晃,人已從原地消失。和平飯店設在渤海五十裡外的地方,全力趕路,分分鐘就能抵達。也是他們走得遠了,那女戰士才能帶傷遇到他們。

幾分鐘後,雲劍停在一座土丘上。土丘上有被摧毀的帳篷,周圍一片狼藉,一眼就能看出,這裡曾遭到過水浪的沖刷。遍地殘骸的據點下,偶爾能在凌亂的草地上發現一灘血跡。

抬眼望去,百米外,波瀾壯闊的大海平靜無痕,只有途中還沒乾涸的水跡昭示著,海面並不是一直平靜。

“不虧是渤海,這份深沉廣闊,不知道能甩映月湖多少條街。”走到海邊,雲劍由衷感嘆。站在這裡,他內心生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氣海內,三象的虛影恍如活了過來,不用他費力催動,便自行演化,在三象的推動下,唯一空缺的位置生出一個漩渦。

漩渦由靈力匯聚,源源不斷的磅礴巨力噴湧而出,緩緩勾勒出一隻揹負巨殼,四肢粗壯的奇異靈物。

是玄武虛影,雲劍心神俱顫。在江州市的時候,他多次感悟映月湖的大勢,每次到最後關頭都會功虧一簣。

現在踏足渤海,沒想到四象玄功居然自行演化,看體內情形,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把四象玄功修到小成。

雲劍沒辦法不意外,四象玄功在四象宗傳承無數歲月,從來沒聽說有外人得到過它。

當初為了一窺其中奧妙,雲劍付出了相當高昂的代價。前一世他貴為劍尊,能被他認為高昂的代價,絕對不會尋常。

得到四象玄功的拓本時,他曾苦心鑽研十餘年,從來沒有想過,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最後一象的虛影會自行演。

“雲兄弟,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在他身後,突允的響起一個聲音。雲劍一驚,豁然回頭,看到是孫長青,緊繃的心稍稍放下。

孫長青的出現,讓凝聚的玄武虛影直接潰散。雲劍盯著他,卻沒有半點怨恨的意思。

此時的孫長青距離他不足十米,對修行者來說,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距離。倆人離得這樣近,雲劍一點都沒有感應到。試想一下,如果站在身後的不是孫長青,而是周立哲,事情又會發展成什麼樣?“怎麼,你找我有事?”雲劍收攏心神。

“沒什麼大事,那女戰士醒過來了,有些精神恍惚,好在有我們幫忙。她目睹了蛟龍興風作浪的全部過程,心神受到衝擊,估計要修養一段時間。”

雲劍點頭:“沒事就好,那個據點我看過了,除了她,一個活口也沒有,她有說自己怎麼活下來的嗎?”

“說了,她說自己沒有胃口吃飯,想去找些野果,沒想到陰差陽錯,躲過了一劫。龍門很緊張這次的事,當場派人去另外的據點檢視,據回覆的訊息看,三個據點很可能只有她一人還活著。”

孫長青滿臉唏噓,他雖然見慣了生死,但面對這種事,還是會感嘆生命的脆弱。

雲劍沒有說話,三個據點被接連摧毀。從據點的規模看,死去的戰士接近百人,那條妖蛟不辭辛苦,到底圖的什麼。

“啾”

倆人碰面沒多久,灼人的烈日下,一道碧綠的熒光直衝天際,於此同時,刺耳的尖鳴響徹四野。目睹此景,雲劍雙眼微眯,這是一道召集訊號。龍門的召集訊號分三個等級,從低到高分別是綠色、紫色、紅色。

雲劍沉吟片刻:“是初級戒備,我們過去吧。”“不錯,的確是初級戒備,已經很久沒看到龍門放出這樣的訊號了。”孫長青面容嚴肅。

別看龍門的訊號只分三個等級,實際上,單是釋出的初級戒備,就意味著面對的是普通人無法應對的麻煩,甚至會危及到修行者的生命。

土丘上,雲劍剛剛去過的據點那,幾座倒塌的帳篷被工作人員重新整理完成。雲劍和孫長青趕到時,三十幾人或坐或站的聚在一起,看情形,他們是來得最晚的幾人之一。

周立哲站在中間,目光掃過眾人,當眾點名:“雲劍,召集令是在七分鐘前發出的,你身為龍門子弟,應該做個表率,你卻來得這樣晚,就不怕讓人看輕了我們?”

雲劍皺眉,仰頭看天:“周先生,話可別亂說,你我雖然都在龍門,但你是你,我是我。而且,以你的為人,會看得起你的人也沒幾個。自己活得窩囊,可別賴我啊。”

如此明目張膽的戲耍周立哲,所有人俱是一驚。這渤海事件,周立哲才是負責人,得罪了負責人,會有好果子吃嗎?果然,周立哲接下來說的話卻他他心中凜然。

“你說我為人不好?”

周立哲想了想,展顏一笑:“你一個毛頭小子,或許有幾分手段,但我身為尊長,自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現在我要分配任務,你最好不要打岔。”分配任務?雲劍知道重頭戲來了。他查過龍門的典籍,諸如這樣的事,成功後能分配到多少資源,都是靠任務的危險程度來定的。

分配的任務有危險的,也有輕鬆的。像地形勘察,危險程度就比較高,誰也不知道,在勘察的過程中會不會遇到行動目標。

比如崗哨和戒備,這兩個職位就輕鬆得多,如果一切順利,等到行動結束,這批人只是來逛了一圈,就能分到豐厚的資源。

周立哲坐在工作人員搬來桌椅上,手執鋼筆在一個本子上刷刷刷的寫著,每寫一個名字,每分配一個任務,他都會在本子上留下一筆。結束的時候能分到多少資源,全靠本子上的記錄。桌子的另一半,由泥土堆成的簡易沙盤上,插著許多標著數字的樹枝。

又分配好一個戒備人員,周立哲拿筆一劃,喊道:“邪心老人?”

“老朽在。”

“你負責七號崗哨,有意見嗎?”

“沒有。”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劍扭頭望去,是三號車廂那個。

得到確切的答覆,周立哲嘴角微揚,拿起一根標著數字“7”的樹枝插在沙盤的某個位置。

老人向前數步,看清自己的位置後,輕鬆的神情陡然凝固,男裝女孩不解的看著自家爺爺,彷彿在問:“發生什麼了?”

“孫兄,這老人跟周立哲有過節?”

雲劍站在遠處,也看到了七號崗哨的位置。七號崗哨的位置在營地的正前方,如果蛟龍要出來興風作浪,絕對會第一個找他的麻煩。

負責這樣危險的位置,比那些勘察地形的任務還要危險。更重要的是,崗哨就是崗哨,危險你要擔,到手的好處卻不會多。

“過節?”

孫長青搖頭,解釋道:“不可能有過節。邪心老人是一位老前輩,為人亦正亦邪,他行走天下的時候,我和周立哲都還沒出生呢!等我走上修行路,道上早已沒了他的蹤影。真要說起來,他活得恐怕比忠伯還……咦?這麼說他也大限將盡,是來找機緣的?”

“也許。”

雲劍的回答模稜兩可,讓孫長青摸不清他的意思。就這一會兒功夫,眾人的任務已經分配得七七八八。

周立哲分配任務的方式是從安全到危險依次遞增的,分配到現在,一些比較安全的位置都有了著落。

所以,從現在開始,周立哲每點一個名字,沒有得到務的人臉色就要難看幾分。倒是有幾個人,一臉篤定,似乎料定了最危險的任務絕不會輪到自己。

這些人的猜測是正確的,時間推移,連一直表現得無所謂的孫長青,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場中一共三十七個人,只有兩人還沒分到任務,正好是雲劍和孫長青。

“孫長青是吧?”

周立哲冷笑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參加活動了,最後兩個位置,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有意見嗎?”

“為什麼是我?”孫長青沒有動。

“不為什麼,因為這個任務原本是由賢明和鐵頭去的,後來出了點意外,只好委屈你們了。”

周立哲陰測測的看著倆人,他是事件的負責人,除了一號車廂那一位,他有權給眾人安排任何任務,如果有人不服氣,他可以請那一位出手,以“違抗軍令”的名義把人就地正法。

雲劍心裡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問道:“究竟是什麼任務?”

“是誘餌。”

孫長青的聲音透著一股不甘。他不是第一次參加活動,也明白活動的規矩,再怎麼不甘也只能忍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急切道:“雲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

“是啊,怎麼了?”

“難怪你不知道,龍門有規矩,為了避免新人夭折,碰到這樣的任務,新人們有權提一個條件,一個負責人也無法拒絕的條件雲劍當然知道做誘餌有多危險,記憶裡,無數次的以身犯險,全都歷歷在目。但他同樣明白,做這種危險的活兒,能得到多麼豐厚的回報。

更何況,在周立哲召集眾人之前,他對蛟龍的實力已經做了大致的猜測。拿蛟龍跟孫長青的實力做一下對比,能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一旦由孫長青做誘餌,沒上鉤還好,上鉤了,便是有死無生。

他拍拍孫長青的肩膀,讚道:“你倒是很誠實,沒想著拉我一起下水,看在你把我當一回事的份上,我就提這個條件吧。”

雲劍回過頭,刀子般的目光盯著周立哲,笑道:“周先生,據我這位朋友說,我有權提一個條件,是這樣嗎?”

周立哲皺眉,冷靜道:“不錯,你的確可以提一個條件,也可以拒絕成為誘餌。”

緊接著,周立哲話鋒一轉,又道:“但你最好別這麼做,身為龍門子弟,在這種時候打退堂鼓,就算我答應了你,等到收拾了妖蛟,你未必還能保住龍門子弟的身份。”

“好吧,你說的對,龍門子弟確實是個了不起的身份,我也懷念得很。自從加入了龍門,我不知道被人暗算過多少次。仔細想想,我好像並沒有用這個身份拿到多少實在的好處,不過呢,看在你描繪得這麼好的份上,我還是保住身份的好。”“但條件……我還是要。

雲劍站在那裡,自帶一股氣勢,明明話語停頓,卻沒有人敢打斷,都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雲劍滿意的笑了笑:“自我加入龍門以來,一直聽說門內資源豐厚,加入龍門有怎樣怎樣的優待,事實上,我什麼也沒拿到。你要我做誘餌,可以,先把我往後一年的俸祿交到我手裡。”

“俸祿?”

周立哲哈哈大笑,嘲諷道:“雲劍啊,難道楚氏兄弟沒有告訴你,幼龍是沒有資源的嗎?既然沒有,我還需要給你什麼呢?”

“不錯,幼龍沒有俸祿,所以,我也沒有義務為了龍門信譽搭上自己的命。倒是周先生你,據我所知,你進龍門已經有0多年,是不是該做個表率,親自做這個誘餌呢?”

周立哲神情一僵,話說到這份上,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入了雲劍的套。如果是平時,他絕對會翻臉不認人,但今天不行。

眾目睽睽之下,上一秒自己還要雲劍為了龍門信譽不要退縮,如果這一秒自己馬上翻臉,先不說最後的結果怎樣,但自己絕不會有好下場。周立哲用一種非常怨毒的眼神盯著雲劍,過了半響,他不情願的從桌子下摸出沉甸甸的一小麻袋。“砰”

麻袋放在桌上,周立哲恨聲道:“三十塊靈石,你半年的俸祿,拿著去樂呵吧。”

“咕隆”半年三十塊靈石,一個月五塊?不少人神色古怪。(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