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鄭永安默默點頭,自語道:“我不知道龍門是什麼,但能讓他們這樣畏懼,應該是了不得的大組織。”

鄭永安招了招手,抬腿朝陰柔男子走去,在他身後,彭氏兄弟形影不離。在臨近陰柔男子前,他使喚道:“你們按住他,我要扇他一個耳光。”“這……”彭大心中猶豫。

“猶豫什麼?忘了我父親說的嗎?這次去渤海,你們倆任我差遣,現在要你們做點事,一個個都不願意了?”

接觸到鄭永安的目光,彭氏兄弟對視一眼,一起瞧向陰柔男子。剛剛碰到那對詭異爺倆,他們差點讓主家身死,如今主家親自吩咐,自然存了一分找回面子的心思。

見彭氏兄弟同時向前,陰柔男子面色微變。自鄭永安走進三號車廂開始,從頭到尾的表現都可以用狂妄自大來形容,他以為這富家公子會直接過來給他難堪。

可是他錯了,對方好像突然變得聰明起來,竟先叫兩個保鏢先將他制住。他不是紅面老者,無法同時面對彭氏兄弟。

此時他雙眼微眯,厲聲道:“小子,你最好想清楚。他雖是龍門的人,卻保不了你一輩子,你真敢這麼做,小心渤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鄭永安擺出一張笑臉:“多謝前輩的指教,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只要彭氏兄弟還在,你就奈何不了我。若我能拜高手為師,用不了幾年,就再不用畏懼你了。”

陰柔男子心中驚怒,他很想提醒對方一句:修行一途不是幾年就能有所成就的,但彭氏兄弟已經近在眼前,他沒有時間繼續解。

角落靠窗的位置,雲劍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陰柔男子幾次衝突,他很想親手教訓對方一下,但剛剛發生那樣的事,如果繼續出手,落在別人眼裡,難免有人說他欺負一個受傷的人。

由鄭永安出手則沒有這個顧慮,更重要的是,鄭永安是普通人,修行者自認高人一等,陰柔男子要是被普通人當眾掌闊,恐怕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對心高氣傲的修行者來說,這是比死還難受的懲罰。

同時面對彭氏兄弟,陰柔男子奮力反抗,最終卻逃不出彭氏兄弟的手心,不消片刻就被制服在地,而後,在眾人眼皮底下,鄭永安大步向前,手腕甩動,一口氣甩了七八個耳光。

一連串的脆響後,鄭永安似乎還不解氣,又一口唾沫吐在對方臉上,對上陰柔男子能殺死人的眼神,他嘴角一扯,譏笑道:

“別這麼看著我,本少會不高興的,本少不高興,你就要倒黴。就像剛才,你要是肯乖乖的把臉伸出來,我最多象徵性的拍你兩下,不至於讓你這樣難堪。沒辦法,誰叫本少的征服欲這麼強呢?”鄭永安微笑著揮揮手,彭氏兄弟鬆開陰柔男子的雙臂,恭敬的站在身側,以防對方暴起傷人。

鄭永安轉過身,興奮道:“高手,你的條件我達成了,而且是超額完成,現在、你可以收我為徒了吧?”

“收你為徒?”

“對啊,你剛剛不是說,只要我打他一耳光,你就收我為徒嗎?”鄭永安心中得意,臉上卻不露分毫。

雲劍點點頭,問道:“不錯,我的確這麼說過,問題是你做到了嗎

“我做到了啊,剛剛我不是……”

鄭永安說到一半,後半句卻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他的確去打了,但打的絕不是一巴掌,也絕不是賞耳光這麼簡單。

他雖然剛剛涉足商場,但這麼簡單的道理,哪裡還想不明白?他想罵對方言而無信,可這事能說嗎?

整個三號車廂,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寂靜。在修行者跟普通人之間,眾人的神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些富家子女看到這一幕,不少人心中不忿,怪雲劍說話不算話。剛才那一幕,無論怎麼看,鄭永安都完成了任務,而且是超額完成。

修行者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回事,陰柔男子人品低劣他們是看不爽,但到底是同道中人,如今被一個普通人又是掌闊又是吐痰,要不是有雲劍鎮著,早就有人橫插一腳了。

短暫的寂靜後,雲劍又道:“看樣子,你已經想通了其中關鍵。既然想通了,就該好自為之。”鄭永安額角青筋暴跳,他恨恨的看著雲劍,驀然冷哼一聲,轉身朝四號車廂走去。鄭永安一走,彭氏兄弟也跟了上去。這倆兄弟則不像鄭永安那樣放肆,他們不僅沒有仇視雲劍,反而深深的鞠了一躬。因為在他們心裡,剛入三號車廂的時候,是雲劍救了他們。

等鄭永安四人先後離開,孫長青忍不住開口問道:“雲兄弟,你這樣做、不怕墜了龍門的聲譽嗎?”

雲劍輕嘆一聲:“聲譽再重,也重不過自己的命啊。”

孫長青哈哈一笑:“不錯,那小子天生反骨,為了一時意氣置他人於不顧。而且後來他看雲兄弟的眼神,簡直跟仇人一樣,全不念雲兄弟的救命之恩。收這種人做徒弟,只怕睡覺都要睜一隻眼。”

雲劍笑了笑也不搭話,他對那年輕人沒什麼好感,如果最後對方能虛心請教,他不介意指點幾句。現在嘛,跟孫長青說的一樣,收這種人做徒弟,恐怕連睡覺都不踏實。

倆人言語間沒有絲毫遮攔,一些聽覺靈敏的普通人也聽得到他們的談話,即便如此,眾人對他的看法依然褒貶不一。

這其中,要數那陰柔男子最為識趣,自從被鄭永安當眾羞辱後,他一直勾著腦袋,既不看別人一眼,也沒有跟身邊同伴低語什麼。只有少數人看得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雲劍就是看出來的少數人之一。

暴風雨?雲劍沒當回事,他敢打賭,如果陰柔男子真要報復,找的人絕不會是自己。

壓抑的氣氛沒有持續很久,鄭永安一夥人離開後一會,原本坐在三號車廂的乘客頓時熱鬧起來。

閒談的話題有倆,要麼是關於雲劍的,要麼是關於蛟龍的。談論前者的多是少女,她們不敢大聲議論,但雲劍何等聽力?哪怕是交頭接耳的悄悄話,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少女的奇怪心思,雲劍已經見怪不怪,倒是孫長青揶揄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自在。討論蛟龍的自然是男子居多,說起蛟龍,那已經傳說中的東西,這些富家子平日裡自詡見識不凡,碰到這等事物,也免不了生出幾分敬畏之心。

再說,哪個男兒心中沒有英雄夢?在談及蛟龍的時候,往往有人神色狂熱,怕是下意識把自己當成屠龍勇士了渤海是西太平洋的一部分,三面環陸,屬於華夏內海。距離海南省極其遙遠,以高鐵時速00KG的速度,三人夜裡出發,抵達渤海時,已經天光矇矇亮。

踏上結實的大地,雲劍嘆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以修行者超凡的體質,也要乘坐列車,這段距離可一點都不近!”

“雲兄弟理解就好,一路奔波,咱們先去和平飯店休息一天,明天再趕往渤海,你看呢?”“那就先休息一天。”

按孫長青的說法,和平飯店是龍門特意為這次事件準備的。顧名思義,住在這家飯店,就該以和為貴。

和平飯店是一座古式建築,高有四層,佔地將近一千平方。通體由木材建造,沒有半點鋼筋水泥的影兒,加上附近沒有新世紀建築,遠遠一看,好像回到了古代一樣。

當雲劍走進和平飯店那一刻,立馬感受到,飯店內,縱橫交錯的氣息如同一張大網,所有飯店裡的人、都成了網上的蜘蛛。

蜘蛛結網,網住了獵物,也網住了自己。從踏進和平飯店開始,雲劍一眼掃過,看到的全是修行者,這些修行者全都肆無忌憚的散發著自身強橫的氣息。

倆人一起走進飯店,雲劍還沉浸在驚訝中,孫長青已經展露了自己獨有的氣息。雲劍微微一怔,不禁問道:“你們這樣明目張膽,不怕惹來仇敵啊!其實和平飯店並不單指一家。諸如渤海這樣的事,每隔幾年就會蹦出一件,到了那時候,國家會在附近臨時加蓋一家飯店,起名和平飯店,按龍門的規矩,進了和平飯店,便是殺父之仇,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雲劍目光一凝:“按你的意思,進了和平飯店,無論以前犯下怎樣的錯,也能高枕無憂?”“說對了,比如列車上姓鄭那小子,如果哪天他修行有成把你給殺了,龍門也不會在和平飯店找他的晦氣。但是出了飯店麼、嘿嘿……”

說到最後,孫長青怪笑幾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對於這些目光,孫長青連瞧也不瞧。他的說法,讓雲劍陷入沉思。如果和平飯店真有這樣的規矩,那一些犯罪潛逃的惡人們,豈不是能光明正大躲在這裡?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孫長青又道:“雲兄弟,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和平飯店雖然管吃管住,但消費驚人,像我這樣的散人,在這裡住上一個月,怕也會吃不消。”

“更何況,就算有花不盡的錢財,半年後,你也得老老實實的卷鋪蓋走人。因為一家和平飯店最多維持半年,這同樣是雷打不動的規矩。所以,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是不敢堂堂正正走進這裡的。”這一番解釋,雲劍聽得暗暗點頭,他本來就見識不凡,見過的詭異場面也無以計數,初始的疑惑全因為是第一次來和平飯店。

孫長青的解說中,一妙齡女子把他們領上三樓廂房,又問他們是否需要一些點心,都被雲劍一一拒廂房內,雲劍手扶窗沿,雙目望向隱現輪廓的山川大地。和平飯店內靈氣不錯,明顯經過龍門的特殊處理,但雲劍卻沒有修煉的心思,他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如果不凝聚出玄武虛影,一切都是枉然。

“雲兄弟,這裡靈氣不錯,你不抓緊修煉一下嗎?”孫長青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呵呵,我的問題急也沒有用,靈氣是無法解決的。”

雲劍敷衍了一句,沒有細說。這次出門,他把租房內七塊上品靈石全都帶了出來,任由化霧的靈氣隨風散去。

蛟龍,他不僅見過,還屠過不少,但那是前世。甦醒後,除了石頭,他再沒有見過身具靈氣的動物,這次來渤海,他做了十足的準備。

“瓶頸?”

孫長青濃眉一擰,旋即笑道:“那可要恭喜雲兄弟了,這段日子要是能在渤海取得突破,以後再見面,說不得我該執後輩禮了。”

那夜交手,從頭到尾他被雲劍全面壓制,連最後重如山嶽的一拳,也被對方全盤接下。在他看來,所謂瓶頸,肯定是築基境到神通境的天關。

雲劍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他志在九天,那夜幫孫長青一把,僅僅是因為不想看他錯過千載難逢的良機,而不是指望做了一件順手而為事讓對方感恩戴德。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州大學正在舉行畢業聯歡晚會。畢業聯歡,一旦舉行意味著從此天各一方。

大學不比高中,高中禁菸禁酒禁早戀,面對聚會也只能說說話,談談心,一些大膽的則會一起去做點特別的。

大學的忌諱要少得多,在江州大學就讀的又多是富家子弟,這一夜,凡參加聚會的,無不是盡興而歸。

散會的時候,偌大的場地裡,解決的啤酒罐堆在一起能堆成一座笑山丘,除了啤酒瓶罐,遍地都是垃圾。瓜子殼、花生殼、包裝袋……能想到的應有盡有,一些點背的,離開的時候更是踩到一兩個用過的橡皮套,晚會的荒唐程度可見一斑。

清晨,霧氣朦朧的廣場上,除了極個別情場失意的男同學,女同學都是三五人攙扶著一起走,畢竟,臨近畢業,加上都喝了不少酒,一個女生單獨在外,很可能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唐薇薇也喝醉了,她是跟葉婷一起離開的。六月的清晨特別涼爽,倆人又穿得比較少,感覺到涼意襲來,於是不顧形象的摟在一起。

相互取暖的方式果然行得通,唐薇薇感覺舒服多了。她倆舒服了,旁邊的男同學卻看得心火大盛。

看著不少豬哥樣的男同學,唐薇薇一反常態的拋了個媚眼,面對這種誘惑,一些個自詡風流的當場藉著醉意向前搭訕。奇怪的是,無論來搭訕的人是誰,背景如何,全都被倆黑衣人統統攔下。

唐薇薇有些意興闌珊,她本來是不喝酒的,今晚喝得這樣醉,全因為任何來跟她敘舊的男同學都會被人攔下。

這種行為,對心高氣傲的唐薇薇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打擊。但她只能無聲的反抗,所以,她選擇了喝酒。

厭煩的看了倆黑衣人一眼,唐薇薇扭過頭,朦朧的美目看向遠方。這一眼,讓她的醉意清醒了不少。

“那、那個人……好像是、是方芸。

雲劍是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孫長青已經不見了蹤影。

打開門,他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女孩楞了一下,問道:“裡面住了個叫雲劍的,他在裡面嗎?”

“他不在。”雲劍矢口否認。

“噢,等他回來麻煩你轉告一下,說有人送了個東西給他,東西存放在櫃檯了,七天內不取的話會被自動沒收。”

“誰寄來的?”

“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雲劍。”馬尾女孩蠻橫的瞪了他一眼,踱著步子轉身離開。

雲劍無語,被自己挖的坑給坑了,那是種什麼感受?躊躇半響,他還是決定跟著女孩跟一起去櫃檯。

瞅著馬尾女孩轉進後堂的功夫,他到櫃檯取回東西。東西的裝飾相當簡陋,連個錦盒都沒有,只用一個塑料袋子套著。

那是一個翡翠鐲子,看起來賣相不錯。雲劍鼻翼抽動,在上面聞到一絲女人的脂粉味,這證明鐲子被摘下來後一直被密封著。鐲子上的味道他很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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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傢伙,一個個都喜歡裝神秘麼?害得我每次報完信都要在後堂躲著。”後堂一個角落,給他報信的馬尾女孩滿的嘟囔著。

雲劍拿到東西,原本剛剛睡醒的他立馬精神一振。他已經想起了在哪裡聞到過這種香味,這個鐲子是那個叫苗紅月的。

苗紅月是他留在王歌身邊的暗子,本來想等一個月後去看看,現在看來,她的身份已經被識破,而且下場堪憂。

“雲兄弟,你醒了?”

走出和平飯店沒多遠,他看到了正在跟熟人交談的孫長青,不等他開口,孫長青主動上來打了個招呼。

不怪孫長青變得熱情,他已經認定雲劍是碰到了築基境通往神通境的瓶頸。通俗點說,在他眼裡,雲劍是大腿,而且是非常粗那種。

仔細想想,列車上,神念境的神秘老者一語便否定龍門的令牌,並且強行壓下一場衝突,連賢明的死都沒有人敢去追究。神念境有何等威嚴,完全能想象得出。

“醒了,出來走走。”

雲劍應了一句,隨即目光一閃,又道:“孫兄,你對南海省四大家族瞭解得多嗎?”

“四大家?”

孫長青擰眉,他回頭瞧了一眼還在等他的幾個熟人,說道:“你等等,我去跟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再慢慢說。”

“好。”

雲劍額首,嚴格來說,他對南海省四大家一無所知。要知道苗紅月是不是還活著,以及能不能救出來,就必須要去了。

過了一會,孫長青回來。在南海省,謝、王、趙、鄭四大家屬於禁忌話題,在這裡卻不算什麼,因為渤海距離南海省有數千裡路。

所以,在談及四大家的時候,孫長青沒有刻意迴避什麼人。從他的態度上看,幾乎到了知無不言的地步。

倆人邊走邊談,慢慢的,視野中失去了和平飯店的痕跡,小溪邊,孫長青唾沫子橫飛:“南海省四大家,在很多人眼裡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實際上,這四大家也是分強弱的。尤其是近些年,華夏帝國的經濟發展迅猛,高手的價值逐漸被金錢取代,衡量四大家強弱的標準也跟著變了。”

“四大家族中最神秘的是趙家,還記得萬壽福吧?三樓那個忠伯就是趙家的代表人物之一。趙家主要經營古玩玉器,最容易接觸到靈玉,單論高手的話,趙家絕對是第一。”

談及高手最多的趙家,孫長青神色凜然,他偷偷瞄了一眼身側的雲劍,見雲劍面容平靜,越發篤定了心中的猜測,接著道:

“其次是謝家,謝家高手不多,但權傾朝野。在南海省那個地方,幾乎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聽說雲兄弟跟謝家有些過節,起初我還有些擔心,現在卻沒必要了,等雲兄弟踏入神通境,區區謝家,根本不夠看。”

“那王家和鄭家呢?”

雲劍出聲提醒,這是他目前最在意的兩大家族。苗紅月身陷王家,鄭雪琪也因為她弟弟的原因流離失所,由不得他不在意。

孫長青嘿嘿怪笑,笑得有些曖昧,他顯然知道雲劍跟鄭雪琪的事,不好意思道:“鄭家有錢,富可敵國,沒有人知道鄭家的錢是從哪來的。他們好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樣,很多事情根本追溯不到源頭。只知道從鄭家成立開始,暴發戶般的脾性就擺在了臺面上。四大家族中,最不需要在意的就是鄭家。還記得那天陵園的事吧?不怕你笑話,如果僱我的是其他三家,我決計不敢那樣放肆。”“至於王家,”

孫長青冷笑一聲:“現在的王家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要不是出了個王清雨,早在幾年前,王家就已經消失了。”

“王清雨?”

“對,王清雨。她是王家長女,好在她是女兒身,要不然,其他三家的麻煩可就大了。”

事情說到這一步,雲劍已經明白,苗紅月失手,十有八九是因為王清雨,他要對付的,大概也只有這個王清雨。

雲劍順勢問道:“那麼、孫兄對王清雨瞭解多少?”

“怎麼,雲兄弟對她有興趣?”

孫長青強笑一聲,自語道:“這個女人、能惹得起的人可不多呢!她能憑一己之力撐起整個王家,無疑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她還是一名修行者。”

孫長青緊盯著雲劍的臉,他以為,聽到這樣的訊息,雲劍多少該驚訝一下,可他失望了,雲劍的神情始終如一。

的確,早在收到苗紅月的手鐲時,他就猜到這個王清雨很可能是名修行者,聽孫長青主動說出,最多是確認了猜測,談不上驚訝。

雲劍笑了笑,打趣道:“依我看,她不但是一名修行者,還是一名強大的修行者,起碼,以孫兄你的實力,一定是惹不起的更快的突破境界。大把的資源,大把的高手,又能給官方排憂解難,不是第一才怪了。

雲劍還在感嘆龍門創始人的手段,影影綽綽的林子裡,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條人影。

那是一個女子,樣子很狼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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