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琴冷冷的看著她,在十指即將落到臉上的時候,素手伸出,往對方腰間一點,丁思蘭腰間一麻,頓時力量全失,再次跌坐下去。

“丁思蘭,我真替你難過,連站都站不穩,還想學人家撒潑,你看看周圍,不少同學在看你笑話呢。”

丁思蘭咬著牙,順著冷小琴的提示看向周圍,果然看到許多人正拿出手機,或拍照或錄製影片。不消說,短短幾分鐘,她的醜態已經全部被記錄下來。

她盯著冷小琴,雙目直欲噴火,向周圍怒吼道:“拍什麼拍?老孃很好看嗎?有這功夫拍我,怎麼不去拍這不要臉的賤人?”

“冷小琴,少他媽在老孃面前裝清高,那些醜事你做得老孃還說不得?告訴你,最好不要讓把柄落在老孃手裡,否則你就死定了。”

丁思蘭一邊放狠話,一邊掙扎爬起來,可她失敗了,她剛剛站穩,雙足一軟,又倒了下去,非如反覆三四次,再愚笨的人也看出來她的不對勁。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那個開口提醒她的女孩走出人群,架起丁思蘭一條胳膊就要離開,結果兩人只走了數步,又一起摔倒在地。原因無他,只因為丁思蘭實在太胖,一個人根本扶不動。

丁思蘭咬著牙,放了在以前,碰到這種事她一定會叫罵幾句,罵扶她的人笨手笨腳。今天她沒有罵,因為從始至終,只有這一個人來扶她。即便兩人摔倒了數次,也沒見到第二個人來搭一把手。一場鬧劇就此結束,冷小琴的突然出頭,熄滅了許多人一顆火熱的八卦心。再看場中那道靚麗的身影,不少人心中發寒。至於剛才,真正在拍丁思蘭的有幾人,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冷小琴悠悠轉身,見雲劍依然站在那裡,不知道怎的,心中有一絲失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麼希望丁思蘭說的是真的,可惜,眼前的年輕人好似並沒有把她當一回事。

“師傅曾說過,像這類不諧世事的修行者,很多都是隱世聖地的嫡系傳人,他們下山行走,只為了磨礪一顆紅塵心,好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也為以後的道基打下基礎。如果能跟這些聖地的傳人結成道侶,借用聖地的資源,突破築基、絕不是空想……”

冷小琴走近,雲劍忽然問道:“你是截斷了她的血脈嗎?”

“嗯,一點小手段,想不到瞞不過師兄。”冷小琴眼波流轉,似是想得到雲劍的進一步誇讚。

知雲劍只是微微額首,說道:“點血截脈是一種不錯的手段,可以令人失去所有的行動力。但對付凡人卻不太好,他們只是血肉之軀,沒有真氣可供驅使,超過半小時,就能要他們的命。”

“剛剛那位同學雖然嘴巴毒了點,卻還沒到要填命的地步,半小時內你還得再去幫她一把,要不然就等著收屍吧!”

雲劍一句說完,冷小琴已經呆立當場。這是她從師門內找來的對敵手段,上面只介紹了被截斷血脈的人會全身癱軟無力,一小時後才能恢復行動。

如果只是這樣,對付丁思蘭似乎沒什麼不妥。可她似乎忘了,修行者的敵人自然也是修行者,用在普通人身上,動輒取人性命再正常不過。“那、那我等會還要去幫她?”冷小琴小嘴微張,模樣頗為可。

下午的風波並沒有在丁思蘭離開後結束,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而這一切只因為冷小琴和雲劍太親近。

冷小琴被譽為江州大學的校花,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俱是一等一的存在,追求者自然眾多,剛剛丁思蘭那番話,可謂說者有意聽者也有意。一時間,圍觀的眾人中,全然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樣,一個接一個鬧了起來。

只不過,有了丁思蘭的前車之鑑,爆發的矛盾都有意無意的避開冷小琴,集中在雲劍身上。丁思蘭囂張了四年都沒人治得了她,今天卻栽在向來清冷的冷小琴手裡,其他女子又不吃雲劍的醋,誰也不願意得罪她。

但雲劍不同,身份背景擺在那裡。不就是一個特招生嘛,只要冷小琴不出頭,揍了也就揍了,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何況冷小琴原本是謝老三的女朋友,今天雲劍橫刀奪愛,豈不是無形之中就跟謝老三站在了一隊?有這樣的靠山在後頭,只要不出人命,應該都沒啥大不了的吧?

於是,兩人的悄悄話剛剛說完,一個看似斯文的男同學便擠出人群,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不卑不亢的說:“雲劍同學,你不是鄭家的少姑爺麼?又說唐薇薇是你的女朋友

雲劍眼皮一抬,冷冷說道:“四眼仔,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麼?”

“呵呵、呵呵……”

眼鏡男還未說話,人群中一男同學高聲道:“姓雲的,這可是你不對了,那唐薇薇和鄭雪琪我也是知道的,長得可不比冷校花差多少,怎麼說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現在學校僧多肉少,你一人獨佔三枝花,擺明了不給大家活路啊。”

不得不說,這位同學的說法相當巧妙。他隻字不提雲劍拈花惹草,招了這個惹那個,只說他吃得太多,讓其他人沒得吃。

果然,這話一出,其他人的情緒立馬變得激動起來。起初,多數人的思維只停留在雲劍太過花心的事情上,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已經佔了其他人的份額,經此人一提醒,立馬群情激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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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琴這校花可不是白當的,大學四年,她的追求者兩卡車都拖不完,眾人心態一炸,人們便不再滿足於起鬨,大有動手校訓雲劍一頓的意思。

雲劍看著眾人醜惡的嘴臉微微皺眉,在他身邊,冷小琴神色糾結,看她樣子,似乎想認了眾人的說法,當雲劍女友算了,但轉念一想,這事雲劍都沒表態,她哪敢擅作主張。

“師、師兄,現在怎麼辦?”冷小琴投以無助的目光。

“唔,剛剛在後山,你不是說可以解決我當前的麻煩嗎?有什麼手段儘管用,我看好你。”雲劍換上一張笑臉,找了張石凳坐在一旁,大有乘涼看戲的意思。

之前在後山的時候,雲劍透過龍門腕錶聯絡了楚氏兄。

楚氏兄弟給了三個辦法,一是呼叫有關部門對造謠人等直接鎮壓,以保雲劍的平淡生活。二是辦理轉校手續,可以就近調到江州市的另一所大學,直到拿到畢業證為止。

這兩個辦法都有些麻煩,第三個法子則很簡單,雲劍直接輟學,一個月後楚氏兄弟會把相關的畢業證書送到其手上。

雲劍本打算選擇第三個法子,恰巧此時冷小琴出現,所以,才發展成現在這一幕。

冷小琴站在那裡,忍受著眾人的風言風語,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化。驀的,她昂起螓首,一雙美目掃過眾人,寒聲道:“一群廢物,都說夠了麼?”她冷冷的看著眾人,待到眾人情緒稍定,她又道:“大學四年,校花的位置一直是我的,你們當中,或許有女同學不服我,或許有男同學對我抱有非分之想,不過、都沒關係。”

“因為你們只敢想一想,連付諸行動的勇氣都沒有。不要一個個都說雲劍怎麼怎麼樣,撒泡尿照照自己,離畢業不到一個月了,四年時間。無論是我還是唐薇薇,亦或是鄭雪琪,你們追到過誰?不要說得雲劍不追,你們就能追到手一樣,不存在的。”“更何況,雲劍根本就沒有追,跟他在一起是我倒貼的,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跳出來說三道四?”

一切都在如常進行,當冷小琴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一旁的雲劍眼皮一跳,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一絲不對勁很快便被雲劍忽略了,他發現,冷小琴的法子真的很有用,短短幾句話,不少人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就連部分純看熱鬧的女同學,神色也變得極其不自據他所知,能在江州大學就讀的,除了特招生,其餘人的背景都不簡單。

黃道霆打量了來人一眼,點頭道:“不錯不錯,真是後生可畏,既然你要自己跳出來,這件事就交個你去辦好了!你說自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那好,今晚我在辦公室等你,要是拿不出事實的依據,明天你就捲鋪蓋滾蛋吧。”

一句話決定了這人了命運,黃道霆看向三名老師,又道:“你們身為師長,不僅沒有維護雲劍同學的聲譽,反而在這推波助瀾。也不勞煩你們反省了,收拾好東西,馬上給我滾。”

那女老師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不甘的瞪一眼,恨恨的離開。她想求情,但有用嗎?

黃道霆的火爆脾氣連學生都一清二楚,她在學校任職多年,當然知道求情沒有任何意義。被稱作小高的高瘦男子冷汗涔涔,他不安的看了校長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驀的心中一狠,鼓起勇氣道:“校長,這雲劍確實卑鄙下作,學校出了這樣的人,實在有辱聲譽。關於他給自己堂妹下藥的事,我沒有造謠,是真的有人證。”

“有人證?”

黃道霆大有深意的看了雲劍一眼,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有人證,那就喊他過來好了,但話要說清楚,萬一事情有誤,可不是開除學籍。

雲劍眯著眼,瞧了一眼掛在天邊的夕陽,又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冷不丁說道:“冷小琴,時間差不多了。”

時間差不多?那是什麼鬼?眾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冷小琴明白,距離丁思蘭離開這裡,已經過去二十分鍾,再呆下去,就要死於非命了。

冷小琴輕嘆一聲,對著雲劍微微一躬,便轉身離開。圍觀的同學們見此情景神色異常,部分熟悉冷小琴性格的更是透著一絲難以置信。

冷小琴的高傲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平日裡見了誰都是不假顏色,即便是昔日面對謝老三,也不曾低過一次頭。今天竟然對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低頭以表示敬意,著實令不少人大開眼界。

到冷小琴離開,雲劍盯著高瘦男子,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想激怒我?”

“我、”

高瘦男子一驚,強裝道:“本少叫什麼關你屁事,你一個下作無恥的卑鄙小人,有資格問本少的名諱麼?”

雲劍開心的笑了起來,目光瞧向場中的三個中年人,問道:“三位老師,你們看了這麼久,沒什麼意見要發表嗎?”

“意見?”

三人中唯一的女老師冷笑道:“對於你這種敗壞學校名譽的人,還讓你呆著就不錯了,難道還指望我們為你主持公道?”

“兩位,你們的看法也是一樣的麼?”

雲劍的臉上依然掛笑,好似並沒有因為女老師的言語而有所改變,只有敏銳的同學察覺到,後面這一句,他取消了“老師”這個尊稱。

兩位老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這時,那高瘦男子再次插嘴:“姓雲的,看到了嗎?你的卑劣人品連老師都看不下去了,你以為,除了冷小琴這個笨女人,還有誰會為你淌這趟渾水?”

雲劍收起笑臉,漠然道:“恕我直言,如果冷小琴是個笨女人,那麼,你們簡直連腦子都沒有。”透過人群,雲劍看向百米外的公告欄上,那裡,留有學校數位老師以及校長的電話。記下那竄號碼,雲劍撥弄著腕錶,一條資訊發了出去。

眾人看不出他在搞什麼,只以為在裝神弄鬼,哪知過了不到五分鐘,外圍人群起了一陣騷亂,隨後,騷亂的範圍越來越大。

高瘦男子冷著臉,他看不到騷亂的根源是什麼,但能讓這群富二代騷亂的根源,絕不是阿貓阿狗那種小角色。

“校長來了……大家快散。”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圍觀的人群像被捅了的蜂窩,霎時間作鳥獸散。

“我倒要看看有誰敢走。”

渾厚的聲音如春雷炸響,騷亂的人群像中了定身術一樣,那些正在奔跑的,作勢起跑的,全都定了下來。

短暫的寂靜後,有人帶頭站隊,男的一邊,女的一邊,顯然,校長突然到訪的事情他們經歷過不止一手持柺杖的中年人。中年人板寸頭,濃眉大眼,如刀削般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一絲明顯的怒意。“是誰在鬧事,主動站出來,我可以從輕處罰。”黃道霆雙眼微眯,凜冽的目光掃過眾人,被他掃過的人頓時噤若寒蟬,連一旁的三位老師,眼中也透著一絲懼意。

高瘦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鎮定道:“黃、黃校長,是他,是他卑劣無恥、手段下作,引起了同學們的不滿,這才聚在一起來申討他。”

見他指向雲劍,一些人立馬反應過來,附和道:“對對,真相是小高說的那樣,姓雲的卑鄙無恥,犯了眾怒,我們才忍不住要申討他的。”“是啊,校長,您不知道啊,那家夥為了錢財毒死了八十多歲的鄭老爺子,警察拿不到證據才讓他逍遙法外的。”

“何止是這樣,你們忘了麼?剛剛聽小高說,那家夥垂涎自家堂妹,還下藥了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彷彿一瞬間找到了主心骨,巴不得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雲劍身上。

殊不知,在他們潑髒水的檔口,誰也沒注意到微低著腦袋的黃道霆臉色越來越差。

他看向眾人,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寒聲道:“你們都耳聾了麼?我在問你們是誰聚眾鬧事,在這胡說八道些什麼?”

“胡說八道?”

一男子越眾而出,不解道:“校長,我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啊,怎麼會是胡說八道呢隻手遮天。雲劍是什麼人?上一世封號劍尊,幾乎是九天之下第一人,就連九天之上的存在,也要給他三分薄面。在一群凡人面前委曲求全?他壓根沒想過這麼做。樹蔭下,斑駁的金色陽光錯落有致,太陽下山,學校墜入黑暗。自從幾天前發生了特招生持刀捅人的事情以後,學校執行了禁宵。

晚上八點以後,學校會關閉大門,無論何等事情,禁止任何學生在學校內走動,就連外出的學生,過了這個點也一律不得入內。

八點之前,雲劍走出大門,他單薄的身影在夜色的掩蓋下,沒有引起任何學員的注意。

熙攘的人流中,雲劍走過一條條街道,他的本意是去映月湖,畢竟,他租的房子就在那裡。映月湖再差,好歹氣勢磅礴,總比窩在宿舍裡強。走著走著,他停下腳步,在馬路對面,是名為萬壽福的珠寶店。

雲劍眯著眼,腦子裡閃過跟鄭雪琪相識的一幕幕,末了,他在口袋裡摸了摸,當手掌再伸出時,掌中多了一塊價值百萬的玉麒麟。

一個月了,玉麒麟變得更加晶瑩剔透,單看玉質,似乎比剛到手時還要強上幾分。

看了一會,雲劍心中恍然。步入先天境以後,這塊玉麒麟他一直貼身收藏,先天境可以隨時隨地汲取靈氣,整日被靈氣浸潤,玉質有所提升是理所當然的事。

手握玉麒麟,他想起了郊遊前去萬壽福購買靈玉的事,那時候,他是想購買幾塊能佈置七星聚靈陣的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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