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早餐,上午課程時,班主任特意解釋了這件事,免得引起其他同學的誤會。儘管如此,無論是課內還是課外,依然有不少人對雲劍指指點點。剛開始那會,雲劍沒有在意,畢竟,蚱蜢再怎麼折騰,大象也不會把它們放在眼裡。

憑藉異於常人的聽覺,慢慢的,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議論的核心不再止於曠課一個月,反倒扯上了另一個人物、鄭雪琪。

第二天午飯期間,雲劍打好飯坐在一個偏僻角落,面容冷峻,食堂不大,以他的聽力,他能聽到這裡任何人說出的話。

四人一夥的長桌上,一男子面露不屑:“這傢伙,真夠不要臉的,為了錢財竟然毒死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做這種事,良心不會受到譴責麼?”另一人頓了頓,低沉道:“吃你的飯吧,有飯吃都堵不住嘴,活該你出不了頭。”

第一人不幹了,當即辯解:“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事學校誰不知道啊?人人都在議論,為什麼我說不得?”

第二人冷笑一聲:“你當然可以說,但最好記住一星期前那件事,還有一個月前王永那件事。人人都說謝老三狠,但他起碼不會要你的命,這些特招生不同,一個個看似貧寒,動輒斷人子孫、殺人性命,你要是想成為第三人,儘管議論。”

提到王永的下場,那人打了個寒顫,當即閉嘴,就連同桌的另外兩人,也收起了八卦的心思,低頭扒飯。

關於這樣的言論,不止發生在這一桌,僅以雲劍聽到的情況,偌大的食堂裡,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在議論這件事。

雲劍默默地扒著飯,腦子飛速轉動:“我跟鄭雪琪的事,連唐薇薇都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呢?”

“是謝老三嗎?不對,整件事情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就算他想讓我不好過,也不該知道這些事。”

漸漸地,雲劍腦子裡勾勒出一張清晰的關系網。知道他與鄭家情況的同學中,只有王歌,王家跟謝家齊名南海省,回想起那天在華山發生的事,王歌跟謝老三一定是認識的。

“雲、雲劍同學?”

沉思被人打斷,雲劍眼皮一抬,登時看到對面多了一個體型消瘦的同學:“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呵呵、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最近這兩天,你的名頭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依我看,只怕連一向淡漠的冷小琴,也聽說過你。”來人擠出張笑臉,自顧自坐在雲劍對面。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雲劍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來人神色尷尬,一咬牙,直接道:“實話說了吧,我也是特招生,大學四年就沒服過誰,現在卻服了你。為了錢財連老人都下得了手,我想跟你,跟你這樣的人,一定能……”

“打住,你服誰是你的事,想跟誰也是你的事,這些事不用跟我說,如果沒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來人陡然僵住,一張笑臉慢慢收斂,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冷笑數聲,眼中更是透出森森寒意。

等到這人離開,雲劍繼續思索之前的問題。實際上.

如果是個不諧世事的年輕人,大概會為了一時威風答應收個小弟。雲劍不同,他之一生經歷過的事比常人一輩子聽過的事還多。

就像剛剛那件事,無論因為什麼原因,一旦他點頭答應,下毒陷害鄭老爺子一事,即便與他無關,也會變成是他做的。

“王歌啊王歌!以你的體力,不知道還能蹦躂幾天。”

雲劍輕笑一聲,他有種預感,此時的苗紅月,大概已經跟王歌搭上了線。苗紅月身為合歡宗弟子,又姿色不凡,王歌好色如命,常年沉溺女色,身體早已虧空,面對苗紅月,他又能撐多久?

另一邊,一整天下來,敢站在雲劍身前說閒話的,除了那個不知姓名的消瘦同學,再沒人敢當著他面說。

下午,許是挺多了許多流言蜚語,唐薇薇又找了雲劍一次,無非是說些不要往心裡去之類的話。

這種事情,雲劍往心裡去又能怎麼樣?他手段再強,也堵不住眾人的悠悠之口,想到這,他不禁暗贊一聲“好手段”。

無論是世俗律法還是龍門,對現在的他依然有著極大的約束力。這事要是放在仙界,完全可以一言禁之。

試問一句,九天之上,有幾人沒有犯過錯?可九天之下,敢議論的人寥寥無幾,面對那些存在,以雲劍前世的修為,也要謹言慎行。哪裡敢像這些人一樣,抓了理就敢懟。

雲劍以為,學校裡的同學們只敢說說,的確,這些人的確只能說,但說的卻越來越過分。

第一天,這些人只敢悄悄的說,第二天,有個消瘦同,一雙美目一一跳過眾人醜惡的嘴臉,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噁心。

她有些疑惑,諸如這樣的貪婪、飢渴、嫉妒……自己應該早就習以為常,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感到莫名的煩躁呢?

看熱鬧的人群中,一人由衷讚道:“這個叫雲劍的,真是不簡單啊!我記得一個月前他好像跟方芸斷絕了來往,後來華山郊遊,又說唐薇薇是他女朋友,為此還打了王歌三記耳光,結果前幾天又聽說和鄭雪琪搞上了,這還不打緊,今天又他媽跟冷小琴走在一起。我滴個乖乖,他好像是個特招生吧?沒身份沒背景,咋就這麼有女人緣呢?”

“依老孃多年的經驗,這種能讓眾多妹子倒貼的男人,要麼器大要麼活好,單憑一張嘴,絕對沒可能。”

“死三八,省省吧你!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要說這幾個人全跟他睡過,打死我都不信。”“嘁,老孃……”

倆人的話越說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大,漸漸的,周圍看熱鬧的人臉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男女話題雖然不算禁忌話題,但在大庭廣眾下討論這種話題,而議論的核心又是冷小琴這樣的人物,怎麼聽都不會讓人舒服。

此時此刻,不僅圍觀的人面色不自然,就連冷小琴,原本泰然自若的神色也變得難堪起來來人不是唐薇薇,而是許久不見的冷小琴,一個月不見,冷小琴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清冷,如果不是她的容貌沒有太多變化,雲劍幾乎要以為來的是另一個人。

冷小琴走向前來,盈盈一笑:“師兄,一個月不見,你的麻煩似乎比以前更多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雲劍冷冷的看著她。冷小琴收起笑容,靠在樹幹的另一邊,她深吸口氣:“我不是來笑話你的,也不敢笑話你。”

“你找我有事?”

雲劍的態度一位如既往的冷漠,絲毫沒有因為冷小琴的身份有所改變。這段日子,自己已經夠煩了,絕不想再因為冷小琴惹上什麼其他的麻煩。他不怕麻煩,但如果這種麻煩不能用拳頭來解決,就會讓人很難受。

“我是來謝你的。”

冷小琴抖明來意,又道:“華山之巔的事你還記得吧?謝謝你的血玉,我突破了,按我門內規定,晉階築基以後,可以在世間自如行走。所以,我不用再扮成謝老三的女友。”

說到這,冷小琴不由的笑了起來,她這一笑,竟讓人產生一種如玉春風的錯覺,可惜,雲劍跟她是背對著的,所以看不到。

“當初為了這個突破的契機,你應該看得出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沒辦法,謝老三實在是不討我喜歡。謝家家世顯赫,近幾年人才輩出,謝半山早就想掃平其餘三大家,成為南海省的地下皇帝。生在這樣的家庭裡,謝老三行事無所顧忌,要不是我實力還可以,早就是他的人了。”

雲劍沉默半響,低聲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你能突破是因為你努力了,功在你不在我。而且,當初你願意付出的代價我已經拒絕,更加用不著來謝我。”

這一次,輪到冷小琴怔住了,她挽了挽秀髮,嘴角帶笑:“我的確是來謝你的,你看不上我這很正常,但我可以解決你當前的麻煩,難道你想整天被人戳脊梁骨麼?”

在冷小琴說出解決問題的手段前,她先說了另一件事,有關修行者在華夏帝國如何相處的事。修行者已經超凡脫俗,理論上已經凌駕於世人之上,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

“早在開國之初,部分實力強大的修行者曾跟太祖達成協議,協議的內容非常簡單。修行者成立龍門,龍門為國效力,負責解決許多普通人解決不了的棘手問題,而作為報酬,所有明面上的資源,龍門都有優先享有權,並且在某些時候,龍門成員會受到國家的特別照顧。但一些暗地裡的資源,還得我們自己去動手,我就是宗門的一個犧牲品,宗門為了部分資源,把我塞進謝家,以此換取謝家的好感。”

說到這,冷小琴頓了一下,似是在思考怎麼往下說,停頓了一會兒,她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兄的性格很特別,看起來不為世俗所動,實際上顧忌的東西有不少,就是這些顧忌,讓師兄做起事來束手束腳。”

雲劍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顧忌那些螻蟻?我不動手,只是看他們活得不容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趕盡殺絕罷了。”

冷小琴眼簾微垂,幽幽道:“師兄說得對,他們確實是螻蟻,但蟻多咬死象。修行者再怎麼無可匹敵,始終是少數,如果師兄不肯跟“螻蟻”們打好關係,便要有自己的勢力。否則,即便是突破築基桎梏,還是要寄人籬下,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我們都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跟世俗人合作,某一片棲身地,要麼像青玄老道一樣,隱居深山,不問世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在說話間已經離開樹蔭,改成並肩同行。冷小琴氣質出塵,容貌也是絕美,一身便裝掩蓋不了其玲瓏身軀。

再看雲劍,容貌普通,穿著隨意,加上那副懶散模樣,兩人站在一起,一時間成了眾人的焦點。剛開始的時候,來來往往的路人只被冷小琴的獨特氣質吸引,視線幾乎全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對於這些或貪婪或飢渴的目光,冷小琴面色如常,坦然受之。

沒過一會,他們的注意力就全被雲劍吸引了去。冷小琴是江州大學的風雲人物,可這幾天,雲劍又何嘗不是?

追求者眾多的校花冷小琴跟臭名昭著的雲劍走在一起,一時間成了學校的特大新聞,不到半個鍾,兩人周圍就擠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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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群中男女都有,冷小琴秀眉微皺,她在這些人中發現了數名教師。看神色,顯然是來看熱鬧的。

“師兄,是我連累你了!”冷小琴面露歉意,她本身就不笨,眼前這架勢,哪裡還不明白是被人盯上了。

“沒關係,有些人早就想找我麻煩了,不給他們點機會,我也不好直接動手。”雲劍笑了笑,也不在意。

冷小琴站在一旁,一雙美目一一跳過眾人醜惡的嘴臉,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噁心。

她有些疑惑,諸如這樣的貪婪、飢渴、嫉妒……自己應該早就習以為常,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感到莫名的煩躁呢?

看熱鬧的人群中,一人由衷讚道:“這個叫雲劍的,真是不簡單啊!我記得一個月前他好像跟方芸斷絕了來往,後來華山郊遊,又說唐薇薇是他女朋友,為此還打了王歌三記耳光,結果前幾天又聽說和鄭雪琪搞上了,這還不打緊,今天又他媽跟冷小琴走在一起。我滴個乖乖,他好像是個特招生吧?沒身份沒背景,咋就這麼有女人緣呢?”

“依老孃多年的經驗,這種能讓眾多妹子倒貼的男人,要麼器大要麼活好,單憑一張嘴,絕對沒可能。”

“死三八,省省吧你!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要說這幾個人全跟他睡過,打死我都不信。”“嘁,老孃……”

倆人的話越說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大,漸漸的,周圍看熱鬧的人臉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男女話題雖然不算禁忌話題,但在大庭廣眾下討論這種話題,而議論的核心又是冷小琴這樣的人物,怎麼聽都不會讓人舒服。

此時此刻,不僅圍觀的人面色不自然,就連冷小琴,原本泰然自若的神色也變得難堪起來。她扭過頭看向雲劍,見雲劍冷冷看向那兩人,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當下心一橫,蓮步輕移,走向兩,丁思蘭正說得起勁,她身邊一人掐了掐她腰上的肥肉,低語道:“她過來了。”

“誰……”

那女同學扭過頭,惡狠狠地看了夥伴一眼,正要說什麼,一雙眼睛陡然睜大。她呆呆的看著前方,神色有些不知所錯。

這種慌亂只持續了極短暫的時間,隨後便被狠辣取代,她恨恨地瞪著來人,陰陽怪氣的道:“喲喲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冷美女啊。怎麼,你不去陪那小白臉,來找我有什麼指教嗎?”“指教倒是沒有,但有些事確實想告訴你一下。”冷小琴越走越近,眼見兩人就要撞在一起,她還沒有止步的意思,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兩人竟真的撞在了一起。

“哎呀~”

丁思蘭一聲怪叫,重達160斤的龐大身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她穩了穩重心,羞怒道:“冷小琴,你別在老孃面前作威作福,別以為別人說你是校花就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告訴你,在老孃眼裡,你只是個笑話。江州大學這麼大,誰不知道你跟謝老三走得近?要不是看在他的面上,早叫人把你輪了,輪得你……”

丁思蘭有個很聽起來很文靜的名字,實際上卻是出了名的潑辣。整座江州大學,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沒有她不敢懟把謝老三忽略了去。她似乎忘了,就在剛才,自己重達160斤的龐大身軀被對方嬌小的身軀輕輕一撞,差點撞倒在地。

此時此刻,她正說得興起,冷小琴再次踏前一步,眼見兩人又要撞在一起,她的叫囂戛然而止,下意識往後退去。

“砰”

在眾人眼中,無聲的碰撞再次發生。冷小琴身高與丁思蘭相當,但體型要嬌小得多,此刻正面撞在一起,兩人的胸口無聲碰撞,看得眾人心驚肉跳。

冷小琴面色微冷,穿著帆布鞋的小腳一步踏出,正好踩在丁思蘭的腳趾上。冷小琴什麼實力?發生這種情況還想退出去,絕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完成的,於是,丁思蘭一聲尖叫,頓時坐倒在地上。“嘖嘖嘖,”

冷小琴美目斜視,譏諷道:“就你這樣的貨色,跟你計較只會壞了我的形象,看看你這一身肥肉,你家是在把你當豬養麼?借用你一句話,江州大學這麼大,整座學校恐怕也找不出比你更胖的。”這麼明顯的比喻,有人想笑,有人卻心中擔憂。丁思蘭敢這麼囂張,絕對是有原因的。

她不僅背景強硬,本身也是個心思歹毒的主。吃了這麼大虧,怎麼會善罷甘休?

果然,丁思蘭一骨碌爬起來,舉起雙手就往冷小琴臉上撓。她體型龐大,力量也比多數女生大,染成深紅的指甲像十片刀刃,真要碰到冷小琴白嫩的臉蛋,絕對會皮開肉綻。用撒潑的外表掩蓋毀容的手段,丁思蘭的心思不可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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