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提著密碼箱,小石頭蹲在密碼箱上,兩隻小巧的耳朵直直立起,烏溜溜的眼珠四下觀望,隨著雲劍的步伐一晃一晃,引得路人頻頻側目。一個月前,雲劍並沒有見到鄭老爺子,但在四合院內,那股微弱的死氣是無法改變的,只有將死之人,才有那樣的死氣。因此,他斷定鄭老爺子的病根是壽元將盡。

八臂神將給他的上品破鏡丹算不得靈丹,那是一顆由大量靈力壓縮而成的產物,對於進階先天境,確實有一定的作用。憑藉破鏡丹內的靈力,強行為鄭老爺子續命兩年沒有任何問題。

“可惜,如果我能到神念境,先天真氣化作真元,隨手給他煉製幾枚壽元丹,他也能多活幾年。不過,破鏡丹的藥力不該沒有用的,是要用這種手段框我過去嗎?”摸了摸脖子上的玉麒麟,雲劍輕嘆一聲,決定跑一趟臨仙市,看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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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那個劉仙師真的有鬼?”

雲劍目光一凝,據鄭家護衛所說,這個劉仙師跟了鄭老爺子有二十多年,對凡人來說,這麼長時間絕對算得上真正的心腹,如果他從中作梗,只怕鄭家上上下下不會升起任何疑心。想到這,雲劍的步伐不知不覺快了幾分。

“喵~”

小石頭拉攏著腦袋,發出一聲不解的叫聲,剛剛那一剎那,它感覺到所謂的“主人”其情緒變得相當暴.

臨仙市,那座有著百年歷史的四合院裡,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神態淡然的坐在搖椅上,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說不出的味道。

“我故意放出訊息,說自己身體不適,你說,那小子會上鉤嗎?”

“不知道。”

“小妮子啊,你別怪爺爺心眼多,上次他知道我身體不適,送來這顆靈藥,足以說明他的心意。如果他這次還能過來一趟,說明他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把你託付給他,爺爺心裡放心。”老者一手撫須,一手把玩著小瓷瓶。

“那、要是他不來呢?”

樹蔭下,鄭雪琪正在沏茶,六月天的上午,她的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曬的還是其他原因。“如果他不來,說明他已經跟你劃清界限,這樣一來,你就只能嫁給王家那小子了!”老者閉著眼,似乎早已想好後續的安排。

“王家?”

鄭雪琪的聲音陡然提高,不滿道:“我拒絕。誰不知道王歌那小子風流成性?讓我嫁給他?絕無可能。”

老者睜開眼睛,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嘆道:“小琪,這件事由不得你。南海省四大家族,謝半山野心勃勃,碰巧生了三個好兒子,早就不滿四家平等。趙家那小子倒是個人物,可惜,七年前他已經訂下婚約,就算你看得上,以趙家的作風,也只能做情人。你是鄭家的接班人,給姓趙的作情人,豈不是要一輩子矮人半截?”

鄭雪琪微微一怔,頓時沒有言語。談婚論嫁是她最再次病倒以前把一切安排妥當,容不得自己搪塞半點。

過了半響,鄭雪琪冷笑一聲:“哼,就算全被你說對了,也改變不了王歌沉迷享樂的事實,跟王家聯姻,恐怕會倒得更快。”

鄭東軒開心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樂道:“我的乖孫女,你總算算錯了一件事。王家小子雖然沉迷享樂,但他卻有個好姐姐。那個女娃可不好對付,一旦兩家合併,即便是謝家,想很難從她手裡討到好處。可惜了,如果那娃是男兒身,南海省四大家族,我們鄭家只怕會是第一個被除名的。”

“王歌還有個姐姐?”

“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因為她很少跟家裡聯絡。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王家有難,她一定會站出來。”

鄭雪琪不說話了,她太瞭解老爺子了。從小到大,雖然因為父親的原因一直很疼自己,但跟家族一比,他絕對會把自己犧牲掉。

鄭雪琪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院子還是以前的院子,自己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自在了。

這段日子,經過老爺子的解說,她對那顆靈丹的價值有了清晰的認知。按老爺子的說法,這樣的靈藥,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可惜,你一定想不到,我跟他的關係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所謂姑爺,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如果一定要我嫁給王歌,你一定會後悔的!”鄭雪琪暗歎一聲,精緻的臉上多了一抹釋。

鄭雪琪的一舉一動鄭東軒全都看在眼裡,看到她臉上的釋然神色,他忽然覺得很堵。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朝這邊走來,兩人齊齊望去,是鄭江,他躬身道:“老爺子、小姐,那天那個年輕人過來了。”

“快、讓他進來。”

鄭雪琪扭過頭,擺出一副勝利的笑臉,不知道怎的,她就是覺得開心。跟王歌一比,她寧願嫁給這個不是很熟的雲劍同學。

“是。”

四合院大門口,鄭江拉開大門,恭敬道:“少姑爺,老爺子有請。”

“少姑爺?”

雲劍狐疑的看了鄭江一眼,他很想說一句:“所謂少姑爺,只是我不想看著你們送死的藉口啊!”

進了院門,雲劍一眼便看到一個精神奇好的老者,在老者身邊,鄭雪琪正開心的看著他。那種眼神,有喜悅,有羞意,讓他一瞬間想起死了萬年的雙修道侶。

“年輕人,請坐。”

雲劍依言坐下。

“我叫鄭東軒,是鄭家的掌權人、也是小琪的爺爺,外面的人都稱呼我為鄭老爺子,這次騙你過來,是我的不是,現在以茶代酒,先陪個不是了。”鄭東軒說著,也不等雲劍表態,便端起手邊的茶一飲而盡。

鄭雪琪瞪大了眼,先陪個不是?在她的記憶裡,自己爺爺可從來沒這麼客氣過。

“一口氣上來四個,比上次識相多了,希望能帶來幾顆破鏡丹那樣的玩意兒。”雲劍灑然一笑,抱起石頭朝偏僻地段地方走去。

映月湖邊普通人太多,動起手來有諸多不便。在龍門的規矩裡,第一條就是不得危及普通人的生命。

這三天,他每天來這裡等,是為了等那個先天境的老頭。一個肯入世的高手,知道的資訊不是青玄老道那種傢伙可以比擬的。

尤其是一個月前的華山之行,本來以為華山會跟那個傳聞有關,最後探索了一個月,發現只是同名而已。沒有其他仙人的遺蹟和傳承讓自己提升實力,對於修行的資源,他越發的珍惜。

人群裡,雲劍這一走,另外四個看似尋常的傢伙也跟著動身了,其中包括那個帶著茶色眼鏡的中年人。

除了這個遛狗的,其他三人分別是一個挎著公文包的美貌婦人,一個手拄柺杖的了老頭,一個替人算命的神棍。

車水馬龍的長街上,雲劍越走越偏僻。對於這次有預謀的行動,他不清楚是誰的意思。如果是謝老三,有冷小琴透露口風,不應該再派這種貨色。而除了謝老三,能有這種大手筆的大概只有王家少爺了。

“咦?”

拐進一條衚衕的時候,美貌婦人輕咦一聲,剛剛那。

在她猶豫的檔口,那個戴著茶色眼鏡的中年人從她身前走過,兩人在錯身時,中年人掃了她一眼,眼中隱隱充斥著敵意。

美貌婦人心神懼震,身穿黃袍的算命先生,牽著哈士奇的古板中年人。這兩個人她全都聽過,全都要比她強。

“怎麼可能呢?一千萬會引來這麼多人?”美婦人深吸口氣,激動的情緒隱隱平復。一千萬的單子,從來都不值得四個人同時出手,既然連這兩人都來了,則意味著隱藏的價值遠不止如此。“我修行的功法講究的是採陰補陽,以我的情況,再有十年八載就能踏入築基,犯不著為了幾塊靈玉去攪這趟渾水!”

她正下定決心離開這裡,忽然神色一動,衚衕的盡頭,四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其中一道竟隱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汪、汪……”

急促的狗叫聲由遠及近,狗只叫了兩聲,隨後便沒了動靜。就在這時,感應中的四道氣息又陡然消失。

“完、完了?”

美婦人張著嘴,她有些不敢相信。從中年人進去到現在,前後不足三分鐘,四道氣息先後湧現,隨後急劇消失。

“吧嗒、吧嗒、喵……”

寂靜的衚衕裡,清晰的腳步聲和一聲詭異的貓叫先後響起。美婦人扭頭看去,衚衕盡頭,一個年輕人手捧貓咪,一步步朝她走來。

雲劍的心情很不錯,一次斬殺三人,收入不菲,唯一。

他正想著,忽然眼前一亮,那個挎著公文包的美婦人赫然站在衚衕入口。她嬌軀顫抖,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蘊含著莫大的恐懼。

衚衕入口處,處於鬧市的邊緣,在這裡動手,絕對會第一時間被人察覺。雲劍不想惹這個麻煩,在經過美婦人時,他伸手在對方肩頭拍了拍,隨即擦身而過。

在路人眼裡,這是一個不值得警惕的行為。但在美婦人心裡,卻因為雲劍這一拍升起了莫大的恐懼。

雲劍那一拍,既不是讚揚也不是欣慰,而是一式指法,叫捕風指,寓意為即便目標是一縷風,也能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

回到住處,雲劍丟下石頭,任它自己蹲在聚靈陣內吸納靈氣,自己則擺弄起新到手的三張金卡。

金卡的大小跟銀行卡相當,但材質卻非常特別,不僅韌性十足,且幾乎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那三人身上,沒有任何丹藥靈石之類的東西,唯獨這種金卡,人手一張。

晚上,雲劍獨自離開屋子,前往捕風指回饋的目的地。半小時後,他走進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順著指引,他停在了七樓的一間包廂門口。“咚咚咚”

“誰?”

“開門,查水錶。”

“咔嚓”

結實的大門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雲劍瞥了她一眼,嘴角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這裡很香啊!”雲劍隨口問道。

“是、是為你準備的。”

“你叫什麼名字。”

“苗紅月。”

苗紅月安靜的站在一旁,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加上眼中不時流露的媚態,實在是引人犯罪。雲劍沒有看她,他走到房間的角落裡,兩指一捏,香味的源頭登時熄滅。

“嘩啦”

拉開窗簾,開啟窗子,等屋子裡的香味淡了些,雲劍坐在沙發上,額首道:“請坐。”

“我、我站著就好了。”

“嗯,那就站著吧。”

雲劍不再理會對方,看她打扮,加上那帶著催情成分的薰香,顯然打算為活命取悅自己。他自懷裡摸出三張金卡晃了晃,輕聲道:“這東西你也有吧?告訴我,有什麼用。”

“是、是張記的存取金卡……”

看到三張金卡,苗紅月的臉色瞬間變了。張記金卡,是修行人士的命根子,它相當於普通人的銀行卡,但卻比銀行卡更值錢,因為張記能存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眼前的年輕人拿著三張卡,意味著下午找他的人不止兩個。可是,單單她看到的兩個就有足夠的分量,再多一人,他還能在三分鐘內結束戰鬥,這意味著什麼。

苗紅月神色黯然,她指了指雲劍手腕上的表,苦澀道:“有人在黑市懸賞你,明面上是一千萬,今天來了這麼多人,我懷疑還有其他說法,可能因為我實力不夠,訊息不夠準確。如果早知道你是龍門的人,說什麼我也不敢打您的主意。”

“知道是誰發的單子嗎?”

“不、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黑市上的買賣能一直紅火,大部分原因在於從來不會透露僱主的資訊。”

“最後一個問題,”雲劍看著她,問道:“知道一個叫王清雨的人嗎?”

“王清雨?”苗紅月眼裡盡是茫然,她搖頭道:“沒聽過。”

雲劍沉吟片刻,沒有再問,自從鄭老爺子提起這號人物,他就暗暗記在心裡。斬草除根,從來都是他的作風。至於眼前叫苗紅月的女子,完全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怎麼,你還有問題?”苗紅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勾起了他的興趣。

苗紅月面色一紅,眼睛裡流露出絲絲媚意,她扭捏道:“你、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不能,剛剛才說過,我對你沒興趣。但關於陰陽採補,倒是可以給你提個醒。男女雙修是修行正統,你的功法有問題。我想,你那師門內,自開派以來,從來沒有人能突破築基吧。

這顆星球上的築基境等於他知道的先天境,一部終身止步於先天的修行法門,在仙界,堂而皇之的擺在那裡,都不會有人去看上一眼。

苗紅月瞳孔一縮,這一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合歡宗是小宗小派,門內弟子加起來都不足十人,這種事情更不會亂說,眼前這人竟然一眼看透,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我雖然不能讓你採補一次,卻可以指點你一二,讓你在有生之年能一窺神念境的奧妙。”“你?你能指點我?”

震驚過後,苗紅月秀眉微皺,讓別人指點修行,勢必要把自己所修的功法全盤托出,在修行界,屬於大忌。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一部築基境的功法,我還沒有放在眼裡。你要是信得過,幫我做一件事,權當是筆交易。”

“一筆交易?”

“對,你知道王家吧?把王家少爺弄到手,那小子好色如命,以你的手段,想圈住他並不難。你的任務只有一個,把他的身體搞垮,最好連走路都要人扶的地步,沒問題吧?”

苗紅月神色怪異,俏臉上帶著一抹紅暈。把王家少爺搞到走路都要人扶的地步?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你放心去做,一個月後我會去找你。這個東西,權當是先給你的定金。”

雲劍手指一彈,一張金卡輕飄飄落在苗紅月手裡。想娶鄭雪琪?哼哼,到時候你要是連走路都走不穩,不知道還有沒有臉面在外頭露面。

預先支付一張金卡?苗紅月眼睛一亮,之前的靦腆神色瞬間被喜悅取代,她正笑得開心,雲劍似笑非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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