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股喘息之機,柳寒趕緊到各房間察看,李昆和兩個飛燕門女弟子已經死了,傷員死亡三個,又增加兩個,蔡勇和方明都負傷了,蔡勇的傷勢最重,柳寒用白藥給他包紮了,但卻沒給續命丹,讓柳寒有些驚奇的是,黥甲居然還活著,他不但沒死,而且還殺死個黑衣人,不過他也再度昏迷過去。

柳寒小心謹慎的等到天明,還好落馬水寨的人再沒過來,黥甲在清晨醒過來,看到柳寒的臉,黥甲眼中有一絲警惕。

“你這都死不了,你的命可夠大的。”柳寒開了句玩笑,然後才正色道:“看來我們已經落入對方的注意中,現在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漕幫的人。”

柳寒不知道對手什麼時候再來,現在他需要儘快與漕幫中人聯絡上,儘快瞭解整個戰局發展。

從目前看,落馬水寨和風雨樓在這裡投入了不小力量,這讓他很是擔心。

黥甲沒有答話,眼中的警惕之色不減,轉移到小王寨,是柳寒的建議,可一到小王寨便被襲擊,其他人看到柳寒的奮戰,可黥甲沒有看到,而且他知道柳寒更多,因此他的疑惑更多。但他不敢說出來,這裡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柳寒的對手。

柳寒衝他微微一笑,黥甲心裡一寒,正想開口說幾句緩和下,柳寒已經掉頭讓俞美去把掌櫃的叫來。

掌櫃的戰戰兢兢上樓來,昨晚一番大戰,他和小二躲在床下,住在一樓的顧客驚嚇著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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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給了掌櫃的十兩銀子,這些銀子都是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

這十兩銀子讓掌櫃的情緒迅速穩定下來,柳寒問了店裡的情況,還有一樓顧客的傷亡,讓他很驚訝的是,落馬水寨的襲擊非常精確,一樓的顧客張皇失措的向外逃,卻沒有一個受傷的,更沒有死亡的。

柳寒沒再說什麼,讓掌櫃的幫忙僱兩輛馬車,掌櫃的巴不得這夥人趕緊走,滿口答應。

“我們必須馬上走,”柳寒對所有人說:“這次到小王寨是我判斷失誤,對方在這一帶投入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大,我們現在要儘快和我們的人聯絡上,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在那?所以,下一步我們該朝那去?你們有什麼看法。”

張梅俞美倆人面面相窺,茫然不知,蔡勇和方明也不知道,方明的傷較輕,肩膀上被削去一塊肉,半個身子都被包紮起來,抹了傷藥的傷口還隱隱有些疼,方明的不時皺眉。

柳寒在心裡搖搖頭,扭頭看著黥甲:“張兄,我有兩策,一個是立刻南下,到彭城去;我們過來的目的是參加會盟,但現在會盟沒有了,我們回去理所當然,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被對手盯上了,能不能安全返回,我沒有把握。另一個是,我們找個地方住下,找到這裡的盟友,但我不知道該去那找?不知張兄的意思是什麼?”

黥甲想了想,覺著柳寒考慮有道理,他們現在除了柳寒有完整的戰力,其他人不是傷了,便是實力薄弱,要想走到彭城,實在太難。

“去東平。”黥甲緩緩的說:“堂主說過,如果有什麼意外,可以到東平城外的好又來大車店去。”

“東鄰山莊?”柳寒有些疑惑,黥甲補充道:“這好又來大車店原來是東平富戶吳家的產業,吳家敗落後,賣給了我們快刀堂,所以,那裡是我們快刀堂的暗舵。”

柳寒點點頭:“那好,我們上東平。”

掌櫃的很快僱了兩輛馬車,駕車的是兩個快五十的中年人,皮膚黝黑,看得出來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掌櫃的告訴柳寒,鎮上的人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所以,沒有人願意駕車送他們,所以,他不得不在車資上讓步,柳寒沒有說什麼。

上車之前,柳寒悄悄給了每人一具弩箭,小聲提醒他們小心,黥甲看了眼兩個車伕,點點頭。

不過,柳寒的擔心好像多餘,從小王寨到東平這一路上很平靜,只是快到東平時,路上有兩支鏢隊經過,看鏢車上的旗號,這兩隊鏢車都是從冀州過來的,馬上的騎士操著冀州口音的方言大聲說笑著,柳寒他們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柳寒他們現在裝成世家門閥的家眷,張梅趴在車窗上,似乎是個沒出過什麼門的婢女,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小娘子挺可愛的,馬車裡不悶嗎?要不要哥哥帶你乘馬!”

有個年青鏢師看到張梅便大聲調戲起來,邊上的眾鏢師大笑起來,張梅小心的看了柳寒一眼,將窗簾拉下,柳寒眉頭忍不住皺起來,邊上一個中年人看了柳寒一眼,喝住那年青人。

鏢隊很快超過柳寒他們,或許是快到目的地了,鏢師們歡快的唱起歌來,柳寒看到黥甲在車窗衝他使眼色,他連忙過去。

“我怎麼覺著不對?這些人看上去不像是從冀州來的?也不像鏢師。”黥甲低聲說。

柳寒點點頭表示明白,鏢師是不會招三惹四的,這種近乎調戲的事更不會幹,鏢師走江湖求的是平安,不招事更不會惹事。剛才那鏢師雖然年青,但這是個鏢師的基本素養,這傢伙犯了大忌。

“放心吧,”柳寒這個幾個字安慰成分更多,然後告訴車伕加快速度,車伕告訴他有一條小路可以近五里左右,柳寒很堅決的拒絕了,告訴他就順著官道走,一直到東平。

兩個車伕沒有堅持,柳寒發出了暗號,車上所有人都做好戰鬥準備,車輛速度稍稍加快,柳寒騎馬走在張梅她們的車邊,邊走邊和車伕聊天,神識卻鎖定了後面的車伕。

這兩個車伕沒有修為,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修為的波動,一絲武者的靈動都沒有,以柳寒的眼光除非這倆人修為比他高很多,才能將勁氣完全收斂起來,讓他察覺不到。

看著東平的城牆就在眼前,剛才那鏢隊就在前面休息,柳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叫車伕停下,車伕茫然不解,看著柳寒指指城牆,似乎在說已經到了,幹嘛還要歇息,直接過去不好嗎?

柳寒沒有理會,拿出水壺喝起水來,車伕很困惑的將車停下,悄沒聲的到一邊蹲下,鏢隊的人依舊在說笑著,柳寒不動聲色給黥甲他們使個眼色,黥甲點點頭。

“張師兄,怎麼辦?”方明非常緊張,將弩箭抓得緊緊的,蔡勇同樣焦急萬分,俞美還在前面的車裡,他們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柳寒本事再高也護不住兩部車。

車隊不動,鏢隊也沒動,幾個鏢師不時向這邊打量,柳寒不動聲色。

東平就在前面,驛道兩邊不時有流民扶兒攜女經過,道旁兩側灌木叢生,不遠處有幾間茅草屋,茅草屋邊上也有些饑民在歇息,遠處的農田裡,有農人在耕田。

柳寒拿不準這些鏢師想要作什麼,這樣僵持下去對他們很不利,他們對東平的情況不瞭解,風雨樓和落馬水寨襲擊東平,現在東平還有沒有漕幫的人,要有他們都在那?蕭雨他們是不是還在東平?

柳寒急速的思考對策,他現在必須儘快打破這個僵局,他們不能再在這裡停留,他耗不起。

正想著辦法,從後面過來一隊騎兵,這隊騎兵看上去已經走了不少路,馬上的士兵滿身塵土,柳寒心裡一喜,立刻讓車伕上車向東平過去。

車伕愣了下,抬頭看看柳寒,柳寒厲聲催促,車伕只好上車駕車向東平駛去,走到半路,後面的騎兵已經追上他們,馬車佔據了驛道大半,兩邊則是流民。

道路被堵塞了,後面的騎兵催促他們走快點,車伕沒辦法只能打馬加速。

“媽的!快點,誤了爺的事,老子砍了你!”

帶隊的軍官似乎挺著急,罵罵咧咧的,對柳寒他們很是不滿。

柳寒連聲致歉,又催促車伕快點,車伕沒辦法只得再度提速,很快便到了鏢隊休息的地方,正熱鬧議論的鏢師們忽然安靜起來,有些人還偷偷打量剛才喝住青年鏢師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帶著斗笠,看不清面貌,只隱約露出下面的嘴和下頜的長鬚。

斗笠鬍鬚正在猶豫,忽然感覺一陣心驚肉跳,他抬頭正欲尋找危險的來源,迎頭便撞上柳寒的目光,這道目光帶著絲嘲弄,又帶著警告。

“媽的!你******動作快點!”

後面又響起軍官的罵聲,柳寒衝斗笠鬍鬚一笑,伸手給了前面馬車的馬一鞭,馬車陡然加速,車伕驚慌的拉緊韁繩,試圖將馬控制住,馬車的速度已經提起來了,很快經過了鏢隊。

“你若再耍花樣,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柳寒冷冷的警告車伕,車伕神情一顫,趕緊將韁繩鬆開,讓馬車跑得更快。

終於到寬敞處,騎兵越過他們,軍官在經過柳寒時,特意打量了柳寒一下,冷哼一聲。

“以後機靈點!媽的!”

罵完之後,打馬走了。

柳寒微微一笑,到了三里店後,柳寒讓馬車向東邊駛去,回頭看了看,鏢隊還在原地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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