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的李鑫,覺得陽光有些刺眼。是哪個把窗簾拉開的,不對,誰進了我家。

李鑫一個機靈,想要坐起來,發現身體有些不聽使喚。意識很是清醒,身體卻不受大腦的控制。

李鑫知道自己遇到了睡眠癱瘓,也就是俗稱的鬼壓床。

長時間的睡眠會讓身體的隨意肌處於靜止的狀態,這樣不會出現在睡眠時候,大腦的潛意識指揮身體活動,讓身體收到傷害。

鬼壓床就是在大腦甦醒之後,身體的肌肉和神經大多還在沉睡中,造成了大腦對身體的失控現象。

只要心平氣和的慢慢活動可以控制的肌肉就可以慢慢恢復。

李鑫睜開眼睛,開始控制著距離大腦很近的眼部肌肉,開始有規律的作復甦運動,也就是眼珠子開始轉動。

隨著眼睛的亂轉,李鑫發現了房間的佈置和天花板的不對。

“這不是自己家啊。”

自己雖然小有存款,可是對房子的裝修不可能這麼奢華的。

實木的傢俱和精緻的天花板,房間的吊燈雖然很精緻,但是款式在李鑫看來是典型的復古風格。

天花板更是一副星空夜景圖,憑藉李鑫有限的知識,也認出來這是一副巨大的油畫,這是哪裡,什麼情況?

慢慢冷靜下來的李鑫開始回憶,想到了自己的值班,自己英勇救人的事蹟,隨後想到了自己心臟的支離破碎。

不自覺地吶吶出聲:“我去,我是重生了還是穿越來?”。

至於被救活,李鑫沒想過,一個專業的醫生比其他人清楚心臟受損到那種程度的結果。

除非是有另一個匹配的心臟等待移植,不然直接開始移除器官是最好的選擇,省得失去活**費。

大腦中,一段資訊也隨之浮現。

原來我重生了,我竟然也有了系統,也有了金手指。

他喵的,身體已經恢復,激動的李鑫已經坐立起來,忘記自己在床邊,動作過大,連帶著被子咚的一下摔倒地板上。

還好是實木的地板,再加上床不高。雖然腦袋磕的咚的一生,身體卻沒有太多事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後,房門被敲響,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少爺,你沒事吧”。

李鑫趴在地上,有些呆楞的看著自己的小手,失神的回覆:“沒事,我就是做夢了”。

男子聲音繼續響起:“好的少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我端進去嗎?”

李鑫又看了看自己那雙小孩版的雙手,在空中揮了揮,腦海裡的記憶已經浮現:“福伯,不用了,我一會下樓吃”。

在福伯離開後,李鑫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來到臥室衣帽間的鏡子前,一個年紀五六歲的瘦小男孩浮現在鏡子裡。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海裡的記憶開始浮現,現在的李鑫還是叫李鑫,只不過時間倒退了幾十年,變成了1970年香港李家的李鑫,雖然算不上豪門貴公子,也是一個富家小少爺。

對家族情況,記憶裡面不是很多,只知道自己早逝的爺爺是個大企業家,自己的父親是個警察,叔叔還在上學。

母親完全沒有印象。平時家裡都是福伯和芳姐照顧自己和叔叔的,很少見到父親的身影。

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一直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洗漱了一下,李鑫有些笨手笨腳的活動著,畢竟不是自己熟悉的身體,還有些不習慣。

穿上衣櫃裡搭配好的小套裝,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李鑫開始來到房門前,看著握在門把上的小手,李鑫提了提神,深吸一口氣,新的世界,新的人生,我來了。

出門的李鑫直接順著樓梯,來到了樓下的餐廳。

這是一個典型的舊社會資本家的公寓,兩層的小洋樓,內部是簡約的歐式裝修,房子的空間很大,單單就一層就有兩百多平。

如果不是大致融合了記憶,還真容易迷路,去餐廳說不定就去到會客室或者書房。

餐廳只有芳姐在等著自己,福伯去前院修建花叢和草地了,坐在餐廳,隔著落地窗可以看到福伯在修剪草坪。

這是福伯多年的習慣,從李鑫有記憶開始就是這樣。

福伯是李家的老人了,是李家一個長工的孩子,父母死在戰亂中,從小在李家長大,算是李家的家生子。

當年躲避戰亂跟隨李鑫的爺爺一起來到香港,伴隨著李家起起落落。

芳姐是跟隨爺爺來到香港的女傭,是一位自梳女,這麼多年的李家生活,和福伯一樣,成為了李家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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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吃完芳姐準備的早飯,李鑫沒有在樓下過多的停留,現在李鑫的大腦還是有些小混亂的,記憶雖然融合,卻老是感覺反應慢了半拍。

就像手機開了太多的軟體,執行記憶體不夠一樣。

向芳姐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芳姐有些心疼的看著小少爺離開。嘆息了一聲:“少爺從小的聰明和自律讓人即是擔心又是心疼。

小少爺在前年太太去世後就開始沉默寡言,原本活潑的性格開始像大人一樣的沉穩,五歲的小娃娃自己搬到了樓上,開始學習照顧自己,現在生活已經可以自理了,同時跟著二老爺學習看書和識字,這麼聰明的小少爺命就這麼不好呢。這麼小就沒了媽,父親還常年不在家。”

如果李鑫知道芳姐的嘮叨,一定會說矯情,前世作為孤兒的他都沒抱怨過社會。

還在政府的低保下考上了大學,依靠獎學金和勤奮學習,李鑫提前進入醫院學習,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辛苦,最終成為了一個小有資產的外科醫生。

這具身體開局這麼好的條件,只是母親去世而已,有什麼好可憐的。

回到房間的李鑫開始慢慢的梳理自己的記憶,現在不清楚是沒有完全接受記憶還是大腦在適應中。

李鑫的記憶雖然不是混亂,但是大腦還是會反映有些遲鈍,隨著記憶的融合有種沒睡醒的感覺。

難道是重生導致大腦皮層萎縮?這就恐怖了。

晃悠的走到床邊,衣服沒脫就栽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夢中,李鑫夢到了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在怯生生的看著自己。

一片黑暗中,小男孩想上來接觸自己,又害怕的樣子讓人憐惜。

李鑫感覺又看到小時候的自己,一樣的聰明,一樣的堅強,也一樣的孤獨。

看著其他同學有父母家人的陪伴,而自己只有一些好心的警察大叔或者居委會大媽偶爾來看望自己。

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是李鑫骨子裡難以忘懷的痛。

夢中的李鑫是不做掩飾的,上前一把抱住小男孩,還沒等李鑫說話,小男孩已經融入了李鑫的身體。

李鑫僵硬在哪裡,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敲門聲響起,福伯的聲音再次響起:“少爺,午飯已經做好了。”

逐漸清醒的李鑫,從床上坐了起來,晃了下腦袋:“知道了,我等下下午吃。”

坐在床上的李鑫有些失神,這具身體留在世上的唯一痕跡也被自己吞噬了。

在母親死後,小李鑫很希望得到父親的關注和愛,但是父親總是很忙,很少有和自己交流的時間。

年幼的李鑫只希望可以幫到父親,讓他多一些時間和空閒來休息和陪伴自己。

聰明的小李鑫開始學習照顧自己,這樣父親不會嫌自己麻煩,不好照顧。

開始跟著小叔學習識字很看書,因為父親看到自己看書學習很開心。

希望幫父親完成華人崛起的願望。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華人崛起,但是單純的小李鑫還是對著二叔說的流星真誠的許下了願望。

然後流星發出一種奇怪的光芒後,小李鑫就感覺到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然後就很困很困的睡著了,直到一個大哥哥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看到他抱住自己。

好溫暖,好舒服,好像睡覺。

接受了小李鑫全部的記憶,李鑫現在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具身體,或者說奪舍了這具身體。

完全融合之後,李鑫開始感覺大腦無比的清晰,同時雙手也更加的靈活,原本是右憋子的李鑫,現在左手也很靈活,雖然趕不上右手,左手的控制也不像之前那麼生疏。

這可能是記憶融合後,大腦的二次開發導致的。人類對大腦的利用其實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多數的大腦細胞處在閒置狀態,經常的思考和交流,是可以增加大腦的利用率以及活躍度的。

幾十年的記憶融入五歲的身體中,大腦不得不啟用原本沉睡的細胞,以應對巨大的信息量。

這也是身體還在幼年的原因,大腦的發育還處在巔峰期,如果是成年人注入巨大的記憶,估計就人格分裂了。

這次的融合,除去諸多的好處,也加深了李鑫的不安全感,小鑫的無助和渴望啟用了李鑫內心深處的不安和孤獨,讓李鑫的不安全感大大增加,李鑫大腦的5~羥色胺,也就是幸福荷爾蒙會分泌的很少。

這會讓李鑫經常處在戒備中,還會讓李鑫感性思維減少,理性居多,後果就是李鑫很難快樂。

好處應該還不止如此,清晰的思維讓李鑫知道自己這次重生的福利不單單是自己的身份背景,應該是自己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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