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一直都在按照你說的方法練習，機組成員熟悉得很快，不過為了麻痺他們，也沒敢多練習，現在只要你這邊搞定，就沒問題了。”
楊曉東向謝凱保證著。
他沒想到，謝凱真的在烏克蘭。
謝凱給出的方案，一開始讓楊曉東都覺得無法接受，畢竟稍不注意，就會導致機毀人亡的後果。
可跟飛行員們商量後，發現這樣不僅可以訓練起飛，同樣也能練習降落。
畢竟，這麼龐大的飛機，無論是起飛還是降落，都不是非常好控制。
安-5，在最大載重情況下，需求跑道長達505米才能完全起飛。
當初404基地裡面，修建的跑道，長度也只有5500米。
而且還是在山溝裡，技術不夠好，容易出問題。
他們可不想把這樣的飛機放到外面。
更重要的是基地裡面很多裝備如果有這樣的飛機運輸，容易很多。
僅僅靠著鐵路運輸，基地很多昂貴的裝置都無法進行生產。
甚至，有了這飛機，基地完全可以從別的地方運運-15的機身段到基地，讓基地在沒有其他業務的時候可以確保生產。
甚至，一些大型裝置，也能進行運輸。
整個紅旗集團下屬，對大飛機的運輸能力需求很大。
或許，以後404的高鐵搞出來後，可以賣到國外呢……
“只要沒問題就好。這邊要做好準備，隨時保持滿油狀態，也不要讓安東諾夫的人發現，被他們嘲笑得越厲害越好……”謝凱只是點了點頭，“皮奧特爾·瓦西里耶維奇·巴拉布耶那邊溝通過沒有？”
“他拒絕了我們的邀請。對於安東諾夫不願意交付給我們安-5，烏克蘭以及俄羅斯政府甚至希望毀掉這架飛機，他非常不滿……”
楊曉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謝凱。
這任務，是基地交給他的。
讓他們儘可能地從安東諾夫挖人。
可在這之前，關於安-5的交付談判，一直都沒有取得進展，哪裡有心思去搞別的？
“這幾天多跟他們接觸，先期，不用要求他們直接到國內工作，但是可以給一些研究資金，讓他們到國內進行講座什麼的，聘請他們當顧問，有技術問題諮詢他們……反正我們跟安東諾夫的合作會擴大……”謝凱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只要他們願意當顧問，後面的事情容易的多。
不願意當顧問？
以目前烏克蘭的經濟局勢，這些大佬們的收入，根本就不足以讓家人過得很好。
蘇聯在的時候，這些專家們的待遇很高。
沒有了蘇聯，烏克蘭政府根本就沒能力繼續扶持他們在大飛機上搞研發。
安東諾夫的技術底子很雄厚，可也扛不住多少折騰。
反正沒錢。
要是有錢，也不至於到這樣的程度。
“這樣不太合適吧？基地可沒有這方面的政策。”楊曉東有些擔憂地看著謝凱。
他不是謝凱這樣在基地管理委員會面前啥話都能說的管理人員。
一旦操作不好，影響前途事小，影響到基地未來發展佈局，那就麻煩了。
“放心吧，嶽林會同意這事情的。楊哥，你跟了鄭叔那麼多年，應該知道，在基地裡面，只要對基地發展有利的，放心去幹就行了。現在龍耀華跟李明山兩人還沒退休呢。”謝凱自然知道楊曉東擔心什麼。
基地的這些管理人員，很多都是畏首畏尾。
有現在的家業不容易。
尤其是基地內部晉升上來的管理人員。
他們要想超越之前管理做出的成績，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所有的佈局，基本上都已經完成了，要想擴大基地業務範圍，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
“行了，到時候如果有問題，我去負責。”謝凱直接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楊曉東還想說什麼，謝凱直接讓羅峰送客。
“你覺得他能幹好？”柳東盛對楊曉東並不是非常看好，“他沒有鄭宇成等人的魄力，也沒有你的那種把控全域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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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能力是慢慢鍛鍊出來的。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搞成功的……”
謝凱嘆了口氣。
柳東盛知道謝凱說的什麼。
謝凱跟黑海造船廠的幾名核心管理人員接觸過，可並沒有誰買賬。
“要不要我幫忙？”柳東盛問謝凱，“實在不行，直接讓人從裡面把核心的資料弄出來，然後放一把火……”
“打住！”
聽到柳東盛說這話，謝凱急忙阻止了。
柳東盛現在處理事情，越來越喜歡用一些非正常手段。
謝凱也知道這樣的手段是最容易的成功的。
可他不願意。
不僅是為了從黑海造船廠挖人。
更為了獲得造船廠裡面一些技術大佬的認同。
黑海造船廠，是蘇聯水面艦艇最巔峰的技術成果，蘇聯幾十年的航母發展結晶，都在這家廠裡面。
僅僅有技術資料跟全套圖紙，對謝凱來說，都是不夠的。
“這樣幹了，核心資料倒是弄走了，你想過沒有，他們的專家如果最後發現了這事情，會賣力幫我們設計航母，認真培訓我們的技術人員嗎？”謝凱看著柳東盛，臉上滿是嚴肅。
這也是對柳東盛的警告。
柳東盛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如果以後一直在烏克蘭發展，沒有什麼問題。
但要是在國內採用這些手段，早晚會出問題，甚至連累很多人。
“我這不是著急麼！實在不行，讓克格勃的人出面。你知道這邊負責人已經被我拿下了。”柳東盛還是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弄走航母圖紙，“克格勃的人去轉運資料，沒有任何問題。雖然現在烏克蘭跟俄羅斯不再是聯盟，但是這些航母技術資料，俄羅斯依然有權來處理……”
烏克蘭跟俄羅斯之間很多的財產分割都沒有結束談判呢。
“你說阿芙羅拉？小舅，你覺得一個能出賣國家的女人，還有什麼不能出賣的？”
謝凱真心看不起那些出賣國家的人。
從阿芙羅拉身上得到了不少情報，但是這並不能讓謝凱對她有多少好感。
柳東盛不吭聲了。
阿芙羅拉是否值得相信，他自己也是清楚的。
哪怕兩人隨時都在一起***，可一旦阿芙羅拉從柳東盛身上得不到好處，或則有人給阿芙羅拉更大好處，這燕子出身的女人，將會毫不猶豫地出賣柳東盛。
要不然，柳東盛也不會給自己安保搞得那麼嚴密。
“何況，這事情，絕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一旦事情傳出去了，即使飛機能起飛，也容易被導彈擊落。這麼龐大的飛機，在空中，就是一個巨大的靶子，哪怕是老式落後的防空導彈，都能輕易摧毀……”謝凱不得不把事情說得嚴重些。
柳東盛看著他，滿臉無奈，“我這不是著急麼。你在這邊待的時間太長了。”
“我會儘快搞定的。他們不是完全無法說服。”謝凱嘆了一口氣。
要讓一些技術專家背叛國家，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當然，這些技術專家，所為之奮鬥的國家，沒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凱再次到了黑海造船廠。
依然是瓦良格號航母的甲板上。
馬卡洛夫這位黑海造船廠最引人注目的廠長，依然落寞地站在鏽跡斑斑的航母甲板上。
“你又來了？我說了這事兒沒有可能！我不會出賣自己國家的利益，我不想後人因為我永遠都抬不起頭來。”馬卡洛夫看到謝凱，不等他說話，直接開口，告訴謝凱，他說的事情，沒有任何可能。
“廠長達瓦里氏，我今天來，不是談這事兒。”謝凱搖頭。
航母甲板上，只有他們兩人。
遠處的船塢中，烏裡揚諾夫斯克號核動力航母周圍的腳手架，已經拆掉了很多。
之前一直閃耀的電焊火光，再也看不到。
這船，拆到現在，已經拆掉了三分之一，可目前，又再一次停工了。
“不談這事兒？難道你準備跟我談理想，聊人生？”馬卡洛夫樂了。
謝凱這年輕人，一點都不耿直啊。
不是為了這個，為什麼？
“談理想也可以啊，人生就算了，我這還年輕呢。”謝凱也是一臉笑容，目光則是向著船塢的方向看去。
這座龐大的造船廠，繁忙了幾天後，又陷入了沉寂。
原本，這家造船廠，所有的業務都是圍繞著航母展開的。
甚至商船都沒有再製造了。
航母生產停頓了，所有的業務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前幾天拆烏裡揚諾夫斯克號的時候，船塢倒是繁忙了一陣。
見謝凱向船塢方向看去，馬卡洛夫的臉上再次變得落寞。
那航母，再也沒有機會在大海上翱翔了……
“廠長達瓦里氏，你覺得，瓦良格號的命運會如何？”謝凱沉默了好一陣，再次問馬卡洛夫，這艘瓦良格號的命運。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就曾談過。
那時候的廠長達瓦里氏，對謝凱提出要把瓦良格號改造成賭船的事情，他當初非常不滿的。
可現在，不得不再次正視這個問題。
瓦良格會如何？
命運未知。
至少，不會好的。
對於馬卡洛夫來說，他不願意談這個問題，可現在，又無法避開這個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