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訊息，醫院搞錯了，把另外一個胃癌患者的樣本整成了老鄭的。”
汪貴林解釋著。
謝凱頓時就驚喜地說道：“不是癌症就好，不是癌症就好，我就說他要活九十多……這老家夥，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怎麼能這麼快就掛了呢，禍害遺千年，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謝凱欣喜得語無倫次。
看來，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現，讓鄭宇成這老家夥早死幾十年。
“你不打算去看看他？”
“去！”
謝凱丟掉了身上披著的毯子，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站在地上，整個人搖晃了一下，又坐回了沙發。
“看看你把自己身體給糟蹋的。”汪貴林嘴角抽搐了一番。
他自然知道為什麼謝凱身體這麼虛。
可這事兒，沒法說啊。
特別是看著謝凱額頭上因為這動作幅度大點，冒出了細密的虛汗，老家夥更是心虛。
謝凱做了一會兒，有了力氣後，才慢慢站起來，回了房間去穿了衣服，就往外面去。
“早點回來，給你燉了湯……”柳旭倒也沒有阻止謝凱。
謝凱離開後，柳旭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看，反正她不歡迎汪貴林。
“這也不能怨我，再說了，你不是想要個孫女？說不定就生個孫女了……”
見柳旭不答話，汪貴林只能訕訕地離開。
看謝凱那狀態，就知道柳旭為什麼不待見他們了。
柳旭是希望多個孫女，可問題關鍵在於那蘇聯妖精太厲害，讓謝凱元氣大傷啊……
謝凱到醫院，一問，果然是胃潰瘍，除了罵醫生不負責外，還能做什麼？
這年頭，誤診很正常。
國內醫院的管理水平跟國外比，差很多。
就連三十年後，國內醫療水平提升了好幾倍，誤診的事情，同樣會發生。何況這年代，別說國內，就是國際上，對癌症的研究也都不夠深入。
癌症，幾乎就是絕症的代名詞。
加上鄭宇成之前喝酒都喝得胃出血了，有這種可能性也正常。
“之前不是說都擴散到了肺部了？”謝凱還是有疑惑，直接詢問主治醫生。
擴散了，那是徹底沒得救。
誤診能到這程度？
“肺部也有炎症……”主治醫生一臉惡寒。
面對謝凱的質疑，他很想說，這都是假的，那個老家夥故意的，可他不能說。
這關係到那麼龐大的一筆科研經費。
謝凱倒也沒有再懷疑。
對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他是有深刻認識的。
小感冒，問題倒是不大。
大點的病，也就只有大醫院才行。
反正鄭宇成不是癌症，他也就放心了，可以鬆口氣了。
讓謝凱意外的是，葉卡捷琳娜居然不在到他家蹭飯了。
“你之前心情本來就不好，又不喜歡她，她在這裡，你不是更鬧心？今天給她說了，她以後也不會再過來了。”面對謝凱詢問，柳旭如此回答。
“這樣最好。”謝凱口是心非地回答。
葉卡捷琳娜很漂亮，作為男人，天天看到，如果一點不動心，那就是有問題了。
很多時候，謝凱做夢甚至都是跟這女人……
前些天，幾乎天天晚上都夢到葉卡捷琳娜，第二天發現，什麼異常都沒有。
只有剛知道鄭宇成病情的第二天，床單被他老孃給換掉了，說是謝凱喝多了，吐的滿床單都是，扔了。
走了也好。
要不然，謝凱覺得自己真的堅持不了多久。
後面幾天，謝凱幾乎每天都往醫院跑，鄭宇成這老家夥沒兩天就開始嚷嚷著要出院。
“如果沒有問題，醫生自然會讓去辦出院手續的。你著什麼急？平時也沒有休息過，就當休假了，剛好梅姐也在這裡，讓她多陪陪你……”
“你知道個屁，跟蘇聯人談了個合作，他們準備投資我們的汽車公司跟航空公司……”鄭宇成自然不願意在醫院裡面多呆。
既然事情已經差不多了，自然也就需要談後續合作。
蘇聯人不把技術員給弄過來，還有雙方的後續合作不搞好，以後就不好談了。
“那三十架圖-154也得搞回來。”
“還有一些技術資料，蘇聯真的快不行了……”
鄭宇成說出了一連串的理由。
謝凱抬起頭看牆上的日曆，都已經是11月號了。
距離蘇聯解體，已經進入倒計時階段了。
確實必須加快速度。
也不知道黑海造船廠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對了，謝凱，你得跟你汪叔去特區那邊一趟，烏克蘭那邊有一批人員跟資料，還有裝置回來了。”鄭宇成突然對謝凱說到。
“你說你也是，住院都不閒著啊。”謝凱哭笑不得。
鄭宇成他們這些人，估計非得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才不會去操心了。
烏克蘭那邊回來的，謝凱可是非常期待。
這次回來的可是有他們需要的大馬力坦克發動機技術。
59坦克，對於動力系統需求越來越高。
連祝老總的99坦克，也需要大馬力坦克發動機。
可國內，現在尚未攻克1000馬力坦克發動機的技術。
59坦克，最早設計的時候，發動機機艙就預留了換裝1000馬力發動機的空間，但是國內能生產出來的1000馬力發動機，尺寸太大，59坦克預留的空間根本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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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要求紅旗集團對59坦克進行升級，否則不再採購。
“直接透過運輸機把他們運到基地？”謝凱對汪貴林提出的要求，有些不理解。
按照原本的計劃，來自烏克蘭的這些技術專家跟家屬們，需要如同之前一樣利用火車運輸到基地。
集裝箱都經過改造，直接吊裝到貨運火車上就可以了。
“時間太長了，繼續下去，他們會暴動的。而且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目的地在什麼地方。”汪貴林把集裝箱貨輪上的情況告訴了謝凱。
海上不比得陸地。
從烏克蘭出發，所有的技術人員跟家屬，已經漂泊了快五十天的時間。
一開始，充足的物資供應，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讓他們能安靜地待在集裝箱裡面。
可時間長了，就容易出現問題了。
尤其裡面有不少年齡比較大的青年子弟。
封閉的環境，讓他們難以忍受。
一路上的辛酸，自然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
“第二批應該交付給川航的架圖-154今晚上到，上面都是弗託裡亞克招聘的蘇聯飛行員，可以執行完任務後，再交付給川航，安全問題有保障……”汪貴林見謝凱臉上浮現出擔心的神色，告訴謝凱，可以直接用圖-154來執行運輸任務。
“不是有將近700人麼？三架圖-154可不夠。”謝凱提出了問題所在，“總不能再向川航借飛機，他們的飛機都已經開始進入航班值機了。”
在知道了404的某種功能後，謝凱更不願意基地的秘密洩露。
如果以後爆發戰爭，基地裡面的大東風發射井依然可以發射給洲際送快遞的大東風，而基地也能生產大東風……
“咱們不是還有一架伊爾-76麼？那些蘇聯飛行員，在晚上，如果不根據地面雷達站的指示飛行，根本飛不遠。到後面刪除路線記錄就沒問題了。”汪貴林理解謝凱的擔憂，“要不然，你以為弗託裡亞克能不斷在咱們基地起降？”
基地保密工作，這是頭等大事。
藍軍部隊的防空導彈，也承擔著基地的防空任務。
而弗託裡亞克雖然是蘇聯飛行員，卻能不斷從基地起飛，滿世界到處飛，不是基地不擔心洩密，而是各種洩密工作都做得非常完善。
伊爾-76上面是帶炸彈飛行。
如果弗託裡亞克敢帶著飛機逃跑，在中國空域，不用說後果了，戰機跟防空導彈能輕易讓這龐大的軍用運輸機成為空中的一朵煙花。
飛出了中國空域？
沒有問題，炸彈只要失去了跟基地無線電訊號的聯絡，就會自動爆炸。
至於拆除？
弗託裡亞克這些蘇聯飛行員自己都不知道炸彈在什麼地方。
他明明知道，也沒有任何抗議。
基地是什麼保密狀態，他是瞭解的。
何況，他根本就沒打算要背叛謝凱這個給他高額工資，還有更高額獎金的老闆。
每次降落基地，地面的指揮塔臺都是不一樣，飛行軌跡同樣也是不一樣的，任由誰，也都難以從這裡面弄清楚基地的具體位置。
更重要的是，弗託裡亞克的家人在河蟹傭兵團手中。
他不背叛，他跟他家人的日子都很滋潤，他要是背叛，家人完蛋，連他自己，也將會面臨傭兵團全世界的追殺。
沒有誰是傻子。
要不然，基地的位置早就曝光了。
“這樣也行。不過這次咱們不直接降落在基地，飛到青唐城，再坐汽車從。”
“那邊人雖然少，訊息也容易洩漏出去。讓我們的飛行員擔任機長就是了。”汪貴林覺得謝凱這搞的太複雜了，完全沒有必要。
直接飛基地，做好安全準備工作就行了。
謝凱沒有問他們的飛行員怎麼去飛圖-154，汪貴林這樣說，肯定沒問題。
嘉峪關的機場，確實該擴建了。
謝凱暗自琢磨，如果政府不願意擴建，他們自己就在工業園區把公路修寬一些，要不然以後對航空運輸需求大，大型飛機又沒法起降。
地方太小，終究有很大侷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