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會是最好的工具”雷霄古揹負雙手說著,視線望向了遠方,未知的冥冥處。

“在光明會的團結協作之下,我們取得了海洋的統治,針對於正義聯盟的入侵也已經快要到達了尾聲……”

“一切都將歸於光明會的統治”

雷霄古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但那股子餘音卻迴響在整個高臺之處。

在雷霄古的身邊站立著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那俏麗臉龐配合著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有著說不出的魅惑之感,稱得上人人間尤物。

她是雷霄古的女兒,塔利亞艾爾古爾。

不得不說,年近七百歲的雷霄古還能在近代生出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兒,真的可以說是生物學上的奇蹟了。

也許,拉撒路之池在復活這位頂尖的忍者大師的時候順便將其的繁殖能力也恢復到了人生的巔峰狀態。

不過,誰知道呢。

聆聽著父親教誨的塔莉婭那雙翠綠的眼眸眯了起來,如同一隻狡詐的雌貓,她的眼光掃向了下方那群專心修煉武藝的影武者。

整齊如一。

全神貫注。

不愧是自整個世界召集而來的候選者。

只待他們拜服在如同神一般的父親的腳下,那麼便又是刺客聯盟最得力的工具。

為他們在世界各處掀起竄變的火種,讓世界陷入紛亂之中。

這樣想著,塔利亞突然想起一個最近探查到的訊息來。

“父親,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也許你會有興趣……”

“哦?說說,我的女兒,我希望他比蝙蝠俠還要有趣”

聽著父親的話語,塔利亞說話的語氣一滯,轉而提起了自己近一個月來才觀察到的事情。

“在哥譚市,新晉出現了一個勢力…不,應該說出現了一夥超能力者,他們什麼壞事也不幹,專心的準從著領袖的教誨,在哥譚之上大弄建設……”

“那可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雷霄古說著,緩緩的偏過了頭。

那張年近五十的臉上充滿著陰翳,但與之相對的卻是他皮膚的青春紅潤。

拉撒路之池的復活效力,也許維持的是他第一浸泡其中的面容。

“這樣的勢力,值得我們注意……他們的老闆是誰,調查清楚了嗎?另外,塔利亞,我們的鄰居變化如此之大,可探查出什麼原因沒?”

雷霄古說著,想起了名義上統治這片地域的國家。

華夏。

那自半年前便陷入了難以言喻的封閉狀態的國家,眼下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以往這個國家可是他們僅次於美國的第二經濟來源,無數的任務從南北,從東到西,幾乎遍佈了他們刺客聯盟的任務。

無論是刺殺政要,還是清除黑道巨擘,亦或者接受商業任務,竊取商業機密……在過程之中他們會慢慢的滲透進去,連續四百年,他們在華夏之中成功掀起了變革的火種,但在近代卻近乎於消失於無形。

那些本應響應他們指揮的人已經沉寂了下去,而被他們所蠱惑的人……眼下下落不明。

任何潛入的影武者都如同水落入大海一般消失在了華夏境內,比之以前監察諸多嚴重的熱武器緊運都要令雷霄古震驚。

畢竟後者,雷霄古也不怎麼在意,以他的武藝而論,方寸之間他的劍是無敵的,七步之內持槍者都會被他瞬殺,而那些遠距離的狙擊手則會被他滿滿的摸到近處,殺死!

而他教導出來的影武者,在冷兵器世代的的暗殺技術已經可以說是頂尖狀態。

“他的名字是道無畏……我只能調查到他的資金來源於華夏境內的外匯對接,其他的,一概不知”

“還是不行……我們的人一進入那個國度便消失了”

塔利亞說著,想起了在國土分界線上意圖進入華夏邊境的屬下來……

一個個竄入了漣漪之中,連水花都沒有出現。

“是十豪俠研發出來的新技術?”雷霄古說著,走向了室內。

室內是一片結合了日式風格的古道場,層層的屏風隔斷阻隔了一個又一個的空間,那活動的推拉屏障令光線曲曲折折,又在開合之間不斷變化。

就像有無之間,空間的無始無終在人的作用之下不斷的變化。

在雷霄古還年輕的時候,他拜訪過瀛洲的忍術流派,並且將那些所謂的大師一一擊潰,將其收歸麾下,令刺客聯盟的暗殺術處於世界的巔峰。

至少那些來自瀛洲的暗殺術在刺客聯盟之中佔據了很大的一部分比例。

而這,便是他所遭遇的戰場的復現。

用以讓手下的影武士在錯綜複雜的環境之下,靜氣凝神,判斷隱藏在屏風之後的敵人。

光暗的突變,推拉門的滑軌聲,突如起來的風……一切的一切,一個一流的此刻必須能夠接受並且冷靜的判斷這一切。

“不,我不認為十豪俠能夠做到這一點,如果他們有這個技術的話,他們早就收復臺北了”

塔利亞說著,跟上了父親的步伐。

日式和居的榻榻米傳遞著微軟而帶著草木的輕香……

在路途的盡頭,塔利亞的兄長,年僅百歲的老人正雙腿跪坐在一個茶几旁,一臉沉著的泡著茶。

茶道。

禪道。

混合了兩者的便是茶藝,

調養心神,色香味達到從精神上的平和。

大廳中燃著能讓人平心靜氣的薰香,淡淡的青煙環繞在古色古香的房簷和立柱上。

塔利亞遵從著古老的儀式跪坐了下來。

在她的身邊,是她的兄長。

另一邊是她的父親。

父親是年近五十的中年人,而兄長是頭髮花白,身材佝僂的老人。

青壯與衰亡。

明明是父兄,兩個人的外貌卻截然相反。

有些時候,塔利亞也不由得為這種事情感到驚歎……

在父親長達七百年的歲月之中,他送走了多少子嗣……留下了多少血脈?又目睹了多少生命的誕生與衰亡?

塔利亞有時候也會這樣想著。

但那雙翠綠色的眸子之中只是盪漾起水色的漣漪,輕抿了口茶。

父親喜歡茶,倒不如說喜歡那種微微苦澀的味道在味蕾之中綻放,漸漸的變成悠遠的香味。

之所以稱之為香味,是因為苦澀依然存在。

就像極了父親那有些苦澀的一生,輾轉了數十年,因為救人的好意讓妻子逝去,那背叛的痛苦又在牢獄沉澱、發酵直到成為佔據了主要的心念。

正義必須透過自己來得到伸張,這樣醜惡的世界也必須借由著他來清洗。

只是,這樣的理念能夠踐行在世界上嗎?

塔利亞總是有著這樣的疑惑,遵從著父親的指引,她走過了父親曾經邁入的城,見識過父親看過的人。

看見的東西卻只有一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強者為尊而弱者如泥。

“十七,我的幼子,看樣子,你對這裡的適應得還算不錯”

雷霄古說著,端起了兒子泡的茶。

“是的,父親,我已經從前線退下,所學的武藝也有所衰退……眼下每日品茶,冥想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頭髮花白的老人說著,那有些神似雷霄古的面容之上,渾濁的眼神微眯,微微一笑。

“這都是父親大人的意思,不是嗎?”

“嗯……”

雷霄古點了點頭,微微抿了口茶。

一切又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身處於冰雪覆蓋的深山之中,茶,有的時候也涼得太過於快了。

雷霄古想著,眉頭微挑。

但還是將這僅存最後一絲熱氣的茶水飲下。

也許,就在他喝茶的時候,刺客聯盟位於全球各處的支部便又朝著目標前進了一些。

掠奪尖端的科技技術,唆使小國政變……以及暗殺。

冰冷的風雪之中,

魏無道一行人走到了刺客聯盟總部的箭塔之下,這裡警惕防禦的影武者還未來得及敲響示警的鐘聲便被運動健將彈指射出的冰雹點中了穴道。

整個人陷入了麻痺之中,無力的躺倒了下來。

見此,魏無道只是眉頭微挑,倒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驅使著斥力將他們帶著越過了高牆。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

魏無道的心思很快堅定了下來。

他來這裡是為了征服,為了取得這裡超越現世的東西才來到這裡……積蓄的前期已然達到了要求,那麼眼下便只剩下征服的道路了……

於國野之上的爭鋒,於個人休閒之時的獵豔。

一切的一切透過奪取,掠奪來取完成一切。

就像永不滿足的野獸一般。

越過高牆之時,魏無道朝著那些專心一念,磨礪著劍藝的影武者看了一眼。

那些整齊一致的架勢令魏無道想到了他所懾服的黑影兵團。

貌似許久都未召喚出那些傢伙了啊……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閃過便消失於無形了。

魏無道清楚的知道,黑影兵團的影武士並非這個世界的人,位面之間的衝突已經初步的探明。

神力運轉無礙,而氣血武道也因為高維視野從科學之上得到了新生,但魔法的力量……

那些黑影兵團的存在,源自於內心之中響應他號召的意識,他並未觸及到,看來世界的隔閡消磨了他對於兵團成員的掌控…內心的黑暗世界之中那些陰影之中,什麼也沒有。

但為何現世不會影響這一點?

魏無道曾經思考過這一點一個問題,但得出的依稀結論令他也處於了迷茫之中……也許他可以帶回依附在他意識之中的東西,但卻無法將那些東西透過另一個身體帶出來。

不過眼下,倒是可以乘機補充一番黑影兵團的兵力。

就拿這些人……嗯,甚至於可以試驗一下他最新藉助著心靈網路所研習出來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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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原本的奪影化形咒變作一門拳法的技藝。

無有生間無勾魂奪魄攝神拳簡稱無有神拳。

不過眼下卻不是時候……

魏無道說著,輕靈如風一般的斥力便托起著他們飛過了校場,直往哪人群所居的高樓去。

只有等他們全都將注意力放在魏無道身上的時候,只有等他們的心神崩潰之際一切才能成就。

畢竟無有神拳的三種拳路都是為了轉化黑影兵團而成就的。

魏無道一直都相信,世界有光必然有暗。

但現實之中的黑暗卻能夠以超越了一世代不止的力量來斷絕他的根源。

地理因素造成的文化隔閡,種族分離,因為愚昧而造就的無知昏聵,因為力量的不平等而造就的不公……

這一切需要一個監督者,意識形態上的統一可以藉助心靈網路來達成,但心靈網路也會存在漏洞,數代版本的bug也證明了這一點。

天生便有可以遮蔽心音的差異者,源之於腦部構造的不同令他們無從聽到心靈網路的聲音。

而這種差異……可以人為來實現。

比如一個被束縛在資料庫之中的小小裝置。

魏無道想著,踏入了高樓。

默不作聲的看向了深處。

曲折的光影之中,那室內的最深之處……數個人影在哪裡聚集。

“十七,茶有點涼了”

雷霄古說著,放下了一飲而空的茶杯。

“父親,在這裡喝茶總是這樣”

喚作十七的老人說著,細細的品了口手中已經冷了下來的茶。

“但卻更加適合我”

“你在怨我沒有在你年輕的時候將你放入拉撒路之池,接受來自三宮魔的恩賜?”

雷霄古說著,一雙鷹眸上揚,帶著一絲不愉。

“兒子不敢”

十七說著,放下了茶杯,低下了頭顱,慌忙的表示著自己的屈服。

“這有什麼不敢的……如同在你之前的兄弟姐妹一般,我不是沒有動過賜予你們永生的心思,但這件事情並非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雷霄古輕笑了聲,那八字鬍微挑。

看了眼在身旁寥寥升起的香菸,那香爐之中的薰香似乎快要燃盡了?

這讓他拍了拍手,一個侍從便走了進來,更替著薰香。

淡淡的檀香味順著淡淡的青煙環繞在古色古香的房簷和立柱上,又溢散在空中,令那耳邊的呢喃也變得緩解了許多。

“拉撒路之池選中了我,選中了每一個三宮所眷顧的人,但他們卻也非永生不死”

“我每一次浸入拉撒路之池都能聽到來自三宮的魔音,而那種聲音至今仍然在我的腦海之中迴盪”

雷霄古說著,再一次的取過茶壺,又到了一杯涼掉的苦茶。

味蕾之上,苦澀綻放,沖淡了些許聒噪。

“而我也能預見……三宮至今仍然在渴求著,渴求殺戮而亡的靈魂。”

“一個個因為拉撒路之池的效力而瘋狂,又或者變身怪物的人……十七,你見得少嗎?”

“父親大人說的是,十七再也不敢有任何心思”

年邁的老人說著,那霜白的頭髮之上些許的光澤也都消散了。

只剩下了那雙渾濁眼神之中的如同死灰。

“父親,好像有人來了”

塔利亞說著,看向了屏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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