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烏鴉。頂點 23S.更新最快沒錯,是你知道的那個烏鴉。”侯大盛已經換了位置,這裡是他和麗薩開的那間法國餐廳。所不同的是,侯大盛所在的是一個很隱蔽的區域。這裡在這個時間段,不會有其他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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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建安就這麼安靜的在侯大盛面前切著鵝肝:“蘇家已經沒有人了。準確的說,蘇家現在就剩下他一個。所以,他回不回魯北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一如他自己所說,他回來辦這件事情也許真是主因。”

侯大盛沉默的切著面前的牛排,廚師是麗薩從法國專門找來的。廚師的手藝不錯,至少現在侯大盛面前的這塊菲利就煎的很不錯。五分熟,配上秘製的醬汁很是不錯。切下牛排放進口裡,侯大盛很快的咀嚼吞嚥了下去。

“關於烏鴉……”侯大盛抬起頭,望著嚴建安。卻見後者擺了擺手:“猴崽子,烏鴉的事情你不要問我。我也所知不多。關於他的情況很多都清理掉了。他應該是跟你大伯差不多同時候的人,我只知道他後來離開了華夏。怎麼去的南美,又怎麼跟投資人聯絡上的。我們也不清楚。這方面,可能你汪叔叔的資料比我多。”

侯大盛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切著牛排。嚴建安則是很快的吃完了自己的鵝肝,用餐巾擦了擦嘴:“吃你猴崽子的鵝肝,我這做叔叔的總得給你點兒有用的東西。畢竟你的鵝肝也不便宜啊!”

“老叔,您這是什麼話。”侯大盛笑了笑,道:“我喊您叔叔,請您一頓不應該麼?!再說了,烏鴉就算有些根底我也不懼他。只不過覺得瞭解多一些,心裡底氣足一點兒。”

嚴建安灑然的笑了笑:“烏鴉呢,他的情況我確實不清楚太多。但投資人在國內,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隨後,嚴建安開始給侯大盛說了些關於投資人在國內的情況。華夏不同於其他區域,投資人在這裡的行動還算老實。他們只是透過一些他們入股甚至直接控制的企業,在華夏進行投資。這些都是合法的。

但這些公司的背景情況,嚴建安他們肯定是知道的。畢竟這些企業進入華夏,說華夏完全不知道他們的根底那不可能。早期的時候,有些坑蒙拐騙的情況出現。然後嚴建安他們便開始著手對進入華夏的企業進行背景調查瞭解了。

當然,他們不會親自去做。這些幾乎都是有陸松他們完成。投資人的行為都很隱秘,直至現在嚴建安他們所掌握的也只有不到二十家企業有他們的影子。但實際上他們控制或者參與的企業數量,要比這個數字多的多。

“好了,更具體的情況你得問汪宗光那家夥。”嚴建安笑呵呵的抬起了手,看了眼手錶:“他應該到了,一會兒你就能見著他。”

侯大盛聞言不由得一愣,他可沒有叫汪宗光。按說,投資人的這票人來的是國內。那麼負責的應該是嚴建安。汪宗光他們負責的,基本都是外部的事物。和嚴建安他們不搭界。

當然,雙方還是會有一些交流的。畢竟現在情況已經和過去不太一樣了,很多情況是國內國外都牽扯到的。要處理起來,需要雙方的協作才能完成。從前的話,大家各管各的就完事兒了。

過沒幾分鐘,汪宗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餐廳內。見到汪宗光,侯大盛的臉上明顯帶上了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和嚴建安比,他跟汪宗光更親近。畢竟汪宗光是跟著他大伯出來的兵,遠近親疏來說自然是汪宗光更親點兒了。

“猴崽子,烏鴉那邊你別招惹。”汪宗光坐下來,看著侯大盛第一句話就說了:“他的情況……我不能多說,不是說因為你嚴叔叔在不能說。而是很多東西我不能給你說。”

卻見汪宗光疲憊的靠在了椅子上,看著兩人道:“他還算給我們留了些面子。念及了一份香火情分。不然我們在南美的那邊也沒法展開。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那邊跟他們應該也有聯絡。據我所知,還有些合作。”

“我給你的建議是,可以多跟他聯絡。”汪宗光笑著對侯大盛道:“當然,是在他願意跟你聯絡的情況下。好處不少。至少你們在南美的業務,會發展的很順利。”

美國,紐約。伊曼紐爾雙目無神的坐在沙發上。這裡是紐約東河上的一座小島。它叫“南兄弟島”。曾經是紐約島主jacob ruppert夏天的家。但是從1909年他的房子在那一年毀於一把大火後,這個小島就變得不再宜居了。

隨後這裡被改造成為鳥類棲息地,除去少數的幾個環保組織在定期內可以獲得許可上島清理之外。這個島是從來不對公眾開放的。也沒有人對此產生任何的質疑。

當然,這個不開放是對於公眾來說。對於某一部分的人來說,這個島一直都是開放的。不對公眾開放,是為了對他們開放。這樣他們在這個島上做事會更為方便。比如現在。

“我被放棄了,是嗎?”伊曼紐爾的聲音有些發顫,對著面前的那個白人輕聲問道:“是的,我大約猜到了。其實從你們讓我來這裡,我就猜到了。我被放棄了……”

在伊曼紐爾面前的那個白人,是一個高瘦的年紀在五十上下的典型白人男子。可以看得出他的身體並不是很好,不時的咳嗽著:“咳咳咳……伊曼紐爾,我的老朋友。我很慶幸你沒有做出什麼讓我們都為難的選擇。這樣就很好。”

“比利,你覺得我能做出什麼其他選擇嗎?!”伊曼紐爾苦笑的望著這叫比利的白人男子,輕聲道:“你們肯給我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也承諾不會找我家人的麻煩。這就已經足夠了。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比利看著伊曼紐爾,微微的嘆了口氣:“老朋友,我盡力了。這件事情鬧的太大了,顯然對方認為你必須要死。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去招惹豺狗的。但這麼做非常蠢。”

“我開始不知道他們是豺狗……”伊曼紐爾苦笑著道:“如果我知道,我會躲開。遠遠的躲開他們。那群該死的瘋狗,我很早就知道他們了。我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卡格爾那個雜種,他欺騙了我……”

比利同情的看了一眼伊曼紐爾:“然而這都改變不了,是你讓人去對付豺狗那支外圍部隊的事實。如果是平時,這件事情也許還比較好解決。可現在是豺狗的轉型期,他們必須要保證任何冒犯他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這才能夠推動他們的改組。”

伊曼紐爾聞言只能是苦笑,很顯然他的“好朋友”卡格爾把他當成槍了。因為他背後站著投資人。的確,伊曼紐爾在出事兒的初期得知山貓他們隸屬於豺狗,並沒有感覺到特別的害怕。

畢竟他身後的,是投資人。這些年見識過投資人強大的伊曼紐爾對於投資人非常的有信心。只要投資人試圖保護他,那麼就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他。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投資人選擇了放棄他。

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變化的呢?!伊曼紐爾自己已經說不清楚了。前幾天,他接到了來自於比利的電話,電話裡面比利讓他到指定的地方搭乘指定的工具,抵達指定的地點。

伊曼紐爾這個時候才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他沒有試圖逃走,或者出賣投資人。因為這都是沒有用的。投資人根本就不擔心被出賣。伊曼紐爾掌握的東西太少了,甚至跟他聯絡的只有比利。

而比利,只是委託過幾個任務給他做。再多的接觸,就是他成立公司連續虧損兩年後比利為他引進的投資。其他就都沒有了。伊曼紐爾就是想出賣投資人,也不知道自己能出賣什麼。

比利很顯然只是一個行動的棋子,地位比他略高一些。但也只是略高一些。真正運作投資人的那群人,無論是比利還是伊曼紐爾都沒有資格見到。就在比利和伊曼紐爾談完後不到五分鐘,伊曼紐爾就看到了新聞。

紐約市郊的一棟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沒有人生還。那棟屋子,伊曼紐爾很熟悉。它是隸屬於卡格爾的。那裡住了卡格爾的全家,還有一個保鏢組十七人的成員。

然而,這些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死了。伊曼紐爾這個是,才感覺到了緊張和恐懼。卡格爾只是一個開始,他比誰都清楚。那些豺狗中和他有聯絡的,陸續會在這一兩天內全都死完。

豺狗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那麼他們決計不會有停下來的打算。伊曼紐爾沉默的將自己掙下的錢,分出一部分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帶著離開。他自己則是來到了比利面前,希望換取一個不找他家人麻煩的承諾。

這點,比利也給他了。只要他去死,那麼不會有人找他家人的麻煩。但如果,如果他的家人不長眼還要想回來搞點事情。那麼比利他們自然也不會手軟。

“再見了,我的朋友。”伊曼紐爾顫抖的將自己的配槍從口袋裡拿出來,然後緩緩的伸進了嘴裡:“希望你遵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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