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有些恍惚了,他沒有想到投資人這次做主的竟然是一個華夏人!最初,他只是認為這名華夏漢子是這老人的保鏢而已。頂點 23S.更新最快確實,這漢子表現的也一如一位平常的保鏢。

年輕力壯,沉默不語。就這麼安靜的如同影子。侯大盛自己的私人保鏢,是巨狼留給他的獵犬。獵犬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只不過這次是回華夏,獵犬白人的形象太打眼了。這是不利的。所以侯大盛才沒有讓他跟回來。

而且獵犬沒有結婚,侯大盛的意思是讓他有個時間把自己的個人情況解決一下。反正回華夏,他還需要呆一段時間。相信這段時間足夠獵犬解決問題了。當然,侯大盛覺得獵犬會利用這段時間去找些姑娘解決問題的可能性更大……

“不要聽老人瞎說,我其實只是陪著老人過來看看而已。”話都說開了,這漢子笑著和侯大盛握了一下手。兩人雙手一握,侯大盛不由得心頭一凝!瞬間他得出結論:這姓蘇的漢子,是個高手!

有句話叫: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這句話一方面說的是看對方演示,但真伸手的意思也在裡面。握手,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這個動作在侯大盛這等人裡面,卻可以感觸出很多哪怕你想要藏起來的東西。

手指和虎口上的老繭,指頭的鋒銳。骨骼有些異變的塊狀,侯大盛一握手就知道這漢子無疑是使槍、練拳的高手!他的手指上,還依稀可見一道道的拳疤。手勁兒下來,可感知到他走的是內家的路子。

勁道棉柔醇厚,引而不發。其實,到了民國中後期內外家拳法區分已經不太明顯了。各方面的融合都在裡面。外家也習練吐納氣息的功夫。內家也會泡藥錘鍊筋骨。

當然,各自的側重都還是在的。只不過更加的相容包並。這漢子手上的本事毋庸置疑,在他一坐下放下了自己保鏢的身份後。侯大盛便感覺到了他的不同。這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老禿鷲!手上沾的人命,也許比他大伯都多……

“如果沒有猜錯,虎先生是您家中長輩吧……”鬆開手,那姓蘇的漢子坐在了椅子上輕聲問道。侯大盛不敢怠慢,恭敬的輕聲道:“是我本家大伯,我是大伯一手帶大的……”

那姓蘇的漢子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灑然一笑:“果然是這樣,虎先生是我非常崇敬的人。沒想到今天能夠見到他的侄子,請代表我向他致以敬意。一個新兵蛋子對老兵的敬意。”

侯大盛點了點頭,說了聲會的。關於這位姓蘇的漢子的來歷,他已經大約知道了。然而太過具體的東西他卻沒有辦法判斷。甚至這漢子現在成為了投資人這次談判的負責人,他都覺得很神奇。

這姓蘇的漢子似乎看出來侯大盛在想些什麼了,不由得淡淡一笑:“我的情況略微特別。就和你的情況特別一樣。誰能想到豺狗的團長,竟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華夏人?!而且沒有在正式的部隊中服役過的華夏人。”

侯大盛哈哈一笑,卻也是這個道理。人的未來很奇怪,很多時候你是無法想像你將來會面對的是什麼。也無法知道,你將來經歷的會是什麼。侯大盛走到了今天,可以說是一步步的被推著走來的。

最初,他只是以為自己殺人了。要不想坐牢求條活路,那就得幹一些一般人不能幹的事情去。然後他成了僱傭兵。一路這麼走下來,廝殺風雨換了身份。卻愕然發現,自己當年居然戲劇性的沒有殺人。

可這個時候,他已經滿手血腥退不下去了。恍惚中的那一次掩護豺狗的兄弟撤離,卻讓他差點兒離開了戰場。甚至想變回一個普通人都不太可能。他最紅熬過來了,又碰到了豺狗的危機考驗。

平心而論,侯大盛其實並不想扛下豺狗的這副擔子。這副擔子太沉重了,太多人要跟著豺狗吃飯了。侯大盛其實更願意如同剛剛養好傷那樣,就訓著一些新人和麗薩在家裡經營幾個飯店。

就這麼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過下去。反正他對物質要求也不高,平日裡吃喝花銷也不大。然而,他能放下這些事情嗎?顯然,他做不到。如果在法國的時候他放棄了前往英倫,今天他就不需要負責豺狗了。

而他去了。巨狼和博士他們,最終將豺狗託付給了他。侯大盛能做的,只有默默的改革並讓豺狗繼續存在下去。侯大盛甚至從現在都開始物色自己的接班人了,只要有合適的人接替自己的位置。那麼他很願意從豺狗團長的位置上退下去。

“其實說我負責這件事情,是老人過謙了。我只是比較熟悉華夏,所以跟著過來看看。”姓蘇的漢子笑了笑,輕聲道:“其實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處理我們心裡都有數。只不過,大家還是當面談談說清楚比較好。”

侯大盛笑了笑,卻是如此。其實大家互相瞭解一番,心裡都會有底兒。投資人會知道,非要幹掉豺狗他們沒有太多的好處。豺狗也知道,投資人要是給他們找茬兒那他們也會吃虧不少。

這姓蘇的漢子看著侯大盛,笑了笑:“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離開了。雖然最終我還是得出來說說話,但也沒有什麼不好。能見著侯家老虎的侄子,我這趟國算是沒有白回來。”

“要回去看看嗎……”沉默了一會兒,侯大盛看著這姓蘇的漢子輕聲問道。卻見對方笑了笑:“看什麼?!這麼些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徒增傷感。想看的人早就沒了,不想看的人也不必再看。”

頓了頓,這姓蘇的漢子看著侯大盛輕聲道:“見到陸松的話,幫我謝謝他。我見他的機會估計不多了,倒是你比較有機會見到他。”

“會的。”侯大盛點了點頭,姓蘇的漢子這才站起來說了句保重。然後那老人也隨之站起來,微笑的帶著那南美女郎就這麼離開了包間。整頓飯吃下來,時間大約四十餘分鐘。

但這四十餘分鐘內,卻決定了對豺狗而言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兩人言談中,一群人的命運被確定。有些人註定要死。侯大盛沉默的坐在了包間裡,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好一會兒後,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侯大盛接起電話。只聽得電話那頭傳來肥狗的聲音:“目標都解決了。接下來的是一些清理措施。博士正在伊曼紐爾那邊接收,給了他一天的時間準備。”

“收到,我現在回法國。”侯大盛握著電話,沉聲道:“伊曼紐爾……給他一些時間處理私人問題,然後保證他必須死。其他的,直接辦理掉。不要有首尾。不要有顧及。”

電話那一頭的肥狗沉聲應和:“明白!我們會處理乾淨的。”

飯店的大廳外,姓蘇的男子已經和老人登上了一部車子。隨後直接出發前往機場。沿途這位姓蘇的漢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老人也是一言不發。兩人就這麼沉默的來到了機場,然後有人恭敬的護送他們透過vip通道進入了機場的私人飛機。

沒一會兒,飛機呼嘯著離開了魔都的大地直衝藍天。

“豺狗的這個新團長,不簡單。”那姓蘇的漢子在自己的座位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沉聲道:“我們的模式也正好到了轉變的時候,我個人建議和豺狗的合作可以加強。”

那身材壯碩的老人點了點頭,輕輕的哈出一口氣:“沒想到情報是真的,我一度以為豺狗的團長是華夏人。這是誤傳。看來確實是我有些孤陋寡聞了。豺狗還真選出了一個華夏人做團長……”

“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姓蘇的漢子微微一笑,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投資人可以出現我這樣的一個怪胎,豺狗就不能出現麼?!其實,世界上已經有不少組織有華夏人摻和進去了。這是早晚的事情。”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苦笑。姓蘇的漢子很快的再次進入閉目養神的姿態:“我知道有人不服氣,也知道有人想找茬兒。我歡迎他們。只要敢對我呲牙的,我不介意打斷他滿口牙。然後把他的腦袋塞到下水道裡面讓他清醒一下。”

“好吧~好吧~!烏鴉,我覺得這完全沒有必要。”老人對著這叫“烏鴉”的漢子攤開手道:“現在是有些人還接受不了你,但他們肯定不會招惹你。蠢貨都知道招惹你會是什麼後果。還有,不要動不動就說要打斷人家滿口牙。你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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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聞言,忽然睜開了眼睛笑吟吟的道:“哦?!身份?!什麼身份?!‘烏鴉’麼?!我喜歡這個身份。順便,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這對我打斷任何人滿嘴牙,不造成任何的障礙。伸手的,我砍斷他。張嘴的,我打爆他的牙。這些話,你可以告訴他們。”

“別招惹我,我不會比那群豺狗的瘋狗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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