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的跑了很遠我才停下來,腦子仍處於宕機狀態,然後我剎住腳步,也不管髒不髒,在一個滿是灰塵的花壇上坐下來,縷一縷思路。

不對呀,撞到男朋友和舊情人無名苟合,我跑什麼?

我說.......剛才那個人真的是丁下柳吧?

他.......真的回來了?

如果真的是他,他回來了,不第一時間來找我,卻讓那聶思坐大腿還公眾表演是怎麼回事!

誰來告訴我這TM是怎麼回事?!!!

我不淡定了,抬腿站起來再次回到餐廳裡。這才一會,餐廳裡人更多了。想必都是得了訊息前來圍觀瞻仰二女爭一夫的戲碼以及膜拜他們離開了一年榮歸故里的大老闆丁少吶。

眾人見我殺回來,紛紛覺得有戲,剛才那種詭異的氣氛更盛,還主動給我讓出一條路。我徑直走到仍然調笑著的男女面前。

丁下柳看到了我,眼睛裡滿是笑意的注視著我,跟從前一樣溫柔,就好像他現在腿上坐的只是一隻路過打醬油的小貓小狗。

我冷著臉,盯著他,然後朝聶思說:“你給我下來。”

她漠視了我一眼看看丁下柳依然笑著盯著我的樣子,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更貼近了一分。

我不再堅持,我看得出來問題出在男人身上。

“丁下柳,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花,又見面了。想我了沒?”他的聲音依舊好聽,只不過看得出有些虛弱,這絲病態卻更讓他顯得柔媚入骨,一個男人怎麼會給人這種感覺,如果不是在現代,我真要懷疑他這一年是不是練了什麼葵花寶典之類的.......搞不好真是的,為了治病把下面給切了?所以才沒臉見我,拿個聶小姐出來重重場面讓我知難而退?

我心裡咒罵了,壓了一肚子火,聽到他還一副沒事人樣子問我想他沒,身上掛著一個曾跟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我真想手上有一把刀,砍砍砍.......把他們砍成肉泥,攪拌和成人渣。

表面上,我依舊冷冷的,沒有理他。

“脾氣見漲了,呵呵,才一年不見.......”他的眸子亮了起來,聲音也更加動情道:“小花長大了,更加明豔動人了。”如果他身上沒掛著個女人,我恐怕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早就哭著撲了上去了。我眼眶開始熱了起來,聲音有些不自然道:

“丁下柳,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凝視著我,愛意濃濃,絲毫不加掩飾,要說不在乎我了我還真不信。可是他就是很不一樣,而且一點沒有把聶思推開的意思。如果說你被人陷害我可以聽你說出誤會,我最討厭被人誤會,也討厭誤會別人,可是你說啊!你澄清啊!我給你機會和時間,我沒掉臉就走,捂著耳朵搖頭大喊‘我不聽我不聽’啊!

“這一年我想了很多,鬼門關也走了一遭,現在我還是想過點以前輕鬆自在沒有約束的生活。”他微微一笑。

唔,他說要過一個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在跟我說拜拜?

我這會才真正震驚了,從一直緩慢的思考中迅速迴轉過來。

“我們,分手了?”我的語氣竭力不那麼艱難。可是眼睛裡已經蒙了一層霧氣,他望著我,然後輕輕撇開聶思站起來,面對面俯視我。

“沒關係的女朋友,我們不必分手,我也可以愛你。”在我大惑不解又迷茫的目光下,他淡淡朝我曖昧一笑:“你知道,紳士從來不讓愛他的女人傷心。”

我頓時手尖能量暴漲,腦子裡只有兩個,動手!

高高揚起了手,在顫抖。我差點就當場哭出來了,看著他依舊笑盈盈的樣子,和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對我露出的顛倒眾生的笑容重疊起來。

是了,他本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三十歲的人,過了二十九年的放蕩人生,憑什麼以為我那一年可以給他留有多少美感?

是我自己天真.......

熱淚盈眶,所幸沒有掉下來。我的手緩緩放下來,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理智而堅決的轉頭走了。

一出門,碰見了聞訊而來的天天和凌振翰,我哭得毫無形象可言,見著天天就找著支撐點撲上去抱住了。張口就嚎:

“天天,這個世界玄幻了.......”

她似乎早就從凌振翰那得了訊息,一見我就立刻心疼的抱著我,拍著後背:“他大病初愈,腦子興許不正常,等等就好了,大不了在他腦子不好的時候,我們一起排擠他,別哭了!”

我邊哭邊流汗,真服了天天,在他的地盤排擠他?這是什麼說辭.......哄誰呢?

凌振翰一臉的愧疚,“嫂子,丁少他不知道怎麼了,昨天我們接他回來我們就看出了他變了,大概.......大概是藥物造成的吧,這個這個.......嫂子別哭哇,丁少跟你說分手了嗎?”

“這還要說嗎?他都跟聶思公開那樣了.......我恨死他了!”天天扶著我,我說回家,她就給了凌振翰一個大瞪眼,然後陪我回家了。

“男人真不可靠!身體不好的時候想找靈魂伴侶,身體一好了,就開始尋花問柳!夠現實夠賤啊!”天天柳眉倒豎的罵著。

“要我說他真是夠噁心人的,找誰不好找聶思!成心寒磣人吧!”繼續罵。

“我說戴小花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回來報復你啊?”進而質疑我。

有沒有搞錯?

我哭喪著臉,使勁搖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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