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光陰似箭,彈指一揮間,時間如白駒過隙般騰雲駕霧中呼嘯而過,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等著我的心上人,騎著恐龍,駕著五色祥雲來娶我。我只願,我到時候看到的不是他的坐騎.......阿彌陀佛......
其實我的意思是,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快一年了,我已經完完全全的能夠優雅的勝任我的工作,瞭解旅客的心裡,熟知客人的喜好,在任何情況下遊刃有餘,像所有優雅的妞們一般,享受著客人們對女神般的膜拜。
我知道哪些男人的眼神邪惡,也看得出哪些女人不好惹。我知道廣州旅客喜歡問:小姐有沒有奶茶?而海南的客人是‘亞子汁’(椰子汁);北方人:我要酒;小朋友:姐姐冰激凌!冰欺凌!;女孩AND姑娘:偶想喝酸奶;讓我們無語的人:小姐,有燕窩嗎?腦白金有嗎?韓國菜?來點蓮子羹吧.......
一開始,遇到無語的人,每次都會讓我有想死的衝動,特別無語的是,好多無語的人還不覺得自己令人無語,她們還往往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控訴我們服務怠慢,最無語的話:“連腦白金都沒有東航幹什麼吃的!!!!”
而問題是,她的打折機票才二百五十塊錢!腦白金很貴的啊姐姐.......
而後來漸漸的我就應付得得心應手,緩緩的我也學會的忽悠人,天天常常誇獎我口才了得,反應一流,不愧是服務業的好手。我每次都有掐死她的衝動。
而天天這邊,已經完全要脫離人民群眾的懷抱了,她似乎離中產階級越來越遠,漸漸無恥的投入資本家的懷抱。
她一天到晚都在抱怨,語氣中的怨氣越來越大,不滿這個,不滿那個,她老公當政,飛最輕鬆的班,拿最優厚的補貼,切.......要是我家丁少在,她想也別想,算了,現在還靠人家老公罩著,我就低調點先......作為未來老闆娘的我還在累死累活,給她那麼多優待她還在不滿,我知道她怕是不想幹了,應該是想去當少奶奶去了。不過憑凌振翰對她的痴心,當少奶奶應該沒問題。
“現在想想,還是幼兒園好混。成天累得我這身細皮嫩肉都粗糙了。職業病都出來了,關節成天卡啦卡啦響。”天天大老遠又朝我叫喚著,見我不理她,又在我撅著換鞋子的屁股上使勁拍了一下:“老闆娘,您的員工累成這樣,你都一點表示也沒有?”
“累麼?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我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她可憐兮兮的伸手攔著我:“花姐!求順風車。求包養!”
“咱家振翰兄呢?”
“說是有事先走了。那個白眼狼,估計不是去約會的,我放心,真去泡妞約會,我先閹後醃他!哎.......對了,說起來好像丁少自從4月以來訊息越來越少了,你沒問過嗎?”她皺了皺眉頭,“不會是死了吧!”
‘啪’,我一巴掌敲在她腦袋上,她被我打了一愣,然後帶著哭腔撒起潑來:“好啊你戴小花,為了男人你打我,我就講錯句話你就打我呀,我這白疼你了.......真是白眼狼啊.......嗚嗚.......”
我氣得漲紅臉,指著她:“以後不許亂說話!”
“說一說又不會死!”
“再說一個死字試試!”
說真的,天天這妞在男人面前遊刃有餘,吆五喝六,但是還就服我管。越來越跟我面前像小娘子了。回去路上,她不停撥著凌振翰手機,就是無人接聽。
“這傢伙,敢不接我電話!”
“別是.......”我斜眼挑眉看她。她臉一紅,“他敢,老孃閹了他!”
“哎,丁少的事,你幫我問問吧,我都有點難受了,他也真狠心,一年都不理我,要是不死,還真對不起我.......”我嘆氣道。
“會不會是另結新歡了?”天天憂心道。
“男人……真是狠心。我就是再病,一定會給他電話。如果他真有了別人也該跟我說一聲。”
她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見我癟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連忙寬慰道:“你這傻女人,別淨往壞處想,興許是死了呢!”
我斜眼過去一記眼刀,她咬住舌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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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傳說中的休息日,我仍然被拖去培訓,因為貌似要考核給我加薪了。於是我還是去了,天天說她有事耽擱了,要過會才到。我看了一會課本,發覺早晨沒吃飽,於是打算去餐廳弄點吃的。一進去,就發現裡面氣氛很詭異,我老遠就看到嬌滴滴的一女人正跨坐在某背對著我的男人身上,正姿勢優雅的給他喂著甜點。那女的好巧不巧正是聶思。這情形在平時在餐廳遇見當然沒什麼,但是如果女人是聶思,那麼就顯得巨突兀,我心想,果然女人再裝神女久了還是把持不住,這就另結新歡了,嘖嘖......餵飯,真TM矯情啊。
我輕鬆的朝便利售賣點走去,而聶思正巧抬頭看見我,眼裡笑意大盛,放出光彩。我鄙視的瞧了她一眼,順便瞅了下被她坐著大腿的男人,頓時悲劇了,那男人赫然是我男人!
我腦子短路了一瞬間,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於五秒鐘之內遁走消失於公眾視線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