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全部愣了一愣,大概還真沒看過哪個女人這麼不待見丁少的,我這黃口小兒的樣子,似乎激怒了大多數女人,然而突然間大家似乎看到了我背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全都不說話了,瞬間就沒聲音了。
就立刻有人從背後攬了我的腰,力度有點大,貌似是生氣了,我心中驚悚,丁少回來了。他慢慢坐回我身邊,淡淡看了我一眼,眼裡寒光流轉,我看了就一哆嗦。身子縮了縮,這一縮,更讓他上火,臉上露出了那種熟悉已久一看就很假的邪邪笑容,‘溫柔’的擒住我的手腕,拉我往他懷裡靠了靠,我幾乎呼吸不過來了,只聽丁少緩緩道:“姐,是我把她慣壞了。你要怪就怪我吧,你罵她,我心疼。”
這話說得全場倒吸一口涼氣,天天和凌振翰帶頭起鬨起來,繼而一圈年輕人全部鬨笑。吵著要封丁少為情聖,我心虛的抖著,知道他這是給我留了面子,回去不知道要怎麼修理我,看著他笑得一臉無害倍加寵溺的臉,我實在是焦慮極了.......算了,我也豁出去了,話說人生嘛,就是一個讓自己過得好的過程,我還是哄哄他罷,於是我討好的摸著他的手背,一下一下的順毛,女人嘛,當然要給男人面子,我自己的面子嘛......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不要說我沒原則吶,在壓迫之下,面子是什麼,不過是鞋墊子!
在這種痛苦的心情中,還要適當的扮嬌羞躲在他的身影之下,一副幸福小女人的狀態。把相關人員氣得翻白眼,難度係數非常之高。
之後的宴席上所有人都忍受著我和丁下柳之間的脈脈含情,連我自己都要吐了,可是這傢伙大概受了我的刺激,把肉麻當飯吃似的,吃一口就要注視一會我的眼睛,久而久之,我的臉不再動不動就紅了,臉皮欣喜的通知我,它已經夠厚了。
好吧,丁少,我輸了,您比較狠一點,我這陷大皮薄的姑娘實在是不能跟年近三十的人比吶!
作者說了,在三十歲的男人面前,我還是一隻蘿莉,要知道,您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我才十歲吶!
蘿莉就是傲嬌屬性的!哼~
我得意的撇撇嘴,感到心裡寬鬆多了,丁下柳就會嚇唬我,實在是可惡之極!反正他又沒跟我說要娶我,我說說怎麼了,你老婆是誰本來就不一定吶,我怕個什麼勁吶!真是被嚇慣了......
等眾人共襄盛宴,吃飽喝足之後,宴席宣佈結束。
接下來還有一場所謂的慈善拍賣,我在電視上見過,富豪們酒足飯飽之後,開始進行飯後娛樂活動——炫富。
對於拍賣,我是完全沒有概念的,除了在電視上見到過,真正親歷還是首次,我想著其實這麼個宴會,名不正言不順的,又不是某名家的六七十大壽,幹什麼搞這麼隆重?還弄個拍賣會,到底孰輕孰重呢?這個文總,做事跟他說話一樣,總是找不著重點。
我又回憶起他說的那句“帶你媳婦一塊過來玩兩天。”汗涔涔......
我笑嘻嘻的望了望丁少,他被我看得莫名其妙。
今天拍賣的是文總收藏的一塊明朝青硯,樣式厚重古樸看起來很有內涵。我一向與有內涵的東西絕緣,於是乎攢在丁少身邊,跟天天一起討論著人生坎坷悲歡離合。不一會兒,身為同道中人的文家小嫂子也放棄了坐在文總身邊,跑來我們這裡湊合,一時間三個女人聊得不亦樂乎。
然而我不在乎這硯臺,不代表別人也不在乎,很快那邊喊價已經達到白熱化,相當搶手。然而隨即就有人挑釁的問丁少怎麼今天不出手,凌振翰笑著代答:“如果你拍賣一個絕世美女,丁少也許會考慮憐香惜玉為她贖身,你弄個破硯臺有什麼意思。”
大夥都輕笑起來,丁少也淡淡一笑,對凌振翰的話沒有發表意見。我白了凌振翰一眼,果真是不討喜啊......當著嫂子的面,說什麼大美女?!
然後那邊的惡美婦笑著跟聶思說悄悄話,聶思臉都紅了,旁邊一臉盪漾的中年男子緊緊的盯著她,好像望著一塊肥肉似的哈喇子直流。
然後那美婦扯著一張菸酒過度的破鑼嗓子叫價:“石總出價四十萬。”話音甫落,周圍一片驚呼,紛紛朝那邊那位神情盪漾的男子望去。有人問:“石總今天又是為博哪位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啊?”
他笑而不語,臉上一副運籌帷幄的高深莫測,可是那邪惡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的目標,聶思被他和眾人看得臉紅紅的,煞是可愛。然後眾人鬨笑中,她嬌滴滴的說:“我閒暇時也喜歡弄弄筆墨,寫寫書法。”
大家都紛紛讚歎不已,這年頭會抓毛筆寫字的妞不多了,何況還是位美妞。
“真做作啊。”天天眯起漂亮的眼睛,靠在凌振翰肩上微微側頭低笑道:“不過,我就是喜歡她這股做作勁兒。演什麼像什麼,夠勁道,真過癮!”
“我覺得她很像千面貓妖,慵懶性感又迷人,扮起鄰家女孩來又純得掐得出水來。嘖嘖……”我絲毫不介意男人們在身旁,直率評價道。
“她知道如何取悅各種男人。”這話是文家小嫂子湊過來說的。
然後在座女性突然全部同仇敵愾的重重點點頭,我才發現,原來同性相斥是這麼赤裸裸的強大。天天大笑起來,我則無奈的靠在她耳邊,用很小的聲音道:“我看這硯臺平時用來防身,婚後放家裡打打男人也挺好。一拍一個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