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正想把令牌偷偷放回去之際,卻被凌嘯陽有力的手臂扯如懷中。

她的心瞬間的被恐懼佔據著。

要是凌嘯陽知道她偷令牌去看皇北天,他會怎樣,撒手不管皇北天的事,還是……她不敢想下去,小手驚懼的抵著凌嘯陽的胸膛,剛想出聲解釋什麼,凌嘯陽的唇卻猛然湊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有力的手臂緊緊攫住她的身子像要把她揉碎了一般。

他要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嗎?懲罰她的不聽話,懲罰她偷走令牌去看皇北天,他的吻霸道而火熱,讓她喘不過氣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能反抗,不能……

佑熙緊繃的身體,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因為凌嘯陽的觸控帶來快感,而是因為這感覺,讓她的小腹開始抽痛,痛的好似被撕開兩半。

凌嘯陽的呼吸有些濃重,一個翻身將佑熙壓在身下,臉上有著微微的薄汗,頭埋在佑熙頸項間,低低的呢喃了一聲什麼,很小聲,可是佑熙聽到了,聽的很清楚,他在喊夜闌……夜闌……

佑熙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就在感覺凌嘯陽的巨大要進入她的時候,小產那生不如死的痛還有花坊中被強佔時撕裂的痛,夾著莫名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佑熙,讓她一直驚懼的心再見堅持不下去,痛苦的尖叫一聲,陷入了昏迷……

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燭火搖曳,佑熙半迷濛半清醒,朦朧的視線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耳邊依稀聽到他們說著什麼。

“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映?”

是凌嘯陽懊惱而又煩躁的聲音。他的問題似乎讓另一個人有些為難。

“說!”凌嘯陽有些不耐和惱怒。

另一人似乎想了許久,久久地才回答:“夫人的身子虛弱了些,不過並未大礙,至於為什麼會昏過去,可能是之前受到什麼傷害,讓她產生了恐懼心理,而出現劇烈疼痛,才會昏迷過去。”

“她的身體沒問題?”凌嘯陽沉聲問。

大夫小心解釋道:“身體除了虛弱並無大礙,只是這心理上似乎有了陰影,才會懼怕夫妻間的這種事。”

凌嘯陽高大健壯的身軀站在大夫面前有些氣急敗壞,“有辦法讓她不這麼牴觸嗎?”

“要讓夫人開啟心結,需要些時間……”

“下去吧!”凌嘯陽不耐的揮手。

“是,臣告退!”太醫拱手退下。

屋子裡只剩下了凌嘯陽和佑熙,佑熙閉著眼,假寐,凌嘯陽則一臉複雜神色。

生氣、懊惱和憤恨。

她竟然敢……昏過去,只因為他要和她歡愛,她竟然那樣抗拒他……

該死的,凌嘯陽的心好似被鋸齒鋸著一樣,痛而又氣惱。

之前受到的傷害?

凌嘯陽想起了佑熙小產差一點流血而死的那一次,也想起了花坊的那一次歡愛。

難不成……,該死,凌嘯陽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一副的氣急敗壞。

陰霾的眼望向了佑熙瘦弱的身子,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俊美的臉從未有過的擔憂和生氣,大步走到了佑熙跟前,坐下。

一把握住佑熙的手臂,怒吼道:“我知道你醒了,別裝了!”

佑熙睜開雙眼,對上了凌嘯陽惱怒的眼睛,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想要,不必顧及我的感受。”他不是經常這樣做嗎?想佔有的時候,像野獸一樣,從來不顧她是不是願意,是不是會痛。

聽到她的話,凌嘯陽氣怒的搖晃著她的身體,雙目都是怒色,低吼道:“我會對一具屍體感性趣嗎?”

“對不起!”佑熙低頭,垂下眼簾,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雖然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凌嘯陽鬆開佑熙,“滾,滾出去。”再面對著佑熙,他一定會吐血而亡,被氣死。

佑熙穿上衣衫,穿鞋下地,而後轉身離去,走到門口,她忍不住想了一下,他為什麼沒有奇怪她會出現在他房間,而且還滾在了他的床上。

只是奇怪的想了一下,佑熙沒有再去深思,邁出門檻,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凌嘯陽卻是又氣又怒,憤憤地坐在床上,又倒下身子,沒好氣的蓋上被子。

腦海中卻是今夜發生的一切,他正要紓解自己多日的欲,望之時,該死的女人卻給他昏了過去。

該死的該死的!

一早,佑熙來服侍凌嘯陽梳洗更衣,凌嘯陽坐在銅鏡前,佑熙站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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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穿梭在他黑髮中,為他搭理著濃黑的發,銅鏡中映出他的臉,陰霾之際,那雙鳳眼,帶著濃濃的怒,似乎盯著佑熙的臉。

佑熙卻一臉淡漠,纖細的手指為他冠發,插上一根玉,這些日子,她已經能熟練的將散亂的發搭理的妥帖。

熟悉更衣後,凌嘯陽和佑熙一起吃早飯,卻還是一言不發,昨夜的事,讓他的怒火抑或是欲求不滿,一臉陰沉,窒息的氣憤快要讓佑熙喘不過氣來。

早飯吃的也是戰戰兢兢的,好在他始終什麼都沒有說,吃了早飯便去上早朝。

佑熙每天都希望凌嘯陽去早朝,以為,只有凌嘯陽去宮裡,她才覺得,凌嘯陽在為皇北天的事做努力。

佑熙收拾好碗筷後,也閒暇起來,在王府四處的遊走,紓解心中的鬱悶。

王府大的出奇,一進院子,又一進院子,好似走不完一樣。

丫環僕人見了她也算有禮,都會向她行禮,她是現代來的,對這些禮數倒也不稀罕,只是每個人都喜歡友善吧。

佑熙走著被一處雅緻的小院落吸引,院子的門前有兩棵丁香樹,牆壁上,爬滿了爬牆虎,綠綠的一片。

佑熙忍不住走了進去,真不懂了,王府中人這麼少,為什麼要蓋這麼大的院子,許多的屋子都空著,無人居住,真是浪費了。

佑熙進來,有些失望了,裡面雜草叢生,一片雜亂,似乎很久沒有人打掃過去。

屋子的門沒有鎖,卻緊緊的關著,佑熙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推開了房門。

這屋子裡,佈置的太精緻、要用心了,第一眼,佑熙便有些喜歡這裡,也看得出以前住的是女性,只是塵埃遍佈,不知多久不打掃了。

佑熙穿過外廳,不如內室,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

如果她識得這些複雜難懂的字就好了,可以讀讀書打發一下時間。

佑熙走上前去,有意無意的隨手翻看著,每翻看一本,眉頭便皺緊一分。

文字要從右往左看不說,還要豎著看,不認識字已經是不幸,這樣一看,更是難懂。

佑熙合上,又隨手翻開另一本,卻從書裡飄落一張薄紙,俯身撿起來,佑熙細細辨認,太多難懂的字讓她不能完全看透裡面的意思。

不過,看上去應該是一封情信,落款是什麼君的人,好似還有夜闌這個名字。

佑熙皺眉,難道這裡是夜闌的住處?

可是這信是誰寫的,她見過凌嘯陽的字跡,比這漂亮多了。

有誰來幫她認一認字呢?

佑熙覺得蹊蹺,便將信收在袖子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印證著。

她走出了房門,向回前院方向走去,剛走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卻看到雲姍在門口。

“卉夫人,心情不錯啊,還有心情四處閒逛。”

“有事嗎?”佑熙口氣淡漠,不想多言。

“沒有,只是路過而已。”雲姍的眸子帶著奇怪的色彩打量著佑熙,而後笑著道:“聽說你只要被男人碰就會昏過去,是真是假?”

佑熙皺眉,“我還有事,表小姐請自便!”

“哎,別走啊。”雲姍伸出手臂擋住了佑熙的去路,“你說你多矜貴的,王爺碰都不能碰,真不知你留在王府做什麼!”

“這你該問王爺,表小姐。”

“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記你可只是個妾,而我是未來的王妃,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將來給你自己留條後路才是真的。”

“多寫表小姐提點,現在這會兒王爺也該回來了,表小姐不妨費點功夫去討好一下王爺,比在我這裡浪費功夫的好不是嗎?”佑熙說完推開了雲姍的手臂,向裡面走去。

雲姍皺眉氣怒的看著佑熙,狠狠道:“得意什麼,都不會生養了,看你能得意多久。”

雲姍憤憤離去。

凌嘯陽今天回來的很晚很晚,佑熙一直等著他,因為這是她的沒圖必須做的事,凌嘯陽吩咐的。

終於在換上第二只蠟燭的時候,凌嘯陽回來了,每天她都期待他回來,會帶給她一個很重要的訊息,而且要是好消息。

不過總是失望,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是失望。“我去端晚膳來。”

新領域黑眸盯著佑熙,沒有說話,佑熙便下去端飯菜,沒一會兒便返回來。

將飯菜放在桌上。

凌嘯陽坐下,佑熙也坐對面,“王爺用膳吧,還熱著。”

凌嘯陽冷聲道:“本王吃過了,你是笨蛋嗎,不知道自己先吃。”

“我只是……”

凌嘯陽不耐的道:“廢話少說,快吃!”

“哦……”佑熙迎了一聲,拿起碗筷吃了起來,低著頭,乖乖的吃,然後喝藥。

這藥她好似喝了很久了,凌嘯陽卻一直讓她喝,喝的她都不知苦滋味了。

“過來!”凌嘯陽招招手,佑熙咬著唇站起來,走到凌嘯陽身邊。

凌嘯陽長臂一撈,將佑熙摟進了懷中,她不由自己的被禁錮,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凌嘯陽黑眸閃爍,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佑熙的心‘咚咚’的狂跳起來,難道,難道皇北天有希望了?

期盼的眼神眼巴巴的望著凌嘯陽,希望他趕緊說下去,她又不敢問。

因為,依照她這些日子的瞭解,她越問,他越不說,而且會不開心。

凌嘯陽冷笑,“你學聰明了,不再問個不聽,不過,也算不上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我要聽!”不管好的壞的。

“皇北天的家人今天已經被放出天牢,發配邊疆了。”

那就是不用死了?佑熙的心高興的快要跳出來,“他呢?他在哪裡?”佑熙還是忍不住,激動而焦急的問了一聲。

果然凌嘯陽眼中閃過不悅和陰霾,伸手捏住了佑熙的下顎,“他?”凌嘯陽冷笑,“皇上仁慈,賜給他一座院子,終此一生,你要的不就是他不死嗎,高興嗎?本王做到了你的要求,希望物有所值。”

佑熙原本激動的心情,瞬間跌入了冰窖中,猶如寒冷的冬天,襲上一陣陣寒意。

佑熙的心要痛的窒息,臉色慘白,紅唇顫抖著問:“幽禁嗎?是幽禁對嗎?他一輩子都不能走出那座院子,一輩子,是不是!”

凌嘯陽陰邪的道:“怎麼,你不滿意這樣的結果?嗯?他活著不是嗎?”

佑熙瘋了一樣從凌嘯陽身上掙扎開,站在不遠處,渾身在顫抖,哭泣著低吼:“為什麼,既然可以饒恕,為什麼不讓他過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做一介布衣也好,這樣算什麼,關在一座院子裡,這算什麼,和坐牢有什麼區別,他的人生,他的未來,就這樣度過嗎?哪怕讓他和親人在一起,最起碼,他痛的時候,有人關心他,他傷心的時候有人安慰他,為什麼要這樣,讓他一個人關在一座囚籠中,為什麼……”

凌嘯陽一臉鐵青站起身來,“既然你認為他活的痛苦,好啊,那讓他去死好了,像他那樣的殘廢,活著也是拖累,謀反之罪,能給他一個安身之地,已經算是厚待他,你還要怎樣,嗯?是不是要親自去照顧他,這才是你想要的,別忘記了,你求我的那一刻,你和他再也沒有關係。”

“啪!”佑熙一巴掌狠狠抽打在凌嘯陽的臉上。

他的眸子變得嗜血而暴怒,而佑熙也是一臉的怒火和痛苦……

她的北天,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要過著囚禁一般的生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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