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轉過頭看著惱怒不已的凌嘯陽,他毫無根據的指責著皇北天,她不許。

她更不信皇北天會別有用心得來害她和孩子。

“不關北王的事……不要冤枉他,他不會傷害我和孩子。”佑熙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引大一些起大家的注意。

凌嘯陽聽到佑熙維護皇北天更是惱怒的爆喝一聲。“住口!”

皇北天對於凌嘯陽對佑熙的粗魯,很是不滿,卻又不能發作,只能對佑熙搖了搖頭,示意她好好休息,不要操心。

可是佑熙哪能不急,還未從這突來的痛苦中解脫出來,卻又要面對著眾人的審判和冤枉。

此刻的她是多麼需要有個溫暖的懷抱著她,給她力量和安慰。

因為她的心是那樣痛、孤獨和無助……可是卻還要面對這一切猜疑和冤枉。

看看屋子裡的人,有幾個是真心關心她的,只有皇北天吧。

好,她倒是也想看看,是誰,殺死了她腹中孩兒,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是皇北天。

佑熙用盡力氣大聲道:“王爺,太妃,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請不要妄下定論,現在一切只是懷疑,希望太妃做主,找出真兇,不要讓我孩兒死的不明不白,也不要冤枉了好人而放縱了惡人。”

佑熙努力的說完,看了雲姍一眼又道:“除了懷疑我這個惡毒的娘,還有無辜的北王,王爺是否也該懷疑一下,你身邊的其她女人,畢竟……我生下孩子,似乎對很多人都有些不利,王爺說是不是?”

佑熙的話讓雲姍怔了一下,而後她柔聲道:“卉夫人似乎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即便是你生下孩子又如何,會威脅到誰呢,依照你的身份,不配做正室,嘯陽哥也不會喜歡上一個殺死自己親姐姐的惡毒女人,而你又不過是個妾,生下來的孩子,也不過是庶出,就連一聲娘都不能喊你,試問,會有什麼不利。”

佑熙蒼白著臉冷笑,她可以不在乎被凌嘯陽誤會,怒斥,可是卻不能不去在乎是誰謀害她的孩兒,也不能讓人誣陷了皇北天。

“噢?我真的沒有威脅嗎?那麼,當初你為何會助我逃走,你敢說不是怕我威脅到你的利益?”佑熙的聲音因為痛疼而耗盡力氣,說話間有些底氣不足,可是每一字每一句卻讓雲姍啞口無言。

最後一跺腳道:“強詞奪理,姨娘,您要主持公道。”

蘭太妃拍了拍雲姍的手,讓她稍安勿躁。

雲姍則扶著蘭太妃坐在一張未踢飛的椅子上,大家的心情都有點緊張。

蘭太妃掃了眾人一眼後問皇北天道:“北王,這些白色的東西可是你帶進來給卉夫人的?”

皇北天霸氣的臉上坦然無愧,只有眼神望向了佑熙,疼惜而又無奈。

此刻他只想要佑熙安靜的休息,可是看來是不可能了,當下便沉聲道:“是臣所買,但絕不是什麼烈藥。”

蘭太妃沉吟一聲,問那倆丫環道:“你們兩個丫頭可有動過這東西?”

其中以丫環急急得回答:“只是打掃屋子的時候擦拭過盒子,從未開啟過,只是有時候看到夫人會開啟吃那白色的東西,奴婢們一直認為是糖丸,所以並未在意。”

另一個丫環附和道:“是……是,是這樣的,奴婢們除了打掃並未動過。”

“皇北天,你在何處買來糖球?”凌嘯陽皺眉,怒問。

皇北天想了一下道:“悅來茶樓隔壁糖鋪。”

“來人!”凌嘯陽突然大呼一聲,不一刻劉安從外面進來,福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凌嘯陽“陪北王走一躺,看那東西從哪裡買來,還有,問問各個藥鋪,有誰買過這東西。”

“是!”劉安應答一聲,然後對皇北天道:“北王請!”

皇北天劍眉緊皺,有些不放心佑熙,此刻眾人林立,他只能給了佑熙一個只有佑熙能懂的眼神。

等他回來,放心,不會有事,好好休息。

這包含了太多關心的複雜眼神,只有佑熙能懂,能體會,她對皇北天微微點頭。

她懂。

他轉身離去。

凌嘯陽黑眸陰沉,視線最多的是落在佑熙身上,最後望向了太妃,沉聲道:“母妃身子不適,還是回去歇著吧,這裡由孩兒處理便是。”

“我是你的母妃,自然要為你分擔煩憂。”太妃想了一下道:“我看這樣好了,她身子受損,身體虛弱,暫且讓她休息,這倆丫頭,讓本宮審問,大家先散了吧。”

凌嘯陽眉頭緊皺,掃了佑熙一眼,陰沉的道:“就依母妃所言。”

“嗯!”太妃沉吟一聲,由雲姍扶著起身,“你們兩個隨本宮來。”

“是!”兩個丫環戰戰兢兢的起身。

蘭太妃看了一眼佑熙,便向外走去,丫環跟隨著離去,太醫也退下,屋子裡只剩下了凌嘯陽和佑熙。

空氣沉悶的要炸開一般,佑熙合著雙眼,一臉淡漠,心卻翻攪不已。

直到失去了這個孩子,她才明白自己的心,她是要這個孩子的。

可是已經晚了,也許是她總是說不要,不要,所以孩子聽到了,老天聽到了,把孩子收回了。

佑熙有些後悔自己曾經有過不要那孩子的想法,可是一切都晚了,失去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孩子,對不起……佑熙的心默默的痛著,眼角掛著淚痕,傷心的淚痕……

“假惺惺,孩子沒了,不正如你心願。”還流什麼淚,凌嘯陽望著佑熙,看大了她的眼淚,甚至有些相信,孩子不是她弄掉的。

佑熙心痛的抽氣,他卻還用言語來重傷她,佑熙無力的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請你閉嘴!”

凌嘯陽氣怒的伸手,捏住了佑熙的下巴,可是看到了她蒼白憔悴的臉,還有空洞而痛楚的眼神,好似她隨時都會死去,那樣脆弱不堪,他原本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忍住,甩開手,有些煩亂的道:“你最好祈禱,他是清白的。”

皇北天一定是清白的,佑熙心中默默回答,卻沒有開口,眼空洞的沒有焦距。

等,一直等,是心中唯一可以做的。

可是,等的太久,佑熙竟然迷迷糊糊睡去,因為滑胎那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耗盡了她的力氣,讓她疲憊不堪,過多的失血,也讓她虛弱不已。

凌嘯陽凝眉,望著羸弱的佑熙,心頭滑過什麼,似乎是憐惜……不,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凌嘯陽心中一陣煩躁,轉身走出了【義恆樓】。

他們之間的紐帶似乎斷了,似乎預示著什麼不詳,這讓凌嘯陽煩亂不安著。

【頤心居】

兩個丫頭被蘭太妃命令跪在外面稍遠一些的位置,服侍蘭太妃的丫環宮女也被潛退。

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了雲姍和蘭太妃。

雲姍站在蘭太妃身邊,有些拘謹地為蘭太妃添了一杯茶,乖巧的站在那裡,手卻緊張的絞在一起。

蘭太妃斜了雲姍一眼,喝了一口茶,慢慢開口問:“雲姍,依你看,是什麼人害死本宮的福孫子。”

雲姍小心的道:“雲姍不敢妄下定論。”

“說說你的想法,這裡沒有別人,沒什麼好顧忌的。”蘭太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臉深沉。

雲姍皺眉,不安的道:“雲姍真的不知,請姨娘贖罪。”

蘭太妃突然地怒喝道:“你是讓我恕你不敬之罪,還是害死我孫兒之罪!”

蘭太妃的話猶如當頭棒喝。

“姨娘開恩!”雲姍害怕的求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揪住了蘭太妃的衣裙,滿眼淚花,一臉恐懼。

蘭太妃生氣的拂開了雲姍的手,搖著頭,一臉的不敢置信。

“想不到啊,本宮身邊養了一條毒蛇,你竟然連嘯陽的孩兒都能下得去手。”

“姨娘……雲姍知錯了。”雲姍驚悸的哭泣起來,抽泣著為自己辯解。“雲姍只是太愛嘯陽哥了,可是嘯陽哥雖然說恨冷夜卉,可是他可能都愛上了那個女人,以前不是有小妾懷了他孩子嗎,他說那小妾不配,就打掉了那孩子,可是這一次,嘯陽哥口口聲聲說恨冷夜卉,卻那樣在乎這個孩子,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在乎啊……雲姍知錯了,只是想讓嘯陽哥覺得冷夜卉是個惡毒的女人,討厭她,不會愛上她,雲姍知錯了,請姨娘開恩。”

蘭太妃氣的搖頭,只不過是試探一下,卻不料真的是雲姍,她是一個母親,她知道做母親的心思,一個母親怎麼會下得去手殘害自己府中胎兒,又怎會連生育能力剝奪走。

有些痛心的道:“果然是你,你這樣狠毒,豈不是比冷夜卉更可惡,謀害孩子,還栽贓陷害,好毒辣的用心。”

雲姍抱住蘭太妃的腿,哭泣著哀求,“雲姍只是一時糊塗,求姨娘不要討厭雲姍,姨娘,我是雲姍,不是別人啊,求姨娘饒恕啊。”

“你害死我福孫我怎麼饒你。”蘭太妃鬧孩子依然清楚記得,孩子在夢裡的摸樣,也一直期待孩子出生,卻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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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姍哭著哀求道:“念在雲姍從小無父無母,一直陪伴在姨娘身邊,小心服侍,請姨娘原諒雲姍吧,姨娘……您是看著雲姍長大的,您就像雲姍的親孃一樣啊,姨娘……”

蘭太妃望著哭泣的雲姍,心頭不禁矛盾發酸,這個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啊,已經視若己出。

雲姍見蘭太妃有所猶豫,便更加苦苦哀求道:“姨娘……姨娘,雲姍以後再也不犯這樣的錯了,再也不敢了,姨娘難道希望嘯陽哥喜歡上那個女人,就像當初的夜闌,嘯陽哥為了她,甚至不娶妻,如果嘯陽哥再喜歡上冷夜卉,依然會重蹈覆轍的,雲姍只是怕……怕嘯陽哥不要雲姍……”

蘭太妃嘆了口氣,似有無奈,也想想雲姍說的對,凌嘯陽之前為了夜闌,堅決不肯娶正室,而夜闌身份地位只能是個妾,所以凌嘯陽竟然也竟然只要妾,不娶正室。

如今看來,夜闌死了,又出現個冷夜卉勾走了凌嘯陽的心,可是冷夜卉也不過是個賤妾,那裡有資格做正室,而以後都不會生育了,想著就可怕……

孩子雖然沒了不過……罷了,蘭太妃冷聲道:“起來吧!”

“多謝姨娘,雲姍以後不會犯錯了。”雲姍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蘭太妃皺眉道:“若不是看在你母親那份恩情,你又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杖畢了。”

“多謝姨娘贖罪。”

“去把那兩個丫頭喊進來。”

“是!姨娘!”雲姍轉身去喊服侍佑熙的兩個丫頭。

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番調教。

第二天【義恆樓】大廳內站著不少人,蘭太妃、雲姍、凌嘯陽、皇北天、管家劉安,還有兩個丫環。

“劉安事情查的如何?”凌嘯陽端坐在正方的椅子上,一臉惱怒,雖然過去了一夜,卻依然餘怒未消。

“奴才陪同北王一路尋找,悅來茶樓隔壁的糖鋪並不曾記得賣給北王糖丸,藥鋪也無法證實北王去買過這藥,而且這種藥,藥鋪的人都說大多是女人去買。”

皇北天站在那裡,冰冷而平靜。

“劉管家那裡也就是說沒收穫了。”蘭太妃沉聲說了一句,便對那倆丫環道:“你們說,倒底是怎麼回事,敢說謊話,本宮嚴懲不貸。”

“藥……那藥是奴婢們買的。”兩個丫環顫抖著身子,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抬起。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兩個丫環身上,皇北天更覺得蹊蹺。

糖球是他買的,為何兩個丫環又承認,難道,有人指使他們這樣說?

“你們為什麼這麼做?目的呢?”凌嘯陽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攥成了拳頭。

“是……是卉夫人要奴婢們買的。”其中一丫環不安的回答。

“我讓你們買的?”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而後一道白色身影,撫著牆壁走出來。

是佑熙聽到外面的聲音,強撐著身體,一點一點走出來,很是吃力。

佑熙的虛弱讓皇北天心痛,他顧不上許多,上前去扶住了佑熙,讓她坐在了大廳一側的椅子上。

佑熙蒼白的沒有血色唇,帶著嘲諷,低聲問:“我倒要問問……你們兩個為什麼敢聽我的話去買那打胎之物,我想我在王府還沒有這麼大的威信吧。”

“奴婢不知那是打胎之藥,是夫人說喝藥嘴苦,要奴婢去買漫莎樺,買了後一個奴婢還偷吃了一個,覺得和糖沒什麼分別,這才敢帶回來。”

“你們撒謊!”皇北天皺眉冷喝。

“夠了!”蘭太妃出聲,“北王,現在你已經沒有了嫌疑,這是我們的家事,沒事的話,還請北王暫回住處。”

“太妃……”明明在說謊,太妃卻在包庇,皇北天的眸子不由落在了雲姍身上。凌厲的眸子讓雲姍不由低下頭去。

“來呀!”蘭太妃呼喝一聲,有兩個男僕走進來。

蘭太妃道:“將這兩個丫頭混出王府,不再僱用。”

“多謝太妃不殺之恩!”兩個丫頭叩頭,站起身來,轉身隨著男僕離去。

一切就這麼簡單嗎?

皇北天望著蘭太妃,還有站在她身邊的雲姍,他似乎意識到什麼。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凌嘯陽咬牙切齒的問佑熙,黑眸惱怒的望著佑熙。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走著瞧!”佑熙的話異常的堅定,冰冷。

“讓那兩個丫環站住。”凌嘯陽心中也有些疑惑,覺得蹊蹺甚多。

“哎喲……”蘭太妃突然撫住額頭,痛苦地呻,吟,同時也劇烈的咳嗽起來。

“姨娘……”雲姍驚呼,慌忙為蘭太妃遞過了茶水,又為她撫背。

“母妃……”凌嘯陽看到蘭太妃異樣,也顧不上那倆丫環,忙上前扶住蘭太妃,“母妃怎麼了。”

蘭太妃喝了一口茶,氣喘吁吁,費盡的道:“氣死本宮了,這該死的賤妾,竟然害死本宮的孫兒,你給我將她趕出去。”

“母妃先去休息,孩兒自會處理。”凌嘯陽安撫著,他還需要再近一步的問一問。

“你連為娘的話都不聽了,如此惡毒女人,你還留在府中何用。”蘭太妃生氣的說著,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害死了為娘的福孫,誠心要氣死為娘……”

“母妃……”

“姨娘!”

“太妃娘娘!”

在眾人的驚呼中蘭太妃昏厥過去。

佑熙冷然的坐在那裡,很好的一齣戲不是嗎。

凌嘯陽對佑熙有偏見,因為佑熙說過不要他的孩子,所以,而且永遠不要。

所以,佑熙滑胎,而以後也不孕,正是她所說過的話,他無法不懷疑佑熙。

他更多的相信自己母親,雖然心中有一絲疑慮,可是看到母親這樣,疑慮也被驅趕在九霄雲外。

劉安則急急忙忙去傳太醫。

皇北天也站在那裡,看著大家慌做一團,他冷冷的旁觀著。

一出好戲,他的觀點和佑熙相同。

蘭太妃病倒了,太醫說是氣怒攻心,傷心過度,因為佑熙害死了她的福孫。

要說蘭太妃吧,她氣倒是不氣,倒說傷心是有點,蘭太妃因為那一個夢,對佑熙肚子裡的孩子有著一些感情。

而且總認為那孩子是福星,如今就這樣沒了,確實有些傷心。

可是,雲姍說的也對,留冷夜卉在府中,終究是個禍害,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

若是愛上一個女人便死心眼,以前愛上個夜闌,便不肯娶妻,甚至都不碰別的女人。

如今,對這個冷夜卉又另眼相看,雖然說是恨,可是想必早就不知不覺的有些喜歡。

因為她來到王府這些日子以來,就看到凌嘯陽整日和冷夜卉糾纏在一起,再也無心別的女人。

若是真的愛上冷夜卉,將來再鬧得要娶她為妻,或者不要別的女人,那事情就沒現在這麼好處理了。

何況冷夜卉已經無法生育,要著何用。

男人,尤其是有權勢的男人,三妻四妾在尋常不過了,如果不是夜闌死了,想必這些個空擺著的妾也都被驅散了。

蘭太妃考慮的甚多,雖然心裡想成全雲姍做正室,可是也不確定非要是雲姍,只要是凌嘯陽願意的,看上的名門之後,大家閨秀,她也不會阻攔。

凌嘯陽一向孝順,可是卻為了兩個女人,幾次三番的不當她的話是回事。

蘭太妃躺在那裡,心思百轉千回,雲姍小心的服侍著。

蘭太妃不吃不喝,已經兩天了,非要凌嘯陽趕走佑熙。

雲姍只得派人去通知凌嘯陽,太妃不吃不喝,更不喝藥,要凌嘯陽來規勸。

凌嘯陽趕來看著身子虛弱的蘭太妃,皺眉坐在床邊,手裡端著湯藥,“母妃喝藥了!”

蘭太妃咳嗽了幾聲,生氣的道:“她離開了嗎?”

“母妃先把藥喝了再說。”凌嘯陽皺眉,無奈的相勸。

“下去吧……”蘭太妃閉著眼睛,看都不看凌嘯陽一眼。

“母妃……”凌嘯陽內心痛苦的掙扎著。

“母妃死了……你才高興……是不是。”蘭太妃聲音低弱的說。

“母妃為何要這樣逼孩兒。”凌嘯陽俊顏上有著痛苦和矛盾。

母妃是他最親的人,在宮中,夾縫中求著生存,相依為命,終於盼到了如今的輝煌地位。

可是……冷夜卉……,他不想送走,不捨得,想著要讓冷夜卉離開王府,心好像缺少了一大塊。

“為了一個賤妾,你連娘的話都不聽了。”蘭太妃聲音落寞傷心,幽幽嘆息,“為娘……可以早一天去陪你父皇和太后了……”

“母妃……”蘭太妃這樣嚴重的話,讓凌嘯陽心中痛苦,“孩兒送她走就是!”

可是這個決定好難,話一出心好痛,自己送走冷夜卉,不就成全了她和皇北天。

他怎麼甘心,可是他不能不顧自己的親孃,他的心陷入了痛苦而矛盾的深淵中,掙扎著,卻無人搭救。

凌嘯陽俊顏上有太多的情緒閃過。

而雲姍,卻只有暗暗的低笑。

很好,一切都很好,正是她要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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