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把他喊來讓我見見?”高鳴停下腳步。

“他?”金猛一愣。“不好吧,他身上那味兒。。您受不了的。”

“沒關係的,你帶他來吧。”高鳴笑笑。

“好。。好吧。”金猛答應著扭頭進了旁邊的林子。

要是臭能不被蚊子咬,那幫現在還沒被蚊子咬的醫生們保不齊立馬也能變得那麼臭,高鳴心裡暗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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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想到身穿白大褂渾身若有若無散發著一絲天然體香的未來院士也會這樣,高鳴莫名的有了一絲惡趣味,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一副場景呢?

看到高鳴眼色不善的看過來,賈絲絲和納蘭靜若狐疑地對視了一眼,集體默契的丟了個大白眼,齊聲說道:“寧願被蚊子咬死,也不能變臭。”

要不然說女人天生就是有直覺的呢?高鳴都還沒說,剛剛就這麼點兒惡趣味的想法,她們就知道了。

但高鳴不知道,不管是什麼女子,不管她是天真的還是知性的,要真讓她們渾身臭烘烘的,那她們真的寧願選擇死亡。

當然,這也只是說說,那是人沒逼到那份上,至少現在還沒到那份上,女人們敢這麼說。

稻場中央能容納七八個人的最大帳篷裡,文松正在把幾個試管的血液分發到坐在顯微鏡下面的同行們手裡,說道:“各位,現在就看我們的了。雖然現在咱們儀器沒有京城裡那麼全,但咱們現在在現場,能夠在第一現場接觸病患,可以清晰的收集到他們的發病情況以及各種體表症狀。這也算是咱們的優勢。”

接著又自嘲的笑了笑,道:“高博士的能力大家也看到了,的確很牛逼,但我們可代表的是西醫,咱們不是來打醬油的。一次不如人也就算了,我們不能說次次都不如人吧,大家努力吧,讓他們也看看我們西醫不是吃幹飯的。”

“放心吧,老文,這次必須不能給我們西醫丟臉。”

“是啊,不說別的,幾百號村民呢。”

“別說村民了,咱們也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為別人也要為自己啊。”

一眾西醫們紛紛為自己打氣。

人到絕境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最大的動力,現在動力必須足。

再不足,自個兒都快沒命了。

“高鳴他們那邊有什麼訊息沒?”文松問身邊一個剛從外面急匆匆拿著試管走進來的醫生問道。

“沒什麼訊息,只看見村長領著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傢伙往他們那邊去了。好傢伙,身上那味兒足的,要說他十幾年沒洗過澡估計年份都說少了,至少也是90年的拉菲。”進門的醫生一臉驚悚。

還離著七八米呢,那一身復合肥的味道都差點兒沒把他燻個大跟頭。

別說是養尊處優的大教授們,就是高鳴,現在也有些傻眼了。

說羊倌身上有味兒,高鳴理解。他也在大山裡生活過,和馬羊打交道多的人,身上都有味兒。

但是,當金猛帶著羊倌走過來的那一刻,高鳴還是跪了。

一陣山風吹過,羊倌金大棒子身上那股子至少參合著七八種混合氣體的味道迅猛無比的衝了過來。

高鳴瞬間屏住了呼吸,在這種味道面前,他寧願沒有呼吸。真是超級復合肥,那一身衣服脫下去,在田裡抖上一抖,估計都能肥好幾畝地了都。

高鳴都受不了,更別提圍坐在一起和高鳴說話的賈絲絲、楊潤澤和周先等人了。

所有人的選擇都是第一時間站起身,不顧得罪不得罪人的往一旁站了幾步,先避開這陣充滿肥料氣息的山風再說。

只有納蘭靜若坦然自若的抬起頭看著那個一身異味兒臉上一直傻兮兮笑著的男人。

因為她戴的有罩。。口罩。

我去,我說你帶個口罩研究個什麼蚊子呢?高鳴總算知道了為何一到這裡,未來院士就首先帶上口罩,裝模作樣的研究小瓶子裡鬼面蚊的原因。搞了半天是為了對付這個的。

高鳴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沒進帳篷,就這味道,一旦進了帳篷,絕對的餘味兒繞樑三日,以後都沒人敢進去了。

“我說嘛,我說嘛。”金猛尷尬的笑,手連連在衣角上搓著。

然後扭頭就給臉上一直掛滿傻笑的羊倌兒後腦勺呼了一巴掌,推著他往外走,罵道:“你個****的,多少年頭沒有洗澡了?趕緊的,回頭洗個澡。還要不要臉了?”

金大棒子就是嘿嘿的笑,被村長打了也不生氣。

“哎,等等。”高鳴喊道。

金猛回過頭看著高鳴,問道:“這個-----您還要找他?”

“嗯。我找他有事兒。”高鳴微微一笑說道。然後對著賈絲絲他們擺擺手,說道:“你們先去文教授他們那邊看看有什麼進展沒有,就別呆這兒練閉氣功了。”

賈絲絲他們彷彿遭遇大赦,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往文松他們帳篷那邊跑去。

只剩下早有準備帶著口罩的納蘭靜若站在高鳴身邊。高鳴看了她一眼,也沒管她,那口罩幾乎是裡三層外三層,毒氣彈都能對付的高科技。

“你能不能扛得住?”高鳴看著金猛問道。

“我?嘿嘿,那沒問題,這****的天天在我面前晃盪。”金猛得意的說道。

“行。那你留下。”高鳴說道。

直到這時候,高鳴才有時間好好看看這位純天然“毒氣製造者”。

由於是身處亞熱帶的緣故,桂西人本來膚色就是巧克力色,基本都不洗臉的金大棒子則更是極品巧克力,都快往非洲兄弟們靠齊了,整張臉不仔細看都看不清輪廓,眼白和黃黃的牙齒反而成為他最引人注目的面部特徵。一頭亂糟糟的長髮打著結凌亂的搭在腦袋上,像是一頂被人踩了兩腳的雞窩。

還不到冬天,身上卻穿著一件烏漆墨黑的棉襖,沒有釦子或者拉鍊,用一根草繩編織而成的腰帶綁著,臉上掛著笑,就這扮相完全可以秒殺黃渤在《鬥馬》裡的乞丐。

當然,扮相啥的都只是其次,金大棒子給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還是那身可以秒殺一切嗅覺正常人的味道。

沒看到剛才還在附近遊蕩企圖找到剩飯剩菜的土狗都主動的避讓了嗎??

雖然狗都嫌,高鳴卻還是把他留下了,這並不是代表著高鳴不怕臭。

不,應該說這味道已經脫離了單純臭的味道了。那是一種複合型完全可以稱之為毒氣彈一般的味道,

怎麼形容呢?

你都沒有辦法形容。因為從金大棒子身上傳來的味道實在是太奇特了。有很臭很臭的味道,像是剛剛從糞水池裡撈出來似的。可是,其間又夾雜著一股長年累月所薰染上的羊騷味。加上他自己長期不洗澡日積月累的體味兒,幾種味道兒綜合在一起,再那麼一漚。

高鳴若不是很明智的用內力閉住了嗅覺穴道,他很懷疑以他超人的嗅覺會不會在被鬼面蚊的毒瘴毒死之前就會被這奇葩的臭味兒給燻死。

你說,這位大棒子哥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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