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比利正配合著鑑證科的人收集打入牆裡的子彈,此刻樓梯上腳步聲響了起來,他順口就說了一句:“sir,現場為什麼要拉這麼多紅線?”

剛剛來到反黑及緝毒科的比利對這裡的工作程式還不瞭解,沒辦過什麼案件的他在這些科學怪人面前也不太好意思問,這才在聽到腳步聲響起、以為是週末回來的那一刻問出了這個問題。

“紅線分為兩種,由樓梯口拉進來的紅線代表射擊線路,憑藉這些能判斷出射擊位置,方便尋找未曾被帶走的彈殼,彈殼能確定槍支型號,如果在案情進入了無線索可查的局面,從兇器入手同樣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第二種是傷口處噴濺出的血跡,這種紅線一般被用於無法確定兇器的情況下,當類似的情況出現,大部分都是鈍器造成的傷害、而且一定是多次擊打同一部位形成了創傷面較大無法判斷的困境,畢竟利器會在傷口留下線索、也很少有兇犯用一把刀在同一個傷口處多次切割,容易判斷。掌握了血跡噴濺模式後,可以判斷出兇手的姿勢、大概身高、體態,於是,你有了一個輪廓,縮小了範圍,誰讓兇器這條線索已經無法為你提供幫助了呢。”

比利聽見回答問題的聲音不對,可那個人說的話卻完全吸引了他,這導致了他在面對牆壁的情況下堅持著把這段話聽完,等轉過身來的那一刻,他被眼前人的樣子驚著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邋遢的人?問道:“你是誰啊?”

比利沒直接趕人,儘管眼前這個傢伙外表不像個警察,可在這一番說辭之後,比利也沒敢怠慢。

“這句話不是該我問你麼?你又是誰?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警探的?”康納斯對提出業餘問題的比利非常不滿,他可是拉斯維加斯的超級警長,怎麼能允許犯罪現場有一個連菜鳥都不如的傢伙?這個傢伙要是破壞了案發現場的證據怎麼辦?

比利梗著脖子說道:“sir!”

“我剛剛成為警探不到半個月。這是第一次進入犯罪現場,之所以成為警探是因為在特別行動局帶領著從未上過戰場的特警預備隊拿下了墨西哥---毒---梟---武裝沙漠螞蟻,您有什麼不滿可以投訴。”

“還有,請您離開我的犯罪現場。請不要讓我難做。”

比利知道眼前這個討厭鬼肯定是警察,不是警察的人不可能如此詳細的瞭解鑑證過程,可他絕沒想到眼前的康納斯不光瞭解鑑證過程,還是米國鑑證水準排名全國第一和第二的康州與拉斯維加斯的明星級人物。

“比利!”

週末此刻跟了進來,恰巧瞧見了比利梗著脖子打算犯渾。為了不擴大事態,他只能約束手下。

可週末心裡不高興!

您哪位啊?

怎麼表面上和和氣氣,轉臉就對其他人吆五喝六的?您知道比利為什麼成為警探嗎?看過他的履歷麼?知道那場死了好幾名警探與特警的戰鬥中,這個在你眼裡都不配成為警探的人是如何捨生忘死的麼?

比利當然看不懂週末那張從不表露出情緒的臉到底代表著什麼,但,週末是他信服的人,這個節點上他也只能委屈的說一句:“我又沒幹什麼。”

康納斯回頭衝著週末和顏悅色的笑了笑,完全把週末當成一個明星警探、而不是反黑及緝毒科的掌權人,以上級對待下級的態度說了一句:“我始終認為成熟的警察系統當中應該有周警官這樣的精英人士……”他看了比利一眼,扭回頭看向週末道:“有些人?最終會知道自己配不上警徽。”鄙夷了一聲以後轉向了另外一個話題:“周警官。我看過你破獲的幾起連環殺人案,角度很特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兇殺科?那裡更適合展現你的才華,而且我認為,你很適合沙展的職位。”

哼……

週末儘量控制著鼻息,可出氣的聲音還是難以壓制的大了起來,他有了想抽這個康納斯一巴掌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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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納斯太過分了,誰不是從什麼都不懂過來了?比利以前是在特警隊每天打磨槍法、戰術動作、集體配合和體能訓練的特警,他沒經歷過系統的培訓,加上來到反黑及緝毒科的時機不湊巧、人手分配不過來。這才直接上了一線,你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老卡爾此刻站在週末身後看明白了一切,原來康納斯把週末當成了反黑及緝毒科警探當中的一員,認為他喝止比利的行為是在拍馬屁。畢竟康納斯是初來乍到,這時候週末這樣的明星警探表示了好感,他怎麼會不回以姿態?可這一切都錯了,這不成了外來的幫派大哥把薩斯當成了亞美尼亞人中的小混混,還讓薩斯跟著他混一樣麼?這種侮辱有幾個人能受得了,更何況你康納斯剛才罵的還是週末的愛將。比利可是願意為危險的‘速審’行動負責的人!

等著吧,今天熱鬧了。

卡爾抱著肩膀走下樓梯站在比利身旁看戲。

“sir。”週末上前一步站在康納斯身邊問了一句。

康納斯滿臉笑容,還沒分清楚敵我的面對著週末,也是,他這個從內華達州調過來的警長還沒去兇殺科就先趕上了一個犯罪現場,哪有時間去摸警探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即便有人先跟他打過招呼,介紹的也肯定也是兇殺科的現狀,反黑及緝毒科?那和這個要走馬上任的兇殺科警長有什麼關係?

週末皺著眉看著康納斯,康納斯也覺察出了這個洛杉磯的明星警探似乎換了一種態度,可週末於一瞬間釋放了整個情緒,走到牆角位置問道:“我們在犯罪現場發現了這間地下室有些特別,您是來自鑑證系統最先進的康州和維加斯,能不能給我講講,為什麼這些東西會在牆上?”

比利在週末上去彙報案情之前也問過這個問題,他從沒見過毛毯被釘在牆上的地下室,週末在幾分鐘之前才系統的講解過一切都是為什麼,那些話到現在還記在腦子裡……

卡爾已經用手擋住了嘴,他彷彿聽到了什麼訊號,在樓下邊撿彈殼的皮亞尼奇都站了起來,這幾個人圍著康納斯,以‘圈踢’的方式站位。

“這個……”

康納斯面向了牆壁,仔細看著牆壁內被螺絲刀捅壞的痕跡,他看到了夾板、玻璃絲、膠紙和石膏……

老卡爾站在外圍看著這一切在心理說道:“您不是覺得比利作為一名警察不合格麼?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誰!相信我,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別回答,否則你將面臨著什麼連上帝都不清楚。因為,在你眼前的這個傢伙能從生物學一直講到物理、化學,你只要反駁一句,他腦子裡的知識足夠說道你念出臨終遺言的那一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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