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六分這比喻實在太精闢了,我忍不住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接著把剛才同顏惠茹見面並打探隋源虛實的事告訴給六分,當說到隋源和他哥哥的權力之爭時,六分眼神一亮。呃,這傢伙的嗅覺倒也敏銳。

待我說完後,六分贊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眼鏡你早該走這步棋了。”

我接過話頭說出自己的打算:“以前我想在商場上找漏洞重創隋源,事實證明,就憑我們哥幾個去對抗隋源整個家族,無異於螳臂擋車,根本不可能實現。剛才聽了顏惠茹的介紹,我心裡面忽然有個主意——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這四個字剛一出口,我就看到六分臉上堆起了笑容,嘿嘿,英雄所見略同啊!

我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點上,吐出一口煙霧,繼續往下說我的計劃:“從現在開始,可以考慮讓弟兄們輪流跟蹤隋源,**他的醜態,加上之前拍到的那些帶子,我想,總有人會感興趣的。”

六分彈了彈菸灰,沉吟半晌才對我說道:“這事兒就交給我辦,你安心在家裡等好消息。”

暈,讓我在一邊涼快,他去唱大戲?我剛要反駁,猛地想到六分此舉其實頗具深意。在隋源心目中,我是頭號打擊物件,一旦我這裡有什麼風吹草動,很容易被隋源察覺,從而加強防備。反之我若躲在暗處謀劃,一方面不容易暴露目標,同時還可以給隋源造成我在示弱的錯覺,從而麻痺大意。

很多人常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在我看來全是狗屁,這是一個細節決定成敗的年代,任何一個小小的疏漏,都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

“我做什麼?”

六分邪笑道:“呆在家裡‘養’病,當然,你還可以XXOO。”

……看來,我這場病來得很及時啊。

我會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辦事,我放心。媽的,要玩就玩熱鬧點兒,這次不單要招待‘新朋友’,還不能忘記‘老朋友’啊!”

六分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我指的是黃胖子和小紅,重重地把菸頭摁滅,狠聲說道:“嘿嘿,我們還欠人家一份‘大禮’呢。”

說罷我倆相視一笑。嘿嘿,黃胖子和小紅這一對姦夫**,老子要讓他們後悔當初的決定。

由於接下來的行動需要兄弟們群策群力的支援和參與,於是我和六分商量了一下,決定再次召集兄弟們徵詢意見。

因為最近突發情況比較頻繁,兄弟們都習以為常了,所以很快就齊聚在“快活林”。一聽說我準備開始實施報復行動,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全都興奮起來,嘿嘿,看樣子是我不好,讓大家等得太久了。

我擺擺手穩定了一下大家的情緒,把“**”計劃一一陳述出來,末了,我特意強調了一句:“這次我們要把功夫做足,凡是和隋源有瓜葛的人,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全部通通給我拍下來再說。”

我話音剛落,雷管騰地一下站起來吼道:“這就對了嘛,眼鏡,早該動手了。媽的,老子拳頭都快長青苔了。”

龍少也附和道:“就是,行動有要用車的地方,隨時候命。”

大家紛紛表示願意與隋源那狗日的周旋到底,用戰魂的說法是要讓那廝知道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提到黃胖子這個“老朋友”,大家紛紛拿眼看向不死和殘劍,調侃他們曾經給黃胖子當保安。

不死臉皮比較厚,完全無視大家的調侃。殘劍則有些掛不住了,漲紅了臉嚷道:“啥子哦?當初還不是不敗給我們介紹的工作。你們吼錘子,咋個看老子都不象叛徒嘛。”說完,他拉了拉不死的衣袖,想尋求不死的支援。哪知不死這傢伙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不理會他。

大家哄然而笑。最後戰魂那瓜貨竟傻兮兮地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取個名字,叫‘殺豬盟’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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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以為是耍網絡遊戲唆?我真的很好奇,戰魂這廝的腦袋瓜是怎麼長的?如果有機會開啟來看看,我敢保證裡面的結構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樣。

接下來的**活動便正式展開,因為發生過雷管和殘劍被隋源識破追打的前車之鑑,我叮囑兄弟們千萬要小心,凡事安全第一,反正我們有的是人手,多換幾次班也無所謂。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和六分打電話。

兄弟們憋著一股火開始跟蹤隋源,或許是因為我們準備得充分,又或許是因為隋源的黑道“朋友”正疲於應付刀疤打擊,因此幾天**下來,進展非常順利,不僅拍到隋源和女人幽會的場景,還拍到他和許多L市的一些政要私下裡進出聲色場所的鏡頭。這些當官的平時在公眾場合總是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私下裡還不是滿肚子男盜女娼。情為民所繫,權為民所謀,我還真沒看出來這些滿肚肥油的傢伙有哪一點“先進”。

既然當官不為民做主,乾脆就把他們弄下臺,讓他們回家種紅薯去。我手頭的這些證據要是一曝光,那些當官的自保都來不及,看誰還敢照顧隋源這個瘟神。

大功告成的那天,我把兄弟們約出來喝酒,也算慰勞他們近段日子以來的辛苦。大家都興奮得有些過頭了,好像已經看見隋源、黃胖子、小紅幾個HMP跪在地上合唱《征服》的那一幕。

“唉,可惜了,沒拍到小紅在床上的關鍵場面,不夠刺激啊。”不死心有慼慼地嘆道。

雷管瞪了不死一眼,笑罵道:“媽的,那騷娘們你上都上過,不要跟我說你是閉著眼睛上的啊。”

殘劍在一旁嘀咕道:“我說扮成送外賣的闖進去看看,你們偏偏不準。”

“你那形象扮牛郎都沒人要。”不死嘿嘿賊笑著打擊殘劍。

斯文人這時興奮地問道:“你們說這些帶子都拿給誰看啊?”

我正要答話,戰魂難得“聰明”地答了一句:“靠,這都不知道,自然是拿給該看的人看灑。”

操,說了等於不說。大家紛紛朝戰魂豎起中指。那廝臉皮倒厚,全然無視,自顧自地埋頭繼續喝酒吃菜。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到六分的住處,和他一道把這次得來的“戰利品”連同以前的“存貨”一起歸集整理。我們兩個整整忙了一天,該剪輯的剪輯,該備份的備份,每個版本都要留底。涉及到田甜和張蓉蓉的鏡頭就咔嚓掉。然後全部刻錄成光碟,再分門別類地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大牛皮信封裡,準備郵寄出去。

嘿嘿, 隋源的老爸自然要寄一份的,他大哥那裡也要寄一份……鴻運集團董事會、黃胖子的老婆、小紅的老公、薛家父子、市委、市政府、紀委這些一個都不能少。對了,那些涉及政府官員的錄影,在網路上也弄一份影片。

準備妥當後,六分到郊區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把“禮物”全部郵寄出去。汗,沒辦法,為了弄清楚某些詳實地址,著實花了六分一番功夫。

“禮品”悉數寄出去後,並沒有如我們預期的那樣馬上在L市掀起軒然大波。或許,是暗流在湧動,我們看不到,又或許是隋源和黃胖子等人在四處“救火”,企圖把這場風波消餌於無形。不管怎麼樣,該做的我們都做足了,現在剩下的,只有等待。

那段時間,我反覆叮囑兄弟們行事一定要低調,能不出門儘量別出去,有事就到“快活林”聚頭,謹防隋源和黃胖子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快活林”那邊,刀疤又增派了好幾個得力的小弟過來暗自照應,上次我撈他出來花了不少錢,刀疤一直唸叨著要還給我,被我堅決拒絕了。所以這次對付隋源,刀疤特別賣力。

趁這陣子稍微閒點兒,怒斬把“快活林”的賬目大致結算了一下,悄悄告訴我,我原先投入的十萬元現在已經翻成五十萬了,呵,怒斬這個奸商做生意就是厲害,“千金散盡還復來”也。

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平靜無波,但潛藏的暗流卻慢慢從各個口子裡逐漸滲透出來:先是張蓉蓉那裡傳來訊息,說不知道為什麼,總部那邊忽然撤銷了小紅的職務,讓公司裡的同事們議論紛紛。照理說一個分公司的部門經理的人事任免,根本用不著勞動總部董事會來決定。更為奇怪的是據說某天有人看見小紅鼻青臉腫地來上班,之後就莫名其妙地辭職了。接著不死又在黃胖子公司當保安時認識的一個朋友那裡聽說這段時間以來,黃胖子每天上班都有他老婆陪同,辦公室的秘書也由以前那個美女換成了一個大男人。

那一段時間,市裡的人事調動、任免也格外頻繁。嘿嘿,看來“禮包”起作用了。

夏姐也說隋源最近在公司裡顯得老實了很多,也沒怎麼公然向田甜獻殷勤了。又說她最近跟田甜交談過幾次,田甜雖然沒有接受她的解釋,但也沒拒絕聽她說話,問我要不要趁此機會加把勁把田甜追回來。換作半個月以前聽到這個訊息,我肯定會欣喜若狂。而現在,我已經是心如止水。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離開我的人,潑出去的水,由她吧。

三月底的時候,我回了一趟D市,告訴老爸、老媽,我和田甜已經分手了。他們沒有追問,但眼神中難掩失望。哎,我再一次令他們希望落空。

日子就這樣慢慢流逝,轉眼三個多月過去,L市也進入了火辣辣地盛夏。

小紅已經從L市消失了,據說離婚後去了外地。對於隋源和黃胖子的“不作為”,好幾個兄弟都分析說他們是怕了我們,畢竟他們是做正經生意的,不敢把我們給逼急了。可我和六分卻不這麼想,隋源和黃胖子這兩個人渣都不是省油的燈,越是沒有反應越說明他們在醞釀更大的動作。雖然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採取什麼樣的報復行動,但我卻有一種危機四伏般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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