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顧念之幾乎沒反應過來。
她看著霍紹恆把錄好影片的手機放回她手裡，下意識反手緊緊握住。
“滿意了吧？”霍紹恆摸了摸她的頭，“這樣我們都有對方的‘把柄’。”
顧念之回過神，嗔了霍紹恆一眼，將手機貼在胸口，驕傲地說：“這不是把柄，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霍紹恆：“……”
他笑盈盈地看著顧念之，“那你想不想你的財富翻倍？”
“想啊！”顧念之眼前一亮，點頭如小雞啄米。
“手機給我。”霍紹恆淡笑著朝顧念之伸出手。
顧念之把手機又放回他手裡，好奇地看著他。
霍紹恆拿起她的手機，忍著笑問：“你想你的財富翻幾倍？”
顧念之：“……”
還能挑倍數這麼智慧？
顧念之試探著說，“那……翻一倍？”
她不貪心，只要能翻一倍就好了。
話又說回來，霍少真的有讓她的財富翻倍的快捷手段？！
那她是不是應該把自己銀行賬號的錢都取出來給霍少？
顧念之胡思亂想著，眼角的餘光只瞥見霍紹恆點了點頭，然後拿起她的手機在觸控式螢幕上摁了幾下。
“行了，翻一倍就翻一倍。”霍紹恆說著，把手機還給顧念之。
顧念之挑了挑眉，“這麼快？你這是什麼違法亂紀的手段？”
她一邊說，一邊低頭看手機，結果一眼就看見，霍紹恆把剛才那個影片複製了一遍……
又被耍了。
顧念之想打人。
“這就是你讓我的財富翻倍的手段？”顧念之肅著臉說道，把手機上兩個一模一樣的影片給霍紹恆看。
霍紹恆一本正經地點頭，“你說這是你最大的財富，我把它複製一遍，當然就是你最大的財富翻倍。——哪裡有問題？”
顧念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哪裡有問題？
哪裡都有問題！
顧念之瞪了霍紹恆一眼，知道他在逗她。
不再理會他，將手機收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電腦上自己的小程式上去了。
霍紹恆轉過身，和她並排坐在一起。
他一隻胳膊搭在顧念之背後的電腦椅背上，架著腿，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念之在電腦中搜尋資料。
“你在找什麼？”霍紹恆看了一會兒。
資料從他眼前飛快地流過，他看得眼花繚亂。
顧念之頭也不回，淡淡地說：“找有關Cereus I的資料。”
這一次，儘管有搜尋程式輔助，她也花了十幾分鍾，才找到跟“Cereus I”有關的一些線索。
“霍少，原來我爸爸一早就在開普城買了套有碼頭的房子，不過那房子已經被顧嫣然賣了。”顧念之惋惜地說，手指拖著滑鼠，在搜尋出來的資料裡翻檢。
顧家的財產分門別類存入電腦的資料庫程式之後，搜尋的時候確實快多了。
她這一次用的是地域搜尋和關鍵詞搜尋。
霍紹恆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的一隻胳膊繞過顧念之，握住她握著滑鼠的手。
兩隻交疊在一起，操縱著滑鼠滑輪上下滾動。
霍紹恆很快看完顧念之搜尋出來的所有有關Cereus I的資料線索。
雖然專門的資料已經找不到了，但是從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看出其中的脈絡。
霍紹恆控制著滑鼠，點在那棟曾經屬於顧祥文的方子，說：“這個位置，在開普城最好的港灣。那邊的房子非常貴，因為買得起那邊房子的人，都是有遊艇，而且需要優良碼頭的人。”
在那個地方擁有一個海灣和私人碼頭，這實力確實非同凡響。
顧念之嘆了口氣，“可惜被顧嫣然賤賣了。我爸爸買這個地方，花了接近一千萬美元，她三百萬美元就給賣了。——你說她是不是五行缺錢？所以對錢特別執著？”
霍紹恆勾了勾唇角，“五行缺錢的人很多，但像她這樣急功近利喪心病狂的人不多。”
顧念之點了點頭，說：“有道理。還有，原來我父親一早發現好望角那邊的磁場異常，因此把潛艇泊在那裡進行學術研究。”
霍紹恆看了一下時間，馬上想起他們調查過的日本海外秘密軍事基地建立的時間，眼神輕閃，說：“日本那個海外秘密軍事基地，恰好就是在你父親把潛艇泊到那裡之後建立的。”
顧念之心裡一跳，“……這是不是解釋了為什麼好望角海域正好有潛艇？”
霍紹恆摸了摸她的頭，“孺子可教。”
顧念之撥開他的手，握在手裡把玩，一邊說：“所以這也是日本為什麼找人挾持那架飛機，並且在那個地方迫降的原因。——但是他們為什麼不直接飛到日本的秘密軍事基地呢？”
“據我們推測，原因很多。”霍紹恆揀了幾條重要的原因說，“首先因為那飛機不是你父母的專機，而是民航客機。飛機上幾百個人，如果直接弄到日本的秘密軍事基地，就有很大可能會走漏風聲。日本政府並不想與世界為敵，所以絕對不會蠢到直接把整架飛機弄回他們的基地。”
顧念之恍然，“所以他們找的是僱傭兵出手劫機，迫降在好望角附近海域的島嶼上。但同時，為了確保計劃能順利進行，他們在飛機上也安排了內線，就是那四個內奸，緊緊跟在我爸爸媽媽身邊。”
顧祥文不像霍紹恆他們，是受過嚴格專業訓練的特情人員，能夠一眼識破那些偽裝的“路人”。
顧祥文夫婦沒有識破，這跟智商無關。
而且心懷善意的人是最容易被欺騙的。
霍紹恆若有所思地說：“日本人對你父親研究很透徹。知道他心地善良，所以他們挑了兩個老人，兩個少年，還是華夏後裔。你想，當飛機被挾持，有人向你父親求救，還是老人和孩子，並且是同胞，他能不幫忙嗎？”
顧念之的情緒低落起來，“如果我父親不是這麼好心，他是不是就會逃過一劫？”
“你父親如果不是這麼好心，他就不是顧祥文了。”霍紹恆淡定說道。
顧念之緩緩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握著滑鼠看向下一個內容。
她問霍紹恆：“……霍少，以你的專業來看，那艘潛艇上是不是應該有別的工作人員？”
霍紹恆點了點頭，“當然。”
這也是他們在查的線索，沒想到顧念之也在查。
但是這只是他們按常理進行的猜想，其實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難道這種潛艇不需要別的工作人員，自己父母兩個人就能搞定？
顧念之納悶地說：“而且，我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Cereus II”的蛛絲馬跡。”
真的是她想多了？還是她父親還沒有來得及造出來“Cereus II”就遇害了？
想來想去，還是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顧念之闔上電腦，默默沉吟了一會兒，對霍紹恆說：“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去見顧嫣然？”
“你想見她？”
顧念之用滑鼠在電腦上點了點去，嚴肅地說：“現在我父親母親都已經找到了，我倒要看看她怎麼說。而且我還有疑問。”
霍紹恆想了一下，說：“行，我來安排。”
……
第二天，霍紹恆讓陰世雄給他們辦好了手續，直接帶顧念之去見顧嫣然。
顧嫣然是重要犯人，被關押在特別行動司的某個秘密場所。
這個地方在離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比較遠的地方，開車大概要兩個小時才會到。
經過一重又一重安保檢測，顧念之和霍紹恆終於來到見顧嫣然的小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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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三面都是牆，沒有窗戶。
當門關上的時候，門和牆幾乎融為一體。
感覺非常壓抑。
顧嫣然坐在小屋中間的椅子上。
她面前是一張小小的會議桌，顧念之就坐在她對面，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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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409章《哪裡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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