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離了禹天來,御劍飛行趕往前線。她將劍術與雷法融為一體,御劍之速幾乎比得上禹天來的紅顏劍,不到片刻時間便到了戚保山軍營上空,隨即將劍光一斂,在戚保山的中軍大帳前落下。

“敵襲!”

她並未隱藏行跡,因而剛剛落地便被在中軍帳附近巡視護衛的一隊人馬發現,一聲呼喝團團圍了上來,弓弩刀槍一起指向她身上各處要害,絲毫不因她美女的身份而有任何鬆懈。

“不錯不錯,看來保山這小子果然治軍有方!”阿青一派老氣橫秋的神態語氣,大咧咧地道,“莫要緊張,本姑娘不是敵人,而是你家戚元帥的長輩。聽說他在陣前失利,特意前來相助。”

“一派胡言!”領兵的一個小校帶著一臉怒色呵斥道,“你才多大年紀,也敢冒充我們大帥的長輩?再說若是真是大帥長輩,也該在營門處大大方方通報身份,哪有不告而入直抵中軍的道理?我看你分明便是敵軍的刺客,欲憑一點妖術邪法來刺殺我們大帥。給我拿下這妖女,若有異動,格殺勿論!”

隨著這小校一聲令下,其他人仍用刀槍弓弩指著阿青,其中兩名士卒如狼似虎地闖上前來,手中抖開一條繩索,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地往阿青身上套去。

“居然要捆我?有趣!”阿青呵呵一笑,身形一下明滅模糊,不知怎的竟與那小校換了個位置,結果那繩索便結結實實套在他的身上。

戚保山正在中軍帳內與麾下眾將商議破敵之策,忽地聽到帳外傳來喧鬧之聲,其中更夾雜著一個熟悉的女子笑聲,心中不由大喜,急忙起身快步出帳,正看到阿青施法戲弄手下的士卒。

“都住手!”

喝住那些正要出手攻擊阿青的士卒,他幾步趕到阿青面前,陪著笑臉老老實實地抱拳躬身,口稱:“弟子戚保山,見過青姑姑。”

阿青看到戚保山終於出來,便也收了嬉笑的神態,擺出長輩尊嚴淡淡地擺手道:“罷了,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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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保山直起身來,殷勤地將阿青讓進中軍大帳,卻令眾將都留在帳外。等阿青落座之後,他湊到近前有些急切地問道:“青姑姑此來,可是祖師指點了破敵之策?”

阿青從袖中摸出一杆高僅尺餘的黑色三角旗幟,隨手拋在戚保山懷中道:“這是小道士煉製的一件法寶‘玄皂旗’,旗面之內自成空間,藏著他這些年來煉製的一萬三千五百名黃巾力士。同時此旗又是所有黃巾力士的控制中樞,持旗著可憑心意指揮其一切行動。小道士說你兵法已經青出於藍,可以最大限度發揮這支傀儡大軍的力量,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便正式將這寶物賜予你了!”

戚保山大喜,當即雙手捧旗,向著南方恭恭敬敬地連拜了幾拜,遙謝過了禹天來的賜寶之恩。

等他起身之後,阿青便問道:“保山,有了這支大軍,廓拓人弄得那些畜生便不足為慮,你打算何時與對方開戰?”

戚保山懷抱玄皂旗,臉上現出自信的微笑道:“既然勝券在握,自然應該速戰速決。只是那吞月天狼若見自己的戰狼死傷殆盡,恐怕要惱羞成怒直接出手。”

阿青反手拍一拍背後那口以樹妖木心煉製的“青雷戮神劍”,昂然道:“這一點你盡可放心。如果那吞月天狼果然不顧他元神大妖的身份對你一個晚輩出手,青姑姑自然會教他識得這口‘青雷戮神劍’的厲害!”

戚保山大喜,心中更是大定。他在禹天來門下學藝多年,深知這位青姑姑雖因出身的緣故而無法結丹化神,但她那具微縮版的本體已走上另一條前所未有的修行之路,如今的實力絕不會遜色於尋常元神之輩,起碼另一位不久前才晉升元神之境的小青姑姑便曾在切磋時敗在她的劍下。

他當即便傳令下去擊鼓升帳,將營中諸將都召集到中軍帳內,宣佈自己已有破敵之策,明日便要出兵與敵人決戰。

眾將跟隨戚保山征戰數載,都知他年紀雖輕,用兵卻最是老辣深沉,既敢說出口來,那必是有十成的把握,當時一個個盡都熱血沸騰戰意高昂,紛紛上前請令求戰。

在這片刻之間,戚保山心中早已做好全盤計劃。他先親筆做一封戰書,遣使者送往敵營。而後有條不紊地分兵派將,先後調派了十路人馬,要他們到晚上時趁著夜色悄然出營,分向十處潛伏下來。只等自己在陣前大破敵軍後發出號令,便一起殺出直搗敵軍大營,力求一舉將敵軍大營端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戚保山親自率領一萬精銳騎兵來到疆場,卻看到廓拓人那邊已經先一步出營列陣,派出的同樣是一萬精騎。他全身披掛,胯下騎乘那匹神駿龍馬,掌中擎定那杆數年來飽飲廓拓人鮮血的“破虜槍“,凝目力向對面陣中遙望片刻,用手指點著對身邊騎乘了一匹戰馬卻並未著甲的阿青道:“青姑姑,那便是廓拓國師布達拉座下四大護法之一的'吞月天狼'。他入世後還入鄉隨俗取了一個人類的名字,喚作'衛啖月'。“

其實不用戚保山介紹,阿青也已憑著微妙的氣機感應察覺了對方的身份。她看那衛啖月的外貌是個容顏頗為俊美的青年男子,撇嘴哂道:“稍後保山你只管放手去做,青姑姑會幫你盯牢這小白臉,絕不會讓他給你搗亂!“

便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吞月天狼“衛啖月已經先一步發動了攻勢。他取出一直白慘慘的骨笛,放到唇邊吹出一聲淒厲高亢直入雲霄的尖嘯。

隨著這一聲尖嘯,同樣淒厲的狼嚎聲此起彼伏。廓拓人的一萬騎兵變幻陣勢,閃出一條條數丈寬的通道,隨即便有無數體型龐大堪比戰馬、慘白爪牙鋒利猙獰、渾身充斥著兇殘嗜血氣息的灰黑色巨狼潮水般從通道中湧了出來。

說也奇怪,這些巨狼距離大胤軍尚遠,但大胤陣中的戰馬便已被其兇厲氣息所懾而開始躁動不安。廓拓人的戰馬與巨狼近在咫尺,卻都安安靜靜地似乎絲毫不為所動。

戚保山知道如果被那些戰狼逼到近處,自己這邊的戰馬都難免被嚇得屁滾尿流甚至狂亂暴走,當即騎乘著絲毫不受影響的龍馬越陣而出,一手擎著破虜槍,一手取出祖師賜予的“玄皂旗“,迎風一晃,尺餘長的旗杆變到丈半長短,不過巴掌大小的漆黑三角旗面更似無邊無際地延展開去。所到之處原地憑空現出一尊尊身高丈二,面容全無分別,全身披掛土黃色不明材質重甲,頭裹黃巾,手中持長達六尺闊刃巨劍的戰士。

這些戰士盡都沉默不發一言,應戚保山心念所動結成一個簡單的方陣,橫向間隔五尺,縱向間隔丈半,一排一排地如一面面銅牆鐵壁向前緩緩推進,迎向對面已經開始全力賓士的戰狼。

屬於大胤和廓拓兩國間超凡力量的戰爭,就此掀開帷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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