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其實是一種很曖昧不清的東西。

模糊不清的定義界限讓記憶這玩意總是遊離在【重要】與【不重要】之間。

染上了“黑色”,會被打上【不重要】的標籤。

而當它渲染上了“粉紅色”後,卻又會硬生生地扯開那已經過時的標籤而貼上那一開始被自己嫌棄的【重要】標記。

從而往復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而在人轉身走後,留下的印記或許就是這所謂的【記憶】了。

但如果,連這些“印記”都沒辦法留下……

“十天的記憶!”

“對!”蒂娜的聲音比之往日都還要來得沉重,她像是在述說著問題的嚴重性一樣,眼神凝重地讓亞瑟呼吸都有些凝滯地看著亞瑟:“莫德雷德的記憶,只有十天。”

“十天之後,她不管是記憶還是身體都會回覆回到這一天。”

“這十天的記憶她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而亞瑟,你清楚這其中的嚴重性嗎?”

亞瑟交握的手由不得一緊,就算他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但單單他聽到蒂娜的話時那微微一顫的身軀就能看得出,這其中的嚴重性,他知道!

亞瑟忍不住微微呼出一口氣,或許是胸腔裡壓抑的氣太多濃郁了吧,他只能這樣做來緩解心裡開始升騰起來的壓力。

蒂娜看了下莉雅邊上的莫德雷德,她嘆了口氣這樣道:“亞瑟,給莫德雷德買一本日記本吧。”

“雖然記憶和身體都會毫無保留的回到今天,可是時間還是會過去的。”

“這十天的空白期會隨著時間的遞增而越積越多。”

“而困惑、迷茫、恐懼、無助……這些情緒也會隨著空白的增多而疊加。”

“如果不想她瘋掉,想盡辦法彌補她的空白吧。”

亞瑟無聲地點了點頭。

現在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無論如此,必須儘快找到那個自稱英雄王的男人才行!

或許是看到亞瑟有些嚴肅得過了頭了吧,蒂娜的面容微微緩和了些許安慰道:“亞瑟,還有時間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我會回去問我父王拿完整的金蘋果的。”

“所以……”蒂娜伸手過來覆蓋在了亞瑟的手上,她柔聲說道:“別讓自己有太多壓力,好嗎?”

亞瑟一愣,不過看到蒂娜蓋在自己手上的小手,還有從手背上傳遞而上的溫度,他苦笑著點了點頭。

“啊,我知道了。”

不過亞瑟是不會讓一天到來的,因為,如果蒂娜回去了的話,那她就回不來了。

隨後的時間,亞瑟和蒂娜他們心領神會的沒有再繼續提及這個話題。

下午的時間亞瑟和蒂娜還有莉雅都陪著莫德雷德玩著遊戲。

不過在差不多三點多左右,亞瑟和莉雅就要去參加接下來的兩場比賽項目了。

蒂娜那個宅女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想出門,但讓她照顧莫德雷德那也很不靠譜。

沒辦法,也只能帶去體育場了。

一行三人也就和蒂娜告別後就搭上地鐵前往比賽會場了。

而三點半……

亞瑟帶著莫德雷德走進了運動員專用通道,但這才剛走進來,他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

“呃……平冢靜那家夥催命嗎?”亞瑟對於某個無良教師的催促行為表示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他還是接了電話。

“喂!平冢老師有什麼事嗎?我已經在比賽會場裡了。”

“已經到了?不錯不錯,我還以為你這臭小子又想棄賽了。”

亞瑟有些汗顏。

“老師,我在心目中的印象就這麼差嗎?”

“難道你自己心裡就沒有點B數嗎?”平冢靜挑了挑眉嘲諷的道。

“行啦,你小子快過來,我們所有人都早就到了,就你一個人還慢慢悠悠的過來。”

“趕快過來啊,你這混蛋小子。”最後一句平冢靜是直接吼出來的。

亞瑟連忙將手機拿遠了一點,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敷衍應道:“是是是,這就過來。”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亞瑟一臉無奈地看向了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莫德雷德。

“小莫,記住了哈,長大了可不能成為那種經常大著嗓門吼人的歐巴桑。”亞瑟笑著對莫德雷德道。

小莫德雷德一臉懵逼狀,不過……“只要是父王說的,那就是對的。”小孩子這樣想著,頓時就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這乖巧模樣頓時讓亞瑟忍不住哈哈笑著揉了揉小丫頭的小腦袋。

等到亞瑟帶著莫德雷德來到了選手區之後,平冢靜幾個立刻就圍了過來。

“你這傢伙終於是來了,比賽都快開始了你知不知道呀。”平冢靜一臉的凶神惡煞。

亞瑟不屑地撇了撇嘴,“這有什麼遲的,對面常盤臺不是一樣最後到嗎。”

“那個是蟬聯了兩年魁首的騎士姬,你能比嗎?”不過平冢靜才說完,她突然反應過來了。

“對了,那是你姐哦,你們是一起來的?”

“要不然你以為呢?”亞瑟翻了翻白眼無語地道。

平冢靜看到亞瑟那模樣,當時那個暴脾氣呀,就忍不住往上飆,只是還沒等她發火,一色彩羽就搶先巧妙的插進了兩人交戰的中間。

“前輩前輩……”這丫頭的呼聲立刻讓平冢靜的火發不出來了。

一色彩羽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不過隨後她又笑容滿面地對亞瑟笑著說道:“亞瑟前輩,我先幫你把號碼布貼上吧。”

“對了,前輩你帶過來的這孩子是誰呀?和前輩你好像哦,是前輩的妹妹嗎?”

“妹妹?不……”亞瑟嘴角扯著笑,搖了搖頭正想說不是,可是還沒等亞瑟說完,一直躲在亞瑟身後,抓著他褲子的莫德雷德卻是一改害羞的姿態。

小丫頭倔著小臉跳了出來,粉嫩的小臉上出現了連亞瑟都有些感到吃驚的憤怒還有倔強。

莫德雷德瞪著一色彩羽有些生氣地吼道:“誰是妹妹了,我才不是什麼妹妹呀!”

“母後可是說過,我是父王唯一的嫡子,是父王正統的繼承人!”

“才不是什麼妹妹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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