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是一種產自墨西哥的致幻蘑名裸蓋菇其毒性作用於中樞神經系統產生觸覺和視覺的曲解還可生聽覺和味覺的錯亂。我想你在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做怪夢可能就是它在作祟。這種菌很可能就生長在校園禁地中。我們國家很少有這種植物它也屬於毒品是禁止私自種植的。那天你說到蘑菇我就懷疑是這麼回事了。給我啟的是《福爾摩斯》中的一章——《魔鬼的足跡》裡面的罪犯也從致幻蘑菇中提煉藥粉點燃讓被害人吸入。”

“為什麼三年前你們現池田奈美體內有這種物質時沒有想到蘑菇呢?”我會了捕捉一些細節。

“我剛才說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們雖然現了有致幻劑的蠟粉但是也只能說它用在你和池田奈美身上。死在禁地的其他幾具屍體中並沒有現這種物質。還有停屍房看門的孫老頭林渡雨還有徐志飛包括自殺的林敏他們的屍檢報告中也沒有這種成份。撇開林敏不說其他三人死亡的原因都是極度驚嚇腎上腺素分泌過量導致血管劇烈收縮產生心肌梗塞。所以我們找到的僅僅是一個線索而已。”

“原來是這樣看來要找出真兇還有很多複雜的工作要做。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已經讓莫輝和吳建生把許絲露接到公安局去了那裡是最安全的她是個重要證人我們已對她進行24小時保護。下一步就是透過她瞭解那些蘑菇的來歷再和你校摸摸情況看是不是有人又失蹤了。”

案情突然有了重大的轉折正如那句古詩所寫的“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在想是誰帶來了這些魔鬼之傘動機又是什麼呢?看著身旁的陳一銘我心中又燃起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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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離開院幾天但當我重新回到這片校園時卻現這裡變得陌生起來。令我渾身不自在的目光到處都是招魂儀式也沒有驅散恐慌反而讓它加重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惡鬼附身大老遠就躲著我就連班導師李默然也是這樣。

不出陳一銘所料三天校裡就傳出了有人失蹤的訊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次一下子就丟了三個人——胡曉莉、王思悅和趙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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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銘帶著莫輝和吳建生來院和我一起向院長申請進入校園禁地。

“這個我擔心打開門以後會引起新的恐慌。”院長一邊說一邊看我“林原裝鬼嚇人的事生以後恐慌在校園裡蔓延很多人都認為林原是鬼上身。”

“不查出真相這種恐慌就永遠不會消失”陳一銘說“希望你配合。”

院長只好打電話給保衛科讓他們開門。

“禁地”要解禁的訊息院中迅傳開鐵門外聚集了很多人。“咣啷”一聲它被開啟了。陳一銘吩咐

“吳建生你和保衛科的人守在這裡嚴禁任何人進入我和莫輝、林原進去。順便打電話回局裡把我們小隊的人都叫來。”

“是”吳建生必恭必敬地敬了個禮。

“對了再通知法醫過來。”

順著林間小道我們進入了校園禁地。地形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小路不時有分岔繞來繞去一會兒又回到了原處。

“對不起我實在是沒印象了。那天我是從停屍房過來的。”我說。

“沒關係我也沒那麼複雜留意四周的參照物就行了。”

大約二十分鍾後我們找到了那口井。

陳一銘仔細觀察了井的邊緣說“看來你拉人下井的事不是幻覺。井邊有抓痕。”

莫輝找來一塊大石頭從包裡拿出一捆長繩拴在石頭上把繩頭丟向井底。沒一會兒他把繩子拉起來。“井深8米打撈有困難。”他報告陳一銘。

陳一銘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你去找抽水機抽乾了水再打撈。我和林原看看有沒有‘魔鬼之傘’的蹤跡。”

在那口井附近陳一銘仔細檢視了枯萎的樹木最後指著樹幹對我說“看到這些小孔沒有?”

果然樹幹上有許多不規則的小孔。

“這就是菌類生長留下的痕跡有的地方還有它殘留的物質。”陳一銘拿出他那把瑞士軍刀把那些物質刮下用紙包好。

半個小時後三臺抽水機圍著井邊擺成一圈開始抽水。隨著井水一點點下降一團黑色的東西浮出了水面。仔細看那是人頭。

屍體被打撈出來了穿著白色連衣裙是一具女屍。長長的頭遮擋著她的臉身體已經被得脹。

陳一銘帶上手套把屍體的頭撩開那張可怕的臉立時躍入我眼簾。根本分辨不出是誰了臉都脹了眼珠子整個鼓在眼框外像要炸開一樣。

陳一銘揮了揮手幾名警察拿黑色塑膠帶把屍體封裝起來抬上了擔架。

“我們先走回去把這些東西化驗一下。屍體是誰的只能等檢驗報告出來才知道了。”陳一銘拉著我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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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技術部門檢驗從樹幹上取下的物質果然是裸蓋菇。那具女屍的身份由於要做頭顱面部復員暫時還沒有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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