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渡雨難道這……這真是錯覺?”

林渡雨沒有話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向後拉。

“你這個臭婊子到現在還裝神弄鬼有種你下來”他用手電照著那半個額頭。

“唰”的一聲兩隻手從頭裡垂下來它們僵直蒼白細長的指甲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像鮮血一樣。林渡雨本能地退了幾步他也被嚇著了。

那“嘎嘎”聲又響起來了人頭慢慢從洞裡露了出來那是一張死灰的女人的臉一雙瞪圓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從張大的嘴巴裡傳出恐怖的“嘎嘎”聲。

林渡雨抄起手電筒砸過去但那人頭突然下降大半個身子又隨著掉了下來像鞦韆一樣盪來盪去把林渡雨撞倒在地。

“渡……渡雨。”我喊著林渡雨的名字不知所措。

林渡雨坐在地上嚇傻了。

那個身子倒掛在空中來回晃盪著那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們倆。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

“渡……渡雨我們怎麼辦?”我回頭看那個三岔路口想跑卻站不起來。

林渡雨稍稍鎮定了一下慢慢爬起來。“這不就是一具屍體嗎那人拿出來嚇唬我們的。走。”說著將我拉起來。

我真希望像他所說的那樣這只是一具屍體。雖然平時都害怕屍體現在我卻寧願她只是一具屍體。

就在我們走向那三岔路口時那“嘎嘎”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聲音不是從“屍體”嘴裡出的是從那三岔路口傳來的

林渡雨唰地轉過身去把手電直射向三岔路口的天花板就在此時我的小腿傳來一絲冰涼的感覺接著一股熱熱的粘粘的液體順著小腿流下來。我低頭看襪子已經被染紅了。然後小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那具“女屍”還在不停地晃動著和剛才沒什麼兩樣。兩隻眼睛依然死死地瞪著我突然我現她的嘴角在動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

“林原快快跑”林渡雨不知為什麼突然驚慌起來。那“嘎嘎”聲逐漸大起來我回頭望只見從三岔路口的左邊和右邊同時垂下了一團烏黑的長和剛才一樣又露出兩張死灰臉。

“我在現實中看到了另一個我一個與我一樣的我”我突然想起了孟麗的遺。我還沒來得及害怕那兩具“屍體”也和剛才一樣沉下來倒懸在空中盪鞦韆。

“哼哼——”一陣刺耳的冷笑從三具“女屍”喉嚨裡同時出迴盪在陰森黑暗的通道中。然後“啪啦”一下她們同時落在地上慢慢地朝我們爬過來

“快跑林原”林渡雨大叫起來。

血早已浸透了我的褲腳地上已彙集了一灘血跡。我顧不上劇烈的疼痛跟著林渡雨朝中間的路飛奔而去。

血順著腳脖子不住地淌下我每邁一步都感到劇烈的疼痛。林渡雨似乎沒有現我的腿受傷他在前面狂奔著經過曲折的通道幾個轉彎便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他帶走了手電現在一絲光線也沒有我被籠罩在徹底的黑暗中。由於剛才狂奔我的血不但沒有止住反而越流越多。我不敢停下來休息那三具“女屍”是否就在身後追趕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回頭看。其實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像瞎子一樣摸著牆壁一瘸一

拐地向前走。

有人說“人類恐懼的根源是黑暗和死亡。”現在我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黑暗中你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又被死亡的威脅籠罩著當二者合而為一時聽覺就會變得靈敏起來因為這時只有透過聽覺來捕獲外界的資訊逃避身邊的危險。此時我甚至能聽到從青石上滲出的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響。

在黑暗中一切時間概念都已喪失即使短短的幾分鐘也讓你感覺到像幾個小時一樣漫長。這黑暗的通道不知會通向地下何處那斜坡絲毫沒有變平或向上的趨勢我就這樣一直不停地往下走往下走。

我的身子起冷來聽覺也遲鈍起來每一次呼吸都異常困難。一定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我需要停下來處理傷口。就在這時我的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子向前倒去。是臺階石質的臺階。有臺階就說明出口不遠了我慢慢爬起來坐在臺階上撕開衣襟準備包紮腳上的傷口可就在這時黑暗中又傳來“嘎嘎”聲

那三具“屍體”一定是順著血腥的味道追過來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奮力站起來艱難地順著臺階向上爬。

在這死亡的追逐遊戲中當我的頭被重重撞到那青石的蓋板上時我明白自己已走到了臺階的盡頭。我用力推開頭頂的青石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襲來月光透過洞口射了進來

是的出口出口就在眼前

周圍是半人高的草叢將通道自然地掩飾著。

我不假思索地爬了出去蓋上了那塊青石蓋板坐在上面我要靠體重壓住它不讓那三具“屍體”上來。很塊那塊石板震動起來下面有人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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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三具‘屍體’是的一定是它們。”我用力壓住石板。

幾分鐘以後震動停止了過了很久也沒有任何反應。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這時我才有時間去包紮腿上那不知道被什麼割開的傷口然後開始想這是什麼地方我是不是已經進入了校園的“禁地”。

我慢慢從荒草叢中站起來先映入我眼簾的是前方不遠處的一座涼亭。

“禁地的至高點就在那兒我記得那兒有一座涼亭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臺階順著涼亭往下通到山丘背面進入那片樹林山腳下有一口枯井。”我想起了林木森的話。

我掙扎著走進涼亭很快就看到了青石板鋪成的臺階。

果然那黑暗的死亡之路通向“禁地”

可是渡雨呢?林渡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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