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人拉我的被子。

“昨天晚上快十二點鍾的時候,有人打你手機,你醉得死死的,我接了之後那邊一直不說話……”小玉把我的手機遞給了我。

我看了看,是秦玲的號碼。

“誰打的?”小玉很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認識,可能打錯了?”我隨口回了小玉一句:“你能不能先把我的……內+褲烘乾了拿過來?”

女生們笑嘻嘻地離開了我的房間,我連忙開始撥打秦玲的手機,卻又是關機狀態。

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起來,想現在就回家去看看,卻沒有衣服穿,快要氣死我了。

昨晚秦玲打電話給我,是想說什麼?

小玉接的,秦玲那邊不說話,會不會是生氣了?

她該不會認為我和小玉昨晚睡在一起?

鬱悶了。

過了一會兒,小玉把我的內+褲拿了過來,還給我拿了一套那種冬天室內穿的棉衣棉褲。

很明顯是才買回來的新衣褲,剛才不拿過來,明顯是故意想糗我。

穿好棉衣棉褲之後,我去看了看我那些衣服,果然全都洗了,也許是因為我昨晚吐得太嚴重了?

我估計秦玲十有**並沒呆在家裡,不然她不會繼續關手機。

昨晚那個電話,多半是想告訴我,晚上不回來了,讓我不要等之類的。

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我昨晚要是守在家門外,跟蹤她就好了,也許可以解開很多謎底。

但是,我不可能預計到她昨天會出門啊

她不會再次一去不返了?

好煩啊

算了,她現在肯定不在家,我就算趕回去也沒什麼用。

如果她在家,卻要關著手機,那我真的對她很無語了。

為小玉的事和我賭上氣了?

不至於?

秦玲,你有點兒傷了我的心。

不過我不會生你的氣,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稍微一些,我會回去看看,如果你還沒回家,那我會真的很傷心。

在診所裡吃過早飯,送走了林佳依,我一個人拿了把躺椅,坐在了二樓平臺上曬太陽,感覺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另外……下面那東東感覺有些不太對。

有一點點的疼。

像被過度使用了一樣。

就像某天受到強烈刺激,情+欲太盛,然後連續**之後的那種虛無和疼痛感。

昨天只是被她們拉被子拉下床的時候,不慎走火了一次,不至於這麼累?

隱隱地回憶起了昨晚一些奇怪的夢。

我靠不會是……

昨晚那些女生把我剝光之後做了些什麼?

我很懷疑。

幸虧我不是個女人,否則喝醉之後,落在一群男人手裡,多半會和芊芊一樣悽慘。

但很明顯,這些女生肯定也對我做了什麼,不然我不會是現在這種感覺。

鬱悶了,好幾個女生,把我抬到浴缸裡,幫我清洗身體,弄不好她們在把我剝光之後,處於好奇……

唉……算了,大男人,就算被怎麼怎麼了也稱不上吃虧什麼的。

但是這些女生肯定玩得很野蠻,不然不至於我那東東現在都有些疼了。

她們也喝了不少酒?

酒能亂人性。

我絕對是被她們給玩了,不然我怎麼回想起昨天在檢查室那麼刺激的一幕一幕,都會變得興奮不起來呢?

男人只有在被掏空了之後,色心才會像我現在這樣冷漠。

不想了不想了。

看著手裡的手機,我倒是想起來還有件事要打個電話問一問。

我打給了鄭爽,先找她問了一下:“公司現在情況怎麼樣?廖總還沒有通知我和胡經理去上班?”

“廖總被打了,現在躺在醫院裡。“鄭爽的回答很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被打了?被誰打了?”我連忙追問了一句。

“被劉亞東的家屬……昨天你不在,廖總去和她們談判,她們情緒太激動,逼廖總交人,廖總一直不肯,場面後來變得很混亂,不知道是誰把菸灰缸扔了過來,正好砸在廖總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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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連忙追問了一句。

“不太好,昨天她流了很多血,現在還一直躺在病床上沒起來……”

“她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連忙追問了一句。

“廖總不讓我和別人說……”

“鄭爽,她是因為我被人打了,我不可能這麼坐視不管……”

“唉……”鄭爽嘆了口氣,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把廖芸住院的地點告訴了我。

掛了鄭爽的電話之後,我怔怔地在平臺上坐了好半天。

我去金城的目的,一是為了騙錢,二是為了復仇。

騙錢的目的很快就要達到了,復仇……

害得廖芸被人打了進了醫院,算不算復仇的一部分?

她畢竟是廖家的人,廖家的資產裡,就含有害死王姨,霸佔小芳家房子的那一份。

她被打,我應該高興才是,甚至……希望她被人打死了才好。

可是,她是因為我才被打,而且,是因為為了要保護我和胡箏才被人打成這樣

造化還真會弄人

如果被打的是她那個舅舅廖貴榮就好了。

我還是去醫院看看她把。

不管是出於以後要騙她錢組建新華威的目的,還是道義上,我似乎都應該去看看她。

心裡隱隱的對廖芸有了幾絲好感,感覺這小姑年挺有擔當的,其實她和我完全不用親自出面來處理這些事情。

去暖房裡看了看我的衣服,感覺也烘乾了差不多了,於是我把它們換上了身。

本來想和胡箏也說說這件事的,後來想想算了,因為這整件事是因她而起,我怕她知道之後,心理負擔過重。

“你今天哪兒也不要去,劉亞東的家屬還沒有離開,我現在要去辦一些事情,下午就會趕回來。”臨走之前和胡箏好好地交代了一下。

胡箏很乖地向我點了點頭,因為多天的事情,感覺現在和她之間的關係親密多了,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和小玉、小可她們打過招呼之後,我離開診所,胡箏堅持要把我送上車和我一起出了門。

出了巷口到了大街上之後,我攔了輛車,上去之後,胡箏有些依依不捨地囑咐我路上小心。

向她笑了笑之後,車子起步離開,從車子後視鏡裡可以看到,她一直站在那裡,知道看不見為止……

心理有些難受,讓一個女孩子愛上自己,卻不能給她一個未來。

我永遠做不到有些男人那麼灑脫,見到女生就想著怎麼和她們上床,上完床拎上褲子就可以撒手不管。

像我這樣的人,活該會活得這麼累。

我並沒有讓車子載我去醫院,而是讓他先把我載回了家。

路上我又打了兩遍秦玲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

……

回到家,我找遍了兩遍所有的房間,甚至包括衣櫃,都沒有秦玲的身影。

我甚至又開始懷疑,她是否真的回來過了。

莫非我也已經精神分裂?

小玉說有人昨晚十二點鍾之前打過我的手機,而且手機上也有秦玲新手機的號碼,那我不可能是幻覺。

秦玲呢?

她人呢?

她到底幹什麼去了?

她以後還會回來嗎?

我忍不住想嚎叫幾聲洩內心的憤怒和鬱悶。

張了張嘴,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我悶著頭,快衝出了家門,衝出小區,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家裡的冷清讓我有種瀕臨窒息的感覺,這種窒息感覺,甚至比秦玲回家之前那幾天更讓我喘不過起來。

如果秦玲再回來的話,我……

我……

我是不是應該用鎖鏈把她鎖起來?

在確保她跑不了的情況下,逼她說出所有的真相?

那樣對她來說,可能太殘酷了,甚至會讓她再度回憶起這一年多在無比驚懼中度過的日子。

可我還能怎麼做?

打車,來到醫院附近,想了一下,在醫院門口買了一籃看病人的花拎在了手上。

七彎八拐來到了後面的住院區,一看這棟樓,就感覺得出,這裡是有錢人住院的地方,裡面的裝飾和護士,給人的感覺就像高階酒店。

進樓需要檢視住院卡,我只好打電話給鄭爽,讓她出來接我。

過了大約五分鐘,鄭爽從裡面出來了,把我帶了進去,隨後我們一起乘電梯到了七樓,廖芸所在的病房就在這一層。

和鄭爽一起進到病房,一眼就看到廖芸頭上纏滿了繃帶坐在床上,見到我過來,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是我自己找過來的,和她無關。”我連忙和廖芸說了一下,然後把花籃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

廖芸沒吱聲,但還是瞪了鄭爽一眼。

鄭爽有些心虛地向廖芸笑了笑:“廖總,陳總,你們聊,我到外面轉轉……”

“你不用過來看我的。”鄭爽走了以後,廖芸面無表情地和我說了一下。

我打量了一下廖芸,並沒有回她這句話。

過了好一會兒,見廖芸一直沒有再開口,我這才開口了。

“廖芸,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這麼深沉,在我面前,你只是一個小女孩子而已,不過我現在有點兒欣賞你了,你很堅強,而且也很有擔當……”

廖芸瞪了我一眼,並沒有回我這幾句話。

“我媽媽在三年前過世了,我妹妹和你……差不多大的樣子,她沒有你這麼獨立,這麼堅強,她總是會哭……”我接著說了下去。

“李晴?”廖芸反問了我一下。

“看來你對我也挺瞭解的啊……”我笑了笑。

“陳總,你來不來看我,說不說這些話,並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有我是否投資新華威的決定……”廖芸再次提醒了我一聲,似乎在故意向我表現她處世的那種冷漠態度。

任何人的外在表現,特別是成年人,都可能是自我保護的一種形式而已。

我覺得廖芸故意在我面前裝得嚴肅和冷漠,不過是她自我保護的偽裝而已。

“你覺得我需要討好你,來獲取你對新華威的投資嗎?”我反問了廖芸一句。

“應該不需要把,以你妹妹的號召力,很多人都願意和你合作的。”廖芸還是淡淡地回了我一句。

“你明白就行了,我過來看你,僅僅就是因為,你是因我而受的傷……”我向廖芸強調了一下,雖然事實並非完全如我所說。

“公司別的員工出這種事情,我同樣會這麼處理,所以你不用覺得虧欠了我什麼。”廖芸馬上回覆了我。

“好,既然你這麼說 我就不多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我站起了身來。

走了兩步之後,我又回過了頭:“廖總,如果以後我們有機會合作,我不希望總是和你以這樣一種方式談話,很累。”

廖芸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回我這幾句話。

我又衝她笑了笑,然後走出了病房。

……

一個月後。

秦氏娛樂。

訓練館。

“這一式叫龍騰虎躍,右手運棍上撩正舞花夾棍,左手運棍上撩正舞花夾棍,接右手運棍上撩正舞花左轉騰空旋風劈至雙棍下劈收。此式富於變化,並藉助上體的旋轉加大攻擊力度……”

“最後一式:回風舞柳,雙手運棍上撩,左右開合甩擊接右轉旋風棍,左轉旋風棍收。此式能保護全身不受攻擊,並藉助身體的旋轉加大攻擊力度。”

“好了,該教你的全教完了,餘下的,該你自己慢慢透過訓練熟能生巧了。”阿諾說完之後,把他腰間的那個摺疊式合金雙截棍遞給了我:“這個,送給你。”

我衝阿諾笑了笑,接過他的合金雙截棍,試著用它把阿諾十二式從頭到尾演練了一遍。

這東西果然好使,收到手上像棍,擲出去像鞭,飛來舞去,神龍見不見尾,如果我早一些遇到阿諾,如果我早一些學會雙截棍,少年時打架就不至於有一半時間在逃跑了。

學熟這些招式之後,別說四個五個,七個八個,我都敢上去拼一拼了。

對付那些拿刀的,就像火箭筒對手槍,簡直是轟殺……

阿諾見我演練完畢,臉上也露出很滿意的笑容:“你是個學武奇才,比我當初學得快躲了。”

“呵呵,過獎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概半個多月前,我向阿諾拜了師,當然是在秦琴的脅迫之下,阿諾不得不收了我這個徒弟。

今天是雙截棍學成的日子,當然,距離我練到純熟,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現在,只是入門而已。

對於我拜阿諾為師這件事,秦琴很有些嗤之以鼻,在她看來,現代社會中,練習這些東西,充分說明了我和阿諾一樣,完全是頭腦簡單,四肢達的典型代表。

她甚至還拿了一把槍出來,我也不知道是真槍假槍,對著我的腦袋,說我就算練會了童子功鐵布衫,她也一樣一槍可以把我的腦袋崩成血漿。

我同樣對她的觀點也不屑一顧。

我希望自己能有和阿諾一樣強健的體魄,索然肌肉達但仍舊敏捷的身手,如果說以前,我對付吳剛那樣的人,需要從背後進行偷襲的話,以後,我必須要做到正面攻擊,一樣可以瞬間擊敗吳剛。

終究有那麼一天,將我面對那些脅迫著秦玲,並在此從我身邊帶走了她的邪惡黑暗勢力時,不至於幾個人,幾把刀面對著我,就讓我束手無策。

秦玲自我在診所醉酒的那一晚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了。

我給她新買的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她主動離開,沒有給我任何理由。

我反覆思考的結果,只能說,她感覺到我開始逼她說出真相,而她不知何故,不願告訴我。

最後,她被迫再次離開了我。

曾經一年多的痛苦和思念,在她這次離開之後,變得冷漠了許多。

也許她認為她能獨自解決那些困擾著她的事情,所以選擇了悄悄離去。

也許是危險再次降臨,她不願讓我受到牽連,所以悄悄離去。

又或許……

她認為她的存在,終究已經成了我和秦琴之間感情的障礙,所以選擇了離去。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不告訴我,這一點,才是讓我最痛苦的。

我能做的, 只能是繼續等待。

聖誕節前,她回來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中國人傳統的春節,家人團聚的日子,她,還會再回來嗎?

收起雙截棍,和阿諾來了一場拳擊之後,我開始了今天的肌肉訓練。

秦氏娛樂整體承租下一個會館作為在W市的臨時總部,我和廖芸、鄭爽的新華威,則在她們的會館斜對面一條街的巷子裡租下了一座帶倉庫的三層樓,作為新華威的臨時總部。

因為這兩處選址,都是林總在操作,所以他索性選在了一起,以他的說法,是方便我和秦琴小倆口約會。

我和秦琴不是小倆口,也沒有約會,只是偶爾在一起吃飯談些事情而已。

兩個地方離得近,成就了阿諾和我的師徒情願倒是真的。

新華威在W市的運作,有了楊市長的支援,一切都變得很順利。

李晴的代言廣告也已經拍攝完成,秦氏娛樂在W市的電影節即將開幕。

華威,正一步一步、很堅定地重新走入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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