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周浩等人在一眾服務員和保安敬畏的目光中離開天冠酒店。

出了天冠酒店,和蕭龍象父子互相道別,並不急著回家的周浩,拿起手機看了幾眼,發現老爺子打來了幾個電話,回撥過去,確定沒事後掛了電話。

另外就是邱豔雪打了好了十餘個電話,發了幾條簡訊。

向對方報了一個平安後,仰頭看著漫天星辰。思考了一陣子,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天冠酒店。

而此時,青市政商兩界地位稍高的人,都不由關注起一個名為周浩的青年,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武者!

一名實力堪比外勁大成武者的年輕人!

青市東海濱江別墅群內,徐海東揉著太陽穴,看著身下的幾名心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呵呵,半個多月了,竟然連那小子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這tmd也就算了,竟然連對方一張清晰的照片都沒,你們都幹什麼吃的?啊!”

底下幾人如喪考妣,唯唯諾諾,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為青市地下世界的最大巨頭,徐海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半個星期了,竟然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甚至於許多人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對手特意請過來的打手,事完之後已經不在青市。

而若不是幾名還在醫院的人都說這小子是本地人,這次的事件的確是個意外,徐海東都準備親自去會一會劉雲豹和蘇子豪了。

“本地人,本地人,能有那個口音的也就江市,青市,安市這三個地方,劉雲豹和蘇子豪那邊怎麼說?”

一名消瘦,臉色蒼白的中年回到:“前兩天劉雲豹才剛剛回訊息。”

“前兩天才回訊息?呵呵,眼裡是越來越沒有我徐海東了啊,這幾年我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居然還真敢蹬鼻子上眼攀附蕭家,把爪子伸進我青市。有種,讓辦個事……”

“海哥,是這樣的,豹哥被人砍斷了左手,而且是整根手臂齊肩斬斷。”

坐在沙發上的徐海東登時一愣。

“什麼時候的事?”

“就兩個星期前。”

“誰砍的?”

“是一個叫周浩的小子。”

徐海東眉頭微揚:“一個小子?什麼背景?”

那中年拿起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緩緩吐道:“今天下午,在天冠酒店那邊,也發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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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事我知道,天冠的老總下午就給我電話了。”

那中年看了眼,說道:“打斷三個小子腿的人,也叫周浩。”

聽了這個名字,徐海東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身體前傾看著中年和一旁的老者。

“這小子什麼來頭?”

“聽小道消息說,是一名大成外勁武者。”

眯起眼睛,看著白臉中年的徐海東默不作聲,而白臉中年,卻被看得渾身發毛。過了許久,徐海東才哈哈大小,整棟別墅似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外勁大成的武者?二十出頭?阿寶,

你開什麼玩笑!”

作為徐海東手下收集資訊的‘總管’,資訊多是阿寶收集整理,只是市井繁雜,有些可信,有些不可信,多半還是需要自身應對判斷。

卻不料那阿寶說道:“這是柳天星親口所說。”

依舊指著阿寶大笑,近乎眼淚都笑出的徐海東忽然如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雞,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大聲吼道:“怎麼可能!”

一旁氣定神閒,本在閉目養神的老者,緩緩開口道:“小海,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吳叔?”

“二十出頭的大成外勁武者雖然少見,但也並非沒有,當然,如果這小子惹到咱們,我自然是要出手的。”

偌大的青市,洋洋灑灑六七百萬人口,可能稱得上武者的,估計連五十人都不到,辛辛苦苦打拼數十年的徐海東,本能的從周浩身上感受到了威脅。若這小子真有心在青市的地下世界攪合,那麼,幾年來自己精心營造的格局,估計就要變上一變了。

而能對敵武者的,也唯有武者,徐海東之所以能坐穩地下世界第一把交椅如此多年,靠的,不就是青年時與吳老結下的恩情嗎?

“不過話又說話來,哪怕這小子身後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哼,在青市,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這麼多年,那麼多世家大族的‘鯉魚’,不都折服在青市?”說話間,徐海東一臉狠厲。

一瞬間,整個人的身形彷彿拔高許多,心中的那一股傲然和決絕,也聽得邊上幾人連連點頭。

數十年風風雨雨,那些富商豪門,高官政要,來來往往數十人,起起落落,可唯獨徐海東依舊是徐海東,依舊是青市地下共尊的龍頭。

而此刻,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的周浩,不是回家,而是在逛了幾家夜店後,出現在了一家名為‘皇家一號’的酒吧門口。

作為青市最大的酒吧,仿造古羅馬建築風格,通體由大理石建造而成,將電動車停在酒吧的廣場前,隔著老遠就能聽到酒吧裡勁爆的音樂。

廣場上停滿了各色豪車,好些妙齡女子鶯鶯燕燕,隨著一個個或是肥胖,或是俊朗的男子進進出出。

周浩掏了一下口袋,拿出李文棟送的那張銀行卡。以及半路上剛買的一張銀色面具帶上。

嘆氣一聲說道:“希望這次能找到吧。”

就這樣,插著口袋,踩著拖鞋走進了酒吧前廳。

而周浩此次過來的目的沒有別的,單純是為了找人,至於找誰,周浩自己也不清楚。可按照經驗來說,那人,或者說那些人,肯定在這種酒吧裡。

穿著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打扮,半點不在意的周浩,在吧檯掏出了銀行卡,在服務員驚詫與恭敬的神色中被引進了酒吧。

一進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震得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在顫抖,看著五光十色的特效燈光,中間t臺上衣著暴露的舞女,周浩看都不看一眼。

不知多少次出入這種場合的周浩,打量了幾眼酒吧,只覺得唯一值得入眼的,不過是

正中的那面巨大顯示屏而已,除此之外,無論是燈光音效,還是各色長腿舞女,都只是一般。

眼尖的周浩在酒吧中裡走了一圈,隨後將眼光定格在一處隱秘的房門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朝那扇門走了過去。

而那扇猶如緊急逃生通道的門前,有一個小酒臺,此刻正有幾名男子在喝酒打牌。

走上前去,兩名身穿西裝,帶著墨鏡打手模樣的男子,原本是坐在沙發上喝酒,看著周浩走來,立即起身厲聲喝道:“先生,非本店工作人員,不得入內。”

周浩也不搭理,看了兩眼一眼,淡然說道:“我要進去找人,如果沒猜錯,這裡面應該就是你們負責人所在的地方吧?”

兩名打手眉頭皺起,不由打量了一下周浩,其中一人問道:“您有事?”

“我有一樁買賣,想和你們老闆談談。”

“買賣?”兩人面面相覷,身後這扇門,只要是熟客都知道,是方哥所在的地方,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過來打攪。

“小子,我看你很眼生,你是第一次來我們皇家一號的吧?”

周浩微笑不語,說道:“要麼開門談買賣,要麼你們幾個人滾蛋,我話只說一遍。”

“呵呵,方哥現在正忙著,哪有心思見你這傻缺。”

其中一人見勢,直接是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周浩挑了下眉頭,道:“看來,只能自己進去了。”

啪!

詭異而又莫名的,明明那男子比周浩高一個頭,也比周浩先出手,而幾人甚至於都沒見著周浩是怎麼出手,那打手就一個巴掌被扇飛。

隨後周浩又是幾個巴掌,把近身的幾名打手全都抽飛,這才語氣森冷的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開門,我不介意把門給拆了!”

“你敢!”

一名到底不起的男子直接從口袋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周浩說道:“小子,你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手槍嗎!”

周浩眉毛一挑,恰好在這個時候,矮小的黑色鐵門被開啟,裡面露出一個臉色蒼白的光頭男子,看了眼周浩說:“小兄弟,我們方哥有請,他對您剛才說的那樁買賣很感興趣。”

看著手槍毫無懼意的周浩,邁開腳步一臺,穿過倒地的眾人進到矮小的鐵門之中。

不大的房間裡,狼藉一片,空氣中混雜著香菸和香水的味道,入目處是一張黝黑的長方形辦公桌。

不遠處一一張深紅色的u型沙發,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正渾身赤裸的趴在一名金髮女子身上奮力耕耘,邊上,幾名打手司空見慣,圍坐在一起打牌。

見著周浩進門,幾名打手放下手裡的牌,而那胖子也剛好收場,不緊不慢的吐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衣服套上,不理會渾身赤裸的女子,點上一根雪茄,面帶微笑翹著腳,看著周浩問道:“小子,說說你的買賣?”

吐了一口菸圈,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看也不看周浩,拍了一下起身女子的翹臀,笑說道:“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剁了你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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