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實力的劃分,周浩清楚,目前自身不過是練氣入門而已,面對羅成就已經十分吃力,而昨晚,更是同時面對那兩名實力出眾武者。

如不是靠著身體的極強恢復力,換做常人根本無法連續支撐那麼久,兩人畢竟都可說是武學高手,在外人看來,周浩的確不可一世,強悍無比,可唯有周浩清楚,體內的靈力已是去了大半,若是來一個比自己強上一籌的武者,當如何應對?

“只是,該怎麼快速提升修為呢?”

對現行世界的武學體系一概不知,腦中除了那一份呼吸吐納靈氣提升修為的法門外,全無靈氣的使用法門。

更別說什麼掐指捏訣,口吐飛劍這些傳說中的術法。

手中提了一大袋子書法帖子、黃裱、毛筆、硃砂的周浩,忽的想起昨晚上的一件事。

“那光頭高個似乎說過,什麼地下黑拳吧?”

雖然當時正和那名詠春拳手纏鬥,可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了光頭漢子的話,伸手摸著下巴,想了片刻後,周浩眼睛微眯。

“看來,這青市也有黑拳,有時間得去逛逛。”

回到家中,大廳的桌上,放著數本名家書帖,其中有楷書、草書、隸書、小篆等等,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單是邊上的宣紙,都已經足夠用上兩個多月。

一次性買回來十來個不同型號尺寸的筆,石墨和兩方硯臺,平生第一次提起毛筆,看著宣紙上所寫的字跡,周浩不由得露出苦笑。

“這書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遠遠還不足以做到吊筆揮毫的周浩,只能趴在桌上一筆一劃的臨摹,剛剛寫了十餘個字,粗略的看去還頗具模樣,可若細看,筆畫之中的處理依舊不盡人意。

只不過,若有書法名家在一旁觀看,便會發現,周浩寫下的十餘個字,每個字都比先前一個更為柔順,自然。剛開始的幾個字,寫得歪歪扭扭,然而後面的幾個字,卻已是初具形狀,看著竟然與書帖的字跡有了一兩分的神韻。

此時的周浩,每一筆落下,都極近全力,神經緊繃,甚至於都可以看見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心無旁騖的看著筆下的字跡,神情專注,一絲不苟。

“晚上就先把這一副書帖寫完吧!”一邊寫,一邊思考總結,似乎是印證了那一句: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尤其是對於現在的周浩而言,原本悟性就高,而在融合了金色卡片後,細節的模仿能力和對肢體的掌控上,更是堪稱恐怖。

原先,握著毛筆的手還會稍稍抖動,寫了半副書帖後,就可以與那些書法愛好者相提並論,筆力均勻,手穩如機械一般。

一副百多字的大號書帖,全神貫注的花去了將近一個鐘頭,還是不甚滿意的周浩起身吐了一口氣,抹去額頭汗水。

“每一種字型都有不用的運筆手法。”

此時,周紅毛才從外面回來,看著大廳桌子上提筆揮毫的周浩,只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回來掃了一下地,這才徐徐問道:“你這些天晚上都去哪裡?”

“哦,有事,晚上我都不回家睡,多賺點錢。”

周紅毛關切說道:“錢是賺不完的,不要把身子給累壞了。”

“知道的爸,你放心,你還不知道你兒子?”

忽然想到李文棟給的那張卡,裡面赫然有一千萬現金,隨口問著:“爸,你身上還有錢花沒?”

周紅包咳嗽一聲,將掃帚放回屋外,回道:“夠,夠。”

走到周浩身邊,看著桌上那一副墨跡未乾的正楷,咧嘴一笑:“寫的不錯,很工整。”

難得聽到周紅毛誇讚,周浩甚

至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長這麼大,老頭子夸人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的過來。

只不過,說了這句,周紅毛又單調的回到屋子裡,拿起枕邊的那幾本泛黃武俠小說,躺在床上獨自一個看著。

又過去一個小時,放棄臨摹的周浩已經開始自行在宣紙上寫字,駭人的是,此時宣紙上的正楷,赫然與書法帖上的字相差無幾!

而至此,周浩也才提筆寫了兩個小時而已。

“呼!不容易,不容易啊!”

擦拭著額頭汗水,將手裡的狼毫筆丟在硯臺上,還是不甚滿意的看著宣紙上的字,時不時和書法貼上的筆記比較著。

“寫是寫得有八九分相,可就還是缺點了味道。不行,看來只能明天再繼續練了。”

有些失落的將宣紙放下,收拾起桌面。

可若是蕭老這種浸淫書法多年的大家看到,可能會當場發狂!才提筆兩個小時,便已經能將字跡書寫得和原貼有八九分相似,須知,這已經趕得上練習書法數月的天才了!

而且還是那種有人指導,運筆天賦極高的人才可能擁有這一份成就。

隨後將那副書帖丟進垃圾桶裡,看了下時間。

“還好,才十點半,還可以看一個小時的書,看完就去山上修煉。”

似是從未覺得時間如此緊湊,拿起了臥室中的古字書籍,繼續擴充腦中的秦漢古字。

此時,在青市的西湖別墅,蕭家三代正坐在別墅的三樓陽臺上眺望不遠處的西湖景緻。

蕭凡、蕭世輝父子,剛從省會榕市回來,得知訊息的蕭龍象便提前在別墅中等候,沒有通知族裡的其他子弟,三人簡單的吃了一下晚餐,圍坐在一起喝著剛從榕市帶回來的大紅袍。

“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此次在省會收穫頗豐的蕭世輝在聽了兒子蕭龍象的講述之後,心中也隱隱覺得有些荒謬,這前腳才吩咐族中弟子不要去招惹周浩,怎麼後腳就有蕭龍象在ktv撞見周浩了?

“爸,你覺得這個事,是不是太過蹊蹺了點?”

喝著蕭龍象用山泉沖泡的大紅袍,雙手舉著那大號瓷杯輕輕啜了一口,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搖了搖頭。

“我覺得只是湊巧而已。”說完,看著蕭龍象,微微頷首,道:“龍象,這事你處理得不錯。”

先不說周浩那是真是假的身份,單憑他能一人力敵十五名打手,並且當場擊殺了七人,而後更能壓制劉雲豹花了大價錢請來的詠春拳高手,並且還重傷了同為外勁小成的阿鑫,單是這一份心性和實力,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此外,蕭龍象雖然代表蕭家,可對於一名極有可能是那些老怪物的親傳弟子鞠躬,也是應該,甚至於蕭炳生都認為,哪怕是當場跪在周浩面前,蕭凡也覺得並非不可。

畢竟,那周浩身後,是極有可能站著一名震驚武道界和玄學界的老怪物。單這一層關係,即便是蕭老面對周浩都得以平輩相稱。而蕭龍象,頂多在這種人物面前,則更必須執晚輩禮!

看了邊上的蕭世輝一眼,說道:“若之前我還不信這周浩身後站著一名老怪物,但透過這一次,我是真信了。”

“這是為什麼?爸?”

蕭炳生饒有深意一笑,徐徐說道:“外勁武者,而且那小子我和凡老都見過,不過是一名外勁入門的武者而已,而你們都知道,剛踏入外勁的武者,論氣脈悠長,其實與一名浸淫武學多年的武術家相差無幾。充其量,只不過是力道和速度稍稍強於那些武術家而已。”

輕輕品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先是力敵十五人,擊斃了七

人,而劉雲豹的那些手下,你我都知道,可是每一個人都能力敵兩三個普通人的保鏢,哪怕是武術家,也不可能毫髮無傷的將十五人打成重傷。”

“另外,那會詠春拳的小子我也見過,實力絲毫不遜色於外勁入門的武者,更別說是那名常年混跡地下黑拳擂臺的東北漢子阿鑫,本身就是外勁小成,這兩人,無論哪一個,實力應該都和周浩相差無幾。”

邊上的蕭龍象,眉頭微皺,看著父親和祖父。說道:“可是那周浩,居然毫髮無傷?”

“你有什麼話直接說。”蕭世輝沒好氣的說道:“這裡沒外人。”

“爸,爺爺,我事後問過那兩名保鏢,那周浩居然會什麼太極拳,耍詠春拳的竟然連周浩的衣角都摸不到,而且打到後面,居然連抽身都不由自主,彷彿就被那周浩粘住了似的。”

兩眼放光的看著蕭炳生,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那光頭,他說跟周浩打了數分鍾,感覺周浩都是在耍他,面對周浩,他彷彿面對一頭獅子。”

“哦?哈,哈哈!”蕭炳生哈哈一笑,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後吐了一口氣,說道:“是了,也唯有那些老不死的才能調教出這樣的徒弟,初入外勁,就可以力敵兩名實力相當的武師,而且居然敢用剛學的太極拳對敵,真的是……”

苦笑的搖了搖頭,蕭炳生蓋棺定論道:“這周浩,肯定是得到那些老不死的某些傳承,氣脈悠長得堪比外勁大成武者。”

身為一名武道強者,單從蕭龍象的描述,再結合劉雲豹身邊保鏢的實力,蕭炳生就已經能斷定周浩的實力。

“外勁大成?”蕭世輝有些愕然的看著父親,失聲道:“二十一歲的外勁大成?父親,你確定您沒說錯?”

武者的每個境界都分為小成、大成、巔峰,除開那些沽名釣譽的武術家而言,踏入外勁的武師才是真正的武者。

而外勁,不知多少武師終其一生都無法踏入,即便是在體內凝練出勁氣,想從入門修煉至小成,即便天資再高,沒有個兩三年苦修,簡直是痴心妄想!

而從小成到大成,又得數年,眼前的父親便是一名武者,可哪怕是二十一歲,蕭炳生也不過堪堪踏入外勁的門檻而已。

而這周浩,居然二十一歲就擁有大成武者的實力,這放眼整個武道界,也算得上是天才一級的人物了!

蕭炳生搖頭說道:“不不,他還不是外勁大成武者,而是一名連小成都還未修成的外勁武者而已,然而,卻有著大成武者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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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龍象對於武道並不陌生,因為本身家中就有祖父和大伯兩位武道高手,而正因為是知道,才更為驚懼。

“爺爺您的話是說?要是這周浩修煉到大成,便可以力敵外勁巔峰?而若是修煉到巔峰的話?那不是內勁之下第一人了?”

讚許的點了點頭,回道:“不錯,正是這個意思。”

三人都清楚這個代表著什麼!

此時的蕭龍象卻心中想著,一名外勁大成武者,若在軍中,起碼都是少校軍銜!相當於一名副團長或者是一名正營長!在地方上,就是一名正科級或是副縣級幹部。而以周浩的潛力和資質,只要他參軍的話,實際上的職位只會更好!

最重要的是,一名小成武者卻有著大成的實力,這周浩修行的功法肯定不一般!

而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只是一家網路公司的小小業務員?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由覺得這事無論怎麼看都十分荒謬。

如此天驕,不把時間花在修煉上,而是跑去一家公司當業務員?這說出去,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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