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等所有人都“跑”完了圈,教官就帶著大家去了食堂。

這時候,教師團隊的表現立刻就一分為二了。

一撥人,特別是比較早完成的人,早就餓的肚皮貼後背了,儘管只是肉饅頭加豆漿,他們也如餓狼下山一般地撲了過去,抓進自己的餐盤然後大吃大嚼起來。

而最後完成的一波,雖然只是走完的,但其實也很累,所以他們都累的沒了胃口,只是小口地啜著豆漿,然後看第一波人大嚼肉包子。

同樣大嚼肉包子的還有某只胖橘。

豆漿他不愛喝,所以蘇明軒給換成了一杯牛奶,插了根吸管讓蘇果吸著喝。

“這貓可真聰明,還會用吸管!”邊上突然坐下來一個人,蘇果抬頭一看,這不是昨天帶路分寢室的軍官麼。

蘇明軒笑了笑:“果子確實蠻聰明的!”

“貓光吃肉會不會膩?”那個軍官滿臉笑容地問。

蘇果端端正正地坐著,眼睛吧嗒吧嗒地瞅著那個軍官,只見那個軍官手一伸,手掌裡是幾包小包裝的炸魚幹。

“這個他吃不吃?”

吃!什麼魚本喵都吃!

蘇果迅速地撲了過去,一下子把幾包炸魚幹從對方的掌心掃下來,攏在懷裡。

然後繼續吧嗒吧嗒地看著那個軍官。

軍官笑了笑,“吃就好,我那裡有一箱,別人送的,我們都不愛吃這種小零食,回頭就給你送過來。”

“咪嗷嗚~~~”一聽見還有一箱,蘇果頓時節操都掉到了桌子下面,把腦袋湊過去在對方的手掌上蹭了蹭。

“不用客氣了……”蘇明軒還沒客氣完,那個軍官就站了起來。

“沒事,我那裡放著過期也是浪費,正好給果子當個零嘴。”

說著,朝著蘇明軒和焦雲點點頭,朝邊上走了。

蘇果又攏了攏懷裡的炸魚幹,這次出來行李大小有規定,所以蘇明軒和焦雲一共才給他帶了四包魚餅乾。

雖然飯菜很好吃,但是零食也不可少,現在有人送來一箱,就算再小的箱,那也是一箱啊!

“收下了?”蘇果聽見背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問。

他豎起了耳朵聽著。

“收下了,看上去挺高興。”剛才來送炸魚幹的軍官的聲音。

“應該回頭不會說我們壞話了吧?”

“我覺得不會,我們也沒做什麼啊,只是八卦了一下而已。”

“拉點關係總是不錯的……畢竟那個人……”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了。

蘇果若有所思,原來這個炸魚幹是看在胡俊的份上的啊。

那也沒什麼,反正都是我家鏟屎的麼。

鏟屎的東西就是本喵的東西,本喵的東西還是本喵的東西。

喵喵喵!

因為手上有了幾包炸魚幹墊底,蘇果整個上午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就在大家在健身房裡,跟著教官學習使用一些到時候飛船上會用到的健身器材時,也樂呵呵地蹲在一邊,看守著蘇明軒的訓練外套。

因為炸魚幹就在外套的口袋裡。

當然,等到蘇明軒滿身是汗地結束了訓練,走過來提起訓練外套的時候,口袋已經空了,邊上的地上丟了幾個小包裝袋子。

這一整天,大夥兒都待在健身房裡,學習各種器具的使用。

這種使用不光是怎麼用,還包括了正確的姿勢。

畢竟有些器具姿勢不正確是很容易弄傷自己的。

大概是因為沒有規定鍛鍊數量的關係,所以到了晚上,一夥人倒是沒覺得太累,甚至早上累過頭的人也恢復了不少。

不過,第二天,他們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在一大早被“跑”或者“走”完十圈做熱身運動以後,他們並沒有被領去吃飯,而是來到了一排鐵鞦韆的邊上。

“現在訓練一下平衡感。”帶隊的教官說:“你們誰先上?”

一夥人互相看了看,有個年紀很小的研究生,大概以前也做過當飛行員的夢,一臉興奮地站了出來:

“我先,我先!”

教官點點頭,一手固定住鐵鞦韆,一手示意小夥子站上去。

等小夥子站好了,立刻有士兵上來,用綁帶把他的手腳給固定住。

教官又拽了拽確認牢固以後,就使勁一推鐵鞦韆。

訓練場的上空立刻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嗷~~~~~~”

因為那個男生並不會使用本身的重力來推動鐵鞦韆,所以基本上都是教練在邊上手動推著,教練推的也不多,只轉了五圈,就讓鐵鞦韆停了下來。

在看那個男生,已經一臉的鼻涕眼淚了,等到士兵把固定他的綁帶解開,又扶著他走到邊上,手一鬆,那孩子就跟一灘軟泥怪似得癱在了地上,還在不停地作嘔。

蘇果突然明白為啥是這個時間段訓練這個鐵鞦韆了,原來是因為空肚子不會吐得滿地都是啊!

於是,這天的早飯,胃口好的人實在不多。

在每人上去享受了五圈鐵鞦韆以後,能大口嚼著肉饅頭的,就只有蘇果,和一個綽號叫“鐵頭”的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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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鐵頭”,其實是心理系的一個研究生。只是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特別是還剃了個光頭,跟正常人心目中的“心理醫生”完全不是一個形象。

不過,這傢伙的體質一直是一夥人當中最好的,不管是跑步還是器具訓練,他都完全沒問題。

所以,被一行年紀都不算太大的老師和研究生們戲稱為“滬江大學第一牲口”。

接下來的日子,訓練的內容都差不多,跑圈,轉鐵鞦韆,去健身房擼鐵。

慢慢的,辦公室和教室裡坐久了的師生們,也漸漸有了一些肌肉,每天從鐵鞦韆上面轉暈了被送去醫務室的人也日益減少,最終一個都沒有了。

表現再差的人,也不過是剛下來會頭暈腳軟幾分鐘,但一頓早飯下去又神清氣爽了。

至於像鐵頭這種“第一牲口”,早就可以在鐵鞦韆上轉上個幾十圈還能唱喀秋莎了。

連教官都覺得鐵頭沒去參軍卻研究什麼心理學是太可惜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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