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忍不住問道:“孤兒院什麼情況?這個趙鵬濤,又是什麼人?”

沉魚嘆了口氣,道:“趙鵬濤和文文是同學,小學就同班,初中,高中,都是。趙鵬濤一直在追求她。”

我:“嘿……青梅竹馬,挺好啊。”

文文咬牙切齒,恨恨道:“誰和他青梅竹馬?哼,提起他就噁心。”

我:“什麼鬼?非禮過你?”

文文:“喂!你個混蛋,上午……上午……你……我流那麼多血……你沒發現?你還這麼說……有沒有良心啊……”

我一愣,什麼鬼?她流血和我有沒有良心什麼關係?

我望向沉魚。

沉魚趁文文不在意的時候,小聲說:“那什麼,我怕尷尬,所以……所以說是你幫文文解的毒,她當時神志不清,不知道是我,所以就信以為真。”

我去,這個鍋我不背啊!

我著急就要解釋。這時候沉魚掐了我一下,然後轉移話題:“這個趙鵬濤,的確噁心。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魚肉鄉民,什麼壞事都幹。高中時候,一邊追著文文,一邊非禮了一個女老師。拍了那種照片威脅。那個女老師也是傻,顧慮名聲,不敢反抗,有一次在學校教室裡,被他強迫做那種事,結果東窗事發。女老師的老公瘋了,女老師上吊自殺了。”

文文咬著牙:“這賤人就是該死!”

我點頭:“對,該死!”

沉魚嘆了口氣:“然而,女老師是自殺,跟她沒有一點關係。趙鵬濤的父親拿錢打通關係,趙鵬濤什麼事都沒有。那麼大的事情,竟然被壓了下來。後來,趙鵬濤高中讀完就退學了,身邊跟了好多社會上的小混混,大流氓。現在跟著他父親做工程生意,家產早就破千萬了。聽說最少有三千萬。”

我問:“和孤兒院怎麼扯上的關係?”

沉魚:“咱們這家孤兒院,其實是私人性質的。上面沒機構撥錢,沒人管,屬於自生自滅。院長是活菩薩,心裡有大慈悲。從上一任趙院長手裡接下孤兒院後,沒有讓孤兒院倒閉。文文家裡本來挺有錢的,她爸爸在市裡經營餐飲,有好幾家連鎖店。賺的錢全都拿來貼補孤兒院了。然而,幾年前……唉……好人不長命啊。後來文文家的生意就每況愈下,連鎖餐廳本來十幾家,現在只剩下三家,還基本上不賺錢。但孤兒院一天不能沒有錢啊……幾百個孩子,幾百張嘴呢,每個人每天十塊錢的口糧,就需要三千塊。更何況,穿衣服呢?不能只養不教啊,課本,文具,請來的老師,接近二十個職工,這些每個月都要花錢啊。最花錢的地方不是這些,三百多個孩子之中,有一些是棄嬰!父母拋棄,身患重病。每個月給他們看病,花掉的錢,都不知道要多少。”

我皺著眉頭:“政~府不是有孤兒院嗎?交給政府不就行了?”

文文:“我媽就是孤兒,打小在這長大,她喊上一任的趙院長,一直都是喊爸爸。趙院長的遺囑讓我媽媽把這家孤兒院撐下去。而我媽也說,這裡就是她的家。一撐就是好多年。這些年來,有很多社會人士,一些原本從孤兒院出去,混出頭的人捐錢,可要花的錢更多。小半年前,我媽從趙鵬濤家借了兩百萬,用孤兒院這塊地做抵押。期限半年,還有一個月,就到了。我們去哪弄這兩百萬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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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辦法,只要江文川在,分分鐘兩百萬扔過來。

然而,去茅山的時候,江文川就陪著呢,從茅山上下來的時候,江文川一直與雙胞胎在一起,我完全聯絡不到他。

西陽市還有一個有錢人。

顏無雙的老爸!

然而那位主我更加不敢見啊。

顏無雙去茅山都是我偷偷安排的,聽聞那位活閻王為了打聽顏無雙的訊息,差點瘋掉。

麻蛋的,如果我現在過去,別說問他要錢,一個照面,他就敢埋伏幾十個槍手幹掉我。

文文:“趙鵬濤明天和縣城建局局長的女兒大婚,但聽說那姑娘腿上有殘疾,並且很胖,長得又有些不好看,所以,這場婚禮肯定是為了利益。趙鵬濤那種賤人,哪裡會甘心?這幾天經常給我打電話發短信,說……說……說讓我做他的情婦,兩百萬就一筆勾銷……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文文開車很慢,晃晃悠悠,心不甘情不願的。

本來只有幾公裡,往山離開,路雖然不寬,但車流很少,卻足足開了半個小時。

時間接近八點,溫泉酒店二樓餐飲大廳裡,已經賓客滿席。

五百塊錢份子錢,文文帶著我們雄赳赳氣昂昂進了餐廳。找了個靠後的桌子坐下。

前面舞臺上有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正在講話,唧唧歪歪的,文文只看一眼,就撇起了嘴。

不用說,這人就是趙鵬濤。

飯菜上齊,我們幾個沒人提趙鵬濤的事情,有說有笑,胡吃海喝,倒也開心。

酒過三巡,趙鵬濤開始挨桌敬酒了。

到了我們這一桌,看到文文,立刻陰陽怪氣起來。

趙鵬濤:“呵呵,文文妹子,五百塊錢五個人來吃,你這一頓,可真心不虧啊。”

文文沒好氣道:“你眼瞎嗎?哪裡有五個?”

趙鵬濤:“沉魚大美女一個,你一個,這小子一個,還有這小姑娘,一個算倆。”

我望向九兒!

滿頭黑線,的確能一個算倆。

小丫頭左手抓著一個雞翅膀,右手抓著一條紅燒魚,啃的小臉上全是油……吃的別提多香了……

文文冷哼一聲:“不歡迎我們,我們走行了吧?”

趙鵬濤:“誒誒誒……別走啊,妹子,你還是這麼倔脾氣。哥哥哪能不歡迎你呢?嘖嘖嘖……我知道你們孤兒院最近窮,哎呀,看把這孩子餓的,要不然這樣,今晚上,我去你那給你送點錢。文文妹子給我留著門,洗乾淨了,嘿嘿嘿……咱們好好敘敘舊啥的。”

文文拍了桌子:“趙鵬濤,你要不要臉?你這馬上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在調戲我?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望著趙鵬濤,眯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呵呵笑道:“文文別氣,他快死了。”

趙鵬濤當場陰沉下來臉:“你特麼是誰啊?”

我:“呵呵……你也不用咬牙切齒的,我不嚇你,你鬼氣已經侵入五臟六腑,指甲倒是白色的,然而,上面卻有鬼氣紋理,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個星期前,你十指指甲,全都是漆黑的。鬼氣入膏肓,九死一生啊!”

趙鵬濤:“你特麼想死是吧?”

文文怒斥:“你敢!他是我的男人。”

趙鵬濤一愣,氣急而笑:“我說妹子,就算我結婚了,不要你了,你也不用這麼自暴自棄吧,你瞅瞅你找的這人什麼樣子,要不然哥哥我撒泡尿給讓他看看自己的屌~絲樣?窮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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