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泉，你今天可真是坦誠。這麼多秘密，都告訴我？”
九泉：“成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是個精明人，我也算有點城府。今天，你想要魔劍碎片，我想要北冥之水。若是你我藏著掖著，不開誠佈公，大家便沒辦法合作。沒辦法合作，你我誰都得不到好處。我之所以如此坦誠，是因為我沒有太多的時間。長恨永存秘術用出來，在我沒有成神的時候，我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位置。我是無敵的不假，可此時此刻在你們面前，半柱香功夫，我可能就會穿越時空，去到神界，去到某個位面，或者去到某個神靈的小宇宙，存在於過去，或者將來。黃泉，你只有半柱香時間考慮。一滴北冥之水，換一塊魔劍碎片。”
我很心動。
我知道北冥之水定然珍貴無比。
但對於我來說，北冥之水還有很多很多。
而此時此刻，更重要的，是得到魔劍碎片。
若是魔劍凝聚完成，我與葉無法，便有一戰之力。
再多的北冥之水，也無法幫我戰勝葉無法。
但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被動。
雙方談判，一旦一方陷入被動，那就等著挨宰吧。
我想了想，道：“算了，不換了。魔劍碎片，不要也罷。”
九泉一愣：“你是認真的？你丫是煞筆嗎？每個聖徒，都有一件聖物。你們這個位面的聖徒，是一把化外之劍。我的聖物，是一顆硃砂珍珠。不同的聖徒聖物不同，全看化外之地的師父恩賜什麼。黃泉，我雖然不知道你這把劍是什麼來歷，但其中卻蘊藏著化外的法則。我和你們聖徒曾經無數次猜測，你很有可能，也是一個聖徒。一旦湊齊了這把劍，領悟了其中的法則，諸天位面，誰能是你的對手？你竟然不要了？連幾滴北冥之水都不捨得？你是個蠢貨嗎？”
我：“諸天位面，沒人是我對手？若我的敵人同樣是聖徒呢？”
九泉一愣：“你又得罪了一個聖徒？什麼來頭，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為了那件肚兜？”
我：‘那倒不是，他叫葉無法，師父是化外之人病師，剛剛收的徒弟。不過同時又會造化九劍，那把化外之劍也在他手中。我倆現在是死對頭。’
九泉：“我去！那裡更加應該找全了魔劍啊。那個什麼葉無法，可是雙料的聖徒，不但是病師的弟子，還有聖物化外之劍。你不找全你的劍，打個毛線？一準被人砍死。”
我：“好吧，不吹牛，說句實話。我即便想換，也沒辦法啊。北冥之水，有多難找到，你應該心裡清楚。”
九泉：“那倒是，如今被蝶舞煉化，佔為己有，化外之人求一滴，都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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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啊……我原本有十滴，用掉了六滴，現在只有四滴了。給我北冥之水的那人說，這十滴北冥之水，能助我成功度過神罰之劫，成為神靈。我若是把這四滴也換了魔劍碎片，現在這一關就算能過，眼瞅著馬上就要成神了，還是要死翹翹。況且，四滴北冥之水，只能換四塊魔劍碎片，僅僅四塊，對於我現在來說，幫不上什麼大忙。”
九泉勃然大怒：“你特麼玩我的是吧？你沒有那麼多的北冥之水，跟我在這嘰嘰歪歪半天幹什麼？拜託，大家都很忙好不好？你知道我現出身形，需要浪費多少能量嗎？老子回去，恐怕要在修煉百年才能恢復過來。滾蛋！”
我笑了笑，心中一動，知道今天事情已經搞定了。
他親口所說，顯出身形和維持身形，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
他若是不願意換，直接自己就離開了。
而現在，他卻讓我滾蛋。
我裝模作樣道：“那個……嘿嘿，九泉啊，念在咱們老相識一場，你把你手裡的魔劍碎片給我，我手中四滴北冥之水，分你一半好不好？”
九泉咆哮：“一半？去你媽單的……滾……別讓我看到你。佔便宜也沒理這麼佔的。”
我討價還價：“那要不三滴？給我留一滴，我肉身馬上成神，靈魂和源氣都已經修煉到神靈的地步了，只需要肉身成神，我就會引來神罰之劫。不留一滴北冥之水，我死定了啊。”
九泉：“滾滾滾……別說三滴，三百滴，三千滴，我也不會換。”
演戲要全套。
我纏著他好半天，最終，很惋惜的緩緩離開。
半柱香時間，我不清楚長恨永存是怎麼個操作方法，但九泉親口說過，半柱香後，他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是否願意換，全看最後的關頭了。
一步，兩步，三步&……
我走出十多步的時候，身後終於想起九泉的聲音：“四滴，全給我！”
我一愣，回身道：“四滴全給你？不行啊，那神罰之劫降臨的時候，我就死定了。”
九泉咬牙切齒：“少特麼廢話！還有一盞茶時間，一盞茶之後，就算你想換，也不成了。我早就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老子沒時間和你嘰嘰歪歪了，爽快點換不換？”
還有一盞茶時間，綽綽有餘了。
我低著頭，猶豫不決：“可是……可是……”
九泉不耐煩道：“可是個屁。沒有魔劍碎片，你連葉無法這一關都過不了。肯定死翹翹。到底換不換？”
我一咬牙，狠下心來：“好！換了！”
九泉倒是很爽快，直接一揮手，一千六百多塊魔劍碎片飛了過來。
我笑道：“真是爽快，好樣的。”
我給了他四滴北冥之水。
九泉小心翼翼的吞下北冥之水，閉上眼睛半響，猛地睜開。
一身修為，竟然突飛猛進，瞬息之間達到了中位神九品的境界。
修為提升只是最一般的好處。他很明顯還有別的好處。他的靈魂，在這一刻，發生了蛻變，原本只是一縷殘魂，這會兒卻變得凝實無比。
九泉哈哈大笑，道：“黃泉，咱們鬥了一輩子。你也算計了我一輩子。我坑你一次，不虧吧。”
我：“什麼意思？”
九泉：“哈哈哈……一千六百多塊魔劍碎片，換四滴北冥之水，雖然不虧，但我堂堂聖徒，參悟無數年，卻無法參悟出魔劍碎片的秘密。那魔劍碎片，豈能給你？我已經在上面佈下了烙印，給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