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門後面，仍然是一片虛空。
一望無際，浩瀚縹緲，一眼望不到盡頭，彷彿無邊無際之境，皆是虛無。
太空之中，懸浮著一座山。
一座高大巍峨，一眼看不到頂端的山。
這座山，恐怕比一個星球都要大。
山上空空蕩蕩，寸草不生，全部是灰褐色的岩石。
謝薔薇：“出口在山頂。山頂之上有一座大殿，名為乾。那滴神血，就在乾殿之中。”
我皺起眉頭：“女恨說，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神靈，所謂的神靈，只是你們天外天為了忽悠三千大千世界，編出來的謊言。”
謝薔薇：“她說的不錯。”
當然不錯，女恨擁有所有霓裳的記憶，她能待在這布禪講道之地，證明也見過我的第一世。
我的第一世，是站在三千大千世界最頂端的人物。
她說的話，很有可能就是我當初說的。
不過謝薔薇忽然又道：“神靈的確是天外天撒的彌天大謊。不過這並不代表神靈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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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你不覺得這話有點矛盾？”
謝薔薇侃侃而談：“三千大千世界裡，那些所謂的仙帝，能修煉一種三千大大道，便是頂尖的人物。修煉兩三種，幾乎能夠橫行無敵。天外天中，那些逆天尊者，一般都會十多種。最厲害的，天外天主宰，刑天……”
我打斷她的話：“刑天？地球上古傳說，有刑天無頭，大戰黃帝三天三夜，是那個刑天？”
謝薔薇呵呵一笑，一臉鄙夷：“我說的刑天，是開闢天外天的第一批逆天尊者的第一人。主宰天外天億萬年。你會覺得他幾千一萬年前，去你們地球和一個小小的聖人打架？還被打掉了腦袋？”
我：“你接著說。”
謝薔薇：“刑天又叫千道刑天，為何稱之為千道？是因為他修煉了整整一千種三千大道。尋常逆天尊者，能修煉成一百種三千大道的，已經是天縱奇才，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能修煉成一千種，簡直不可思議。因為所學的三千大道，超過一百種，就會體內氣息雜亂，自爆而亡。很少有人能逃過這個劫！一百種三千大道之後，每多修煉一種，都等同於那無數年苦心修煉的基業在開玩笑，賭命！沒錯，就是在賭命！所以，同樣是逆天尊者，但實力差距，簡直可以說是天上地下。刑天一人，揮手就能拍死成千上萬的逆天尊者。呵呵，隨便一個逆天尊者，在一個大千世界中，比如這個玄冥大千世界，基本上就是無敵。仙帝再逆天尊者面前，如同螻蟻，你說，刑天算不算神？”
我心中倒抽一口冷氣，別人修煉一百種三千大道，他修煉一千種。舉手投足，能秒殺上萬逆天尊者。這種實力，特麼的和神有什麼區別？
我：“他自封為神，誰敢妄言？”
謝薔薇：“不錯，他還真就自封為神了。他定下律令法則，等同於天道，無人不敢遵守。不守著，殺無赦。他麾下十二門徒，稱之為天道門徒。他高高在上，無法無天，就是這三千大千世界，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我心裡一驚。
天道門徒？
這麼說起來，孟婆是他徒弟，當年的殺戮女神熊薇，也是他徒弟？
這都不算什麼，餘小貝是他女兒？
我特麼睡了她女兒？
到底睡了沒睡？那天晚上稀裡糊塗的，第二天還被豆蔻撞見，誰知道呢。
這其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讓刑天知道我和他女兒睡過一張床，他會怎麼樣？
謝薔薇接著道：“但是，還要一個人。這個人，讓刑天窮其一生，也無法望及項背。”
我：“無法望及項背？”
謝薔薇：“不錯！這個人，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沒人知道他從哪個大千世界晉升上來的，沒人知道他修煉的什麼功法，沒人知道他碰到過哪些大機緣，甚至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名號，他愛畫畫，卻畫的其醜無比，他愛寫字，寫的字卻如同蚯蚓爬的，他落款總是自稱無用書生。但就是這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身懷所有的三千大道！你沒聽錯，三千大道，全部練全了，並且練到了極致。刑天能揮手滅一萬逆天尊者，這個無用書生，如若心想，那麼就能揮手滅一萬個刑天。你說，他算不算神？”
我：“這個必須算。”
謝薔薇：“乾殿之中，有一滴無用書生的血。當年刑天勢在必得，而你，卻不審時度勢，奪人所愛。終究被刑天惦記上，三千大千世界逆天尊者，甚至仙帝仙君，皆奉獻一縷善念。凝聚成天賜面具，用計戴在你的臉上，活生生讓一個無法無天桀驁不馴獨來獨往的魔神，殺子棄妻，成了個救苦救難，拯救天下蒼生的活菩薩。呵呵……怎麼愣著了？震驚吧？刺激吧？想不到自己的對手這麼厲害吧？別怕，不用擔心，現在你這點實力，在人家刑天眼中，什麼都不算。他都懶得過來幹掉你。甚至很享受你摸爬滾打，撞破腦袋，受盡屈辱，慢慢變強，站在他面前。他孤單寂寞太久了，他需要一個敵人。然後再把這個敵人碾死在面前。”
我：“他不找我來要神血？”
謝薔薇：“所有人都以為你把神血服用下去了。否則，你不可能從一個小小的逆天尊者，會在短短千年之內，成長到刑天都奈何不了你的地步。但是，我們知道，你沒有服用，神血還在。”
我皺起眉頭：“我們？你們是誰？”
謝薔薇：“刑天自稱天道，我們是叛天者！”
叛天者！
我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葉傾城是盜天者，初七也是盜天者。熊薇……
對，熊薇背叛了天道，就是叛天者。
我愣了好半響，問：“當年，我也是叛天者其中的一員？”
謝薔薇：“我們曾經找過你，但你沒答應。太久遠了，那時候我都沒出生，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隕落之前，卻莫名其妙給我們盟主留了一縷資訊。正是憑藉這縷資訊，我們忙碌了無數年，終於在這玄冥大世界，百王星找到了布禪講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