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咱們走吧。”
寧羽用一招【天羅地網】,制住了楊秋興等人,並沒有再繼續痛下殺手。
雖然,這些人是他的敵人,他還是準備放他們一馬。
經過之前的那件事,他的心性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也不會一夕之間就變得殺伐果斷。
他還是以前的他,只是成熟了許多。
“走。”
顧白看了一眼寧羽,沒有多說什麼。
心慈手軟什麼的,也不是太大的毛病,只要不過於聖母就行。
若是這小子突然變得冷血嗜殺,他反而不喜歡。
寧羽將鐵木箱子重新背起來,跟在顧白後面,繼續走著,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
掛在網上的楊秋興,呆呆看著兩人離開。
突然間。
他感覺到身體一鬆,低頭一看,困住他的那些白色絲線,正變成一縷縷白色氣霧,消散在空氣之中。
失去了束縛。
他落到地上,依舊注視著寧羽離去的方向,臉上神情複雜。
十三皇子,變了。
不僅變得強大無比,就連性格似乎也變了許多。
還有,讓十三皇子如此尊敬的那位年輕人,又究竟是何方神聖?
“大人,國後讓咱們把十三皇子抓回去,可現在……”
有人湊到楊秋興身旁,打斷了他的思緒。
“唉。”
楊秋興目光一掃,看著面露擔憂之色的眾人,不由重重嘆息一聲。
以國後的脾氣,他們辦砸了這件事,少不了一頓重重的責罰。
但。
他們能怎麼辦。
誰能想到,那位最不起眼的十三皇子,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成長到這種地步,變得強橫如斯。
“走吧。”
楊秋興語氣深沉地道:“這件事怪不得咱們,是國後看走眼了。從今往後,這皇城之中,誰也不敢小瞧這位仁王殿下了。”
……
十三皇子府。
寧羽背回來的顧白本尊玉像,頓時吸引了白玉妃和高大鵬等人的目光。
他們看得嘖嘖稱奇。
在顧白的要求下,寧羽對這尊玉像的來歷,守口如瓶。
他們還以為,這尊看著嶄新無比的玉像,是剛剛刻出來的。
不過這手藝也太好了,看上去和真人一模一樣。
“咦,這是……”
眼尖的白玉妃,發現了玉像屁股上那一行小字,當場目瞪口呆。
吾乃小白白……
白玉妃先是有些迷惑,隨後聯想到某人的名字,瞬間笑得花枝亂顫。
顧白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真是太丟臉了。
不行!
【小白白】這個羞恥綽號,必須人道毀滅。
於是。
在某人的強制要求下,【小白白】這三個字,成了和諧詞,誰也不準提。
不僅如此。
那尊玉像還套上了一件褲頭,遮住了屁屁。
於是,好好一尊古風玉像,就這麼成了非主流風……
接下來兩天。
顧白都宅在十三皇子府,沒有再出門。
他的那位腦殘粉,也就是寧鎮南,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什麼也不用做,只需等待好消息就行了。
第三天。
二皇女府派來一艘飛攆,前來迎接十三皇子和顧白,去參加釣魚宴。
相比於飛船,外形和馬車十分相像的飛攆,精緻小巧許多,更加適合短距離飛行。
駕馭飛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親自送邀請函上門的天火奎軍副統領蕭赤峰。
“仁王殿下,請!”
蕭赤峰一見到寧羽,立刻堆滿了笑容,“二殿下已經趕去離火河,提前做一些準備。還請仁王殿下,和這位前輩……”
他看了一眼顧白,臉上笑容更甚,“隨卑職一道去赴宴。”
“走吧。”
顧白淡淡一點頭。
三天之前,他就答應了,要去參加那個什麼釣魚宴。
一是為了吃火龍魚,二是為了拿到那筆贖金。
為此,他今天還特意起了個早。
顧白和寧羽,帶著那位被關了整整三天的柳公子,一起上了飛攆。
飛攆內部,是一個封閉車廂,面積不大,僅能坐下四五個人,但做工極其精緻華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師手筆。
而且在飛行的過程中,車廂裡面的人,絲毫感受不到顛簸,舒適無比。
按照寧羽所說,這一艘豪華飛攆的價值,相當於五艘乘風樓船。
顧白只能說,有錢人就是腐敗啊。
所以,他一定要從大肥羊柳公子身上狠狠宰一筆,努力當一名有錢人。
飛攆出了離火城,直奔百里之外的離火河,也就是那條出產火龍魚的岩漿河。
正應了一句,雖然我很小,但是我很快。
這艘飛攆正是又小又快。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飛攆便抵達了目的地,開始緩緩降落。
顧白走出飛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極其遼闊的紅色大江,裡面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沸騰的岩漿。
還未靠近,便有一股熾熱的氣息,迎面而來。
這條離火河,是國都離火城外最大的一條岩漿河,發源於一座巨火山。
“尊上,咱們過去吧。”
寧羽伸手一指。
在遠處,離火河的岸邊,有一塊平地,已經立了幾張帳篷,還有人在活動。
“嗯。”
顧白一點頭,抬腳往那邊走去。
寧羽緊隨其後。
那位柳公子,蔫頭耷腦地跟在後面,一副認命的樣子。
蕭赤峰將飛攆停好後,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營地,立刻有人過來迎接,都是一些俊男美女。
“二皇姐何在?”
寧羽看了一眼,卻是沒見到他的那位二皇姐。
“殿下正在沐浴。”
有人回道。
“沐浴?”
寧羽先是一愣,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首往岩漿河中看去。
只見。
在沸騰的岩漿之中,一名赤發女子正閉著眼睛,全身浸泡在裡面,只露出一張嬌豔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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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
妖豔女子睜開雙眼,往岸邊看了一眼,一道威嚴不失柔媚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十三弟,許久不見了。”
說罷,她的身體浮出岩漿,露出一副不著寸縷的雪白胴體。
她腳踏岩漿,往岸邊走來。
所有人全部低下腦袋,不敢多看一眼。
唯獨一人。
顧白摸著下巴,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將這名裸身女子,看得仔仔細細。
妖豔女子同樣注視著顧白,她走上岸,似笑非笑道:“好看嗎?”
“還湊合。”
顧白點點頭,評價道:“就是有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