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什麼叫做他是姚無極，又不是姚無極？他到底是誰？
石飛凡被姚霄說的有些懵。
但是又一想，難不成那個姚無極的狀態其實和自己一樣？
自己不就是石飛凡和姚飛凡在一個身體裡的嗎？難道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
也正是因為這，生下的他才會也有這樣的情況？
貌似這樣說很有道理啊。
說起姚飛凡，他調養了這麼久都沒見他再出來騷擾石飛凡，似乎是終於願意消停了。
姚霄看著石飛凡，突然猛地咳嗽起來，連著咳出了好幾口血來。
“喂，要不給你搶救一下？說不定你就不用死了？”石飛凡看他這副模樣，內心有些不忍。
還有火兒也是，好幾次火兒都有想跑過去安慰姚霄兩句的衝動，但都被石飛凡攔住了。
姚霄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這個世界不屬於我。”
石飛凡張了張嘴，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姚霄再次抬頭看著石飛凡，突然很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好羨慕你，我真的好羨慕你。”
“你羨慕我？羨慕我什麼？”石飛凡問道。
姚霄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許久，他都不再說一句話，雙眼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空洞無神。
“喂，姚霄？”石飛凡試著喊了一聲。
但是，姚霄並沒用做出任何應答。
“恩？姚霄，說話呀？”石飛凡又喊了一聲。
可是對方依舊沒有回應他。
“該不會他已經死了吧？”石飛凡皺了皺眉。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地靠近姚霄的身體。簡單檢查了一番，他發現姚霄果然已經死去了。
“竟然這麼突然，我還有好多事情沒來得及問呢。”
石飛凡看著姚霄的屍體，內心感到有些鬱悶。
這個姚霄死的太安靜了，竟然讓他毫無發覺。這或許也是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原因。那個世界的人在死的時候，或許就是這種表現。
說起來，他和這個姚霄不算太熟，也沒什麼交情。但是看著他的屍體此時心裡卻有些難受。
“石飛凡，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突然，石飛凡心裡響起一個聲音，讓他猛然一驚。
他身體裡另一個自己，那個姚飛凡出來了。
石飛凡對他沒什麼好感，冷冰冰地回應道：“你不是無所不知的嗎？居然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他甚至覺得，自己會對姚霄的死感到難受，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姚飛凡的影響。
他們才是一家人，姚霄要找的其實也應該是他。
姚飛凡沒有再回答石飛凡，彷彿又在他身體裡消失了一般。
石飛凡現在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不再搭理他。
不過，他有些疑惑。這次姚飛凡出現的時間短，而且也不吵著要他的身體怎樣怎樣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
石飛凡收好姚霄給他的玉墜，然後把姚霄的身體安葬。
不管怎麼說，這個姚霄也算是和他有著那麼一點聯絡，這樣做也算仁至義盡了。
至於他說的靈界，石飛凡也有打算去走一走。他並不只是想去救人，而且他還有一種直覺，那個靈界其實就是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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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界，他是肯定要去的。
姚霄的事情安頓之後，石飛凡準備去一趟紫影那裡，把靈界就是龍界的訊息告訴他們，順便把火兒交給他們照料。
黑袍人手上既然有那種詭異的龍頭圖案，那神龍的戰鬥力是肯定無法依靠的，只能靠自己。
他們只要在事情解決之前，一直躲在小世界中，應該會比較安全。
想必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哪個地方比一個世界更加安全了吧。
石飛凡決定之後，便準備動身了。
然而，他剛走動幾步，突然感覺一陣睏意襲來。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發睏的感覺了，自從成為一名修仙者之後，他的精神頭都倍兒足。
“好睏啊～”石飛凡頓時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他注意到，不只是自己，就連火兒和青雲也是如此，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怕是有人對他們動了手腳。
“是誰在搗亂，快出來！”石飛凡猛地朝周圍呵斥一聲，整個人頓時清醒許多。
說道發睏昏睡，他倒是想起了一個相關能力的人物，那也是個熊孩子，當初還捉弄自己來著。
該不會有些那條熊小龍又來捉弄他了吧，他現在可沒功夫陪他玩。
然而，他呵斥之後，清醒之後，回應他的卻是一股更猛烈的睏意。
這次石飛凡就頂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火兒和青雲也先後倒地睡起來，靠在石飛凡身邊。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石飛凡就做了一個夢，夢到在一片海域內，一個黑袍人和一頭超巨大的魚形生物在戰鬥，戰鬥過程中，那魚形生物把一名少年收入一個空間門內。
激烈戰鬥之後，魚形生物慘敗被追，夢境也到這裡戛然而止。石飛凡也隨之醒了過來。
他剛一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少年嚇了一跳。
只見一名灰髮少年正趴在他臉前，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他看到石飛凡醒過來之後，慌忙把東西收了起來，後退了幾步。
“果然又是你在搗鬼！”石飛凡看著他就一陣心氣。
這種被人胡亂塞入夢境的感覺很不爽啊。關鍵的是，這種夢還亂七八糟的，劇情也不連貫。雖然畫面感十足，就跟看特效大片一樣，但劇情是硬傷。
其實夢魘已經很努力了。他擔心自己只是口述的話講不清楚，便把當時發生的事情以夢境的形式展示給石飛凡看。只不過事情倉促，他沒有考慮好邏輯。
而且，對石飛凡來說也過於突然，沒有絲毫準備。
“你這熊孩子怎麼老是喜歡在別人夢裡搗亂？到底想幹嘛？”石飛凡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對於夢中的事情，他還模稜兩可，根本沒弄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誰知，夢魘被石飛凡這麼一說，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石飛凡看著他就是一陣頭疼。
唉，熊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