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韶光易逝。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一瞬而過!

清晨,天色剛矇矇亮。往日裡靜寂無聲的義莊已然變得人聲鼎沸起來。

文才一大早便起了床,秋生也早早的從姑媽家趕到了義莊來幫忙。兩人開始準備今日為任老太爺開棺起屍時開壇做法所需要的事物,殺雞取血,研磨硃砂,備至法臺,黃符,香燭,貢品等等。

開壇做法,相傳是修行有成得仙家所流傳下來的秘術。各派弟子沐浴焚香之後,奉上供品,上可以溝通天地陰陽,下可以詢問陰曹鬼神,中可以恭請自家祖師降下神念,將微弱的法力,發揮最大的功效。

開壇做法不得不可以說是道行未深修行者的一道保命秘術。

匆匆忙忙的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四人才將所需要的一切準備完全。這時,任老爺僱傭來幫忙的幾個年輕小夥來到了義莊門前。

“九叔!任老爺差我們來取東西了。”

領頭的小夥子,躬著身子,神色尊敬的對九叔說,生逢亂世,必有妖邪,然而九叔守護任家鎮這方圓百里,所以鎮子中人還是很敬仰九叔的,

九叔應了一聲,讓挑夫進來搬上東西,招呼著周玄,文才和秋生一起出了門。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任老太爺的祖墳行去。

距離任家鎮三十裡之外的,一座荒無人煙的山谷之中,這荒涼的山谷之中一眼望去全部都是墳墓,其中任老太爺的墳墓就位居上古中央的深處。

任老爺與任婷婷已在這等候多時了,除此之外任婷婷的身邊還站著一位戴著眼鏡,身著軍服的男子,一直在衝她套著近乎。此人正是任老爺的表侄!任婷婷的表哥,任家鎮得的保安隊長阿威。

任家府上不愧是這鎮子中首屈一指的大戶,任老爺三人身後還站著近百人的宗族親戚和下人,宗親們手拿香燭,下人們捧著紙錢靜靜的等候著。

等候多時的眾人,看見九叔,周玄一行人來到墳前,趕忙上前去迎接。

一片寒暄之後,文才和秋生開始佈置法壇,身穿杏黃色茅山陰陽道袍的九叔準備作法起棺,周玄身著一襲月白色鎏金道袍靜立在一旁。

法壇準備完畢後,九叔率先在香爐中敬上了一炷香。

“大家要誠心經意地拜。”

九叔一邊敬香,一邊吩咐著身後的人依次上前祭拜任老太爺開棺遷墳,祭拜先人是必須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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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九叔便轉身和周玄一起觀察著附近的地勢。

“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塊墳地很難找的,是一塊好穴。”

看見九叔和周玄站在一旁,任老爺走上前來,面帶得意的對著二人說到,整個任家鎮屬任老太爺的穴位風水最好了。

“不錯!這塊穴叫蜻蜓點氺穴。”

九叔看著此地的地勢紋理,向任老爺解釋道。

“蜻蜓點氺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許久未曾出聲的周玄也是語氣淡然而更定的繼續說著。

“了不起!”

聽見九叔和周玄二人的話語,任老爺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師父,師叔,什麼叫做法葬啊?是不是法國式的葬禮?”

不明所以的文才,上前自以為是的插了一嘴。

“你少多嘴!”

看著又在同道周玄面前丟臉,不學無術的文才,九叔怒其不爭的低斥了他一句後便走開了。

一旁的秋生也是搖了搖頭嗤笑了一聲,自己的這個師弟也是夠丟人了。

“九叔,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了嗎?”

等到眾人全部祭拜完任老太爺之後,一眾年輕小夥走到跟前,領頭的小夥向九叔請示的問道。

“可以了,動土吧。”

聽完小夥的話語,九叔背著手淡淡的說到。

經過九叔的點頭同意,這些年輕力壯的小夥,持起鎬頭連忙上前刨起任老太爺的墳來。其他人則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觀看。

這時看著秋生和自己的表妹捱得有些近了,很是吃醋的保安隊長阿威擠到了任婷婷和文才二人中間,一用力將文才擠了出去,文才也是不以為然。

“師父,到底什麼叫做法葬啊?”

藉著被阿威擠到了九叔身前,求知的文才趕忙問著自己的師父。

“所謂法葬,就是豎直藏。我說的對不對?”

九叔一邊解釋一邊看著任老爺說,雖然是疑問但語氣卻是十分的肯定。

“對!那個看風水的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本應該興高采烈的任老爺卻是皺著眉頭說到,按理來說,先人葬與風水寶地,必然會庇佑後輩,蔭澤子孫的。

“那靈不靈呢?”

九叔表情有些異樣的繼續詢問任老爺。

“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都不知道為什麼。”

任老爺微微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

“我看這風水先生和你們有仇!”

一旁的周玄瞥了一眼任老太爺,語氣淡然的說道,弄得任老爺疑惑不解。

“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些過節?”

九叔也是點了點頭,有些瞭然的看向任老爺問道。

“這塊地本來是那個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就用錢把他買下來了。”

思考了片刻了,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的任老爺說到,自家人自然知曉自家事,當初這塊地怎麼來的,任老爺是一清二楚。

“只有利誘?有沒有威逼呢?”

二人耳邊傳來了周玄的聲音,畢竟這種可以為子孫後代逆天改名的風水寶地,誰又可以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就放棄呢?除非別人以勢壓人罷了。

任老爺面色有些羞愧,尷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

“我看一定是威逼,要不然他絕不會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氺穴的上面。”

九叔的雙眼也是有些冷漠,贊同著說道。

“那應該怎麼辦呢??”

任老爺聽了神色大變,連忙焦急的請教九叔和周玄。

“當然是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麼叫蜻蜓點水呢?他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儘管有些九叔看不慣任老太爺欺人,也只是微微加重了語氣說道,畢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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