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歌在隱蔽的地方聽著那小姑娘嬌聲嬌氣的說話,差點兒沒叫她給氣死了,呼吸也粗了幾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那小丫頭和他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可他就是不想讓她對別的男人撒嬌,就算是演戲也不行!

可他也知道,此刻那丫頭若不這樣做,不但沒辦法讓那一屋子人喝下那些酒不說,恐怕自己還會遇到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倒是忍了下來,繼續耐心的貼在牆上聽著屋裡的動靜,莫名的憤怒之後,他的心裡又升起了點兒莫名的欣喜。

他是真的沒想到那丫頭居然如此信他,居然會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一口就說出讓那些人喝酒,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沒給那些酒水下藥?可真是個傻姑娘,她就不想想萬一自己真是土匪,而且還沒什麼野心的跑去告密她該怎麼辦?

大約是因為外頭雨下的太大,屋裡的氣氛又太過熱鬧,所以幾個練家子愣是沒有發現隔壁有人在聽牆角,咳,好吧,聽牆角這詞兒不該這樣用,嗯,他們就連鳳傾歌粗了幾分的氣息都沒有發現,最後人家恢復了淡定,他們自然更加發現不了隔壁的人了。

酒滿上了,柳如煙面前的酒自然也沒落下,這些人喝酒那都是用碗的,而不是柳如煙認為的杯,咳,好吧,她又估算錯了,前世她根本沒嘗過酒是什麼滋味兒,頂多偷偷嘗了一丟丟紅酒和香檳,而眼前的酒味道刺鼻,她可喝不慣。

秀氣的鼻子聞到了微不可察藥味兒,柳如煙頓時放心了,看來那家夥的野心還真不小,居然真給這些酒水下了藥,嗯嗯,不錯,只要他們喝了這酒,自己再拖延一會兒後,他們全都能被自己放倒,到那時,她再收拾那死胖子和那該死的大頭!

所以,她端起面前的酒,站了起來,朝首位的大當家道:“金爺,人家敬您,還有各位金爺的各位兄弟們,小女子敬你們一杯,先幹為敬。”她說完,仰頭就喝,只不過中途卻讓酒給嗆著咳了幾聲,使得下面的人鬨堂大笑。

“哎喲喂,果然還是個小妞兒,以前沒喝過酒吧?瞧瞧那小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嘖嘖,不過,這性格不錯,豪爽!”老子我喜歡,這話,他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這小妞明顯就是大當家的新寵,他要是敢惦記,那是想知道死字怎麼寫。

“哈哈,是呀,沒想到這居然還是個沒嘗過酒滋味兒的妞兒,嘖嘖,咱大當家的今兒個是有福了,那個小妞,趕緊的,既然是你敬大家的,那就得把碗裡的酒給喝光咯。”最好是喝醉了,到時候做起來更帶勁兒!

柳如煙咳了好一會兒,才有點兒尷尬的笑了笑,略有點兒抱歉和委屈的道:“金爺,這個酒怎麼這樣嗆人,嗚~人家有點兒後悔了,但是,這是人家敬大家的,人家還是要喝完的。”說著又繼續喝起酒來,只是這一次倒比之前好了些,沒再嗆出聲來。

她停頓了三次,才勉強把碗裡的酒喝完,喝完還把碗倒立起來,竟是一滴也不剩,然後帶起一個歡快的笑容道:“金爺,人家把酒喝光光了,嘿嘿。”那樣子好像在邀功似的,只不過誰也不知道,她碗裡的酒早就不是之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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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土匪們還真很少見到有這般膽心的姑娘,尤其還是這麼個小豆芽似的姑娘,倒是笑呵呵的恭維起山寨的大當家來:“大當家的調教得好,這妞兒的膽兒可不小,嘖嘖,她一小姑娘都這麼乾脆了,我們這些大男人也不能慫了,來來,我也幹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大當家的是從哪兒淘來的這麼個小辣椒,嘖嘖,膽兒可不是一般的大,這性子也豪爽,這酒我也幹了!”他話音一落,下頭立馬就有人接著恭維了,反正這樣的時候說這樣的話,大當家的愛聽。

“哈哈哈哈,好好,是個不錯的。”金大憨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小姑娘,傍晚的時候,他心裡就有點兒不好的預感,那會兒他其實有些懷疑這個小丫頭,但看著她臉色緋紅的樣子,實在勾人得緊,倒是在心裡打消了對她的懷疑,只當最近風聲太緊,自己太過緊張了。

然後,他一張大臉又看著下頭的人,笑道:“來來,兄弟們,把碗裡這酒幹了,山寨好久沒這樣熱鬧過,今兒大家只管敞開了肚皮吃喝,不醉不歸!”他說著,也一喝把碗裡的酒給幹了,又讓人給他滿上。

下頭的見大當家的都喝了,也不客氣,一個個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瘦的人影從外頭走了進來,這人戴著一幅金絲邊的眼鏡,看著很是斯文,他一進來,就見著自己的位置上居然坐著一個小姑娘,眼裡閃過憤恨的神色,臉色未變。

“大哥,候二來晚了,還請大哥和各位兄弟們見諒。”那微微朝著上首的金大憨拱了拱手,然後轉頭看向自己的坐位,臉面疑惑的問道:“大哥,這位小姑娘是?”難道是金大憨找來代替自己的?

瞅著這小模樣,出去做事兒倒是很具有欺騙性,只是,這姑娘看著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吧,能勝任那麼重要的事情?候二心中猜測中,但面上神色未變,還是那幅等著人給他解惑的樣子,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哈哈,無妨無妨,丫頭,趕緊給我過來,你那位置是我們山寨二當家的,現在正主來了,你可得把位置給讓出來咯。”金大憨說這話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把那小丫頭弄到自己身邊來而已,卻沒想到,下頭的候二卻微微變了變神色。

他早就對金大憨心生不滿了,只不過這心思他一直藏在心裡的,一直也沒讓人察覺,但是現在金大憨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他覺得,金大憨肯定是看出了他有異心,總以借這個小丫頭給自己敲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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