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之前也見過一張撲克牌,牌面是紅桃A,牌面上也印著一個人的照片,也是個女人,正是東方雨凝。

葉風知道,任何人都有理由害怕自己的照片被印在這種撲克牌上。

牌面上是水如煙一身工作制服的照片,葉風隱約記得這是某本國際性質的財經雜誌某期的封面,應該是某國的《時代週刊》。

“師孃!”葉風喊住了妖夜,向前追了幾米遠,和妖夜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妖夜腳步停止邁動,不過卻並沒有轉過身,只是背對著葉風,語氣也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冰冷異常。

“她只是個企業家,往小了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而已!”葉風道,他知道,在這些人的眼裡,即使是水如煙這樣的女人,也不可避免渺小,在他們的眼中就是渺小。無論你是富商貴胄還是乞丐流浪漢,失去生命以後,你們都是一樣。

妖夜道:“她能成為梅花A總有理由,知道規矩的你,應該清楚你要做的只是執行!”

葉風皺了皺眉,他知道水鶴年當年是龍家家主的門人,在龍家的支援下家族迅速發展,眼下水家已經是龍家在華夏的最大財團。就連東方家族對付龍家,都以先對付水家為餌。

東方家族也並沒有因此而極端地採取直接殺死水如煙的行為,實際上現在葉風對這些已經是深惡痛絕了!

“對不起!我現在也只是個生意人,我不會再做以前的事情。對了,以前我是做什麼的我已經忘記了,我現在叫葉風,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葉風道,他奮力地伸手將撲克牌丟了出去,高速旋轉的撲克牌,直接卡進了遠處案几的木頭之中。

“小風,你這是在對我說話嗎?”妖夜立在那兒淡淡地道,語氣似乎都有些僵硬了,這種判若兩人的落差,帶給別人的是極端的冰冷。

葉風道:“是的,忤逆了您的意思我也很抱歉,雖然我一如既往地尊敬您。但是要用幫您殺人的方式對您表示尊敬,這樣的遊戲我已經厭倦了,我好不容易洗淨了手上的血,不想讓它再沾上!”

妖夜笑了,冷笑,她緩緩轉過了身,面對葉風。

“孩子,告訴師孃,你的改變是因為為什麼?是不是因為你愛上了某個女孩子?”妖夜對葉風問道。

葉風直接回道:“是,所以我不會讓以前的生活再來打擾我!”

“可你在自欺欺人,你用沾過鮮血的手,撫摸著女孩子純潔的手和身體時,真的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嗎?如果沒有,只能是你在欺騙她!”妖夜繼續冷冷地道。

葉風道:“真正愛我的女孩,會接受我不堪的過去!”

妖夜道:“違背師門的命令,後果你是知道的!”

葉風笑道:“撲克牌上會變成我的頭像,我會成為你們的追殺物件,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我被你們殺掉!”

“背叛師門,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怎會變成了這樣?”妖夜不滿地道。

“用一句很百姓的話:像正常人一樣活著,活得心安理得,就是這麼簡單!”葉風攤手淡然道。

“小風,你不是這樣的命!”妖夜皺眉,似乎在做最後的勸告。

葉風笑道:“我覺得為了自己想要的命而努力,才是更有意義的事情!”

妖夜立在那兒,頗有深意地凝視了葉風足有十秒,隨即道:“如果這就是你的選擇,師孃也救不了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葉風一笑置之,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

望著葉風離開的背影,妖夜也笑了,這時候的笑寒意更濃,甚至已經透出了無邊的恐怖。

葉風的車飛馳在海邊公路上,這是他的一個發洩過程而已,彷彿不愉快的東西在追趕他,而他在加速甩掉他們。

他其實是成功的,至少在這個過程中他甩掉了大部分的不快,只有一些頑固的憂鬱仍然粘著他。事實上這種憂鬱的確頑固,因為已經困擾他好幾年了,一直就沒能真正丟棄。

今天遇到的人、發生的一切,似乎讓這種憂鬱升級了,那個女人說了很多話,其實總結起來不過是讓他做一件事情,並且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讓他做一件事:殺人!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想和過去的生活徹底決裂,絕不可能,這樣的結果只能是付出巨大的代價!

葉風淡然一笑,他很滿意自己的一點是,他有著拿得起放得下的超然灑脫,所以該放下的東西哪怕放不下,也會被他強行拋至腦後。

這是沉寂幾年強行鍛鍊出來的一種能力,比如以前在燒烤生涯中,讓他能夠忘記一切的,是不停的忙碌、與鄰家女攤主的嬉皮笑臉,與鄰家小妹小溪的調侃,實在不行自己就著自己烤的肉串整瓶整瓶地給自己灌上幾瓶。

改變自己的地方,已經有好久沒有去過了,葉風忽然間升起了一股衝動,直接就飛車去了那裡。

還是江橋的那個露天大排檔區,還是有些髒亂差,所不同的是和上次相比,出攤的人少了一些,客人也少了,完全沒有先前的熱鬧。

這也正常,畢竟現在天氣已經涼了,不再是這些露天生意的旺季,何況現在已經是深夜,除了下夜班匆匆填飽肚子的人,怕是再沒有其他人還有心情來這裡小酌幾瓶。

“肉串西施,好久不見!”葉風笑嘻嘻地對一位女攤主道。

那女攤主這時候生意正清閒,在那玩著手機,聽到葉風忽然一叫還嚇了一跳。

“死鬼,怎麼是你,嚇死我了!”女攤主懊惱地伸手打了葉風一下。

“告訴你別這麼叫我了,弄得咱倆好像有一腿似的,我都說多少次了,你這是有健忘症嗎?還是你對我本來就有非分之想?”葉風戲道。

“幾個月不見了,麻雀變鳳凰了吧?怎麼葉大老闆這麼晚還有閒情雅緻來這種地方體驗生活啊?”女攤主繼續道。

“我說想你了來看看你,你信嗎?”葉風道。

“得了吧?我差點就信了!你葉大老闆現在身邊還缺女孩子嗎?何況還和林家大小姐訂婚了,我們這種下層百姓哪裡入得了你的法眼!”

葉風嬉笑道:“聽你說話酸酸的啊,今天醋沒好吃,怪你自己啊,以前我單身落魄的時候,你咋不下手!”

“去你的!好了,吃點什麼?”

葉風隨即點了一堆,女攤主道:“這麼大冷的天不來點熱的嗎?砂鍋和麻辣燙多好,大冷天的還喝什麼涼啤酒!”

“不知道我品味特殊嗎?不然當年怎麼連你也看得上?”葉風戲道。

“沒法和你說話了,幹活去!”女攤主道,緊接著和她的夥計一起忙活為葉風烤東西了。

葉風剛坐下等了沒一會兒,凌玉書來電話了。她知道葉風去跟蹤白冰他們去了,有些擔心他一直沒有入睡,這時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葉風只報喜不抱憂,表示問題已經解決,白冰那邊的困擾已經搞定了。凌玉書將信將疑,葉風隨便把她打發了。

女攤主和她的夥計手法很嫻熟,不一會兒一大堆東西就烤好了,都端了過來,葉風隨即開始了海吃海喝。

幾串肉串和烤魷魚擼完,兩瓶冰涼的啤酒也下了肚,興致這時候也被吊起來了,印象中的確很久沒這麼無形象地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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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拆開一瓶舉著瓶子對瓶吹,忽然一道熟悉的香風襲過,側眼一看便是一道熟悉的靚影。

“玉書?”葉風很納悶,他肯定自己沒有喝到茫,十分鐘前他才和這個女人通完電話的,而十分鐘的時間她是不太可能從公司趕到這裡的,以她的風格,十分鐘只怕還不夠他把睡衣換上現在穿的休閒秋裝。

“不用奇怪,我也是睡不著開車出來隨便溜溜,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這附近。”凌玉書道。

葉風道:“那你要來點嗎?雖然這不太適合你!”

凌玉書道:“其它的可以,我不喝酒!”

“大冷天的我可不敢給淩小姐嬌貴的身體裡灌這種東西。”葉風道,然後給凌玉書叫了份熱湯。

凌玉書的到來,反倒讓葉風吃得有些不自然了,如果是凌逸月,他反倒可以自然一些。這個女人還是古板嚴肅了一些,不適合當酒肉朋友。

再加上這麼一個地方忽然出現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不免有人偷瞄或者議論,搞得葉風有些心煩。

“走人!”葉風起身對凌玉書道。

“才吃了一點點,有點浪費。你不用介意,我沒那麼嬌貴,不存在不能在這種地方吃飯。”凌玉書正色道。

葉風道:“我知道,只是我介意而已。”

“你介意什麼?不歡迎我?覺得我打擾你了嗎?”凌玉書黛眉微蹙道。

葉風道:“當然不是,只是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一堆人看著我!當然了,實際上是藉著看我的名義偷看你。”

凌玉書有些無語,葉風快速地打包了一些東西,還搬了一箱啤酒。

“我們換個地方!”葉風對凌玉書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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