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東江三少已經生了異心,一直對他們採取監視行動的白冰怎麼可能不知道,關押風信子的房間裡有竊聽裝置,風信子和這幾個人之間並不成功的交易她一清二楚。

這是個討厭背叛的女人,雖然她曾經也背叛過。可正因為她曾經的背叛,她才更清楚背叛者的可惡。

東江三大集團的公司已經滲透了大量白冰的勢力,只要她採取一些措施,幹掉東江三少,再做些手腳,三大集團到她的手中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對於白冰這種精明的女人來說,空手套白狼自然是一件非常划算的生意,值得擁有。

本來就有除掉這幾人的打算,現在又遇到了這幾人的背叛,很明顯的,這幾個人真的是活到頭了。

不過白冰似乎是為了殺一儆百,她並沒有再出手殺掉郭少峰和高振宇,但是這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直接嚇得暈厥過去了,不省人事。

葉風的目光並不在白冰身上,而是白冰身後的那個戴著傀儡面具的男人,無需多看,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

不願意露面,也許是覺得在這種場合下露面有點自貶身價,這是個相當清高自傲的男人。

葉風用口哨吹了個曲子,凌逸月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吹!”

葉風笑了笑,那面具男走上前,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張俊美憂鬱的臉露了出來。

眼神有些憂傷,似乎隨時都可能流出眼淚來。

但這種情況的出現,實在是一種危險,這個人的眼淚,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物。

淚千浪,他出現在白冰的陣營中,葉風不感到奇怪。白冰是黑紗女的人,淚千浪也是黑紗女的人,就是這麼簡單的關係。

“又見面了!”葉風對淚千浪道。

“在一個不太喜歡的場合。”淚千浪道。

“你還是更喜歡黑夜的荒野,或者只有星月和海風為伴懸崖邊緣。”葉風覺得自己瞭解這個男人的癖好。

“是,適合廝殺!”淚千浪道。

“我會給你這個機會,今天先把我的朋友放了,我不知道你不會幫著這個女人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葉風正色對淚千浪道。

淚千浪道:“我是出於保護這個女人才出現的,我知道你們是敵人,但她的確沒有劫持你的朋友。”

“也許她騙了你!”葉風不放心地道,說話間看了看白冰,他對這個自甘墮落並且用心險惡的女人充滿了鄙夷。

“她不會!不!她不敢!”淚千浪很肯定地道。

葉風看了看淚千浪,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對凌逸月和風信子招了招手,幾個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什麼意思?那個男人一句話你就相信了?我姐姐不在他們手裡會在哪兒?”凌逸月不滿地道。

葉風很肯定地表示不會在他們手裡,凌逸月不知道淚千浪何許人也,葉風卻比誰都瞭解他,他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他的。

“不管怎麼樣,白冰的計劃破產了,對我們來說免去了一個麻煩,現在抓緊先找玉書。”葉風正色道。

…………

凌玉書醒了,頭微微還有些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才慢慢地清醒過來,眼睛緩緩睜開,看到了四周陌生的場景。

她嚇了一下,直接坐起了身,環視了下四周,然後腦子中浮現出昨晚上車庫裡發生的事情。

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裝,完好無損,甚至自己在昏睡的時候,身上還蓋著件薄毯子。自己毫髮無損,然後似乎還得到了一些比較好的照顧。

她當下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劫持了,而且她想的也是被白冰或者東安會的人劫持,至於其他人。無冤無仇的她找不到自己被劫持的理由,除非是某些犯罪集團。

想到這兒,凌玉書更加不安起來。

樓梯處忽然一陣咯咯的高跟鞋腳步聲,凌玉書忙一個轉身,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順著樓梯緩緩往下走,凌玉書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臉,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很美豔的女人,但是絕對陌生,凌玉書肯定自己是不認識這個女人的。

“你是什麼人?”看著那個女人緩緩朝自己走近,凌玉書忍不住警惕地問道,這個知性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一個用卑鄙的方式劫持自己的人,和她講什麼禮數呢?

而待那個女人走近一些,凌玉書看到她的長相後,止不住吃了一驚。

這個女人似曾相識,具體說是這個女人長得和她見過的一個人十分相像。和這個女人相像的人,就是她在香港遇到的葉風的一個叫龍妖的朋友。

當然了,凌玉書也知道葉風和這個叫龍妖的朋友關係有些不一般,姑且算是他的紅顏知己吧。

一般來說,長相相像除了巧合之外,那就是存在血緣關係了,凌玉書不相信自己會遇到這樣的巧合,所以她更相信後者,這個女人和龍妖存在著血緣關係。

看年紀這個女人顯然剛大一些,是一個向中年熟婦階段邁進的女人,而相比較而言龍妖年輕很多。這會是什麼關係呢?

驚詫了一下,凌玉書稍稍松了口氣,緊張恐懼的感覺稍稍平息了一點,雖然仍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把自己劫持到這裡究竟是什麼目的。

龍芸走到沙發區,對凌玉書道:“淩小姐餓了嗎?要不要準備些餐點?”

凌玉書直言不諱道:“不用了,謝謝,請問您是哪位?為什麼用這種方式讓我到這裡來?”

龍芸笑了,隨即道:“我是誰不重要,為什麼用這種方式也很簡單,因為用別的方式你不會來,你沒有理由到這裡來。”

凌玉書更是一頭霧水了,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用意,一度懷疑她和香港那邊有關。

自己的公司最近要在香港上市,會損害到不少競爭對手的利益,要說有人暗中使陰招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想著,她就有了一些思想準備。

“這位女士,我想你既然已經把我帶到這裡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夠直接說的嗎?如果你是友善的,我不會拒絕你的友善……。”

“如果我居心叵測呢?”龍芸笑著打斷了凌玉書的話,一下子竟然讓凌玉書無言以對。

對方居心叵測,自然是凌玉書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了。

龍芸笑了笑道:“好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龍芸,燕京人,我曾經有位很好的藍顏知己,就是燕京納蘭家的納蘭景琦先生。”

凌玉書怔了一下,龍芸這個女人名字有些陌生,但是納蘭景琦這個名字她當然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知道貝茵美的情況,她的父親納蘭景琦因為一個女人而與納蘭家決裂,以至於分裂了納蘭家,使得納蘭家經歷了近幾十年來又一次巨大的削弱,實力一下子下滑到了史上最低點。

以凌玉書的價值觀,這種女人是可恨的,是她嗤之以鼻的。可現在看起來,她不覺得這個女人僅僅是為了納蘭景琦,而更多的是帶著某種目的,這一點從納蘭家因為這個而分裂削弱就可以看得出來。

“其實我們差點就成了親戚,不是嗎?也許你還該叫我一聲阿姨的。”龍芸繼續對凌玉書笑道。

這話自然也是有依據的,凌逸月差點成了納蘭景琦的兒媳婦,作為納蘭景琦的女人,她也能夠承受得起阿姨這個稱呼,誇張點的話凌逸月差點就要叫她媽。

凌玉書皺眉道:“既然都是這樣的關係了?正大光明地找我們不是更好嗎?用這種方式真的會讓我莫名其妙,而且會讓我很……。”

龍芸笑了笑,點了點頭並不反對凌玉書的說法。

“看在我們的確存在那些關係的份上,我先給你道歉吧?然後再說一下我們的關鍵問題。”龍芸道。

凌玉書道:“相比之下我對你說的關鍵問題更感興趣,所以道歉就不必了,你還是直接對我說關鍵的吧。”

龍芸道:“我做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而已。”

“是需要強迫我做的事情嗎?否則也不必用劫持的方式把我帶到這兒來,是嗎?”凌玉書冷笑道。

龍芸道:“不算吧,我說得不夠明白,實際上是,需要昏迷的你的幫助。”

“昏迷的我?什麼意思?”凌玉書其實有些明白,這個女人是用自己去要挾什麼人,知道自己不可能配合她,而昏迷的自己更有可能配合她完成這些。

她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葉風了,這個女人和葉風有什麼過節嗎?自己成了她報復葉風的工具?

“對你納蘭元龍來說,你是最好的要挾武器!”龍芸終於說出了實情。

凌玉書一愣,隨即皺眉道:“納蘭元龍?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拿我怎麼要挾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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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這個男人對你一往情深的,墜入你情網的男人,當然只有你才能網住。”龍芸道。

“你到底是什麼目的?”凌玉書繼續皺眉問道。

龍芸頓了一下,抽了一口煙,輕輕吐出,淡淡地道:“控制納蘭家族,算不算是目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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