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不會小看白冰那個女人,但和這幾位少爺打過交道後,他明顯覺得這幾人和那女人不是同一路的,具體說是智商實在不處在一個級別。

以風信子的行醫風格和收費標準,註定了他只能穿梭在上流世界之中,打過交道的王侯將相、商賈貴胄不計其數。縱然他並不屑與這些人打交道,也拒絕這些人任何形式的結交,但世事的規則與套路早已經被他看在眼裡。

短暫的接觸他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屈尊於那個叫白冰的女人手下,對那個女人心存敬畏,但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心存不滿的。

風信子覺得自己找到了讓自己擺脫險境的利器。

之前給呂人龍調製下身體,也不過是先贏得他們的信任而已。

“你這是什麼意思?”郭少峰警惕地道,他比呂人龍多一根弦,哪裡會輕易信任這個人。

風信子道:“我把秘方交給你們,你們再交給她,最大的受益者是他,你們沒有半點好處,相反,你們從此對她就不再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簡單的一句話,說得連郭少峰都沉默不已了,風信子這話就如他的醫術一般,一針見血,直中要害。

郭少峰其實能意識到這一點:雖然現在他們是東江集團的最中堅力量,但如今嚴重受控於白冰,而卻在自家集團的內部關鍵位置都已經安插了白冰的人,名義上他們是合作關係,實際上他覺得白冰有自己接手東江集團,取他們而代之的可能。

他們和白冰達成合作關係,目的也是為了尋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以應對可能會遭遇到的挑戰。但就目前的情況看,大多數時候白冰給他們提供的並非保護,反而是把他們當成了衝鋒陷陣的炮灰。

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在達到自己的目的後,會如棄草芥地棄用他們,還不等敗在淩氏姐妹手裡,就被白冰端掉了。葉風說他們組團來龍海乞討,絕不是危言聳聽。

風信子的話讓他心動了一下,心動只需要一個理由:符合他現在的需要。

“你到底想怎麼樣?”郭少峰再次問道。

風信子道:“跟你們做個交易,因為我知道,即使我給了那個女人秘方,她也不會放過我,我希望你們放我走。”

“你給我們秘方?”高振宇將信將疑地道,這個條件對他來說也有很強的吸引力,腦子還沒完全秀逗的他和郭少峰其實有著類似的認知,他知道長期受控於白冰那個女人不是件好事,他也希望有機會能夠擺脫她。

和這個女人合作無非就是一起抵禦葉風和淩氏姐妹,只要秘方到手,還用得著那個女人嗎?淩氏姐妹現在的輝煌,很快就會被他們所取代。

綜合來看,無論怎麼樣這都是個極其合算的買賣。

郭少峰道:“你打算怎麼合作?”

“很簡單,你們不會很難做,放我走就行,可以跟著我一起,我到時候把秘方給你們。”風信子道。

東江三少不是大能,但絕對也不是白痴,不可能真的就乖乖地按他的意思做,他們要風信子先把秘方交出來。

風信子笑道:“幾位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我把秘方交了出來你們不信守承諾怎麼辦?”

幾人面面相覷還有些為難,但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先答應風信子條件的,一時間雙方居然都為難了。

風信子作出一副讓步的樣子道:“好吧,我先給你們秘方,只不過……!”

“有什麼要求你說。”郭少峰面露得意之色,秘方即將到手,他們止不住顯出了興奮。

風信子正色道:“我只給你們玉產品的秘方,不然我對不起我的朋友,你們也不要逼我。”

自己如果大方的表示把秘方都給他們,勢必引起他們的懷疑,欲擒故縱一下,更容易贏得這幾個人的信任。

“可以!”郭少峰道。

風信子立即寫了一個藥方,直接給了幾人。

“這要是假的怎麼辦?我們要驗證一下。”呂人龍道,幾個人中雖然他最容易出現大腦短路,但至少他看過天龍八部。

“我的性命都在你們手裡,還敢和你們玩這套嗎?你們也可以去驗證一下。”風信子道。

幾個人如獲至寶,差點當場出現了哄搶的醜態,不過東西最終到了郭少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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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驗明東西是真的,我們立刻放你走!”郭少峰道,然後幾個人走了出去,把門再嚴嚴實實地鎖上。

至於答應過風信子什麼,他們早拋到腦後了,現在他們最關心的是手上這份藥方的真假性,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快速地去給它驗明正身。

“我真不理解蠢貨的世界!”風信子輕蔑地笑了笑道,說著拿出了一部手機,之前在幫呂人龍看病的時候,順手從他身上摸到的。

他直接撥打了葉風的號碼……。

又是一座臨海的老式別墅,距離關押風信子的這個別墅還不遠。

別墅寬大的客廳裡燈火通明,四周是寬大的歐式落地窗,搭配的是歐式羅馬簾,不過這時候所有窗簾都拉上了,從外面是絲毫看不到別墅裡面情形的。

沙發上端坐著一個女人,一身米色綢緞旗袍,緊裹著成熟誘人的身姿,風韻怡人,波浪捲髮披肩而下,彰顯的仍然是一種成熟女人的別樣韻味。

同樣是三十七八的年齡,她既沒有李青蘭的那種被生活洗禮的滄桑,也沒有玉紅顏那種虛假的柔嫩,相比較而已,她就是一個真實的貴婦人。

龍芸,當年燕京的第一名媛,無數男人心目中的一個夢,這個夢至今很多男人仍然在做著。

紅唇輕抿,玉指夾著一根細細的薄荷煙,愜意地品味著。抽菸對於她來說也只是偶爾的行為,在心情特別的情況下。

一個男子靜靜地站在一邊,男子很年輕,只是樣貌略顯得有些奇怪。這種樣貌無法用英俊和醜陋來形容,反正給人的感覺就是怪怪的,怪到一眼看上去,這個人像是戴著一張面具,但事實上並沒有,這就是他本來的臉。

男子的臉白白的,一對狐狸眼眯成了兩條縫,最奇怪的是這個男子即使不做任何表情,他看起來都像是在笑,一開口這種感覺會更明顯,就好像這個人無時無刻不在笑一般。

不過這種笑給人帶來的絕對不會是喜感,看的時間長了,甚至會有一種可怕的感覺。

龍芸和那男子一起,目光都注視著對面沙發上側臥著的一個女人。

女人一身黑色制服,身材錯落有致,在沙發上呈現出一種迷人的側臥姿勢,每一處曲線都堪稱完美,製造著一種止不住讓人侵犯的衝動。

她正是昏睡的凌玉書,從被劫持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她仍然在昏睡中。這是龍芸的意思,這個女人現在還不適合讓她醒來。

“果然是個大美人,而且這般完美,完全沒有經過任何的褻瀆,我想起了二十歲時候的我。”龍芸道。

凌玉書可不止二十歲,龍芸發出二十歲的感慨,是因為她二十歲那邊就已經被男人褻瀆了,她所說的褻瀆,就是破身。

她塗著豔紅指甲油的玉指在凌玉書身上掠過,從臀部到腰部再到胸部,然後再到臉,用手指輕輕地按了下凌玉書水嫩得幾乎能掐出水的皮膚。

“這就是所謂的讓男人無法把持住的女人吧?”龍芸輕嗅了下凌玉書身上散發出的體香,嫵媚地回頭對身後那男子道。

“夫人你說是就是,畢竟你也是這種女人。”那男子道,他一說話果然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就好像是邊笑邊說的,但事實上這是他的正常表情。

龍芸道:“什麼話,這種事情男人才有發言權,說說你對這個女人的感覺。”

那男子道:“我會承認是吧?我有個朋友非常喜歡男人,如果遇到這種女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佔有和得到。”

“以你的能力,你那朋友肯定不是什麼善類,被他糟蹋的女孩子可不少吧。”龍芸冷笑了一聲道。

那男子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龍芸,龍芸的手從凌玉書臉上移開,隨即對那男子道:“納蘭家家主納蘭大少爺,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拿出了終身不娶的姿態,你說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有多大重要性?”

那男子肯定地道:“為了她,他可以獻出自己的一切!”

龍芸得意地笑了笑,道:“我會認為你說的是對的,男人就是這麼愚蠢的動物,為了女人獻出自己的一切。可是男人又是沒有良心的動物,也可以為了一切而拋棄一個女人。”

“這是你對他的報復嗎?”那男子對龍芸問道,他知道這個女人不久前被拋棄了,拋棄她的是曾經為她放棄了一切的男人,他的名字叫納蘭景琦。

這個龍芸,就是當年納蘭景琦不惜與納蘭家決裂而誓要追求的女人。

龍芸冷笑道:“我才沒有這樣的興趣,我還有些事情要做,這些事情比無聊地報復男人有意義得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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