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樹？”紅菱等人皆是眼露茫然之色，他們出自長生殿，見識不凡，不過也未曾聽聞過陣樹之說。
蘇敗靜靜的看著冷衍，他知道後者能露出如此動容的神情，那麼冷衍肯定知道這株小樹的來歷，“這樹有什麼來歷？”
聽到蘇敗的反問聲，冷衍方才將目光從小樹上收回，輕聲道：“主上可知聖樹？”
“未曾聽聞。”蘇敗輕搖著頭。
“你是說這株小樹是一株聖樹？”紅菱小嘴張的大大的，那雙美眸中盡是震撼之色，她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小樹，樹上流光溢彩，縈繞著神聖磅礴的氣息，隱約間可聞陣陣梵音自其內傳來，使其更加的不凡。
“嗯，這是一株小樹。”冷衍微微點頭，看向蘇敗的眼中盡是羨慕之色，沉聲道：“聖樹，其實是一種染了聖血的樹，聖血很可怕，蘊含著十分恐怖的能量，就算是皇道境修行者也很難承受住，但世間存在一種樹，那樹不僅僅能承受住聖血的能量，更是以聖血為養料，促進自身的蛻變進化，進化至極致時，便能凝聚出神通果實…”
“神通果實？”蘇敗原本平靜的眸子中終於有了一絲變化，聽這名字，他就不難猜測出這為何物。
“嗯，神通果實，凡是食者便能自悟其內神通。”冷衍的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驚歎，那是何等逆天的存在，能讓修行者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領悟一式神通，只可惜，這神通果實也只存在於傳聞，至少，他在東玄修行了數百載，卻從未聽過有誰得到過神通果實，甚至連聖樹都未曾出現過。
“不過，也有一些聖樹進化失敗，未能凝聚出神通果實，不過它卻能以聖血內所蘊含的氣息演化昔日聖人的武技、功法、道陣，就眼前這株小樹，應該就是進化失敗，最終它只演化出昔日聖血主人所掌控的道陣，而非神通。”
冷衍雙目直直盯著樹杈上的葉子，瑞霞之光在其上湧現，依稀可見道印忽閃忽現，只不過他目光直視時，便是感覺到一股磅礴無比的威壓撲面而來，原本巴掌大的樹葉更是綻放出無盡的光芒，刺的雙眸劇痛不已，他連忙移開目光，不敢直視那些葉子。
“也就是說，這株小樹就是進化失敗的聖樹。”蘇敗打量著眼前這株奇異小樹，眼中有著濃濃的興奮之色，他沒想到這株小樹的來歷居然如此之大。
“嗯，這株聖樹所染的聖血主人應該極為擅長道陣，也只有如此這株聖樹方才自行演化出道陣。”冷衍臉露惋惜之色，往往聖樹所凝聚出的神通，都是強大無比，屬於聖人的血脈神通。
蘇敗問道：“進化失敗，可否有辦法讓其繼續進化？”
“沒有，聖樹一旦進化失敗，今後就再無進化的可能。”冷衍想起了一則模糊的記載，道：“陣樹雖不能繼續進化，不過它的價值卻不比那些進化至極致的聖樹差。”
“怎麼說？”蘇敗眼前一亮，不由好奇問道。
“自演道陣，陣樹成長自極致便可演化出一方道陣，存在於天地間，聖樹不死，道陣不滅，亙古長存，據我所知長生殿的天地長生陣就是由陣樹演化而來的，各位出自長生殿，應該比誰都知曉天地長生陣的可怕。”冷衍抬眸看了身旁的紅菱等人，他手中掌握的情報不少，自然知曉紅菱等人的身份，是出自長生殿的修行者。
“天地長生陣…”聞言，紅菱等人神情皆是微變，特別是紅菱，她那雙美眸中有著難以置信之色浮現而出，驚道：“這怎麼可能…天地長生陣怎麼可能是有一株小樹演化而來的。”
天地長生陣，那可是誅殺聖人的存在，昔日有強敵來犯，長生殿不出一兵一卒，只開啟天地長生陣便是誅滅強敵，其中不乏有聖人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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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據紅菱所知，那座天地長生陣的覆蓋範圍遼闊無比，幾乎蔓延整個長生界，而長生界的面積勝血荒城百倍，這怎麼可能是由一株小樹演化出來的道陣。
蘇敗眼中露出興奮之色，這一刻，他算是真正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這株小樹是有多麼的不凡，儘管他知道，這株小樹要成長到極致的話，條件必然苛刻無比，但是一旦要成長到極致的話，將成為一尊多麼可怕的存在。
“你可知如何能讓陣樹成長？”蘇敗輕聲問道，看向冷衍的眼中柔和了不少，這傢伙雖然貪生怕死了些，不過懂得東西倒是不少。
“略知一二，普通樹木的成長離不開所需的養料，陣樹自然如此，只要君上能夠提供足夠的精血或者天地靈液供陣樹吸收的話，陣樹自然就會成長。”冷衍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盡數告知於蘇敗。
蘇敗眼神微凝，不用冷衍多說，他就清楚，想要陣樹成長的話，幾乎要耗盡近乎天文數字的兇獸精血，那根本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承受的起。
“不知君上可掌握這株陣樹？”冷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看的出來，蘇敗根本不知道這株小樹為何物，因此更不可能知曉這株陣樹的掌控之法。
“不曾，我得到這株小樹的時間尚短，還未認真研究過。”蘇敗如實相告。
“西門兄，莫非這株陣樹是從趙括等人身上得來的？”秦不敗驚道，眼露難以置信之色，如若冷衍所說屬實的話，那麼陣樹對於任何勢力而言都是瑰寶般的存在，他可不敢相信，趙括等人會擁有陣樹，就算有，道門瘋了不成，將這樣的東西交給趙括。
聞言，蘇敗微微點頭，輕笑道：“嗯，是從趙括的芥納戒中得來的，起初我還不以為意，沒想到這株小樹的來歷竟如此之大。”
對於陣樹的出處，蘇敗沒打算隱瞞，因為只要明眼人就看的出來，這株小樹上瀰漫的氣息和當初的九魔逐荒陣是何等的相似，不難猜測出，眼前這株小樹應該是蘇敗從趙括手上得來的。
側過頭，蘇敗對著冷衍繼續問道：“看樣子你對陣樹瞭解的倒是不少，那麼你可知掌控之法？”
“知道！”冷衍輕聲應道，他明顯感覺到，蘇敗的呼吸聲在此刻稍微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