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領著許巖,穿過了一片樹林,來到了學校人工湖的旁邊。 ∽↗,指著學校人工湖邊上的一片草地,黃山指點著說:“就是這兒了——這兒離著校道不近不遠,中間隔著一片樹林,比較偏僻,晚上很少有人來。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我們的幹警就是在這裡埋伏,只要校道附近出了什麼響動,他們立即就穿過這片樹林衝出來,爭取來個現場抓獲,人贓俱獲!誰知道,結果卻是,他們被。。。”

黃山的表情十分古怪,他搖搖頭,不再繼續說,只是指著草地上的一片空地:“就是在這兒了,我們在這裡發現他們身上留下的衣物和一些瑣碎物品——手槍手機錢包腰包等東西。”

許巖忽然心念一動,問道:“黃哥,你提到手槍——他們的槍,開過了嗎?”

“沒有——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幾位幹警遺留下的三把手槍都沒有動過,保險還是關得好好的,子彈依然在彈夾裡,彈夾還是滿的。而且,我們勘察過現場的草坪,也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

黃山望著那波光粼粼的人工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許巖明白黃山的困惑:如果說一般的老百姓突遭兇犯突襲,驚恐之下,可能會出現來不及反抗呼救的情況,但在那裡的,卻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是五名受過專業訓練的刑警和特警,他們的素質比一般的老百姓強得多,身上也帶有槍。再怎麼說都好,哪怕遭遇了再強大的敵人。就算情況再怎麼突然,五個人裡。總有人來得及掏槍打上一槍吧?再退一步說吧,就算連槍都來不及掏。那總有人來得及喊上一聲救命吧?怎麼可能出現五名警察一槍未發一話不說就被人全部幹掉的事?

而且,懂行的人都知道,綁架要比殺人要難得多。現在蜀都大學的幾個校門口都佈置有警力,並且都安裝有監控攝像頭,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兇手到底透過什麼方式把這五名警員給運出學校去的?

這案子,真是越想就發現困惑,裡面有太多的不解之謎啊!

許巖闔上眼,感受著這裡的天地靈氣——他蹙眉。比起剛剛經歷的兩個地方,人工湖周邊的天地靈氣確實顯得混亂了!

許巖還怕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作祟,於是移開了步子走了幾步,走到距離人工湖更近的地方感受了一番:確確實實,這邊的靈氣比起先前的兩個地點,確實來得比較混亂!

許巖睜開眼,使了靈目術,在空氣中,他絲絲縷縷的淡淡黑氣。雖然魔氣很淡,但確實存在——不會有錯的,在這裡,確實有過魔物存在的痕跡。

許巖輕鬆地籲出一口氣。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這證實了他的猜想,魔物對靈氣的影響,這確實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的。先前自己所到的兩個發案現場。自己感覺不到靈氣的異狀,這並非自己的錯覺。這只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魔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而在這最新的案發地點這。自己才感覺到一絲殘留的魔氣。

黃山真是個非常觀察力非常敏銳的傢伙,許巖臉上的笑意,他馬上就湊上來了,急切地問道:“如何,老弟,有什麼發現了嗎?”

“有些發現——可以確定,這不是一般的案子。肯定有超自然的力量介入了。”

許巖這麼一說,黃山頓時松了口氣,心裡踏實了——說話的人,可不是別人,那是情報部首屈一指的反特種事務專家,許巖中校同志!他年紀雖然輕,但是國內特種反恐領域首屈一指的專家,任職於總參情報部四局的高手!

做出這種重大判斷,那是要有話語權的——什麼是話語權?那就是資格!

儘管鄧伯南和黃山極力向上級反映這些案件的特殊,但上面對他們的話只是將信將疑:“你們錦城公安局老說這是怪物犯案,不是一般人做的。可你們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有人麼怪物了嗎?”

於是,鄧伯南和黃山就只能無言以對了——他們說得再多再有道理,上頭也只當他們破不了案給自己找藉口。

論起官職,黃山和鄧伯南都要比許巖的級別高,他們在刑事案件的資格也比許巖來得深厚,但在超自然領域的範疇裡,他們的判斷就遠不及許巖這“f病毒調查專案工作組”的專家身份來得權威了。

官僚的世界就是這樣,什麼事都需要一個根據,而在錦城市政府乃至於蜀都省政府要做出“蜀都大學系列兇案的兇手不是正常人類”這個判斷,光憑錦城市公安局一家的說法,顯然分量是不夠的。但如果換成是“中央f病毒調查專案工作組”來做出這個認定的話,那就顯得有說服力了。

許巖的話音剛落,黃山馬上就接了上去:“許老弟,你確認,這是神秘怪物犯的案?跟上次你在飛機上處置的那什麼。。。‘f病毒狂化症患者’一樣?”

“黃哥,事情很複雜。官方所說的‘f病毒狂化症患者’,只是怪物中的一個種類,真正的怪物種類是很多的,正如——對了,前陣子很轟動的,日本新宿怪獸暴走案,你們道了吧?”

“那是自然!這是最近最轟動的新聞了,我自然知道的。。。”

黃山說著,突然住了嘴,他吃驚地望著許巖,喃喃說道:“我說,巖老弟,你該不是想跟我說,咱們蜀都大學兇案的兇手,就跟日本東京的大怪獸差不多吧?”

事情太複雜,許巖也不知怎麼跟黃山解釋了:“嗯,你這麼理解倒也沒錯,怪物的種類有很多的:f病毒狂化症患者。這是怪物其中的一種,而日本東京的怪物。那是怪物中的另一種。。。不過,它們都是同源性的——呃。總之,你只要理解,他們是同一類的東西就行了。”

毫無疑問,黃山是個悟性非常高的人,許巖這麼一說,他立即就反應過來了:“那麼,在我們蜀都大學系列殺人案裡的怪物,是不是也是一種新的怪物物種?”

“或許吧。。。很有可能!但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型別的怪物。”

黃山眼睛轉了一下。然後,他對許巖很認真地說:“那麼,許老弟,既然在蜀都大學犯案的兇手和f病毒狂化症同源的話,那。。。在蜀都大學的這樁子事情,是不是也是歸你們的調查組管轄呢?”

許巖微微蹙眉,他有點不客氣地說:“黃支隊長,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呢?”

他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莫非。黃山是起了甩包袱的念頭了嗎?他想把這個燙手的番薯塞給文修之的專案組來承擔嗎?

巖神色不悅,黃山連連擺手:“老弟,你可別誤會,我可沒有塞麻煩給你們的意思——再說了。我也沒這個本事啊!你們是中央工作組,你們可以隨時空降,你們想瞭解情況就下來了。案子破不掉。你們拍拍屁股就能走人了,我們卻是走不掉。要承擔責任的。”

“那麼,黃哥。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老弟,既然你也確定這案子也是屬於跟f病毒狂化症同源的案子,那能不能跟你們情報部的首長說說,讓他關注一下這案子,給我們一點支援啊?如果專案組的首長能給我們派個工作組下來指導下我們,那我們真是無限感激了!”

許巖狐疑地山——黃山不是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專案組的骨幹了。既然有自己在這裡幫他,他為什麼還要請專案組另外派人下來“指導”呢?莫非,他是覺得自己年紀太輕,業務不熟,覺得自己沒什麼用,所以想另外請人下來幫忙?

沒想到,黃山也好,鄧伯南也好,都是嘴上說得漂亮,其實在心裡卻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自己?

許岩心下微怒,他淡淡說:“黃支隊長你說得很是,我年紀太輕,做事也沒經驗,要擔當這樣的重任,確實勉強了些。我還是通知專案組總部,讓那些更有經驗更有能力的同志過來吧。”

儘管許巖已儘量讓自己顯得平淡了,但黃山是修煉得成了精的人物,巖這樣子,他哪不知道,許巖這分明就是惱羞成怒了!

黃山一拍腦袋,他叫一聲:“唉喲,老弟,都怪我,沒跟你把話說清楚——我這笨嘴啊!

你先別生氣,我跟你說啊:對於老弟你的能力,我是絕對相信的!

但是老弟,有些事情,不是光憑能力就夠的,尤其是官場上的事情。。。。。。呃,就比如現在這樣,老弟你過來幫我們查案,我當然歡迎,也很感激,但問題是,老弟你這趟過來,只能以你個人的身份過來,很多事情不方便啊!

古人說了,名不正則言不順,老弟,你以私人身份過來幫我們忙,我很感激你,但你沒有公事的名分,就起不到那作用。”

許巖詫異:“黃哥,我自己過來幫你,和情報部派我過來幫你,這有什麼區別呢?還不是一樣做事,做一樣的事情?”

“老弟,你不懂,沒有這公務名義,很多事還真是不方便。”

黃山劉刑警,後者會意地點頭,退出了十幾米外,黃山這才繼續說道:“。。。這種事,實在很不好意思。不瞞你說,老弟,我想請你們單位的工作組下來,確實也是有私心的。”

“我來。”許巖沒好氣地說。

黃山尷尬地笑笑,裝作沒聽到許巖的挖苦,他說:“如果中央的f病毒狂化症的專案調查組正式派工作下來,要指導這案子的調查——甚至你們專案組什麼人都不用派,只要發個函過來說要瞭解這個案子的相關情況——那就夠了!

這案子能引起你們這種特殊部門的關注了,這就足夠證明,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子了——這樣子,我們在上級那邊的壓力也能小一些,期限到還破不了案的話,說不定對我們的處理也會輕一些。

但更好的,還是你們直接派個工作組下來,這樣,上頭礙著你們工作組的面子,在你們還在查這個案件的時候,他們也不好處理我們,會想著等事情完了你們走了以後再宣佈對我們的處理——”

“那不是一樣?早兩個月遲兩個月,結果是一樣的啊,有什麼區別?”

黃山瞪了他一眼:“怎麼會是一樣呢?拖上一兩個月,時間上就寬裕了很多。在這時候,如果能把這個案子給破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了,我們就能平安過關了;

就算大家倒黴,最終還是破不了案,這也沒什麼,時間拖上兩個月,很多事就都有變數了——過了兩月,說不定上頭的領導,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哪怕過了期限,他對我們的處理也要輕上一些,說不定挨個處分就能過關了——無論怎麼樣,總比我們現在直接撞他們火頭上挨收拾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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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巖斜眼睥睨著黃山:“黃支隊長,只怕調查組下來之後,你的好處還不止這些吧——就算最後還是破不了案,但連中央派下來的調查組都沒辦法破案,這就說明,這些案子實在太難了——無形中,你們的責任也就輕上很多了,上頭也不好重責你們了吧?”

被許巖說中了小心思,黃山顯得有些尷尬,他打個“哈哈”:“呵呵。。。這個,這個,呵呵,但願如此吧!”

許巖笑了一聲“哈”,心中卻是暗暗佩服——黃山這個傢伙,業務精明能幹自然是不說的,但他更強的本領只怕還是做官了。這麼小的一件事,他馬上就能抓住機會,還能引申出那麼多的花樣來,想方設法給自己挽回局面,這份機巧心思確實是絕了。

但是這樣,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雖然黃山嘴上說對許巖很有信心,但其實,對許巖能否在十一天的期限內破案,他並沒有什麼信心——如果黃山有信心的話,他也沒必要搞這種歪門邪道的法子來保自己官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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