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集聚於一地,這絕對是大海聞所未聞的重大事件,這股集聚起來的力量擁有著覆滅世界的力量,無法讓人等閒視之。

而作為這一次聚會的發起者方行,他無疑切實地進入了世界眾多勢力的視線之中。不同於以往,那是海軍為了宣傳和控制輿論走向而進行的宣傳,也不是用實力表現出的強橫實力,是強大的影響力。無論方行他是用何種方式匯聚起四皇的,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無法漠視他的存在,這意味著有可能存在著動搖世界的力量,即使是世界政府也不得不重新考慮之前的方針。

就在海軍的本部,聚齊起了海軍中將級別以上的人,關於這件事進行了討論。

“..四皇同時行動,這已經是海軍無法制止的局面,...讓人將派遣出去的艦隊調遣回來,築起監視網。”為首的戰國發表了看法。

身為海軍元帥的他,在會議中所提出的看法無疑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說是海軍的風向標。

“我同意..”一些老牌的海軍中將,也各自發表了同意這點的看法。

“我反對。”

發表看法的不是別人,正是海軍之中有著近乎與戰國元帥等同影響力的鶴中將。並不響亮的聲音,卻讓剛才說出同意看法的海軍中將噤聲。

卡普正坐在位置之上,他一直沉默著,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但是鶴的說法,卻讓他偏轉過了頭。

“鶴...中將,說出你的看法。”戰國說,他有些意外鶴會跟他唱反調,即使在很多事情上鶴與他看法不和,可在這件事上,他一直認為鶴會支援他的觀點才是。在以往的行動之中,鶴總是以保全海軍的有生力量為目的,在這件事上她應該清楚,海軍不具備著同時抗衡四皇的資本。

“比起被動的防守,我更傾向於進攻。”鶴說,“在這件事上,雖然清楚通緝犯..方行集聚起四皇的原因,但是你無法清楚,集聚起他們來是準備做什麼?如果這是一場以掀翻世界為目的的聚會,放任其召開無疑是海軍的失職。”

“你知道的這種可能性是不可能的,每一個四皇都是從海賊之中拼殺出來的狠角色,就算是白胡子海賊團現任的船長艾斯,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也成長起來形成了威脅。他們誰也不會臣服於誰,流落到他們手中的歷史正文,倒不如正是海軍放出去讓其內亂的魚餌,他們是不可能合作的。”

“這種可能..哪怕只有萬一..我也不會放任。”鶴堅定道。

“可你能如何做?海軍現有的實力,根本無法阻擋已經行動的四皇。”戰國說,這才是他提出那個提議的最大原因。

海軍確實是大海之中最強大的組織,強過了任何一個海賊團。可是,海軍卻不得不維護大海的和平,其有生力量能夠擊敗一個四皇海賊團,能夠抗衡兩個四皇海賊團,卻無法與第三個四皇海賊團抗衡,這是戰國所預估的結果。如果強行與其抗衡,所帶來的損失是他所無法接受的。

“無法抗衡四個的話,那就抗衡一個。”鶴說。“這恰好也能做到試探,如果說這是一場無關四皇合作的事情,那麼其他的勢力不僅不會選擇支援,反而會樂於海軍的這個行為,更甚會落井下石。”

“確實是個好辦法。”戰國沉默了下來,他贊同了鶴的建議,“不過誰去執行這個計劃?”

因為違抗世界政府的命令,他將青稚,桃兔以及茶豚派遣去針對東海那個可能展開的計劃。而黃猿也在偉大航路中維持秩序,現在海軍之中所具備的大將級別的戰力僅僅只有薩卡斯基。

然而這恰恰是他所不想選擇的人,薩卡斯基的做事太極端,在海軍還需要維持海上平衡而無法與四皇開戰的時期,他並不想讓薩卡斯基去執行任務。尤其前段時間所發生的天龍人死亡事件,在新聞之中犯人已經被赤犬大將薩卡斯基所殺,然而在薩卡斯基彙報過來的結果卻是犯人逃跑,為了穩固天龍人那邊他故意傳達了虛假的資訊。就是在這,戰國從中預想出了薩卡斯基準備實行的計劃。

“薩卡斯基大將..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鶴說。

戰國的臉色皺了起來,可他對於這個結果卻不意外。他看向了鶴,他面色的表情其實是在向鶴詢問著原因,為何與薩卡斯基合作?

鶴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她平淡著看著戰國。

“薩卡斯基的話並不合適,海軍本部必須要有一名海軍大將坐鎮,而現在這個馬林梵多只有他一名大將坐鎮。考慮用多名海軍中將代替如何?目的並不是戰勝,而只是拖住,由數名中將的話應該辦得到,鬼蜘蛛,鼯鼠,道伯曼,火燒山由你們四人行動。”

“是!”

在面對這樣危險任務的時候,這四名海軍中將卻沒有半點猶豫,他們都直接接受了這個任務。在海軍中將之中,他們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管是在戰鬥方面,還是謀略方面。

“不。”鶴反駁道,“要想攔下四皇的海賊團,哪怕僅僅只是其中一個,大將級別的戰力也是必須的,海軍之中三名大將,黃猿與青稚分別執行任務,而現在只剩下了赤犬,能夠挑選人選只有他一個。”

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在三名大將之後加上軍銜。她的軍銜是中將,而按照海軍上下級等級分明的制度來看,下級對待上級在稱呼時是必須加上軍銜的。而且,在戰國安排完任務之後,她絲毫不客氣地反駁,這不僅僅不給戰國面子,其實也讓鬼蜘蛛,鼯鼠,道伯曼和火燒山的臉色難堪。

只是沒有人敢於針對這些發出意見,僅憑她是鶴..是海軍的大參謀,她是與戰國,卡普同一代的海軍。

“如果是這一點的話,卡普..我相信以他的實力可以攔下。”戰國又說。

卡普依舊正坐在原先的位置,就像是尊雕像,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接受。

“卡普的話不行,這一場駭人聽聞的聚會就是由他的孫子舉辦的。你應該知道,在這樣重大的事件之中,是不能任用有親疏關係的人。”

鶴的說法無疑顯得過分,雖然她在海軍的地位很高,可是卡普卻也不低,作為海軍英雄的卡普,有著無數海軍崇拜。

頓時,有人提出了反駁。

“卡普中將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鶴中將請收回剛才的話。”

鶴既沒有憤怒,也沒有道歉。她冷冷說道:“卡普..中將,你自己認為呢?”

卡普眯著眼,他說道:“我確實不適合這次的任務。”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薩卡斯基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道:“我相信卡普中將不會因為是自己的孫子就拋棄正義,不過海軍的規則還是不要隨意地串改,這事關正義。卡普中將的實力有目共睹,讓他留下海軍本部的話,也能彌補我不在時的戰力,無需擔心有宵小之輩襲擊海軍本部。”

薩卡斯基很聰明,這一句話表露出的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讓卡普留在海軍本部,既然戰國剛才表露出卡普能夠抵擋住四皇,那其實也是再說其有著堪比海軍大將的實力,而這時提出讓卡普代替他留守的理由就顯得順理成章。第二個意思,提出了他支援鶴的觀點,本來鶴作為大參謀,在海軍之中的決策就有著許多人支援,而既然她提出的意見戰國沒有反駁,僅僅只是人選的問題,在這時候薩卡斯基表態的話,讓本來許多猶豫的海軍也會變相地支援他。

在薩卡斯基說完,戰國感受著會議的氣氛,他知道這個提議即使是他也很難否決,這確實是有利於海軍的做法,雖然他能夠憑藉元帥的身份把這個提議壓下,但他不能!

在會議之中,戰國當著眾人的面發出了嘆息,許多海軍面色微凝感到驚訝,他們清晰地感知到了戰國元帥的無奈。

“鶴中將,你覺得讓海軍攔下誰比較合適呢?”戰國問道。

“紅發。”鶴說。“根據安排在四皇之中的線報,有兩者表露而出的是與方行友善的關係,紅發海賊團,白胡子海賊團。而其中最為棘手的無疑是紅髮海賊團,白胡子海賊團因為失去了白胡子的關係,此刻的影響力還是實力都沒有想象之中那般強大。而另外兩個四皇,無論是百獸海賊團還是BIGMOM海賊團,對於方行所持的態度都是敵對,在這個聚會之中,若是聚會的平衡失去,無疑能夠破壞掉這場宴會,甚至讓海賊自個產生衝突。”

“既然如此..就由薩卡斯基你,從海軍本部中挑選出合適的人選,在紅髮海賊團到達目的地之前,阻攔住他們。”戰國吩咐道,“記住,是阻攔!而不是殲滅!我不希望你擅自行動。”

“是!”薩卡斯基冷冷回道,他的語氣顯得不滿,就這麼突兀地離開了會議廳。

戰國臉上帶著黑線,他按捺住了怒火,“那麼會議結束!”

在會議結束之後,會場裡的很快便解散開來,但是卻有三個人沒有離開,卡普,戰國還有鶴。

一如同一年代參加海軍訓練的他們,但三人都保持了沉默。

“你打算做什麼?”戰國打破了這股氛圍,先一步問向鶴。

“我只是在做該做的事情。”鶴說。

“什麼是該做的事情,...你跟薩卡斯基的合作,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戰國聲音稍微提高了些,在這個空曠的會議廳裡聲音並不顯大,但卻刺耳。

“我說過了,我只是在做該做的事情。”鶴並不服軟。

“你也知道,卡普不是那種人,可你卻..”戰國語塞。

“她沒有說錯,海軍確實有這麼條規定。”卡普為鶴辯解道。

有這條規定,但卻幾乎沒人提出來過。以他們的交情,鶴卻用這條規定來質疑卡普,戰國完全無法理解鶴的想法。想讓薩卡斯基執行這一次的任務,未必需要這般,可是鶴恰恰卻選了這一條路。

“...”對於戰國所說的話,鶴沉默了。卡普為其的辯解反而讓她的面色更加深沉。“對此,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只能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你剛才的話聽起來像是沒有說錯,但是海軍在外形成監視網的胡啊,完全可以憑藉四皇的動向得到新的動態,這同樣可以針對局勢而行動,兩者的結局並無什麼區別,而且貿然地行動,很可能讓本來安穩的結局改變。你是一個追求平穩的人,這一回你卻選擇了帶著風險的做法。”

戰國不愧是智將,他直接針對了其中存在的缺陷進行了分析,雖然剛才鶴分析得有理有據,但是確如他所說的一般。

“我說過了,比起安穩地接受變化,我更希望主動出擊。你說我是一個追求平穩的人?”

“難道不是嗎?”戰國反問。“我們一直都在追求著大海的平衡,而這一個觀點正是你提出的。在平衡之中尋找機會,才能夠最小損失地結束這個大海賊時代。”

這個大海賊時代,早已讓這個世界破爛不堪。就如同一個裝著水破開的木桶,想要修補的話,就必定會使得水灑出。而戰國與鶴的做法,就是在儘可能追求平穩的時候讓水不灑出。

這一回,鶴卻沒有回答戰國的話,她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走出。

薩卡斯基就站在了會議廳之外,鶴抬起了眼看向了他,“你的正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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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薩卡斯基對於這個問題幾乎沒有猶豫,他說:“將海賊從這個時代抹除,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這就是我的正義。”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嗎?真實扭曲的正義。”鶴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能夠勝利的正義,才是正義。”薩卡斯基說道。“你和元帥的做法就是太過於懦弱了,以至於到現在海賊時代持續了如此之久。”

鶴沒有再說什麼,她徑直地離開了這裡。而薩卡斯基同樣走離,只不過他卻是去準備計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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