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啊。”方行說。

他是新世界海軍的基地長,帶著保護和之國的使命來到這裡,可是與海軍提供支援的職責相反,他反倒在海岸處眯著眼享受起生活來,這一享受就是持續了一週多的時間。

在方行的旁邊,有著衣著相對暴露的女性,不停地往他口中呈遞著美食,這是和之國特有的歌舞町特色,她們正是裡面的女子。

“什麼地方奇怪了?”多弗郎明哥問道,他一手摟著一個性感的女人,在這方面他比方行開放得多,他說:“說起來,這個國家的歌舞町,還真是不錯。”

一段時間的逃亡,甚至包括了在凱多的百獸海賊團期間,他都很少與女子有過親密接觸。

“我也這麼覺得。”喬巴贊同道,只是它贊同的意思與多弗郎明哥相悖。作為一隻馴鹿,它的審美與人類並不一樣,它並不覺得這群女子多美,只是單純地認為她們在它身上揉搓的手法讓其感到舒適,這就是它最大的直觀感受。

“喬巴大人,真可愛啊。”幾名女子也調侃著喬巴,比起招待其他邋遢的客人,這群客人裡除了那個長相怪異的傢伙,其他人真的是好太多了。

而就在這時,被女人們評論為長相怪異外加風格怪異的霍古巴克說道:“不過這樣沒關係嗎?我們在鎮上的風評會更糟糕的吧。”

盜墓的人,尤其是盜了曾經守護這個國家的劍豪龍馬的墓,這樣的人本來就引起民眾的反感,即使是從歌舞町上來的歌妓這樣的人在一開始也對他們抱著怨言。

“有關係嗎?”方行慵懶著說,“你掘開了人家的墓,還要考慮那麼多,本來風評就不好,再多一些也沒關係。”

“呼呼。”霍古巴克覺得有理,只是他發現身旁的女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開了。

原來這就是犯人!長得醜,風格奇葩也就算了。她們身為和之國的人,除了賺這些身體的肉錢以外,也是看重和之國的榮耀的。

“這裡簡直就是天堂。”山治後知後覺地回道,他沉浸在溫柔鄉之內,雖然羅賓小姐就在一角,可是比起這個,更重要的還是享受人生。當然山治在內心中是很純粹的,他是不會做出對不起羅賓小姐的事情的,他這麼想到。

只是這時,一旁走過來一個露出額頭的女子,她的額頭上有著第三顆眼睛。她正是山治婚宴上的妻子布琳,而在那次逃亡之中,她選擇了跟隨山治。她看著享樂的山治,湧現出來的是怒火。她在身後藏著把剪刀,一步步地山治前進,就在他不注意時,將其拖走。

“我要把你這骯髒的畫面記憶給剪掉!”布琳道。

在一陣慘叫之中,山治被脫離了開來。當然很快當他回來的時候,他能夠重新體驗一次天堂的感覺。可以說,每一次都是一個新的天堂。

“拐了個麻煩回來。”方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當然這是山治帶回來的麻煩,也得由他受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多弗郎明哥說。“既然你都提出了條件,也順利成為了合作者,不應該拿出點誠意來,回答我的問題嗎?我挺好奇,你之前所說的沒有時間是什麼意思?”

“麻煩。”方行發了句牢騷,他說:“本以為和之國的大名,聽到劍豪龍馬的盜墓者會有所響應的,可過了一週,卻什麼變化都沒有。太安靜了,讓人感覺詫異。”

“這明明是好事。”霍古巴克嘀咕著道。

“這麼聽起來確實有點奇怪。”多弗郎明哥回應,“如果計劃沒有出錯的話,就是對方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了,比如發生了什麼樣的突變,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凱多的突襲。”

“我也有這麼考慮過,不過在和之國,尤其是在行使了那種計劃之後,想要獲取到資訊可是很困難的。”方行挽起了一旁女子的手臂,調侃著說:“你願意告訴我島內的情況嗎?”

女子為難地說:“..你們談論的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本來就不清楚事情,更何況有著大名的事情,她又怎麼敢瞎參合。

“事情就是這樣。”方行以她最為範例,像多弗郎明哥解釋著。

“如果說,用肢解的刑罰一點點讓這些人開口怎麼樣?人的恐懼總是有限度的,我相信她們的嘴也不會有多麼牢靠。”多弗郎明哥平淡地說著讓周遭女子們顫抖的話語。

處在歌舞町那樣的地方,她們早就見過形形色色地稔,而她們從多弗郎明哥的話語中,聽出了這不是威脅,而是確確實實可能實施的行為,因為在他的聲音竟聽不出一絲一毫地波動,人命在他嘴裡彷彿一文不值。

“那樣子,一開始來這裡的目的,就沒有價值了。我與光月家族所尋求的是跟你一樣的合作,而不是支配和武力。”

“可你的做法,無疑是向著鬥爭的方向走。”多弗郎明哥提出了歧義。

“這只是讓問題縮短時間的做法,本以為對方很快就有反擊,而倒是只要將那個反擊擊潰的話,和之國的大名就不得不來見我。”方行說出了計劃。他並沒有特意地在眾人的面前隱藏,如果歌舞町的人有這麼本事傳達到光月御田的耳裡,這反而是幫了他。

“那真是可惜,我意外地想要看到這些女人肉下的顏色。”多弗郎明哥說著,但下一刻他卻說道:“開個玩笑。”

“男人們真噁心。”拿著傘漂浮在空中的佩羅娜湊到了甲板隔層的羅賓旁說道,“你不這麼覺得嗎?”

羅賓緩緩地合上了書,她笑了笑卻沒有說出其他的話語。這樣的情況,比她在兒時黑暗世界裡看到的要好多了,這只是純粹地調侃享受而已,就如同她用書來打發和享受時間,而他們則用那種方式,這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妥,她是這麼覺得的。只是考慮到佩羅娜的感受,她並未說出口。

佩羅娜只以為羅賓被這種噁心的行為,噁心到不知說些什麼,這是正常女性的想法。

“真是的,唯一正常的就只有莫得裡那個傢伙了,雖然長得是不怎麼樣,但至少品格還是可以的。”

“咳咳..”聽著不知道吹捧還是詆譭的話語,尷尬的莫得裡咳嗽幾聲,他不靠近女子的原因,並不是佩羅娜所說的品格端正,而是他認為這艘船上,至少需要一個男人進行放哨,換句話說他並不信任女人的能力。當然他也不會開口說出這種得罪人的話。

尷尬的氛圍還未過去,莫得裡的懷中就響起了電話蟲的聲音,那是特別被其放在腰側與槍支放在一塊的電話蟲。

這是赫伯特與之聯絡的電話蟲,掏出來的模樣有著赫伯特的帥氣頭髮一直一絲絲猥瑣佔便宜的樣子。莫得裡知道以赫伯特的性格是不會把無聊的事情彙報給他的,因為他嫌麻煩。想必,基地有重大的變故,或許就如方行大人之前所言的那般,是潛藏的問題。

過了一會,莫得裡結束了通話,他的臉上帶著嚴肅,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糟糕。

“咳咳咳..”依舊是咳嗽,可與剛才的尷尬不同,這一回卻是他提醒著方行。

“你們先離開一下,錢的話找霍古巴克拿就行了。”方行對著身旁的女子說道。

歌舞町的女子也沒有抗拒,打探不該打探的訊息,對於她們這樣的人來說不是好事,她們也深知著這一點。

在人離開之後,莫得裡這才說道:“你所說的潛藏問題暴露出來了,基地內在你走後並不安分,有海賊帶頭起事,把武器和戰艦都給卷走了。而且不止如此,新世界海軍基地也暴露了,有其他的海賊進攻了那裡。”

“你覺得我讓多弗郎明哥把他家族人留在那裡的用意是?”方行忽然間說。

多弗郎明哥發出了笑聲,“他一早就知道這些問題遲早是會發生的,所以讓我的人留下處理了。兩萬五千名的海賊,在沒有了頭領統率的情況下,有著戰艦和武器裝備的誘惑,你這是在引誘著他們背叛嘛。”

“引誘,有嗎?我只是任其自然而已。”方行說。

“這個引誘就具備著十足的吸引力,遠超過海賊的精良武器,即使不使用,拋售到地下世界裡也是具備著充足市場的。而且..海賊的進攻,恐怕海軍基地的訊息,也是你自己放出去的吧,讓海賊進攻海軍基地。在有了引誘的前提一下,來了外在的威脅,而海賊們可以利用海軍獨特的軍艦,快速脫離戰場。你覺得會有多少傢伙不背叛你?就算是我,在那樣的情況下,也是選擇逃離,而不是守備。”多弗郎明哥冷靜地分析道。

“背叛的傢伙,還不如一早拋離。”莫得裡站在方行的一邊辯駁道。

“沒錯。”多弗郎明哥贊同著說,“不純粹的組織就透過篩選讓其變得純粹,這也是我的做法。只不過這一次篩選的力度,就連我都不得不敬佩了。”

多弗郎明哥晃動著電話蟲,那是他與維爾戈直接聯絡的電話蟲,他並非看出了方行的計劃,而是藉由手下的彙報,得知了事情。

“你讓我的手下守在基地裡,然後伺機而動。他們也成功帶離了餘留在基地裡的那些人,你知道剩下多少人嗎?”多弗郎明哥並沒有賣弄著關子,他直接說出了答案,“兩百人。”

“怎麼會?”

這個答案實在太過於駭人聽聞,基地原本人數超過了兩萬五千人,而現在僅剩下不到一百之一的人數。

“你很意外?你的艦隊人數是多少。”多弗郎明哥問。

“五..百人。”莫得裡說,這意味著至少有超過一半的手下背叛了他,這並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訊息。

“不過事情不止如此,你知道的維爾戈是個激進的傢伙,否則也不會在那時候被你用圈套給逮住了。”多弗郎明哥說。“他讓人在海軍戰艦上跟著那群海賊離開了海軍基地,你知道遇上了什麼嗎?是迎面襲來的海賊。你在軍艦上動了手腳,島嶼一早成立的地方,甚至於海流都被你考慮在內,如果直接乘坐海軍軍艦逃離的人,是必定會遇上攻擊的海賊,這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屠殺計劃。”

“你果然是跟我一類的人。”多弗郎明哥再次肯定地說道,然後又用好奇地語氣說道,“那些逃離的海賊不知道能倖存下來多少呢?還是說全滅呢。你說是餘留下來的兩百人厲害,還是兩萬五千人厲害?不過從你做出的選擇來看,你認為是這百分之一不到的人厲害了。難道說..凱撒所謂的人造果實,就是為了用在這些人的身上,而文斯莫克..”

方行打斷了他的話,“海軍的基地確實被我捨棄掉了,守著那樣的東西,是註定沒有用處的。至於你說的屠殺計劃,或許只是場偶然呢?”

莫得裡從方行的口中得知了答案,這已經是變相地承認了,但他卻也不意外。強者決定弱者,而且方行大人並不是沒有給過那些人機會,一切都源於自己所做出的選擇,僅此而已。不過他卻莫名地有些心疼花了大價錢修造基地的海軍戰國元帥了,這樣花費精力建造的基地,就這麼被捨棄了,他要是知道,不知會有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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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相信偶然,強者決定弱者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多弗郎明哥篤定著說。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方行也注意到了隨著多弗郎明哥所說的話,此刻船內陷入的沉重氛圍,喬巴他們都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或者說從某個角度上崇尚著和平,這個話題對於他們來說過於沉重,而方行也不打算在此之上多做糾結。

“比起這個,我可沒說打算幫你付錢。”方行說。

多弗郎明哥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時刻穿著漏露而寬鬆衣物的他,根本就不像是會帶錢的傢伙。

“還是說,唐吉可德家族的多弗郎明哥...準備賴掉歌舞町的錢,這個..我想摩爾岡斯會特別期待這則訊息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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